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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是病房门被重重带上的声音。
沐曦揉着被容肆放开的手腕, 吃痛的抬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怎么有时间往我这里跑。”
沐曦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脸色有点不好看。
她住院这期间,他除了第一天,后来就没再来过。
容肆转头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的脸上。
脸色比之前要红晕了许多。而且中毒的那只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绷带已经解开了,只有另一只划伤的手上还缠着。
“看来这几天的补品很有效,气色好了很多。”
“是,多亏了上官小姐,要不然我怎么好得那么快。”
那样每天喂猪的分量,虽然都是上好的补品,但沐曦却还是有点怀疑她的居心,要知道在以前的十多年里,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像这几天的这样这么的‘和睦’相处过。沐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恩,既然恢复的不错,那么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沐曦惊讶的抬头,“为什么?我都还没好呢!”
她现在住在这里可比住在家里舒服多了,再说了,她可不愿意回去看容肆和上官霓沫之间怎么恩爱怎么朝夕相处。
这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现在上官霓沫已经住在容宅了,这还是今天早上容泽给她电话无意间说的。
容肆清冷的目光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抹异样的冷芒,“怎么,医院还住上瘾了!”
“我这不是怕有什么后遗症吗?再说了,医生可都没批准我出院呢!”
反正她现在是不想回去容家。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没事。”
容肆说着目光在病房内环顾了一圈,“如果没什么东西的话,我待会叫屈原过来收拾。”
“不要,我手都还没好呢!”
沐曦说着一咕噜的爬尚了床,然后盖上了被子。
“你有事就去忙,我到时自己出院。”
见她这样,容肆的脸色沉了沉,只见他上前一步,一把捏住沐曦的手腕。沐曦皱眉,正欲挣扎,可容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整个人顿住。
“马上就是婚礼了,准备的事情很多,你没事就出院回家,不用霓沫每天医院家里两头的跑。”
“所以你是担心上官霓沫才要我出院的?”
沐曦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小脸上是一脸的冷凛。
医院家里两头跑!
所以现在容家已经是她上官霓沫的家了啰!
对上她那带着灼热逼人的眸子,而眼底深处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光泽,忽略心底那升起的异样,容肆撇开目光没有说话。
“容肆,你混蛋。”
沐曦朝他喊着,黑亮的眸子里隐隐有水花流转,只见她用力的甩了甩容肆的手却没有甩开,整个人跪坐在床上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有着隐忍的泪水和委屈。
“你关心你的未婚妻凭什么要我出院,我又没求她每天给我送吃的,是她自己要跑过来的,你以为我愿意吃啊!”
“所以就拿去给别人吃!”男人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听着他的话,沐曦不由刺鼻,“怎么,你这是看自己未婚妻亲手做的东西被别的男人给吃了,所以吃醋了。”
沐曦的话落,男人身上的温度骤然下降,瞬间的时间,沐曦清晰的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处于一阵紧绷寒冷的状态。
而且容肆那抓着沐曦手腕的手力道越收越紧,有种要把她骨头捏碎的冲动。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沐曦见他这样,更气不打一处来。
容肆什么样的人,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吃醋,可那个女人却不是她。
想到这里,沐曦就觉得自己心脏一阵阵的紧缩。
容肆沉冷的看着她,冷峻的面容仿若罩了一层冰冷的寒霜,“沐曦,你在住院期间成天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病房,所以你认为你是对的。”
他的话让沐曦一愣,不过下一秒她就反应了过来。
所以这几天她天天往薄彦庭那边跑他是知道的!
沐曦微微仰头,让眼眶里的泪水收回去,“薄彦庭不是陌生人,他帮过我。”
上次在警局,她提出不想见容肆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她,虽然后来容肆还是闯了进来,但她对他还是很感激的。
“帮你不见我。”容肆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口中的帮是指的什么。
“你容四爷是谁,想见一个人有谁拦得住吗?”
所以她这几天在医院的举动这个男人都是了如指掌的,可是他直到今天才在医院出现。
很忙吗?
忙着筹备婚礼!
可是现在他又有什么权力来质问她!
“既然知道,就不要违逆我的话,更不要和任何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你是个女孩,要学会如何自重。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容家的人。”容肆深沉的话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但更多的却是他那话语里的阴霾。
要她学会自重!
自重!
