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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我揉着脑袋发蒙,“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在京城的别院,我偷偷买了散心的,很偏僻,没人知道。”他笑着扶我起来,“丫头,城门已关,我们今晚出不去了,现在只好歇在这里,明日起早,我们就出城。”
“恩,”我点头,“趁着傛哥哥没有发现,走的越远越好。”可是环顾四周却发现,柔亦同小路子都不在,想到我方才受到的猛击,心里紧张起来,“她们呢?她们怎么不在?”
“傻丫头,我们的新婚夜,为什么要叫别人在这儿看着。”他笑着捧起我的脸,“我们成亲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
“可是,为什么要在今夜?”我问他,“这样匆忙?”
“我们的婚礼,注定不会有宴席祝福,可是,我想在皇城脚下,在离父皇母妃最近的地方举办,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祝福我们的。”他笑,眼睛里却有哀伤,我也听的清楚明白,他说的是“他们”,可是惠妃娘娘,不是好好的活在伏羲宫吗?
“你是在思量吗?”他捋顺我额前的碎发,揽我在他的怀中,“其实呢,我不是惠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只是她身边一个不甘平凡的宫女*了父皇生下来的,因为我亲娘的身份,便是怀上了我,也是要被处死的,是惠妃娘娘偷偷换了毒酒,让我娘活下来,生下了我,只是生下我只后,也就被惠妃娘娘偷偷送出了宫,后来我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也想过寻找她,可是那个据说她住着的大宅子几年前发生大火,据说无人生还,好在我知道,她没有受过苦也就是了,惠妃娘娘对我娘,对我,都有救命之恩,虽然我知道,她也是利用我留住她在宫中的地位,可是我还是感激她。”他紧紧的搂住我,“丫头,那块玉佩,其实就是我娘留给我的,也许冥冥之中,已经是我们两的缘分。”
“是这一块吗?”我打怀中掏出来给他看,那红色的龙纹蜿蜒,并不曾想这玉佩是他娘亲留下的,只是如今知道了,我更加会好好的保管,这是他们母子唯一的念想,也是我们永远的念想。
原来惠妃同他,真的有这层端倪在,原谅那些不心疼不在乎,也是有这层缘由在,不过我还是感激她,感激她养育了我的魔王,给我一个安安稳稳的小窝,暖暖的怀抱。
他吻上我的指尖,十指连心,我整个心脏都酥酥痒痒起来,“宇文棠,你不要这样。”
想要推开,他却凑的更紧,“丫头,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也不给我怀疑的时间,他已经将怀中的我压倒在榻上,“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我宇文棠今日在此起誓,今生今世,唯爱钟灵一人,心里,也唯有她一人,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肠穿肚烂而死。”
他只是想证明他有多么在意我,可是八年,整整八年,我都在等着他万箭穿心,肠穿肚烂,这誓言此刻叫我有多甜蜜,那八年,就有多么叫我心痛。
他在我耳边低语,只说给我一人听,他说,“丫头,给我生个小魔王好不好?”
暖暖痒痒的气流喷在我的耳根,酥痒的好难受,我想逃开,扭头,却被他追来的唇吻上,我哼哼唧唧的,接受他的舌,他的大手,还有滚烫的身子,已经那轻轻柔柔的,却很痛的很痛的深入,在这小小的房子里,红红的帐子里,我终于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那殷红的一抹血色,留在我心上,刻骨成殇。
也许是很疼,我在他怀中辗转,却怎样也睡不着,红烛高照,我的手指滑过他的额头,鼻翼,还有薄薄的唇,还有他呢喃着丫头的喉头,我没有应声,却靠上他的心房,那咚咚的,那样有节奏的声音,也是他爱我的声音。
宇文棠,我会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我,以后的日子,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代替你站在我的身边。
丫头,只能跟着小魔王。
*无梦,我们在清早就已经动身,月色明朗,冬日里,一般无二的寒冷清晨,他为我系好狐皮大氅,“等我牵马过来,小心冻着。”
柔亦和小路子只会拿眼角偷看我,她们的小眼神满满的都是试探,我也只好躲开,这些事情,怎么可以和她们分享?
