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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泪,潸然而下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但能哭成和某人一样的,还是第一次。
“我没死,你哭什么?”我看着秦木川问,满脸的好笑,他也年纪不小了,难不成真的做一辈子的孩子,这么一点事情,哭的那么伤心干什么?
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秦木川的泪就那么浅,说哭就哭了?
见我笑了,秦木川擦了一把差点流下来的眼泪,没说话坐到我身边了,看他那倔强的劲,倒是笑不出来了。
我们都没说话,安静的待了一个上午。
下午我睡了一会,晚上就能吃饭了。
“你把我手机放哪了?”秦木川问我,我看了他一眼,跟他说:“就在原来的地方,你去找我等着你。”
秦木川依旧那么信任我,起身就去找,结果等他回来不说话了。
“怎么了?”我问他,他也不说话,坐在我对面说没什么,明显是以为那些东西都丢了。
我把东西从病床下面拿出来,把他的手机和钱包都给他,自己的收起来。
秦木川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目光落在我胸口上面,那目光一点不难理解,他是在考量,我的胸真的能放下那么多的的东西么。
“不用看了,放不下,不过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任何一个人,都是会骗人的,不管这个人是谁。”我说着把包放到了一边,靠在床上望着窗口,秦木川坐着也不说话。
时间就这么在医院的病房里面慢慢凝结成了回忆,画面短暂而漫长。
那天晚上我和秦木川就住在医院里面的同一个病房里面,我睡在左边,他睡在右边,半夜的时候秦木川问我:“你这样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林家兄弟真的不生气?”
“首先你问的就有问题,即便是有人生气,也不应该是两个人,现今还没沦落到女尊男卑的社会中,你想的太多了。”
给我这么一说,秦木川沉默了,但秦木川这人就是简单,长了很精明的一张脸,脑子却不灵光。
一般人都不会在继续问下去,结果他还是问我:“那林致远会生气?”
开始我沉默着,想到我要不回答这个问题,秦木川会一晚睡不着,我才做了回答。
“林致远只是一个过去式,代表不了什么,何况我们只是住在同一间病房里面,没什么发生。”
“那你经常这样?”秦木川原本仰躺着,但他这么问的时候转了过来。
那时候房顶黑漆漆的,周围也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回答起来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只是回答之余还是觉得秦木川这个人太单纯了,脑子不灵光。
“有过,但不能说经常。”我说完闭上眼睛,秦木川那边就好像是知道我闭着眼睛一样,余下的话在也没有说过一句,而我一觉也睡到天亮。
天亮我起来才给手机开机,刚开机就接到了林致远的电话,林致远的打不通,老爷子的也打过来了。
紧跟着是林致坚的电话,我接了最后一个。
“在哪里?”电话接起来就是这么一句,林致坚的声音淡漠平常,但他是否担心我很清楚,开场白直接,说明他已经在担心了。
“我没事,在外面,今天就回去。”听我说话秦木川看着我,就站在我面前,似乎担心什么事情发生。
但他那担心,我觉得像是担心林致远他们骂我。
“我去接你。”
“不用了。”
聊了两句电话挂了,电话挂断,秦木川问我:“没骂你?”
抬头我看他:“老师都是骂别人的,轮不到别人骂。”
说完我我去门口,秦木川一直跟着我,两个人一起离开。
我们各自打车,上了车秦木川就给我打电话。
我看了一眼,靠在一旁,接着电话。
“什么事?”我问。
“没什么,就想打电话问问,你……明天去不去学校?”在我看来秦木川总算是问了一句人话。
“学校我会去,但是你也不能失信于人,你不是答应那家咖啡厅的老板要过去上班么?别忘了,你欠了我几顿饭钱,我还等你赚钱还我。”
“我要读书,大哥不会让我辍学。”
“你二十六了,毕业证都没有,你哥能让你出去么?”
“那怎么办?”
“周末两天去咖啡厅打工赚钱还我,一到五努力学习,争取混个毕业证下来,外面的形势你也看见了,没有毕业文凭,以后你就只能饿死,好好学吧,你不是想做老师么?
你这个学期的表现要是好,我和学校说,让你做体教。”
“我不信。”秦木川当机立断,总算学聪明了一点,不过这其中瞧不起的成分更多。
“你考出好成绩,在学校改一改,我保证能做体教,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怎么不敢?”
“不过做体教也没什么好的,但是能发挥你的特长。”我随后说了一句。
“什么特长?”秦木川满心期待问我。
我却说:“整人!”
结果对面电话马上断了,我收起手机靠在车上靠着,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等我到家,正好看见门口林致远的车子。
看我下车,林致远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了,目光深深的落在我身上,难以掩去的担忧着。
“你去那里了?”林致远走来便问,语气并不差,只不过有些着急了。
我把车门推上看了他一会:“没去那里,有点事情,你找我?”
“嗯。”林致远看了一眼开走的出租车,答应一声,但余下他却没什么好说了。
“爷爷最近怎么样?”知道老头子担心,我才主动问,林致远这才恢复一些:“不是太好,一直念叨你。”
“是他自己叫人带话给我,说他已经去国外了,我才没去看他。”
“他说你就信,我说你就不信。”林致远忽然问我,带着脾气,但很快又收了起来,受气似的。
看了林致远一会,我才说“我要去看他,你等我一会,我去洗澡。”
说完我去了住处那边,哪知道林致远随后跟了过来,我回头看他他也没停下,反倒是说:“我不看。”
听来那话有些好笑,他看不看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他上去。
转身我朝着回去走,到了门口开门回了房子里面,不等林致远跟着进来,门关上落了锁。
林致远在外面忽然说:“我也几天没洗了。”
回头看了一眼,没洗就更不能进来了。
洗了澡换了一件衣服,这才开了门出去。
林致远在门口正低头等着我,见我出去起身离开了墙壁,把两只手从裤子口袋里面拿了出来,打量着我微微愣了一下,这才说:“裙子很好看!”
“嗯。”
答应了我朝着下面走,林致远随后跟着我下来,两个人第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在一起说话,没有芥蒂,没有杂质,还逛了超市。
原本时间很充足,结果这么一逛时间就少了,上车的时候我开始看时间,提前也给老头子打过电话了,老头子还说等着我们吃饭,结果逛着逛着就晚了。
“我已经打电话回去了,叫他们先吃饭。”林致远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我这边,我没把安全带扣好,他就过来给我扣安全带。
但扣的时候他忽然跟我说:“不知道你那么在意那件衣服,我回去买给你。”
说完林致远离开去开车,我看了他一眼,实在不能明白,三年前三年后他的不同,或许他是为了那晚放不下,所以才改变了模样。
只是,他改变的终究不是我要的,而且他来的太晚,纵然是我还有力气,也无法改变过去那些风似刀割脸的日子。
那些日子,他或许已经不记得,却是我心中深深的烙印。
我不是候鸟,飞走后还会回来,不能向往雪山融化后的春天,而他亦不是春天,更给不了我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