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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冷的面容让他惊若寒蝉,出口的话语更是让他痛彻心肺。
是呵!放眼望去,整座滨江城,他就是那个踩在最顶山峰的王者,黑白两道,他都能呼风唤雨,甚至只要他愿意,可以将整个世界踩在脚底,他这样一个霸道狂妄滔天的男人,居然没能力保住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事实有多么可悲!
彼此久久都没说一句话,两人心里弥漫的都是绝世的哀凉。
那时候的他心里眼里只有事业与成功,女人不过就是一件衣服,也许,从他懂事的那一刻起,脑了里便了这种观念与意识,因为,他亲自看到大哥是怎么样因女人而堕落的,也亲自见过商场上有太多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活得不像一个人样,而他们那帮哥们儿眼中,心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冲着他们口袋里的钞票而来,她们的啼笑皆非,顾盼生辉,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哪怕他们要那些女人没有自尊地摆着各种难看的姿势,只要撒一把钞票,所有的风尘之女个个眼睛发亮,就会像一只只毒蛇一样缠上身。
是的,美女是男人都爱,可是,古有美女耽误君王不早朝,如今,也有不少的公子哥儿迷恋于*,败光家产成为乞丐。
也或者说,藤老爷子知道儿子不争气,还未离开人世时,就一心栽培着孙子,对孙子有了另外一番教育。
把他毕生的观念全都通过言传身教传给了孙子藤瑟御。
在遇到沈静好之前,他几乎都当女人是玩物,是泄欲的工具,只是,遇上沈静好后,他许多观念都改变了,也许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如今回想起来,他不愿意再接触任何一个女人,他只想上沈静好的床,甚至母亲劝他娶傅碧瑶时心头涌上的心酸,那就是他对沈静好的爱,他早已爱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情商为零的男人。
他一向看不惯风花雪月的男女,总觉得一旦爱上便就万劫不复。
可是,爱情没人能够自己选择,爱就是爱了,只是爱真的好痛苦,他已经为了这份爱整整痛苦了四年。
他只是想与心爱的女人,带着属于她们俩人的孩子,过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样人世间最平凡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原来,她真的曾经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可是,却在悄然的岁月中逝去。
原来,他们真的存在于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早已经死了。
那是她们唯一可以牵绊的东西,知道她刚恢复记忆时,他一直都很庆幸,他也没这样恐惧,因为,囡囡是她们之间唯一情感的纽带,为了囡囡,她一定会选择原谅自己。
她那么喜欢囡囡,但是,都不曾原谅他,如今,囡囡对于她们两人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了半点关系,他手中更无筹码。
他觉得自己是世间上最无能的男人。
“静好,每个人都会年轻,都会犯猎,为我过去犯的错,我向你道歉,曾经过往,我们就让它随风逝去,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都还年轻,还可以再生。”
不就是孩子么?她们身体健康,只要她能原谅他,要生十个八个也没有关系,只要是她生的孩子,他都喜欢,当然也会把她们当成是绝世珍宝来疼爱。
“不可能了。”她摇着头,猛烈地摇晃着。
“藤瑟御,你永远无法理解我当年的痛苦,你给我的除了恶梦,再无其他,因为这段感情,哥哥死了,因为爱你,我的孩子没有了,这一条条的人命都横隔在我们之间,我们回不去了。”
她的话说得那样凄凉,带着绝世悲伤的味道,眼眸中泪光闪烁。
“就让我们做朋友吧。”
没有缘份做夫妻,没有缘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
“为什么你这样固执?”
突然藤瑟御就怒了,他握着她削瘦的肩膀,猛力地摇晃着,发疯般狂吼:“沈静好,为什么你要这样的自私?我的痛苦,你看不见吗?”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无能怎么做也不会让她们回到过去了。
沮丧,痛苦,失败,众多的感觉一起齐涌心尖。
“沈静好,这四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苦,我也很痛苦,当年,如果你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我,或许,事情又是另一番结局。”
至少他会派人保护她,至少他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保下孩子的一条命。
如今,孩子没了,她不能这样自私地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他头上。
“另一番结局?”
随心凝望着他,眼神有些飘渺,仿若又看到了那个在小小诊所中,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孤独而悲惨的身形。
她重复着这句话:“另一番结局?”
