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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大战了约半个多时辰,许贯忠见贾世忠已力有不逮,便纵身跳出圈外,对贾世忠喊道:“你这汉子,权且算是贫道的贾家爷爷吧,怎地甚也不说,劈刀便砍?!俺看你也疲惫了,你且住了,稍作歇息,待俺问清情况后,再战不迟。”
贾世忠也战累了,精疲力尽了,遂拄刀站定,望着许贯忠说道:“你这贫道,有甚问的,快快说来,说完后俺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许贯忠说道:“既是大战五百回合,贫道也不惧你!全由你便是;只是你端的是何人?来此厮杀,又是为甚?”
贾世忠答道:“俺乃大辽国燕京居士贾仁世忠也!俺来此处,只为找云壁那厮,报他杀害俺岳丈之仇。”
许贯忠闻言,心中甚怪,问道:“你岳丈乃何人?俺怎没听云壁说过此事?”
贾世忠道:“俺岳丈乃东京城里八十万禁军教练袁教头也,现有俺夫人月娥在此,可以作证。”
许贯忠道:“且叫你夫人月娥出来,俺们当场对证。”
说话间,银芝也手持宝剑,来到跟前,对许贯忠说道:“你这老道,只管让云壁出来便是,问那么多干甚?!”
站在许贯忠身后处的李四、赵六见了,大声喊道:“银芝!她乃方腊二女儿银芝公主!大师,你莫要听他们嘴里胡噙,这女人乃是方腊的女儿银芝,是朝廷缉拿的要犯。”
银芝见了,更怒,几步穿将至李四、赵六跟前,举剑便戳。
银芝心想,这两夯货,若非我拦着,早被金霞、银霞给杀了,这会儿反倒逞起能来了。
银芝的剑尚未戳倒李四、赵六身上,许贯忠已漂移而来,挡开了银芝的铁剑。
许贯忠大声叫道:“都且住!待说清楚了,再大战不迟!”
叫毕,许贯忠对着李四、赵六喝道:“你俩夯货!退后!”
李四、赵六被许贯忠喝退。
然而,李四、赵六心里着急,怕许贯忠不知道银芝是方腊的二公主,遂又大声喊道:“银芝!她是银芝!乃方腊二女儿银芝公主!大师,你莫要上他们的当,这女人乃是反贼方腊的女儿银芝,是朝廷缉拿的要犯。”
李四、赵六这两番大喊,许贯忠和贾世忠两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
方腊是何许人也!方腊乃当时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名冠天地,谁人不知,何人不晓?!问题是,方腊已被朝廷剿灭,方腊的女儿,焉何到了这里?!
许贯忠见状,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银芝公主。
贾世忠一时也蒙了,也怔怔地看向银芝。
贾世忠心里吃了大大的一惊,心里暗道,把他家的,闹了半天,俺是替方腊的女儿出头呢!瞧瞧这事,怎会是这样!
那贾世忠愣了会神,一时不知如何办好了。
事实上,那贾世忠从心眼里喜欢银芝,也喜欢银芝身边干脆利索,武功高强的金霞,只是因为不明情况,真的是把银芝当成了京师中八十万禁军袁教头的千金,把金霞当成了袁姑娘的随从了。
现在,贾世忠知道了,这袁小姐原来不是袁小姐,乃是南国造反起事头领方腊的女儿!
方腊是谁?方腊这个人怎么样?这个情况,对贾世忠来讲,都是无关紧要的;对贾世忠来讲,紧要的是袁月娥小姐长得太好了,太贞静贤淑了,仅此就够了。
把他家的!贾世忠心想,既是方腊的女儿又怎的?!俺乃是大辽国的子民,管他方腊女儿不方腊女儿的,俺只知道这是个好女人,就够了,俺管他那多作甚?!再说了,这女人若是方腊女儿,俺岂不是身价更高?咋说也高攀上了差点成为皇帝的人的女儿,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得知银芝乃是方腊的公主后,贾世忠感到身份更高贵了点,因此更坚定了要娶银芝,替银芝出头的念想。
故此,贾世忠高声问许贯忠道:“你这个老道,俺且问你,云壁现在何处?你只管让他出来,俺只管找云壁说话,与你没有相干,这里不关你什么事。”
许贯忠道:“这位兄弟,云壁乃是俺的发小,实名唤做燕青燕小乙,自小死了父母,被大名府卢员外收养,后投奔梁山,排名第三十六位,上应天罡星中的天巧星,乃大英雄也。”
贾世忠才不管那多,甚的云壁燕青!甚的第三十六名天巧星!你只管让那厮出来就是,俺只找他厮杀。
许贯忠继续说道:“梁山归顺朝廷,云壁深入帮源峒,协助宋先锋公明擒了方腊,实乃为国尽忠。你这汉子,名中也带有个忠字,看模样也全不是契丹人,倒像是俺中原汉民,何故听了这些女人之言,忠奸不辩,好坏不分,俺看你不配叫忠。再说了,云壁既是俺的兄弟,贯忠岂有不管之理?你们要杀云壁,又怎地不关俺事?!”
