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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池的离开就好像是一个偶然,让我站在三岔路口上感到了害怕,仿佛是看见了岁月中的一抹清风从此离我而去了。
林致坚的病过了三四天才好,文文也打电话问我跑到那里找人鬼混去了,倒是林致远安静好像他不是个人,电话没有打过,短信也没有发过。
到林致坚病好痊愈,我们已经有几天没联系过了。
第五天我接到林致远的电话,他跟我说爸妈要我回去,还说他要去接老头子,要我也过去,今年的年要在一起过。
“我过去接你。”电话里林致远平平静静,我靠在床上安安逸逸,林致坚在外面和人打牌,原本要打麻将的,但我不爱听哗啦啦的声音,提议还是打麻将的好,不然我补做饭。
小尚他们用那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但最终林致坚很识趣的选择了打扑克,不然他们这顿饭还真要没地方吃了。
“再说吧,明天的事情,我和之间说一下,他要回去的话,我坐他的车子。”
“也好。”林致远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但有难以启齿似的。
我这边既然听出来,也就没有犹豫,主动问了他一句:“有事要说?”
林致远还是沉默,但沉默了一会他和我说:“这次回去可能要去相亲。”
“……”
沉默了一会,电话对面说:“我已经说过不像去,但是爸执意我去,我我们的事情他不清楚。”
“你去的话我并没有意见,你过了年也三十多岁了,三十而立,而过你不结婚,爸妈……”
“我不想听这些。”
电话那边声音低沉了一些,我这边才沉默下来。
良久,电话里面传来林致远的声音,听见他说:“原定这周见面,我借口说身体不适,拖了几天,这件事已经一拖再拖,爸不希望我在拖着不管。”
“所以你打算我陪你去?”我帮林致远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果然林致远就打得这个注意,因为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
我沉默了一会:“我考虑一下,如果有时间的话我陪你去。”
“嗯。”
……
说了一会话,林致远才把电话挂掉,电话里不难听出林致远这段时间的思念之情,也不难想到他那委曲求全的样子。
手机放下我躺了一会,要吃饭了才从楼上下去,因为不愿意做饭,我就叫了外卖,结果披萨送过来,我看着对面的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蒋晨把手里的披萨还给我,面黄肌瘦的那张脸让人满脸的讶异。
但蒋晨好像是根本不认识我,把披萨交给我拿了钱人便走了,我放下披萨跟着蒋晨出去,蒋晨上了车在风雪中骑着那辆摩托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走出去一只看着蒋晨,脸上一阵阵的雪白,好像是漫天飞舞的雪花,走了很多步我才停下,因为蒋晨转了回来。
我看着蒋晨,以为他原谅我了,结果我刚刚抬起手去摸一下蒋晨,梦竟然醒了,林致坚推开门从门口进来,反倒吓了我一跳。
睁开眼我喘了一口气,林致坚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看我,看着他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扶了扶额头开始下床,但当我走到门口便被林致坚拉住了,他侧过头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别做了,出去吃。”林致坚说完去那里衣服,我估计他也早就打算出去吃,正好我就这个时候有些不舒服了。
穿好衣服林致坚从楼上下来,小尚他们正在坐着说话,嘻嘻哈哈的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最近越来越漂亮了,虽然不是什么难听的话,林致坚下楼还是有些不高兴,随手把围巾扔了出去,小尚忙着闭嘴跑了。
阿飞把围巾捡起来给送过来,林致坚一边换鞋一边拿起来给我把围巾围住,又把帽子给我戴好,一行人才出去。
出了门小尚开车,我和林致坚坐在后面,阿飞坐在副驾驶上,后面还有另外的一辆车跟着,人多一辆车就有些装不下了,但平常小尚他们出来,都没人一辆车,好像是今天这样,多半是有我在,他们也就低调了很多,不那么浩浩荡荡的在路上嚣张。
我靠在车子上面望着车窗外面,转眼蒋晨离开已经快八个月了,都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所以每次心乱的时候就会想他。
说来也是奇怪,如果不是月经前期,就不会有这种反常的反应,应该是和身体有些关系,身体不好心就会乱。
靠在一边靠了一会,林致坚将我头上的帽子拿了下去,围巾也解开,我睁开眼看了一会林致坚,他问我:“不舒服?”