“藤瑟御,你扪心自问,当年的你,何曾在意过我半分,如果你念一点旧情,孩子不会被人抱走,如果你不是那么铁石心肠,你不会没有一点察觉,当年,我放下所有自尊,还是难以留住你离去的步伐,我沈静好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伤害我吗?”
往事是多么地不堪回首。
即便是她知他自己怀了藤家的骨肉,在那个时候,他绝对会无情地离开。
在他心里,事业是多么地重要。
她想生下那个孩子,带着有他的记忆过完下半辈子,为了那段感情,她几乎失去了自我,爱得疯狂,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样悲惨的结局。
“你不是我,我无权猜测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当年我知道,也许……”
“瞧,你也只是说也许,也许是并不肯定的两个字,藤瑟御,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对于我有没有感情,我心里太清楚了,你之所以这样缠着我,只不过是想弥补当年对我的亏欠。”
“我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你不用弥被什么过错,我当年的犯得傻,犯的痴,我已经用四年空白的人生去承担责任,我们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藤家高门显贵,我高攀不起啊。”
没有任何的讥讽,只是一番肺腑之言。
四年前,她不明白,可是,经历了四年,她已经成熟了,她不想再让自己嫁入豪门,带着所有的白家人一起被人岐视,被人看不起。
“我要说多少遍,没人能管得住我,藤家是我说了算。”
尤其是他自己的婚姻,如果他不愿意,天王老子也强迫不了他。
他的婚姻他做主啊,这女人是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进水了,为什么就不听他一句劝呢?
“如果你真能做主,就去查一查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我哥哥又是怎么死的,藤瑟御,其实,你本身就是一朵带毒的花,沾上你,吸入半分就足可以致命。”
把他比喻成娇美的花,真是好笑了。
“什么意思?”
皱眉冷问。
“自个儿想去,如果你派人去查一查,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都从‘碧湖苑’搬出来了,却还是遭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白家唯一的老宅子焰毁了,那是白家祖宗唯一留给我们后代的东西,你说,你不是魔鬼,又是什么呢?”
这话说得云淡风清,可是份量却很重,重到如一记铁锤将藤老板的胸膛砸了个粉碎。
“你的意思是说,这把火不是天灾,是*?”
他一直没这样想过,大家不是说是白家门前老化了才发生的火灾吗?
就连白老太自己录的口供也是这样说的。
“是天灾,或是*,已经那么重要了,我只知道,要想过太平的生活,只有离开你。”
“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
“不,静好,你听我说。”
藤瑟御怎么甘心就这样与女人划清界线。
“如果真是人为,我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向她保证,如果找出那个罪亏祸首,他必然会将她碎尸万段。
“不用了,你还是去关心你未婚妻吧。”
电话响了,随心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
“筝儿,在哪里?”
“呃!”随心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几步迈到另一株梧桐树下,将左手捂在手机上讲电话。
“在旅馆里,有事?”
“你住旅馆?”彼端的男人微微有些吃惊,这什么情况,女人住在旅店里?
“藤瑟御没管你?”
“我与他已经没关系了,不用他管。”
她还想说一句什么,感觉手中一轻,手机已经被人抢夺过去了。
“喂,你做什么?”
她斥吼了一句,可是,男人根本不睬她,只是极薄的唇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雷锦川,我警你,最好别再招惹我的女人。”
冷沉的话音带着浓烈的警告。
一字一句冰冷的语音都张显着大BOSS的不怒而威的狂妄与霸道。
“给我。”
随心只差没气疯,这破男人真是太霸道无理了,连电话也要代她接。
她伸手去抢,可是,自己足足矮了他一个头,伸长手臂,指尖刚触摸到手机外壳,却被男人一把挥开。
“雷锦川,再骚扰我女人,我要你整个雷氏集团下地狱。”
‘啪’电话挂断了,那话阴测测的味道,仿若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或者撒旦。
手机在掌心旋转了一圈,扔到了她手上。
“喂,藤瑟御,你这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听着。”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俯下头,重重地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不是亲,严格地说,应该是重重地啃了一口,牙齿磕到了她的唇肉,唇角几乎都快泛出血来。
与她隔着寸许的距离,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眉眼相对。
他说:“白随心,这辈子,你就别再枉想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了,如果你再招惹他们,我不介意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去。”
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表情,眼睛里泛着光谍都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语毕,他枪了手,然后,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拽住了她手臂,将她推上了车。
“先生去哪里?”