许贯忠一番话,直说得贾世忠先是羞愧满面,继而是恼羞成怒,冲许贯忠说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家有家仇,国有国恨,俺小老百姓,只管家仇,暂且还顾不了那些国恨,俺只管找云壁厮杀,其他的缓后再说。”
“非也!”许贯忠反驳道:“你这汉子,甚是不懂道理。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万家才成国,如此直白的道理,你真的不懂?!俺劝你赶紧回你的辽朝燕京去,等待大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后,回归中原王朝,好生做个良民才是正经。”
贾世忠说许贯忠不过,未免焦躁起来,大吼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少废话!你要么交出云壁,要么和俺大战三百回合,莫要在俺大刀面前,耍你那嘴中巧舌。”
许贯忠闻言也大怒,骂道:“你这个贼汉子,愣是听不进好话!你既是要战,贫道就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好让你知道贫道的厉害。”
贾世忠高声道:“来来来!俺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贾世忠一边叫着,一边举了朴刀,又向许贯忠砍来。
那许贯忠乃道家,轻功了得,只是挪移跳跃,和贾世忠战成一团。
旁边站着的金霞,见贾世忠和许贯忠战成一团,趁机扑将过去,挺了手中铁剑,去杀李四、赵六。
李四、赵六正在观看许贯忠大战贾世忠,却见金霞挺着一把铁剑,杀将过来,吓得大叫一声,返头便跑。
李四被金霞用剑戳伤过屁股,心有余悸,吓得吱哇乱叫,生怕跑得慢了,再被金霞戳上一剑。
正和贾世忠战成一团的许贯忠,见金霞挺着铁剑去杀李四、赵六。许贯忠心想,这女人非是善类,从其三番五次地挑逗,张口就是脏话,出手就奔要害,便可看出,这女人心狠着呢,别真把李四、赵六给杀了,到那时,俺如何给小乙兄弟交代?
于是,许贯忠猛然跳跃过来,用手中拂掸扫向金霞,怒吼道:“拙!你这个疯女人!不准伤俺家客人!”
许贯忠拂掸带起的风头,刮了金霞一个跟头。
金霞爬起身来,叫道:“你这牛鼻子老道!这几个夯货以下犯上,以贱欺尊,你却甚是包庇,这是什么道理?!”
许贯忠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目今,他们随了云壁来俺处落脚,便是俺的客人,俺不许你伤害他们。”
那李四、赵六见许贯忠打倒了金霞,心中欢喜,大声叫好,却不期被贾世忠抽出空来,一脚踢翻了李四,嘴里骂道:“你叫好个屁!”
许贯忠见贾世忠踢倒了李四,大怒,又和贾世忠战到一起。
这回,许贯忠没有客气,一手舞着拂掸,一手不断出击,拳掌并用,直打得手拿朴刀的贾世忠,节节后退,招架不住。
许贯忠见贾世忠乱了阵脚,想给贾世忠点厉害,便用拂掸虚扫一下,一个急转,蹲下身去,使了个扫堂腿,望贾世忠脚下扫去。
一来贾世忠武功不如许贯忠,二来贾世忠没有提防,结果被许贯忠扫倒在地,手中的朴刀也丢弃在一边。
银芝和金霞她们见了,一起围了上来,五把铁剑,齐齐指向许贯忠,刺将过来。
许贯忠腾身跃起,用拂掸打掉了银芝手中铁剑,银芝站立不住,也倒在地上。
金霞不待许贯忠落地,猛地冲将过去,要用头撞倒许贯忠。许贯忠一脚踩了金霞头顶,反将金霞踩倒。
许贯忠跳落地上,对刚刚爬起身来又准备大战的贾世忠说道:“贾义士,俺看你也是条汉子,不忍心伤你,俺劝你且住了手,再听俺一言。”
贾世忠也感觉到打许贯忠不过,便住了手,对许贯忠说道:“你这老道,有甚话快说。”
许贯忠道:“贾义士,人生在世,要活得明白,懂得审时度势。一来你们打贫道不过;二来贫道那小乙兄弟并不在山中。贾义士,你们不妨先回去,待贫道小乙兄弟回来后,贫道自和小乙兄弟亲临燕京,去拜访你们,到那时,俺们再打不迟。今日俺们瞎打一气,无非是关公战秦琼,一阵破马张飞而已,毫无意义。”
贾世忠闻言,满腔愤郁,心中甚是不服。然而,眼看着着牛鼻子老道就在眼前,自己又打将他不过,贾世忠心里也是一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