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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预知皇帝老头断送江山
贺兰兆还是感觉不出有什么人在殿内,心虚的厉声吼道:“何人竟敢点住朕的穴道,还不速速给朕解开,朕饶你不死。”
“嗯?哈哈,本公子有点怕怕了...”一声透着内力的空灵和嘲讽的笑声从屋檐上传来。
贺兰兆无法抬头去看,突然腾空蹦下五个黑衣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衣装束,脸上只是露出一双尖锐的眼。贺兰兆使劲盯着他们看,最终还是看不出有何蛛丝马迹。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挟持了朕是什么罪名?”贺兰兆故作镇定的厉声道。
墨倾城眯着鹰一般的眼,看着眼前穿着明黄龙袍的老头,长得除了阴险了一点,枯老了一点,可恨了一点,其实长得还不错,辰熙有点像他,但是威慑的气息却比辰熙差了好大一截。
即使他故作镇定,依然从他眼底看到了恐惧。墨倾城若有所思的一笑,会怕就好,就担心他英雄好汉了一把。
“挟持皇上是什么罪名?”墨倾城笑容可掬的看着贺兰兆问道:“贺兰历律好像没看到有挟持皇上这一条的定罪条例!”
贺兰兆干瞪着眼哑然,贺兰确实没有这一条,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胆敢挟持或者绑架皇帝,气到忘记此时是案板上的肉,怒道:“放肆!”
墨倾城冷笑一声,俯身将手肘撑着椅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贺兰兆笑道:“我等既然如此干了,自然就知道后果。也不怕皇上追究,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废话了,不然...哼哼...”
墨倾城优雅的抬起素手,本是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发出几支飞针,嘚嘚嘚,射到了贺兰兆坐着的靠背上。
贺兰兆心惊的起了一层汗,浑身紧绷的起了鸡皮疙瘩,“你们想...想要做什么?要如何...待朕?”
墨倾城身后的杨凯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在皇上这顺点东西,想必会大方赠与吧?”杨凯的话虽然听着有点无赖,但是贺兰兆却听出了其中威胁之意。
贺兰兆斜眼看了一下那很难看清的飞针的位置,问道:“你们想要朕赠予何物?”
“彼岸花。”墨倾城直截了当道。
贺兰兆一怔,道:“朕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彼岸花?”
墨倾城冷冷一笑,道:“听说彼岸花可解万毒,又可延年益寿,只是不知道...这一针进了百会穴,皇上觉得彼岸花还重要么?”
墨倾城修长的指间呈现出三根闪着寒光的银针,贺兰兆只感觉头顶一麻,额上的汗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心中一颤,贺兰兆连忙叫道:“等等!彼岸花失传已久,是谁告诉你们,朕有彼岸花的?”
墨倾城笑道:“这个告诉皇上也无妨,有位姓朱的公子,不知道皇上可认识?”
贺兰兆愣住,朱元德?如果是别人,他说不定还可以抵赖,但是朱元德当然是知道的,因为那东西原本就是朱元德当初为了取信与他,献给他的。他以为朱元德已经被贺兰辰熙杀了,难道...“你们是辰熙那个逆子的人?!”
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墨倾城冷笑道:“皇上就不用白费心思了。知道那个宝贝在皇上手里的人可不少呢,朱元德还活着,现在就在京城。”
“他在你们手里?”
墨倾城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们也在找他,不过现在,知道彼岸花的下落就足够了。看起来朱公子对皇上也没那么忠心嘛,据在下所知,朱公子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回到京城了,皇上不知道么?”
贺兰兆暗恨,他确实不知道。原本他以为必然是贺兰辰熙暗中杀了朱元德,如今看来,贺兰辰熙确实是真的放了他,是他自己不肯回来。不用说,肯定是已经背叛了自己。想到此处,贺兰兆心中一紧。朱元德背叛了自己,是否代表那件事已经被贺兰辰熙知道了?!
“我可真是佩服皇上,这种时候还能出神。哦,本公子还可以免费赠与皇上一个消息,皇上你的心腹朱公子,也是宫中某人的心腹,至于是谁,我想皇上应该想得到才是。”墨倾城笑道:“说吧,彼岸花的下落或者皇帝陛下的命?选吧!”