“咸丰路雪棱园288号。”
“好的。”
计程车司机也感觉到了车后座这对男女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路上认真开着车,根本不敢多言半句。
车子很快驶回了雪梭园,付了车钱,男人拽着她一路进了雪棱园,一身长衫的管家奔了过来:“藤先生,白小姐,你们回来了。”
“叫少奶奶。”
“噢,少奶奶好。”
管家只是拿人家薪水吃饭的,藤先生让他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吧。
“徐管家,让小菊律儿他们今晚把耳朵捂上,最后不要开窗,我与少奶奶要办事儿,儿童不宜的。”
淫言秽语在出自于堂堂藤老板之嘴,完全没有一丝的尴尬,或是难为情。
徐管家听了脸刷地红得像鸡血,垂下眼,连连点着头。
“好……好的。”
“藤瑟御,你这个疯子。”
这男人莫不是真疯了?
他不是号称滨江城最有魅力的黄金单身汉,最有学识与涵养的男人,怎么会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在下人面前说那种话?
随心真是被他气到不行,整张脸即红又白,两种极致的颜色交替在一起,整张脸蛋又是另一番韵味与风情。
让男人爱到极致,也可以说是疯狂,疯狂到失去了理智。
“去洗澡。”
刚走进卧室,男人就扯进了脖子上的领带,一张妖魅的脸孔有说不出来的冷沉与阴暗。
“不洗。”
“我不介意代劳。”
说着,他已经将她扛上了肩膀,迈开大步,不到一分钟,他就把她扔进了浴缸里。
呜呜呜,随心猝不及防被扔进了水里,猛吃了两口洗澡水,从浴缸中站起,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珠,冲着他破口大骂:“藤瑟御,信不信我咬死你?”
“荣幸之至,咬吧,咬得越深越好。”
“最好能咬出血。”
最好能让他出点儿血,否则,他太对不起这四年的想思之苦了。
唯有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自己是与她在一起的。
“你……你……”随心严重无语了,都不知道该怎么与他对话了。
“藤瑟御,你又何苦这样巴着我不放?”
“这辈子,我就巴着你了。”长指撩开她额角的一缕发丝,凑入耳冀间轻嗅,吸入鼻尖的全是清清淡淡的桅子花香,他就是独独迷恋她身上的这种味道。
“其实,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除了你,我几乎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沈静好,做我女人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将你宠上天,你娘家所有的人,凡是与你有关系的人,你的哥哥,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很好的职务,进我公司也行,不想进我公司,我也可以写介绍信,或者打一个电话,至少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你的母亲,我可以给她上百万,你嫂子不是要离婚吗?只要你肯嫁给我,这些统统都不是难事儿,我可以用钱砸她回来,你想要囡囡,我可以马上让君染去寻找,找到后,不管傅碧瑶要怎样,我都会让她回到你身边,你说,因为我们的孩子死了,你不能原谅我,那个孩子不再了,痛的不是只有你,我也痛,沈静好,你说,为什么你要这样自私?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我身上,对,当年我抛弃你,是我的错,是我太傻,我不知道珍惜,要虽,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我追求事业有什么错?你曾口口声声对我说过,你爱着我,深深地爱着,可是,沈静好,我真的好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的爱我吗?如果是,为什么就不允许我犯一次错误?失去你,我很痛苦,我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所以,你必须嫁给我。”好狂妄的语气,好霸道的人。
你必须嫁给我?
我已经无法忍受你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的苍蝇。
藤老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他不想再活得那样累,自从她恢复记忆后,他一直都在伪装,他也想变得轻松些,也想让那段感情随风逝去。
他也不想被男女之情左右,可是,他做不到,他不想再面对一个个孤寂的夜晚。
以前,他一直认为静好死了,他没办法,他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
可是,如今,活生生的沈静好就站在他眼前,却总是冷着一张脸孔漠视着他的痛苦。
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对他唯命是从,那个一天到晚嚷着说:“瑟御,我爱你。”
“有多爱?”曾经,他总是捏着她的小鼻头逗弄着她。
“爱到地老天荒。”
当时的沈静好真的有这种心态,真的打算爱他一辈子,甚至到地老天荒。
可是,地还未老,天也未荒,沈静好,不过短短的四年岁月,你怎么能够就放弃对我的感情了呢?
