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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司马家这次真的是树大招风了,家族中的两个人才投靠了不同的诸侯,如果形势不明,那可以让人理解。
但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了,张翔和曹操其中之一就是日后霸主。
至于孙策刘备之流,最多就是割据一方苟延残喘而已,大势基本上已经不能改变了。
如果张翔问鼎,那么司马懿这边就要倒霉了,如果曹操问鼎,那么司马朗这边就要倒霉了,所以现在司马懿和司马朗虽然有不同的主公。
但走的都是孤臣这条路,郭嘉原来也是走这条路的人。
孤臣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被众人羡慕,却有很多看不见的危险,张翔为了保护郭嘉,才把郭嘉的身份从孤臣,变成了外戚。
这其中的转变,张翔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也许是走了一样的路,郭嘉对司马朗很是在意,时刻会关注司马朗的情况,这也是郭嘉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当然是除了张翔以外。
司马朗当上长安令之后,才发现积压了很多的案牍。
以前长安令这个官位是名存实亡的,很多事情是由阴夔这些内政高官打理的,别说是阴夔了,就算是其他高官那也是日理万机的。
自然只会打理那些重要的事,那些小事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在普通的县衙之中,司马朗不会觉得很奇怪,这么做已经很好了。
但是出现在长安就很奇怪了,这样做虽然不会出大乱子,但很容易被人钻空子,此时的司马朗还不知道有暗势力的存在,否则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些案牍老旧有的都看不见了,现在司马朗是长安令,自然要负起责任。
郭嘉这段时间也是经常往长安府衙跑,当然郭嘉不是去帮忙的,郭嘉连张翔的忙都懒得帮,更何况是司马朗的事,那是他最不擅长的。
郭嘉每天在长安府衙闲逛,司马朗也不敢驱赶。
虽然说君主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郭嘉也没做什么错事,在加上郭嘉位高权重,司马朗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期间阴夔也来过几次,阴夔是要看司马朗的能力,看看他能不能胜任长安令的职责。
后来阴夔发现司马朗却有其才,就没有在来过了,郭嘉的出现也让阴夔认为其中有很多猫腻,郭嘉出现在酒坊花坊等地那太正常了。
出现在府衙还没有睡觉那就太不正常了,阴夔就撒手不管了。
司马朗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整理好了案牍,在长安城又做了几件实事,长安的百姓也初步认可了这个新上任的长安县令。
以前长安府衙不管事,当然就没什么人来。
可是现在不同了,司马朗是大事小事都管,只要在他的职责之内,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在长安城之中一天最少发生七八起。
这已经算是很平静了,但是这些小事都上报府衙,司马朗就要忙昏头了。
而郭嘉却站在茅坑不拉屎,官职还高,每天司马朗在处理琐事的时候,旁边还要坐着一个郭嘉,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郭大人,有什么指教吗?”
司马朗最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这也就是司马朗,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开口了。
郭嘉:“你真的想好要做孤臣了。”
司马朗还认为这个张翔的试探,“下官对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鉴。”
“孤臣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曾经是,但你与我不同,你背后的家族太过庞大,你觉得你这样的背景适合做孤臣吗?还是放弃吧!”
现在司马朗已经确定这不是试探,“在下本不打算走孤臣这条道,但世事难料不得不走。”
“那有没有想过分家。”郭嘉提这个见意可不是为了司马朗,当然这件事的确对司马朗有好处,但是最终受益的却是张翔。
司马家的人脉很广,一旦司马朗分家,张翔就能收为己用。
司马朗:“分家,那可是大不孝啊!”