“杀了朕,你们也别想逃出京城!”贺兰兆听到朱元德可能是皇后的心腹时,气愤得眼中布满血丝,这个该死的朱元德,枉朕如此信任于他。
墨倾城笑道:“皇上真是这么有把握啊?你确定能左右咱们是否能不能离开京城?我这会儿杀了皇上,依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在京城里,找个地方悠闲的住下来。彼岸花定是在宫里的,在下可以慢慢找也无所谓。既然皇上如此固执,看来咱们贺兰国该换个年轻的新皇登基了。”
说完,竟像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手指中的寒针对着贺兰兆准备发出。
“慢!”贺兰兆吓得脸都青了,惊叫道。再看向那寒光熠熠的银针,贺兰兆不禁后怕的抖动了一下身体。
“朕说,朕说...”贺兰兆早已脸色惨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彼岸花在...在皇后殿中凤椅边上的花瓶里。”
墨倾城一怔,凤眼一眯,贺兰兆跟皇后素来不对盘,居然...,冷然道:“那种宝贝你竟然会放在皇后宫里?”
贺兰兆道:“正因为是宝贝,放在皇后宫里别人自然不会多想,彼岸花被蜡体固住,没有任何异味,就在前两年,朕将彼岸花放入皇后殿中的花瓶,那花瓶是皇后最为喜爱之物,轻易不许任何人搬弄,所以,她绝对不会将彼岸花遗失,朕过去看皇后,实则也是去瞧瞧彼岸花有何异样。”
墨倾城站起身来,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朕绝无虚言。你们什么时候放开朕。”贺兰兆急促的追问道。
墨倾城往门外走去,“只要我们拿到了东西,随时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是东西若有什么问题,后果,皇上是知道了!”
当墨倾城走出时,后面的杨凯隔空对着贺兰兆的哑穴点住,任贺兰兆再怎么支支吾吾的,也是无人察觉。
堂堂一国之君,青天白日的在宫里被挟持,这可真是贺兰开国以来头一遭了。
早在贺兰兆说出彼岸花的下落时,烈豹就有人前往皇后的宫中调开皇后,将她引到贺兰兆的寝殿来。
太监总管以及宫女们见到皇后过来了又是跪了一地。皇后进了皇上的寝宫后,见到贺兰兆有些不对劲,便沉着脸怒斥道:“来人啊,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皇上被人挟持了,你们都不知道?皇家养着你们有何用?”
众人哪里敢辩驳,只能一个劲儿的求饶。其中不乏有御前行走,侍卫,宫女太监,大家都抖动着身体跪在地上不敢动,可想而知来人的武功是何等的高明。
“给本宫仔细的查!一定要将逆贼找出来!”皇后冷声命令道,侍卫们连连称是,起身跑了出去。
在皇后发火的当口,御前侍卫也给了皇帝解开穴道,但因为贺兰兆年纪不小了,定住太久而使血液不流通,坚硬了半天,一解开穴道就晕倒了过去。
皇后在太监们扶着贺兰兆进寝室之时,便想着,此刻若是结果了贺兰兆,也不失为是一个好计策,心想翼儿与皇上协议停战之后,允准了翼儿回京城,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京城了,待翼儿进京以后...
皇后思索了一会,还是觉得要从长计议为好,只要那个长寿药到手,就不怕贺兰兆不死,再缓一下也无妨。看了一眼周围跪着的太监宫女,道:“传本宫懿旨,将宫中都搜查仔细了,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定要查出谋害皇上的贼子,你们好好照看着皇上,切勿让皇上再受伤。”说完没再看贺兰兆一眼便走了出去。
吩咐完之后,皇后回到自己的宫中,原本平静的容颜露出一丝温怒之色。推开前面的宫女,走进殿中,看着眼前破碎的花瓶,那是曾经贺兰兆送她的生辰之礼,当时他还爱着她,所以她很珍惜这一对花瓶,皇后气得脖子肩膀一直起伏着。
“来人,是何人进了本宫的殿中,查,何人干的,让本宫找到,定让他生不如死。”皇后扭曲着还算精致的脸咬着牙怒道。
有了烈豹等人的开路,墨倾城与杨凯也算是高手,一路上即使皇宫禁卫森严,也依然不惊不险的出了皇宫。
墨倾城带着彼岸花,又取了云紫韵临死前所说的宸妃遗书,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京城里。除了亲近的人,外人就连墨倾城何时进过京城都不知道。
贺兰兆醒来后,怒气冲天的冲到书案前执起手中的狼毫,愤怒的连续下了几道圣旨。一是,通缉胆敢挟持他的逆贼,死伤不论。