“有点。”说完我继续眯着眼睛,林致坚便把头贴过来放到我额头上面,贴着我贴一会,我没什么他在离开,把脸移开林致坚又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等我睁开眼看他的时候,他的眉头深锁着,那感觉并不好,看见林致坚为我担心,我有些无力承担。
但我并不拒绝,只是靠在一旁靠着不说话。
小尚和阿飞都在前面借助后视镜看我和林致坚,其实他们都觉得林致坚和我之间那种关系暧昧,而且不正当。
但到底是不是暧昧不正当我心里很清楚。
但有些事不说出来更好,假装不知道的也更容易忘记。
我和林致坚虽然不是两小无猜,但却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我们也都知道,在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里,是我赔了青春在看着他,是他将帮我打发了一些时间。
我们并没有遗憾,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不许要任何弥补,就这样很好。
我靠着,林致坚一手握着我的手放在他一边的大腿边上,靠着车子靠着,这感觉好像是哥哥拉着小妹妹的手,不像是弟弟拉着姐姐,很奇特。
路远外面又黑了,我就有点熬不住了,靠在车子里面晃晃悠悠的睡了一觉,车子停下小尚和阿飞他们都从车里下来,我缓缓从车里醒过来,林致坚整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看上去俊朗的轮廓给外轻松安逸,我拉了一下手,人就把眼睛睁开了,他才把我的手放开,看了我一会问我:“累了?”
“有一点。”我回答着林致坚把围巾拿来给我围好,帽子戴好,我穿的有些臃肿,他倒是不嫌弃,推开了车门从他那边下车,之后在外面等着我,我挪过去从他那边下车,停下抬头看看,是一家没来过的地方,门口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一看生意就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快过年了,这边才有这么好的生意,等我们上去只剩下最大的一个包房了。
林致坚也不是怕花钱的人,带着人去的包房,坐下了小尚他们都问我吃什么,我随口说了一句:“小磨豆腐。”
说完小尚他们都不说话了,眼神一个劲的往林致坚那边票,林致坚似乎也没吃过这种东西,之后朝着服务生问有没有,服务生一脸尴尬,摇头说没有。
“豆腐汤。”我随口说道,林致坚看了我一眼,这才说:“切丝掉,清汤!”
服务生忙着点头,其他的人也都各自叫了喜欢吃的,没吃饭之前大家坐在一起说了一些话,吃饭了我喝了一点豆腐汤。
林致坚也没怎么吃,全看别人吃了。
吃过饭我有些困,趴在桌上人就睡了,结果等我睡醒,林致坚还坐在那里看我,小尚他们也都陪着。
回去路上我和林致坚说了要回去过年的事情,听我说小尚他们都沉默了。
他们都是不回家的人,一年到头不回去,以往过年了也都在林致坚这边过年,今年过年他们以为要一起过,都没有准备回家的意思,听我这么说都在后视镜里面看林致坚,林致坚靠在一旁,双腿垂直,看着更长也更结实。
考虑了一下林致坚和我说:“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
这意思的潜意词就是他只是送我回去,不打算留在家里过年。
看着林致坚想到平常林家,林江和卓一心其实也很孤独,大儿子误会他们跟着老头子一起过,小儿子干脆不回家,在外面和一些朋友过,家里这么算就剩下他们两夫妻了。
车子到家林致坚下车等着我,我从后面跟回去,小尚他们进门就打算玩几把,林致坚今天破天荒的没兴趣,叫小尚他们几个自己玩,不要太吵,之后就带着我回去楼上了。
因为林致坚生病的事情,我就住在他房间里面,而这还是第一次。
进门我已经把外衣脱了,躺下把被子盖上,林致坚坐在床边坐了一会,背对着我,双手解开身上的扣子,沉默了一会问我:“是那个来了?”