所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不知检点的人。
沐曦抬头,任由手腕上的疼痛蔓延,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黑亮的眸子带着沉澈的光亮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唇角的弧度慢慢的勾勒。
“对,我是不自重,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自重,所以我才会那么不要脸的爬上你的床,明知道了你有未婚妻还勾引你。容肆,如果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你当初是不是就不会把我领养回来了,亦或者说……”
沐曦说到这,唇边的笑容越放越大,但那眼底却没有半丝的笑意。
“你现在已经后悔了。”
沐曦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的难以入耳。但偏偏,她这口中这样不要脸不知羞耻的人说的却还是自己。
容肆的面容在她话说完的瞬间,早已阴沉的仿佛那腊月的寒冬,带着让人窒息的寒意,仿佛沐曦要是再说一句话,这个房间的空气都会被冻结。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
沐曦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是她化解心口那道慢慢撕开的口子的疼痛。
这些年,她对他有多喜欢,有多依赖,此时的痛就有多大。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是她沐曦的天。
可如今,他马上就要是别的女人的了。
沐曦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的眨了眨睫毛,让眼睛里的泪水回流。
见他依旧不说话,沐曦不由再次开口,“容肆,你该不会是在为那晚的事而自责吧!认为那晚你和我尚了床而对不起你的未婚妻。”
病房内,一时间,那冰冷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任何声音,静得两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没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两人对于那晚的‘错误’而面对面的把话说开。
在从回A市的这段日子以来,容肆的反应和以前一样,也可以说是没有反应,而沐曦心里那刚开始存在的一丝丝的侥幸伴随着这一天天的消磨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今天,她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了。
“其实你不用自责的,因为你不是自愿的啊!是我勾引了你,是我不要脸,才让你做的那样的事。”
沐曦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说完,她心里仿佛就更平静一些。
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内心深处,她是有多么的希望他开口说话,说一句否定她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
但是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
“算了,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沐曦笑着,但她那双黑眸里的光亮却在一点一点的寂灭。
突然,容肆放开了沐曦的手腕,只见那白希的手腕上有着一圈骇人的红印,隐隐可见青紫。
“那晚的事你忘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突然开口,声音仿佛来自那遥远的天际,语气淡得没有丝毫的感情,但却清晰入耳,他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里如那平静的湖面,没有起丝毫的波澜,仿若刚才的那句话只是一句他工作上对屈原或者明城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句命令。
沐曦慢慢收回那只已经麻木的手腕,疼痛似乎已经消失,再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而她世界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瞬间熄灭。
“不是说我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嘛?那么那晚的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认为我会在意吗?”
沐曦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
“那就好。”
容肆话说完,这次看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便离开。
视线内,男人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耳边传来那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沐曦整个人跪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的某一点,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没有丝毫的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才僵硬的朝着一旁倒下去,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头上,紧随着,安静的病房内响起女人那压抑和凄楚的哭声。
医院停车场。
屈原正坐在车内查看着这两天的行程,抬头间,正看见容肆朝着这边走过来,他赶忙关掉了手机下了车。
“四爷,不是说要陪沐曦小姐去……”
“回公司。”
屈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肆那深沉的三个字打断,他瞬间愣住,看着男人已经弯身坐进车内,耳边那重重的关门声让他回神,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他却一刻也不敢怠慢的上车离开。
……
入夜。
容城的夜晚是一只披着艳丽毛皮的狐狸,它高傲,它魅惑,它神秘,所以才会让那么的人为了那所谓的利益和you惑而来到这里。
一间高级的会所内,这里是属于那些夜生活人的天堂,但却极具优雅和贵气,而来这里的人,要是没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那是连门槛都不允许进的,这就是现在的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会所的二楼。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紧随着容肆那挺拔的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只见他身旁还跟着花泽流。
“容肆,你这单身趴也开得太早了吧!婚礼在后天呢!难道你明天还想再来一次。”
两人出了电梯径直朝着左手边走去,而花泽流则是嬉笑的对容肆说道。
容肆轻勾唇角,“怎么,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够意思,不过明天地点我挑。”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其中一个包厢门前停了下来,门前早已有人等候,见到二人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打开门让两人走了进去。
而包厢内,视线一片明亮,一眼看去,竟然坐满了人。
花泽流嬉笑的面容一愣,转头看着容肆,“这什么个情况。”
不是单身趴吗?那这些老男人都是什么个情况?
“四爷。”
在座的人见到容肆,每个都恭敬的站起身,容肆冲他们淡淡的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过去。
花泽流也不笨,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耸拉着脸认命的跟了上去。
“花少,怎么,看到我们这些老头子而不是美女不高兴了。”其中一个看着花泽流道。
花泽流闻言立马变笑脸,“哪里哪里,那些娘们怎么能和在座的比呢!”