“我们不适合。”不论如何怒,如何怨,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
“你说,我们哪里不适合?”
“家庭,背景,学识,修养……等,太多。”
她没办法说完,总之,经历了四年,她就觉得她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以前的四年岁月是她犯的一个大错,如今即然已经纠正,就没必要再犯了。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如果你觉得配不上我,我可以送你去国外留学,不管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可以等。”
至少,她给了他一个期限,让他有一个盼头。
“如果你不想去,我也可以把自己搞破产,用一无所有来陪着你。”
说到这句,随心笑了,那笑容仿若没心没肺。
“藤瑟御,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一生的心血,用命打拼回来的事业,你舍得放弃?”
骗鬼去吧。
“至少,我可以带着你移民,加拿大,美国,英国,还是普罗旺斯,我随你选。”
如果她嫌弃他的家庭,觉得他父母不好,他可以带着她离开这座城市,放弃他日夜拼回来的江山,只为捕美人一笑,果然,藤瑟御真是疯了,为一段得不到感情而疯。
“我不想做迷惑你心智的狐狸精,更不想成为藤家所有人心目中的千古罪人,藤瑟御,别这样幼稚了。”
“我是说真的。”
他还想说什么,恰在这时,手机响了,并且响得很固执,仿若如果他不接就会响一晚上。
“什么事?”语气很冲。
“藤总,刚谈妥的那个赔偿方案又出问题了,有两个老太太拒不搬迁,死守着那处屋子。”
“用钱打发。”
“人家不要钱,再多的钱也不要,说是一定要守着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藤瑟御诅咒了一声挂了电话,拿起刚脱下不久的西装外套,对浴缸里全身湿漉漉的女人道:“最好哪儿也不别去,否则,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语毕,旋转身,高大冷峻的身形匆匆忙忙走出了雪棱园。
男人太霸道偏执了,随心偿试着与他沟通交流,偿试着说服他放弃他们的感情。
不过是一通电话,他就发了那样的疯。
藤瑟御前脚刚一走,随心就接到雷公子的电话。
“筝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雷锦川担心死了,刚才被藤老板那样恐吓,他担心的到不是自己,只是觉得藤瑟御肯定会把火发泄到女人身上去。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问候电话。
“没事呢,雷锦川,你下午给的那套房子,没人住吧?”
这个节骨眼儿上,随心不想呆在这里,所以,她向男人索要下午拒绝的那套住房。
“没有没有,如果你要,我马上可以把钥匙给你。”
“好的,你来接我吧。”随心把地址告诉了他,其实,雷锦川哪里会不知道藤先生的雪棱园呢。
对于藤先生这个人,他可是了解到人家喜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打什么款式的领带,喜欢穿什么颜色的鞋子,裤子,喜欢什么运动,吃什么样的食物,甚至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所以,藤先生住在哪儿,雷公子当然是一清二楚的了。
雷公子把车大刺刺地停靠在雪棱园门口,按了几下喇叭,可是,连续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迫不得已,雷公子便给女人打了电话。
“怎么了?”
“藤瑟御把门锁死了,我出不来。”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可怜巴巴。
“这霸道的男人。”
“好,你等着。”他讲着电话下了车,走入了雪棱园,雪棱园的夜晚很美,整座庭院三五米处就有一根玉兰花灯,灯光白幽幽的,照在植物叶片上,散发蓝幽幽的光泽,许多的花朵都在暗夜中悄然绽放,兀自散发着它独特的芳香。
雷公子绕过一座假山喷泉,估计了一下女人身处房间的位置。
将手附在嘴巴上,轻喊:“筝儿,这里。”
刚喊了一声,只听轻微的‘哐当’声响,二楼窗台口就伸出一颗头颅。
“喂,雷锦川。”她嘻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我站在这儿,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雷公子提议。
“嗯。”随心朝着他点点头,可是,她一向有恐高症,仅管只是二楼,就这样往下一望,都感觉头眩晕得厉害啊。
“是不是恐高?”男人体贴地再问。
女人再次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找找屋子有没有绳子,然后,绑在自己身上,我在下面接住你。”
他又不是神仙,万一接砸了怎么办?