宇文棠利落的绑好马鞍,迎上我躲闪的目光,哈哈笑着牵起我的手给她们看,“王妃大人害什么羞?”
“果然。”柔亦和小路子立刻鞠躬作揖,“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可有小的们的赏钱?”
“淘气。”宇文棠用马鞭敲他的毡帽,“你们主子身体虚着,好好照顾。”
这一句更了不得,柔亦立刻凑上来,“你们,那样了?”
“主子,你为什么身子虚了啊?”小路子死性不改,竟然在逗弄我。
宇文棠把他们轰走,“出了京城再闹不迟。现在着什么急?”
我刚要翻身上马,却被他拦住,打横抱起,他将我抱上马匹,随即也翻身上来,“你我,共乘一骑。”
我在他结实的胸膛里都不敢抬头,只是被他这样拥着,出了院子,出了城门,疾行数十里,一点一点的荒凉下来,走了好久,前面终于有一处驿站,柔亦和小路子乘另一匹马,小路子本来马技不好,又要带上柔亦,俩人已经颠的散了架,宇文棠于心不忍,问我,“丫头,要不要歇一歇再赶路?”
我已经被他摇的恍恍惚惚,肚子也打了好久的鼓了,终于可以有机会歇下来,点头如捣蒜,“我想吃东西。”
“别人家的洞房夜花前月下,跟我在一起,却连一碗早茶都没有。”他不无自责,抱我下马,也招呼小路子柔亦歇一歇。
“我愿意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跟着小魔王浪迹天涯,就算漂泊,我饿着也愿意。”
“放心吧,咱们八爷怎么舍得叫你饿着?”小路子递上宫里带出来的风干牛肉,“姑姑......”他显然知道说错话,立刻改口,“奴才打宫里带出来的,给主子打饥荒。”
我知道,是姑姑担心我路上没有肉吃憋着难受所以给我带的吧,心里多么酸也不能不笑,姑姑说,新娘子新婚头一天若是哭了,这日后有的时候哭,所以我必须笑着,接受姑姑的心意。
“出来了,就不该叫“爷”,”宇文棠轻声叮嘱,“以后喊我少爷,喊你们主子,只能叫夫人,可知道?”
“知道了,少爷。”小路子作揖道,“可是您是哪家的少爷呢?”
“丫头家在巴州,那我是巴州的女婿,就是巴州人氏,那,”宇文棠略一思量,“你叫小路子,我们便都姓陆,我是陆少爷,她是陆夫人,你便是子熙,是我的书童,柔亦便叫姗姗,是夫人的丫鬟,这样安排,甚好。”
“子熙?”小路子挠头想了半日,“哪个子哪个熙?”
“一个破名字有什么好问的,”柔亦把他拖走,“赶紧看看驿站有什么能入口的给夫人打打牙祭吧。”
宇文棠牵着我走在打闹的他们身后,含笑不语,心里,却吃了蜜一样的甜,“你笑什么?”我问。
“你笑什么?”他反问我。
“我在笑你啊。傻傻的。”我反唇相讥。
“我愿意被你笑,傻傻的。”他笑着,吻上我的额头。
店里只有一个老妇照看,要吃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只有农家的野菜,馒头面条,柔亦撇着嘴跟我讲,“夫人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一家。”
“有什么吃什么吧。”我看着眼前的牛肉,“加上这个,勉强,可以顶一顿了。”
“记得,那一壶好酒,”宇文棠嘱咐,“虽然有洞房夜,但是没有合卺酒,总是却了什么。”
“奴婢这就去准备。”柔亦笑着下去,小路子也陪着她去,我和他在店里坐着,店家的茶水虽然不好,但是勉强还能解渴,我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但是宇文棠的面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丫头你听,有官兵。”他说。
“官兵吗?”我搁下茶水,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那细微的声音,唯有山风而已。
“快,躲起来。”他牵起我的手,藏入楼上客房。
而果然不多时,便有十几位着重甲的兵士进来,吆五喝六,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