一旁的容肆见状,唇边的笑容慢慢的拉大。
包厢外,同层楼,另外一间包厢内。
不似刚才容肆所进包厢里的亮堂,这间包厢内只有角落里开着两盏昏暗的灯,而隐约看去,只见那一旁的沙发上坐有两人,但面容却隐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紧随着响起的是一个清丽的女音,但说的却是日语。
“进来。”
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社长,容肆和花泽流进了对面的包厢。”来人也是一口流利的日语,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人报备着。
“哦,花泽流也来了。”沙发上的女人开口,话语里带了抹兴味,只见她身子微微的前倾,而借着那隐约的光亮,可以隐约的看到她正是要和容肆合作的秋山木子。
“花泽流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容城首屈一指的军人世家,今天容肆找他过来,想必是有目的。”
秋山木子一声冷笑,“哼,他当然有目的,他这次请来的人虽然都是商场上一些不入流的小公司,这些平时他看都不看一眼的人,但却都是各方的小霸主,别人看不出他的目的,我还看不出。”
“那是……”那人疑惑的问。
“他野心大,想统一亚洲的珠宝市场,然后全部归入他们容家的囊中。”
这时另一边沙发上的人开口了,是一个略带青涩的男音,但却异常的清晰。
秋山木子闻言赞许的一笑,转头看向一旁,“不错啊!深一,现在看事情越来越有深度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来人皱眉问。
秋山木子勾唇一笑,“不怎么办,等。”
“等?”
“对,他不是邀请我们去参加婚礼了吗?压根没想合作的人邀请我们去,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秋山木子说完,那精致的面容上笑容慢慢的放大,带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的兴奋。
“我们只需要等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有深一替我分担,我可是乐得轻松。”
秋山木子说着身子后仰在身后的沙发背上,“你会办好的是不是?”她问的是一旁的人。
“恩。”黑暗中传来男人肯定的回答声,没有任何的迟疑。
秋山木子满意的笑了,随机问来人,“对了,要你查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都调查清楚了,这是十几年来她所有的资料。”
那人说着拿出一个资料袋递给了秋山木子。
“知道了,你出去吧!”
秋山木子接过,随意的放在了一边,那人闻言转身退了出去。
“深一,鉴于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敬你一杯。”
秋山木子说着,拿过桌上的威士忌递给了一旁的人。
然后她自己端起了一杯,“中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慢慢的等吧!”
……
以沐曦的状态,是真的可以出院了,但经过这两人这次不算吵架的吵架,再加上那被捏得青紫的手腕,所以她自己主动去找医生要求再留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容肆和上官霓沫的婚礼是在三天后,但这几天容城所有的报刊和杂志铺天该地的都是他们这对金童玉女的消息。
容家和上官家本来就是容家超具影响力的大家族,再加上两人的名声,这场婚礼,不管是媒体界还是商界,亦或者那些看热闹的人,事到如今,已经是木已成舟,所以他们都是抱着各种期待或观望的心理的。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却和沐曦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杜绝了外界任何的一切消息,每天就吃着蔡月月送来的辣白菜饭,而上官霓沫自从那天起就没有再来过了,不过那些补品倒是有人差人过来一日三餐的准时送,沐曦理解为人家未婚夫心疼自己的老婆,不让她过来了。而她不亲自过来,她正好等送的人一走,然后就提到了隔壁薄彦庭的房间,所以她这日子也算过的顺利。
这天,正好是郁晚晴和上官霓沫约好去练瑜伽的日子。
“霓沫,你马上就要穿婚纱了,这几天把身材练好点,等着到时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婚礼上。”
“伯母,您也是啊!到时您可是容家的主母。”
今天的上官霓沫好像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抬腕看时间。
“怎么了,有事吗?”郁晚晴问。
“哦,没事。”上官霓沫笑着抬头 ,“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里是容城那些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最喜欢来的一家会所,不仅因为这里的格局优雅舒适,更重要的是这里的老师都是从国外聘请过来的知名人士,可以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为你量身定制一套全身的修身养性的方案。
“霓沫,今天正好练的是空中瑜伽,你要尝试吗?”郁晚晴突然问。
“空中瑜伽。”
上官霓沫脸上露出一抹兴味,“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是啊,其实空中瑜伽的效果比任何的都好,而且可以更好的舒展身体,只不过我现在这把老骨头就算想尝试也是力不从心了。”郁晚晴说着一脸的惋惜。
“阿姨说笑了,您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有小泽这么大个儿子了呢!”