没接住,她一个大活人岂不就这样魂断雪棱园。
“放心,这高度不是很高,你用绳子捆住身子的话,只要捆得牢,不会出问题的。”
随心想想也是,回去找了一圈,终于从床上拉出一根麻绳,再把麻绳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学着电脑上那些古装剧的女人们,将另一头拴在了窗子一角,纵身一跳,咔嚓,绳子笔直而断,白色的身影就这样甩出去。
随心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藤云驾雾般,以为自己会在下一刻脑浆开花,撞地而亡。
没想却稳稳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睁开眼,见自己已经在了雷公子的怀里,不过,两人已经是躺在了草地上,因为她太重了,雷公子险些没有接住,被重特一砸,刹那间,雷公子怕她被压着,是在倾刻间翻身,她整个身体就那样趴在了他的身体上。
雷公子成了她的人肉垫子,这感觉不错,嘿嘿。
“谢谢。”她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
“哎唉,你胸口好疼。”雷公子拧了拧剑眉,假意喊出一句。
“是不是很疼?”随心瞬间就紧张起来,还不停地在他胸口上拍呀拍的,雷公子那个得瑟的表情让她瞧见了,玉手一推。
“雷锦川,你故意的吧”
“真的很疼嘛。”
“你这女人好无情,人家屁股砸了地,给你当了人肉垫子,还没一句好话。”
雷公子起身拍掉裤管上的草屑。
“钥匙,拿来。”
摊开了玉手,向他索要下午自己拒绝的钥匙。
“我带你过去。”说着雷锦川便拉着她匆匆向外走去,不到两分钟,他们就走出了雪棱园,坐上了雷公子那辆蓝色的兰博。
“那边什么都有,你过去无需带任何东西。”
雷公子拉开了引挚之时,对她说。
“冰箱里,我让佣人下午都备齐了所有的调料与你喜欢吃的菜。”
那地方离雪棱园本身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果然是一处好地儿,与白家老宅差不多,建筑有些古老,门边的院墙上甚至还生起了许多的青苔,不过,感觉风水还不错,庭院也栽种了两株大槐树,虽然没有白宅那么大,不过,看年纪也小不到哪儿去。
也许是从小在白宅庭院长大,自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随心伸手去抱其中的一株大槐树,大声喊着:“太好了,雷锦川,太好了。”
“这房子多少钱?”
“怎么?你想给我买?”雷公子嘴里刁了一根细草,吊儿郎当地询问,嘴角泛起了一缕似笑非笑。
“嗯,多少嘛,如果我攒够了钱,就会给你。”
“非卖品,要买也可以,拿你整个人来买也行。”
随心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没个正经。”
“我是说真的啊。”雷公子大叫枉冤。
“随心,我是真的想娶你为妻,要不,你就答应嫁我吧,我很喜欢与你在一起的。”
男人开始大力地劝说。
他早就想娶这个女人了,可是,这女人心里眼里全都是藤瑟御,他根本插不进来。
现在,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藤瑟御那个粗鲁的男人,居然用囚禁这一招,这是多少女性反感的一个表达爱的方式啊。
“不嫁,不嫁。”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晚上,这两个男人都发的什么疯,全都给她求婚。
也白随心真走桃花运了。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当然,我也可以等,等你忘记他,接受我。”
“忘记谁啊?”
“藤瑟御。”薄唇迸出三字。
“我早忘记了,好不?”白随心不喜欢与外人谈论她与藤瑟御之间的感情。
她跑进了屋子,四处转了转,发现了好几间屋子,而且都收拾的纤尘不染,高兴地拉着雷公子的手,道:“锦川,太好了,有三间房,我妈住一间,哥哥嫂子住一间,另一间归我,这结构与我们老宅真是一模一样啊。”
其实随心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是雷锦川刻意买下的,买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他找了设计师,刻意设计成白宅的模样。
当然,他不可能给她说的。
“是啊,我来看这处房子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谢谢,锦川,太感谢了,这样吧,我给你租吧,你收多少一个月?”
“啊?”雷公子吃惊不小,这是什么节凑,她要付他租金吗?
