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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事，一旦涉及到托儿，就总让人觉得不太靠谱。
现在，因为余淼表现得太过殷切，反倒让还没被彻底洗脑的人产生了质疑的情绪。
她之前跟郑老板等人的矛盾对立，包括那些挑刺找茬的事情，会不会是特意演出来给大家看的？
否则，怎么闹了这么多麻烦，她还一点儿事都没有，今天甚至能走上台去。
现在，又是让大家打电话让亲朋好友过来，又是主动掏钱的。
该不会也是演出来的，好让他们也跟着她一起给钱吧？
人就是这样。
自己做出了选择之后，如果旁边有人一直说不行，一定不允许做XXX，这人心里反倒会产生抗拒心理，就跟小孩儿似的叛逆，偏偏想要坚持下去，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可要是有人一直在旁边撺掇他们不仅要这么做，还要做得更过一些，甚至比做决定的人自己都要殷切。那他又会忍不住怀疑，这个真的对吗？我真的要这么做？要不还是再考虑考虑？
只是，郑老板他们的表现一贯正常，“公司”里的住宿和饮食也的确都是免费的。
他们没给钱，在这里白吃白喝住了不少时间，每天参加的培训也不少，好像真的不像是在骗人。
学员中甚至有一部分，是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和学习都放弃了，来到这里赚钱发财的。
万一真要是骗人的，他们也无法面对自己。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时候，他们都不想，也不会去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哪怕有了点儿怀疑，也很快打消了。
但一旦种下了一颗种子，哪怕埋得深，却总有发芽的机会。
这一点点的怀疑，到了后面经过有意地催发，迟早有一天会再冒出头来。
被郑老板等人拒绝，又没有其他人的支持，余淼脸上很生动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像很遗憾地样子：“好吧，不行就不行，那等我爸妈来了再说。”
她这么说，其他人就更记不起她到底有没有联系家里人了。
人都会来了，那就肯定是联系过了呗。
余淼又继续说了好些话。
听着全是在夸郑老板他们和公司的，表情都很到位。
可实际上是有什么作用，那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心虚的情绪。
好像她的手机账号里，真的有几十万可以随便刷出来，而不是只有周淼那紧巴巴的三位数余额，和周家父母放假后担心女儿在外面没钱用，临时转过来的两千多块钱。
到底是曾经不差钱的余总，大手大脚花钱的机会不少，说起话来都是底气十足的。
哪怕是郑老板这些见多了人的老油条，都没从她身上发现什么不对，还有些可惜呢。
要不是这克星太可怕，要不是其他人反对的情绪也很明显，他们可真想干脆收了这三十万啊！
如果能带着钱直接跑路，那该多美！
可惜。
真是可惜。
这可惜的情绪，直到今天的“培训”结束，都还淡淡地萦绕在他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