“就你会说话。”
郁晚晴说着想起什么道,“不过对于你这种新手我还是建议先从基础的练起。”
“没事的,阿姨,我挺感兴趣。”
对于上官霓沫这种难度越是高她就越是会挑战的人来说,空中瑜伽对于她来说是没有任何怯懦的想法的,只会更有兴趣去尝试。所以最后毫无意外,她选择了空中瑜伽。
……
“沐曦,你干嘛一直不出院啊!你不是都好了吗?”蔡月月看着刚睡醒的沐曦,疑惑的问。
沐曦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怎么,好了就不可以再观察观察吗?再说了,相比较于学校,我情愿在医院呆着。”
“那容四爷和上官小姐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到时不去吗?”蔡月月一脸可惜的问。
沐曦正喝水的动作一窒,随即恢复如常。
只见她笑了笑放下水杯,“有什么好去的,不就是一场婚礼吗?多我少我难道还举办不成了。”
蔡月月见状,脸跨了下来,“我还想到时跟着你一起去见识见识呢!你都不知道这场婚礼有多盛大,容家和上官家的联姻……”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沐曦打断,“好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给请柬你,算是这么多天的伙食费。”
“真的吗?”蔡月月面露惊喜。
“恩。”沐曦说着打开一旁的抽屉,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张精致红艳的结婚请柬。
这是昨天上官霓沫托人给她送过来的。
“沐曦你真是太好了,谢谢。”
蔡月月接过请柬,欣喜的一把把沐曦抱入了怀里。
听着耳边蔡月月那欣喜的声音,沐曦唇边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声音低低的道,“我才该谢谢你呢!”
不然她都不知该把这份请柬怎么办呢!
沐曦去浴室梳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正看着蔡月月坐在一旁的沙发手拿着手机刷看着什么。
“月月,你现在马上就要实习了,要是忙的话就别往我这里跑了,至于饭我让人过去取就好了。”
沐曦一边说着一边绑着头发,但这时只见蔡月月一把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沐曦,“沐曦,上官小姐好像出事了。”
沐曦动作一顿,随后随意的问,“出什么事了,难道被人报道出来奉子成婚不成。”
“不是。”
蔡月月焦急的说着把手机递给沐曦看,“你看这是最新的新闻,说上官小姐去练瑜伽的时候从空中摔了下来,现在情况不明,记者已经把那家瑜伽会所围了个水泄不通。
情况不明!
这可是明天要结婚的新娘子啊!可却出了这样的事。
容肆,这是老天都不想让你们两个结婚吗?
“沐曦,我们也去看看吧!我好担心。”蔡月月说着收起手机对沐曦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都说了情况还不明吗?”
沐曦说着走到床边,“再说了,她是你的谁啊,你别忘了,我们两个前段时间为了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次我选择明哲保身。”
“沐曦,你说什么呢!上次的是意外,我只是说去看她一下而已。”
“要去你去,我不去。”
沐曦说着从新躺回了床上,这才刚醒呢!她忽然觉得又困了。
蔡月月见她这样,有点气恼但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拿起包离开。
“不就是一个女强人吗?至于那么崇拜吗?”