二是彻查所有和朱元德关系密切的朝臣,以及朱元德这些年来在宫中的所有动向,捉拿朱元德归案。此贼子竟敢在朕的眼底下与后宫之人来往密切,还意图乱了朕的朝堂,其罪当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三是查抄华王府,立刻锁拿华清辉,全家打入天牢,择日处死。
前面两道旨意倒还说得过去,第三道旨意却是捅了马蜂窝了。水太尉奉旨拿了圣旨,带着抄家的官员侍卫兴奋的出宫而去。
水太尉还没到华王府,在宫门口便被一群不怕死的人堵住前路,那其中竟还有不少在朝为官之人。大家为了华家而鸣冤。水太尉不明白,为何圣旨才刚刚下的,这些文人就如此之快的堵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老华王乃是天下文人之首,却也没料到竟然会如此得人心。这么多人在此起哄,若是再过个几个时辰还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得又妒又恨。若是自己能得如此臣民之拥戴,那他水家的仕途将是无可限量。
无论水太尉如何轰赶,最后连圣旨都读了出来,都不能将这些文人吓住驱赶,还遭到纷纷出言驳斥,若是在平时,有谁敢质疑皇上的旨意,敢拦着传旨之人的道路,只是这道圣旨中并无指明华王府是何重大罪责,故此,水太尉也难免有些迟疑。
水太尉也知道,这事难办,在无法实施的情况下,只能返回宫中请示皇上。
贺兰兆知道了朝中多位大臣为华府求情,诸多文人学士磕头求他收回成命,他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更有人上了折子,一同让水太尉呈上,内容多如:华家一门为贺兰竭尽效忠,历代世袭,功在千秋。敢问皇上,华家所犯何罪?竟要满门抄家?如有罪,那罪证何在?请皇上示下!“
贺兰兆看了多份折子,胸中抽哽了一下,心中怒火更甚,对着水太尉吼道:“华家谋逆,其罪当死,身为贺兰子民,竟然还敢为这乱臣贼子求情?罪证?哼,就是与贺兰辰熙同为谋逆之罪,此罪够不够他死?啊?”
哪里有什么罪证?就连他都不知道给华家定的是什么罪名,只是被这群文人学士一闹,贺兰兆心中怒意腾升,哪里顾得了其他的,只将那最严重的罪名往华家身上扣就是了。
上百人敢到宫门口请命,又岂是贺兰兆轻易就能够迁退的?宫门口哗然不息,就连许多普通百姓也纷纷闻讯而来,几乎将整个宫门给围的水泄不通。如此一来,倒是更加不好动手了。
都纷纷高声喊着:皇上!华家何罪之有?皇上要抄没华家?
正闹腾着厉害,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人群里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见须发皆白的老墨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上前来。
进了宫中,在求见多次后,贺兰兆准了墨王等人的觐见。
贺兰兆脸色黑沉得如墨一般,盯着龙行虎步而来的老墨王,心中暗骂了一声老不死的,哪里都有你的事,你就不怕朕也卸了你?!
墨王上前,掀起衣摆往地上一跪道:“华家忠义,老华王更是名扬诸国。不知华家所犯何罪?令皇上如此动怒,请皇上示下。”
跟在墨王身后的一并前来的朝中清流之士,甚至不乏宗室权贵,也都纷纷齐声附和,要皇帝给个明确的答案。
看墨王的气势,不像是来请求的,倒是来问罪的,贺兰兆见此更是气愤不已,往书案上重重的怒击:“华家谋逆!墨王与诸卿想要包庇这逆贼不成?”
墨王抬头朗声道:“华家若当真谋逆,老夫愿为马前士卒,亲自将其锁拿,任由皇上处置。但是皇上,请问证据何在?”
贺兰兆眯着干枯的老眼道:“华家是季瑶池的外祖家,贺兰辰熙如今占据西北已是称王,俨然是要与朝廷为敌,难道华家不该抄?“
墨王丝毫不让,朗声道:”熙王是否与朝廷为敌,还未可知,朝堂之上皆是明眼之人,华家从未与熙王有交往过密,更从未为熙王说过半句求情之话。皇上只因熙王之故,便要抄没了为贺兰国培养无数贤才的华家,实在是难以服众,亦是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啊!”
“你...放肆!”贺兰兆胸前不停的起伏着,指着墨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嘴边的胡须更是抖动个不停。
在百人请求的另一条街上,一阵马蹄声传来,前来之人正是与贺兰兆有协议的贺兰翼。只见贺兰翼飞身下马,带着人快步走到宫门口,不想见到皇后此时正坐凤轿之中,但并没有出凤轿之举,便前去请安。
“儿臣拜见母后,给母后请安。许久不见母后,母后可安好?”行完了礼,贺兰翼起身方才笑道:“宫门口怎么这般热闹,母后还有这么多人是在做什么?”
