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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龄在一旁静观情形,发觉自家小主并不是这叫弗羽云汐女子的对手,慌忙跑上前来恳求:“云汐姑娘,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家小主吧!”
傅妘看向幼龄,微笑说:“你叫幼龄对吧!我看在你刚才为我担忧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是她——必须收下这七鞭!”
幼龄惊愕,看向彩影,见彩影惊叫着又被那褐鞭抽中两下,身上已经有了深浅不一的血痕。 ( . )“云汐姑娘,云汐姑娘,你打奴婢吧!求你!”
傅妘压根儿就不理睬幼龄,只从掌中凝出一股气息来,幻作一条细绳,缚住幼龄的一只脚,将她拴在门扉上,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彩影见到傅妘竟然能够轻易制服幼龄,而且她的鞭力一次重过一次,若是这七鞭全部受下,她定得在床上躺上一月之久。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何不?可是,她是堂堂鹞鹰族嫡主,干嘛朝这个勾搭她郎君的狐狸精低头呢?不行,必须要有骨气才行!
“啊!”彩影刚刚想完,身上立即就被那褐鞭重击了一下,那鞭力甚重,直接将她打得跌跪在地。不行!再这样被这个弗羽云汐打下去,她一定会被废掉了!“弗羽——”
“唰!”“啪!”傅妘根本不给彩影求情的机会,那褐鞭在她意念的控制下,仿佛变成她的左右手,抽打起彩影来,丝毫没有违和感。
“弗羽云汐,你下手太狠了!你住手,你给我住手!”彩影又被击中两下,直接趴在地上起来不来,她浑身疼痛得直抽搐踹息,高声叫道。
傅妘冷冷看着彩影,说:“彩影小主,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别以为这世间的女人都会对你家棘阳少主感兴趣!”
彩影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道:“弗羽云汐,你下手太狠了!你给我记住,这个账,本小主一定要找你算!”
傅妘回言说:“彩影小主,你搞清楚,是你打我在先,而且你还故意在我没有任何法力的时候弄伤我。现在,我只不过是想还够你七鞭罢了!其余的,我都没有计较,我们到此结束!”
彩影受了六鞭,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叫嚣道:“弗羽云汐,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到此结束!”
傅妘反问:“那你想怎么样?你打我时感觉不到疼痛,如今我打你时你就感觉很痛了!彩影小主,这是你的道理吗?”
彩影吼道;“这就是我的道理!我打你可以,但你打我就不行!”
傅妘听见彩影如此蛮横的话语,心中“嗖”的冒出一股怒气,盯住趴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她,厉声道:“既然如此,这七鞭恐怕是少了些!我为你父王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感到羞耻!今日,我得替他再教训教训你这个自以为是、蛮横无礼的鹞鹰嫡小主!”
傅妘凝神转念,只见那褐鞭渐渐扬高鞭头,瞬间,扯着鞭尾朝彩影的背脊劈空而去!
“呃!”一声闷吭,一个突如其来的黑影以掩耳不及的速度俯在彩影身上,替她受下了这最狠厉的一鞭!
“影儿,你怎么样了?”一个深沉厚重且急切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傅妘侧目望去,发现门口大步踱来一个身着鹞鹰暗纹大氅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器宇轩昂、气质沉稳。他见到趴在地上的彩影时,脸上神色显得十分急切。而那先前迅速遁来的黑影则是棘阳!对,是棘阳没错!他受下傅妘一鞭后,连忙翻身躺在彩影身畔,背脊疼痛难忍,大口喘气!
彩影本以为自己没法躲过傅妘这第七鞭,谁知半响后也不见褐鞭落下,觉得十分奇怪,忙睁眼一看,便发现护住自己的人竟是棘阳,而他的大氅已被打得四开绽裂,顿时不由泪水长流,搂着他嘤嘤哭起来!
傅妘这一鞭,原本是卯足了力气,想要给彩影一个教训,谁知竟打了棘阳,心中不免有些内疚,望着棘阳呐呐道:“对不起二少主。”
棘阳抬头冲傅妘摆摆手,聚力说:“云汐,你没错,是我的错!让我受下这鞭是应该的!”
彩影见鹞鹰王在此,顿时有了底气,指着傅妘对鹞鹰王说:“父王,就是这个狐狸精,她打我,还打棘阳!你快帮女儿报仇!”
鹞鹰王蹲身将彩影和棘阳扶起,又抬头打量了傅妘一眼,发现她不仅浑身血迹,而且手脚均被束缚,心中也就明了七八分,对彩影说:“影儿,这次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好好的把云汐姑娘抓来干什么?而且你还对她动私刑。她可是恶龙谷弗羽廷大掌令的妹子!”