看着关上的门,沐曦很是不解的摇头,虽然她承认,上官霓沫在商场上的确是一个人物,而且身为一个女人,却把上官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确了不起,但是再怎么,她都不能理解蔡月月对她的崇拜和敬仰之心来自哪里。
不过这事她也不想纠结,因为在她认为,只要和上官霓沫关系好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
强烈的忽略心里的那一丝小小的不知为何物的失落,沐曦找了舒服的姿势,准备再补个回笼觉。
……
上官霓沫的确是练瑜伽的时候摔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脚环的韧带被严重的拉伤,半个月是绝对不能下地行走的地步。
医院病房内。
“医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明天可是我的婚礼,我一定要去的。”
看着自己包扎的右脚,上官霓沫对着一旁的医生一脸哀求的说道。
“是啊!医生,我女儿明天就要结婚了,难道一天的时间都不可以吗?”一旁的上官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布满了心疼的泪水。
“要是想结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忍痛走得动。”
医生说话没有任何拐弯抹角,说着转头看着满屋子的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是想要结婚还是想要这条腿。”
“你怎么说话的。”一旁的上官建秋看着自己的女儿,冷凛的老脸上带着怒气,“我女儿的腿是一定要治好的,要是出了任何的差错,我为你是问。”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拉着霓沫去练瑜伽的。”一旁的郁晚晴走了过来歉疚的说道。
说着转头,“亲家公亲家母,真是对不住了,霓沫的腿比什么都重要,婚礼的事可以延后,我保证,我们容家是绝对不会亏待霓沫的,到时等她好了,我们再把她风风光光的迎娶进门。”
而郁晚晴的话刚落,一旁的上官霓沫急忙的道,“不要,我明天一定要结婚。”
她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她,一时间,每个人心里都一片复杂。
“既然只是一时的,那么坐轮椅也是可以的。”
这时一旁的病房门被打开,紧随着容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屈原。
“容肆。”上官霓沫惊喜的看向他。
“在婚礼上坐轮椅这成什么样子。”上官建秋第一个不答应。
那可是自己的女儿,他可不想到时被人指指点点。
“爸,我没事。”
上官霓沫说着转头看向容肆,“容肆都答应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呢!再说了,明天的婚礼我们两家筹备了那么久,宾客也都请了,这突然说取消,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上官霓沫知道自己的父亲最在乎的是面子,是上官家的颜面,所以她这话一出口,果真见上官建秋脸上闪过犹豫。
对上上官霓沫那带着炙热和欣喜的目光,容肆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看向一旁的医生,“就坐轮椅一天,之后便会立刻回来治疗,这样可以吧!”
医生见所有人的态度都这么坚决,便没在说什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出去。
而其他人看着容肆和上官霓沫也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容肆,对不起,临近婚礼我却让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上官霓沫看着容肆平静的俊颜,心里不由闪过一阵思索。
“没事,受伤只是暂时的,又不是不会好。”
容肆说着扶着她躺回床上,然后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谢谢。”
上官霓沫笑着接过,擦掉脸上的泪水。
“其实你知道明天结婚或者是婚期延后都没什么,你伤好了到时举行也一样。”
“不一样的。”
上官霓沫反射性的道,说完发现自己失态了,不由赶忙道,“现在外界不知有多少人是抱着各种心思看待我们两家的联姻,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的差错。”
容肆深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平静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犀利的幽芒。
只见他淡淡的勾唇一笑,“霓沫,我果然没选错,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的识大体,懂分寸。”
听着他的夸奖,上官霓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不过却带了丝苦涩。
“我们说好的,要让上官家和容家的联姻成为商界的一颗巨型炸弹。”
她的话落,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深黑的浓墨。
“你今晚就在医院,明天我让化妆师造型师直接过来这边接你。”
容肆说着站起身欲离开,却被上官霓沫一把拉住。
“……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容肆回头,“新人在结婚前是不能见面的,我们已经破了规矩了。”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看着关上的门,上官霓沫苦涩的勾起唇角,喃喃自语,“既然都已经破了,为什么不能留下呢!”
不过很快,她便收掉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然后拿过一旁的手机发了一条讯息。
不一会的时间,病房门被推开,吴连政走了进来。
“二叔。”上官霓沫唤道。
“最近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样。”
“她每次检查的时候我都会给私下做一个B超,没什么异样。”
上官霓沫皱眉,“没什么异样,不可能啊!”
“要不要我直接……”吴连政说着做了一个抹肚子的动作。
“不行。”
上官霓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个医生,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说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让她自己意外流掉,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知道了。”吴连政说着看了眼她的脚,“你这个样子明天能参加婚礼吗?”
“我的事就不用你多管了,做好自己的就行,出去吧!”
上官霓沫说着转身趟了回去,吴连政的脸色有点难看,但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
沐曦迷迷糊糊的睡得有点不安慰,梦里一片空白,可她总感觉有谁在喊着自己,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真切,她不知来自哪里,想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但她却可以肯定,的确是有人在喊她。
混混沌沌的梦境突然回归现实,沐曦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了。
用力的呼吸了好几口,脑子里的空白才慢慢的回神,几乎是有点木讷的转头,拿过一旁的手机按开,竟然才五点多。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上面的日期上面。
十五。
今天是他的婚礼。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醒了呢!明明每天不睡到太阳晒屁.股她都不会起来的啊!
本来想继续睡个回笼觉的,可是身上那黏糊糊的汗液让她很是不舒服,无奈,她只好下床去去浴室冲了个凉。
洗完澡换好衣服,然后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沐曦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而也是这时,病房门被轻轻的叩响,她愣住。
这个时间,医院静悄悄的,不可能是护士查房,那会是谁呢?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