“是啊,我不可能白白住这儿的,我们虽是朋友,可是,一家人住在你的房子里总是不好的,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两千块租金。”
说着,随心就打开了钱夹子,数出二十张人头大钞,强行塞到了男人手掌里。
“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我先交半年,剩下的明天去卡里取出来再给。”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她塞了钱就去卫生间洗手。
“锦川,太晚了,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啊?”这女人敢情是想要赶他走啊?
“啊什么啊,十二点了,我得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然后,随心将雷公子给推出了房间,把雷公子赶走了,她到浴室准备洗澡,不想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我是白随心,有事?”
因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数据,所以,她便这样问了。
“白小姐,你妈妈不见了。”
是小护士急得差一点哭出来的声音。
“什么?”
“你妈妈……一个小时都还躺在病床上,可是,刚才我去检查时,就发现床上没人了,这层楼全找光了也没有找到,保安也出动了,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也没找到人。”
护士结结巴巴地讲述着白老太失踪的经过。
“你不要哭,看看她是不是去上洗手间了?”
“没有,都没有,全找遍了,白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呜呜。”
护士的哭声让她很是心烦,老妈搞什么飞机啊,都十二点过了,不睡觉去哪里了啊?
随心赶紧拿着包与钥匙冲出了门。
她赶去医院时,楼道边站满了护士,还有几个主治医生,值班医生,大家一筹莫展,都在七嘴八舌分析着老太太会去的地方。
“白小姐,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她想听的不是对不起。
她的母亲没多大病痛,这两天呆在医院,是因为藤瑟御要求她在医院养病,再加上,白宅被烧毁了,她们没地方可去,所以,她就只好同意呆在医院里。
她们是交了住院费的,护士有看管她的责任,如今,病人丢了,医院方是要负全部责任的。
随心拿了手机,拔通了母亲的那个棒棒机,电话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没想对方就接听了。
紧急着,传来了老妈傻哑低沉的嗓音。
“喂,老三,有事?”
“妈,你在哪儿?”
“妈,你把所有人都急疯,你在哪儿啊?”
“老三,我在……精神病院……”
听起来,白老太的声音有些焦急,她也是急疯了,因为,丁香不见了。
“你在精神病院干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心就没想通了,老妈怎么会半夜三更跑到精神病院去的?
“老三,你……听我说……她……她不见了。”
“谁,谁不见了?”
随心被老妈给搞糊涂了。
“丁香啊,丁香不见了,她从医院跑出去了,她一个人啊,她脑子又有病,老三,你快点过来想办法啊。”
丁香?丁香是谁?
与她有什么关系,随心懵了。
“你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快点过来,给我去找她,对了,通知瑟御一声,他人脉广,找起来容易些,快点啊。”
“地址?”
白老太报了地址,随心便给所有医生打了招呼后匆忙离开了医院。
“妈,丁香是谁?她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
随心真是糊涂了,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母亲都快急疯了。
“是我妹妹,你姨妈,她患了重病,都二十几年了,呜呜,她身上没钱,脑子又有病,老三,你快点给瑟御打电话啊。”
白老太见不到女婿,心里头更是一阵慌乱。
不知为何,只要见到藤瑟御,她感觉自己就不会慌,至少,天大的事儿只要有他在,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随心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呢,她可才从他魔爪下逃脱出来。
“妈,你给我说说情况,我去找找。”
“医生说,她是黄昏时分失踪的,她说要去庭院里逛逛,陪同她的护士去上洗手间,回来就不见她踪影了。”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她身上没钱,也没任何值钱的东西,如果不找到她,她肯定会饿死的。”
白老太急得眼泪直掉,她这个妹妹,一辈子都是被父母捧在掌心来呵护,父母逝世后,她就一直侍候着她,现在,居然不见了,让她心里慌成了一团乱麻啊。
“妈,你不要急,我马上去报警。”
随心拔打了110报了警,警察来也还有一个过程,随心只好奔出精神病院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喊,四处找,只希望能在下一秒找到她的姨妈,突然才想起来,她都不认识她啊,也从未见过她的面容,要怎么找啊。
“妈,姨妈长得什么样?”
“啊?”
这一问白老太脑子翁翁作响,双腿像筛糠一样抖瑟着,整个身子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姨妈长得与你相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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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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