彩影负气的说:“是又怎样?只要她跟我抢棘阳,她就是我的仇人!还有父王,她也打了女儿我!”
鹞鹰王叹息说:“都怪本王平日来太过于娇宠你,让你的性情如此娇蛮,若是本王今日再帮着你,也就辜负了云汐姑娘的苦心了!”
彩影一听,立即拽着鹞鹰王的衣襟,哭道:“父王,你的女儿被欺负了,你还帮着别人说话!你还心不心疼我呀!母后不在了,你现在也不管我了,那你让那个小狐狸精打死我得了!”
鹞鹰王搂着彩影,说:“影儿,这事的确是你不对。棘阳与云汐姑娘本就没事,你却误会了他们!”
彩影瞪向棘阳,怒问:“棘阳,你当初不是说不管如何你都要接近她吗?为何此时又要来救我?”
棘阳听到此话,本想伸手捂住彩影的嘴,可惜慢了一步,正欲打圆场,却听傅妘幽幽问:“棘阳少主,原来你接近我是有目的呀?难怪会对我那般殷勤备至,还令我受了这番莫名的苦痛,看来我刚才让你吃的一鞭是少了些!不如,你再受我两鞭如何?”
“弗羽云汐!”彩影强撑起身子,指着傅妘怒道:“这里是鹞鹰族,你少放肆!我告诉你,今日你若再敢碰棘阳一根毫毛,我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彩影小主,无妨。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傅妘听完,望着彩影微微一笑。她闭目片刻,猛地一挣,只听“哐啷”一声,她手脚上的铁链均被折裂。傅妘揉了揉被束缚疼痛的手脚,慢慢走近彩影。
“你离我远点!”彩影发现傅妘走近,立即有些紧张的攥了鹞鹰王的衣袖,喝道。
“你在怕我?”傅妘蹲身与彩影对视,反问。
“我,我干嘛怕你?我可是鹞鹰族的嫡小主。”彩影强辩说。
“幼龄,扶影儿回屋休息!”鹞鹰王轻叹一声,挥手解除幼龄脚上的细绳。
“是,大王。”幼龄得了解脱,慌忙跑来扶着彩影离开。
彩影狠狠的瞪着傅妘,大声说:“弗羽云汐,咱们没完!”
傅妘回眸一笑,紧问:“那你要怎么才能完?”
彩影顿时语滞,瞪着傅妘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鹞鹰王连忙朝幼龄使了个眼神,催促幼龄将彩影连扶带拉的送回屋中。
棘阳坐在地上良久才起身,傅妘本想扶他一把,但想了想,依旧没有伸手。
鹞鹰王见傅妘沉思,随即笑言:“今日之事是本王小女鲁莽,还望云汐姑娘见谅!”
傅妘听罢,说:“鹞鹰王的女儿真是跟你们的图腾一般彪悍。我倒是无妨,只是今后唯恐会苦了这棘阳少主了!”
棘阳听见傅妘拿他开刷,不免有些尴尬。
鹞鹰王则低低笑了笑,说:“云汐姑娘真爱开玩笑!情感之事,皆是如此!小女虽是骄纵,但还算专情。”
傅妘看了棘阳一眼,眼中意味不明的笑道:“这倒是。专情的总比滥情的好!棘阳少主,你说是吧?”
棘阳闻言,连忙点头说:“是是是。”
鹞鹰王做出一个请势,对傅妘说:“云汐姑娘,若无事,可否到鄙厅坐一坐?”
傅妘颔首说:“这倒可以。毕竟折腾这么久,我既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这又渴又饿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鹞鹰王听罢,顿时大惊,心中暗暗责怪彩影闯了大祸,连忙唤人前来为傅妘备下换洗衣裳和汤食。待傅妘沐浴更衣,进食果腹后,才将她邀至桂苑大厅中。
彩影哪里是个闲得住女子,听幼龄说鹞鹰王不仅好菜好饭款待傅妘,还拿了她的新衣裳给傅妘换洗,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任由幼龄为她涂抹了伤痛药膏后,顾不得身上还隐隐作痛,硬拉着幼龄去那桂苑大厅。两人躲在那大厅里的雕像后,也不敢再往前走。
“小主,这样不好吧!到时候被大王发现,可就坏了!”幼龄怯生生的劝道。
“就你胆小,我是他的女儿,就算听了又能怎样?”彩影不满的说。
“可是……”幼龄还想劝解,却被彩影硬生生打断。
“你要怕就出去!我自己听。”彩影哼了一声,将幼龄推开。幼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硬起头皮陪着彩影一道偷听鹞鹰王和傅妘的谈话。
鹞鹰王见傅妘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做作之态,先前对她产生的疑虑,此时竟少了些许,随即问:“云汐姑娘,听说,你去了湃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