我本来都快要闭上眼睛了,又把眼睛睁开了,望着林致坚那班长冷峻英俊的脸,了解的始终是他,林致远也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还有两天。”我回答着把眼睛闭上,林致坚起身站了起来,拿了衣服从门口出去,听着他出去,我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翻身趴在床上睡了一会,等我睡醒林致坚已经睡在床上了,人就在我身边躺着,身上穿着睡衣,和我盖着同一条被子。
我看了他一眼,正打算起来,看见柜子上放着的两包卫生棉,又躺了回来。
这一夜感觉外面的风呼啸着,人也睡不着。
等睡着都快天亮了,天亮林致远的电话打过来,我接着电话的时候林致坚起身去洗了洗,换上衣服人从浴室里面出来,他出去我也起身坐了起来,身体没那么不舒服了,但掀开被子刚一起身就知道,果然是来了。
低头看了看,一边讲电话一边去洗手间那边,坐了一会林致远那边问我在做什么,我没回答。
“今天几号?”林致远问我,我默了一会:“八号。”
“一会我去接你。”电话被林致远随后挂断,我知道他有些失落,但生孩子这种事也不是种菜,就算是种菜,也不一定种了就能能发芽。
手机挂断我又躺了一会,所以林致远来的时候我还没起,人趴在床上趴着不想起来,听见有人推开门进来,我也没睁开眼睛,直到林致远走哒床边坐下,提起手把我遮住额头的发丝掀开看我,我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翻身慵懒的哼哼了一声。
看我睡的像个孩子一样,林致远的手又伸了过来,开始只是在我脸颊和耳边抚摸了一会,看了眼房门口没人,胆子也就大了,附身把领带扯开了一点,领口也解开了一些。
被子拉下去,林致远半个身子就压过来,我就算想要躲开也不可能躲开。
亲了一会林致远和我说:“胖了?”
我没回答,林致远看了我一会,低头深进浅出的亲了一会,才离开整理衣服,也叫我起来,我这才不情愿的从被子里面起来,随后跟着林致远去楼下。
林致坚整坐在沙发上跟小尚他们玩,看我和林致远下楼也没动,但林致远带着我要走,林致坚起身站了起来,拿了衣服陪着我们一起回去。
路上我又睡了一觉,靠在后面睡的人事不省,林致远叫了我几次,我睁开眼都只是看看继续睡。
到了林家那边,卓一心早早的从里面出来等着我们,天冷我下车就去了卓一心的面前,本来我是打算问她这么澡出来干什么,结果不等我说,卓一心先把我拉了过去,也没看两个儿子,转身拉着我去了别墅里面,一路上说了不少话,但多数都是问我最近怎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陪着她一起住的话。
我倒是没说什么话,其实我很喜欢卓一心,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卓一心和古半月之间的牵扯,而我是古半月的孩子,对她也会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从别墅外面一路到别墅里面,我进门正好听见老头子在和文文说话,听见他们说话我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换了鞋进去,果然看见文文整坐在沙发上面和老头子斗嘴,而且满脸的鄙夷。
“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什么叫我这个客人,我看您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吧,难道你就不是客人了?”几天不见文文一点变化都没有,坐在沙发上面小脸俊俏,目光乌黑明亮,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进门我去看文文,文文抬头瞥了我一眼,坐了坐:“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就打算自立为王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回来?”我说着白了文文一眼,转身看老头子:“爷爷。”
“丫头,你是不是生爷爷的气了,爷爷听说……”
老头子不等说我便打断老头子说:“爷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在提了。”
“恩宥啊,你这是过去了么?要真的过去了,你也不至于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管爷爷了,都没有来看看,你看看爷爷,都老了,你就……”
“爷爷,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去说什么。”不等老头子说完,我便打住了老头子,老头子脸上有些愧疚。
其实我也是他亲生的,对我如何并没有义务,我也不在意这些。
哪知道……