皇后满意的看到眼前明显意气纷发的贺兰翼。语气显得有些慈爱:“翼儿离开这么许久,母后甚是想念,如今归朝,定要好好辅佐你父皇,守定江山。”
众人见到不远处的一角,贺兰翼正在拜见皇后,由此都转过身,走至皇后的轿前,皆往地上一跪,齐声道:“华家忠心于贺兰国,功在千秋,恳请皇后代为求情,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都起来吧,本宫乃后宫之人,不理前朝中事,是是非非自有皇上定夺,诸位还是回去吧。”皇后在轿中慢条斯理的说道,好像前朝中事,真的与她这个后宫之妇无关似的。
站在旁边的贺兰翼心情无比的好,当初他铤而走险起兵造反,虽然只暂居于江南的大半地区,却比从前的日子要好得多了。都说他贺兰翼是当今储君,受尽宠爱尊荣,但是以他父皇那样的心性,在高位多年,岂是能甘心将权势给他?在京城,他也不过是比别的皇子看起来气派一些罢了。
如今他占据着江南富庶之地,他的父皇即使心中怒极,但为了对付贺兰辰熙,却也不能对他如何。说起来,还算是贺兰辰熙帮了他的大忙呢。若不是贺兰辰熙如今占据了西北,让他们的父皇无比忌惮,如今他也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想到此处,贺兰翼真心想要此刻便进宫去看看他的父皇。
“诸位都快些起身吧,父皇圣明,定然会给华家一个公道的。”贺兰翼上前一步,对着众人劝道。
话才说完,宫门又来了一道圣旨,公公尖锐的宣读道:“华家谋逆其罪当诛!传朕旨意,华家满门抄家问斩!谁敢求情,视为同罪!钦此。”
闻言,宫门前顿时哗然一片。贺兰翼唇边悄悄地勾起一丝冷淡的笑意。在场跪求的人们心里都无比的愤怒,但又敢怒不敢言,自古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其中也有不怕死的老臣,以死相荐,但只是更加的激起贺兰兆的愤怒,并没有平息让贺兰兆收回成命的旨意。
皇后在轿中扬起嘴角,想到此时正在狂怒之中的男人。自从他登基以后,十分忌惮世袭老臣的功勋,如今发生的诸多事件,如此看来,自然对她是非常有利的,看到翼儿那笑意就知道,他们母子在坐等,坐享其成的日子不远了。
宫门外不远处的阁楼上,半掩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宫门口的景象,外边却看不到里面的人,那喧闹声自然也传进了阁楼里。
窗边,杨凯端着酒杯,惬意的靠着窗户边看边品着。偶尔也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华恒之,一身白衣俊逸清雅,眉梢微微挑起,清雅如莲的仙人,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让人深觉多看一眼都算在亵渎一般。
华恒之在知道季瑶池平安归来,并且有了身孕之后,就知道将来必定有一场变故之灾,而华家决不能从其中轻易脱身。所以尽快处理完在南方的事情,便往利州赶去,回到利州和祖父他们深谈了一番又赶往京城,倒是刚巧赶上了这么一出好戏。
杨凯打量着华恒之,眼底更多了几分赞赏之色。在杨凯看来,这位恒之公子与王妃的性情是最为相似的,平时都是待人和睦宽厚,让人如沐春风之感,但是一到该出手时,其手段确实雷霆般凌厉绝不手软。
“如此情形,恒之公子觉得贺兰帝会如何做?”杨凯是习武之人,目力自是非一般人所及,将宫门外的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华恒之只端着一杯清茶,神色悠闲而宁静,淡淡笑道:“贺兰帝此人心狠手辣,却缺乏魄力又多疑,今日这一局,无论是谁布下的,他终都解不开。如果一开始他就以铁血手腕斩杀几人以儆效尤,后面的人,自然会消停了。若当初他对贺兰翼不是犹豫不决,贺兰翼岂会有今日之势。说的再远一些,多年前他若不惜代价毒死熙王,哪里会有今天的事?这样的心性,如何守住祖宗留下来的家业,更不用说如今这个眼看着要乱世将至,他也只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毕竟年老了,脑子也迟钝了不少。”
杨凯心中微凉,敬畏的看着眼前的清俊男子。恒之公子之才名满天下,更是天下出了名的超凡脱俗,却不想会说出,如此极具讽刺,既一针见血又狠戾的话来。
点了点头,对华恒之的观点表示赞同,杨凯又将目光转向了宫门口,眼睛一亮笑道:“哈,好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