“你父亲司马防就是一只老狐狸,是该他出出血了,他会同意的,这跟孝不孝没有关系,如果司马家不分家,才会真的殃及池鱼,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其中深意。”
其中深意的确不难猜,司马家走到最后,虽然不会覆灭,但至少会死一批人。
分清楚日后也不会有族人枉死,司马朗本来就是长子,以后顺理成章的就是家主,现在分家他是最吃亏的,完全取决于他的意愿。
郭嘉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就没有再来过长安府衙。
司马朗也走出了分家那一步,司马防做为现任家主也没有阻挠,而是不偏不倚的把司马家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司马朗一半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是次子,一直也没有想过要继承祖宗遗荫。
但是白得的,司马懿也不至于往外推,更何况这半份他必须接受,这才能让曹操收起疑心。
司马懿这边所承受的压力,要比司马朗那边要大的多,司马朗那边是一人生死自己做主,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司马懿这边不同。
他的父亲和他六个弟弟可都在许昌,踏错一步他不止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
司马朗刚得到他应得的那半份家业,司马朗就把这半份家业献给了张翔,张翔自然不会收,张翔可不是灵帝,收臣子的家业那就会大失人心。
如果有其他臣子仿效,那就不好收场了。
张翔举手把半份家业原封不动的退给了司马朗,司马朗依然还是那个长安令。
但是围在他身边的人却多了起来,一个分家却多出这样的效果,司马朗还真的没有看到这一步,司马朗也懂得了郭嘉的可怕。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把一件事看的这么透彻的。
司马朗把郭嘉看的太高明了,却不会想到郭嘉却在张翔那里邀功,“主公,这件事做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
郭嘉:“主公你不会明知故问吧!属下说的是司马朗那件事。”
“办的不错,但没有让你那么做,你擅作主张,吾没有追究就不错了。”
“主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也要给点赏赐吧!”
郭嘉讨赏,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郭嘉在张翔手下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可不缺那点赏赐,“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张翔已经准备好了出血的准备,郭嘉只说了一个字,“钱。”差点让张翔摔到桌子底下。
“你缺钱吗?你的俸禄可是在臣子之中最高的那一拨人了吧!”
郭嘉:“俸禄虽高,但没有一份在属下的手中,都被家中那个恶婆娘拿走了。”
原来是哭穷,“以你郭嘉的脸面,在这个长安城内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别说是吃酒了,就是去娼妇那里,恐怕都不会向你伸手吧!”
“此一时彼一时了,司马朗上位之后,白吃白喝的事就再也没有了,属下也是要面子的。”
“这事吾管不了,就算奖赏也要师出有名啊!你那件事也说不出口吧!逼人分家,你去杨旭吧!杨旭那里你要多少有多少?杨旭不差那点钱。”
杨旭正好走了进来,听见了张翔最后一句话,“主公,属下是两袖清风。”
郭嘉:“你两袖清风,那我就是要饭的。”
“没有事就别在这,江东那边发生大事了,孙权正式即位,成为了江东之主,孙策退位让贤,一时间弄的众人皆知,声威大震。”
郭嘉:“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这种事不稀奇,但是孙权却和刘备从新联盟,共谋交州。”
张翔:“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荆北可以理解,交州多了那块地盘可没什么用?更何况曹操最近不是跟江东打得火热吗?怎么孙权出尔反尔了。”
“孙权有没有出尔反尔,现在还未可知,但是如果孙权和曹操结盟,势必会暗地联盟主公,那时候天下大势将更为明显,但显然孙权好像并不想这么做。”
张翔:“孙权这个人的野心,比他大哥孙策,要大得多,所以他想要的只会更多,很可能是待价而沽,像他做的事情。”
杨旭:“可是交州,是我们的,主公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放弃,”
提到交州张翔就想起了林希和祝融,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怎么交州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孟获死了吗?”
张翔这里可没有外人,张翔不用隐瞒。
“没有,好好的活着,祝融失踪林希老实本分,一副仕途不顺的样子,虽然暗地里有一些小动作,但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交州我们可以失去,但是却不能让孙权刘备轻易的得到,吾不想看到刘备死灰复燃,要么让林希赶快动手,要么让林希先罢手,文品你看着办吧!”
张翔到是不在乎交州,让杨旭处理,也是尽人事,其他的听天由命吧!司马家这个时候出世,到是把局势引向了另一端,不愧是未来可以问鼎天下的家族,一出世就不简单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