“呦,我说怎么觉得那么怪异呢,感情是有人坐了昧着良心的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越老越……”
“文文。”不等文文说完,我的脸色一瞬便难看了,随后文文就跟嘴上有拉链一样,一下封死了,但她那轻蔑的态度完全把她的不高兴给展现了出来。
“爷爷,我真不在意了,过去就过去了,你也是为了致远。”我看了一眼已经脱了外套走过来的林致远,林致坚则是坐在了文文那边,结果林致坚坐下文文就有点不自在了,脸上也不那么的好看,但她没说话,一切看着都没什么变化似的。
“不在意不在意,不在意不来看我?”老头子说着还不乐意了,这么多的人,说哭就哭了。
看着老头子哭了,卓一心忙着过去劝慰,但老头子一把把人推开了,差点把卓一心给推到,这要没有林致远去扶着,人就摔倒了。
卓一心抬头看着儿子林致远,老头子冷哼一声:“都是你,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你给我出去。”
老头子不高兴就对着卓一心发火,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老头子,但以前看都是对着我,现在看却是对着卓一心。
看情形老头子是还不知道林致远和卓一心的关系,要是知道或许他就不是这样了。
大家都没说话,林江从对面走来停下,俨然是看到了刚刚的一幕,脸上明显不好,冷冷的目光落在老头子的身上。
“我没事,江哥你陪我看看那间新衣服好不好看,我们去楼上。”卓一心拉着林江朝着楼梯口走,林江毕竟人到中年,平日里还有做父亲的姿态,对两个儿子一直都很严格,要不是这样,林江或许要和老头子闹翻了。
毕竟是因为老头子的关系,才让林致远误会了他们夫妻这么多年,卓一心为了他还背负了三十年后母的身份,这也让林致远和卓一心之间至今都还有隔阂,林江的脾气,看着和两个儿子没什么分别,我也是觉得,林致远和林致坚的脾气,不是遗传了老头子,更多的是来自林江那里的。
林江被卓一心拉着去了楼上,卓一心一边走一边说:“一心,一会你去厨房里面看下那个汤。”
“我知道。”答应着我已经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了,林致远看我脱衣服也来帮忙,解开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这时候就听见文文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文文这话其实说的并不是很明白清楚,而且声音很小很模糊,但大家都在客厅里面,都围着她,想听不见都不容易。
既然都听见了,就都看了一眼文文,没人说我只好说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既然这么闲,跟我看看汤。”
衣服脱完我朝着厨房里面走,到了那边我才问起文文这两天的情况,只要是她的肚子。
厨房里面还有两个佣人,我怕人听见了嚼舌根,叫佣人先出去,才和文文问起这些。
文文一边靠着,几天不见气色红润了很多,我问她半天都没说话,不回答反倒去看了一眼厨房门口,回来问我:“说实话,你和他上了没有?”
“上什么?”挑眉我看文文,脑子就跟进水了似的。
“你说上什么,非要我问你那事?”文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我手里我这勺子,朝着她挥动了一下,她要死了不用我偿命,我还能一下打下去打死她,我肯定回那么做。
“上了。”我回答着没好气的去看汤,门口没人我也一直听着脚步的声音,怕林致远他们谁过来。
客厅里面也在说话,不过都是老头子倚老卖老的声音,大呼小叫的朝着这边吼,林致远也说叫他闭嘴,不然脑仁疼。
林致坚一直没声音,所以我更担心林致坚过来。
听我说上了,文文就跟神经了似的,好好的一根黄瓜,用切菜的刀子啪啪的拍的细碎,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素拍黄瓜,我便拿了一个盘子给她,继而说:“以后少做这种事,影响孩子的智力。”
“你儿子才智力不好。”文文反驳,我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不经大脑的话最好也别说了。”
文文抿了抿嘴唇,我转身靠在大冰箱上面,面对着厨房门口,双手环着胸口,望着文文说:“我要说上了,你高兴么?”
文文生气,用黄瓜片扔我,我躲开她扔到冰箱上面,我起身去继续做饭,文文气的要疯了似的,但过不了多久又平静了下来,站在那里吃黄瓜。
我看了文文一会,看她气了不在说什么,反倒是看了一眼厨房门口。
我想告诉文文,我和林致坚是同龄,在林致坚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们之间有过很深也很无奈的遗憾,但这些遗憾只能是遗憾,无关爱情与友情,更不是单一的亲情,但到底是什么想必也只有他知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