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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什么?”见央月执笔画画的同时却总往自己这边看,姬姒放下手中的诗集朝他靠了过去。复制网址访问 却见那画上一女子正侧卧在贵妃榻上,以手支颐,一手翻阅着眼前的诗集。一袭绯红衣裙迎风飘动,勾起身后如墨的发丝缱绻轻舞,当真好一副美人美景。
“过几日便是云柳镇一年一度的元宵节了,我想亲手做个花灯送你!”见姬姒俯身看来,央月一把将她搂坐在身前,含笑说道“姒儿可喜欢?为夫手拙,万望娘子不甚嫌弃!”
“画的是我?”她明知故问,而后故作沉思满脸质疑道“我有这么好看么?”
“娘子可比这画上好看千倍万倍!”央月埋首她披落的发间,朗声而笑道“我的姒儿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任谁也比不得攀不了!”
姬姒因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笑得正欢,却忽闻屋外敲门声起。随着央月的一声“进来”念夏快步来到了两人的身前。
“爷、夫人,相思姑娘被衙门抓去了!”虽思量着这事本该与他们无关,但是相思毕竟算是夫人的救命恩人,这立场该如何抉择还是得看爷和夫人的态度。
“可知是因为何事?”相思虽性情率直爽朗,却也不是一个不识分寸的人,央月下意识的便问出了这句。
“听说是医死了镇上首富徐家的一个下人,属下趁乱偷偷去徐家看过那人的尸体,应是中毒而亡。”念夏本也奇怪,要说这相思与这徐家无冤无仇的,也不会平白无故去害人。况且她的医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便医死个人?
“徐家?”央月眸光微眯,似在想些什么。
“可是上次姚大娘……提及的徐家?”姬姒看了一眼似在沉思的央月,斟酌着措辞道。
“便是那妄想着要嫁于咱们爷的小姐徐家,怎么会这么巧?这人前脚才刚被咱们拒在了门外,后脚就出了这么个事儿?”经姬姒这么一提醒,念夏方才觉出些不同寻常来。
话说这姚大娘自上次来过一趟说明了来意之后,便在家里等着姬姒的消息,却一连等了好些天都没等来姬姒的回话,只得再次上门打听。却不料这次直接见的事情的主角——央月,央月进得大厅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横空劈烂了姚大娘身侧的茶桌,吓的姚大娘“嘭”的一声坐倒在地上,一声尖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这件事也只不过是前天才发生的而已,这会儿便传来了相思被抓的消息,两件事情,却让人不自觉的便联系在了一起。
央月眉心微皱,沉声吩咐道“你让祥叔去一趟徐家,探一探口风。”他既然承了她这一份人情,自然不可能对此事不闻不问。可要管,也不能管的闷头直撞,至少该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念夏恭声应答,疾步而去。
“姒儿觉得这事可能与我有关?”央月重又将头埋进她的颈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方觉安稳。自刚刚那一刻起,他总觉得心口处跳动的厉害,无端端的令他觉得心慌难安。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姬姒伸手环上他的肩背“我当然希望不是,若徐家真的做到如此地步,那我们在云柳镇将再难立足。”为了她,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今,便是这小小的地方官员,都能轻易地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又该如何承受这样的屈辱?
“姒儿放心,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动到我的头上,我只怕……”他只怕若事情闹大,惹来不该来的人。只是,他终究没再说下去,为了不让她担心。
他不说,姬姒便也不问,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当下只更紧地环在他的背上,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爷!”两人犹在思量的空当,高祥推门而入,一张脸阴沉如水,身后跟了同样面色愤愤的念夏。
“打探的如何?”
高祥一脸的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上方两人,终于心头一横沉声说道“那徐家实在是恬不知耻,阴险至极。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让爷娶了他们家的小姐,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相思姑娘是咱们夫人的救命恩人,咱们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想是不敢动到咱们府上逼的爷太急,才将这主意打到了相思姑娘的身上。”
高祥越说,心头的火便烧的越旺。没听过逼婚竟然逼到了如此无耻的地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阴险狡诈的人!
“是吗?”央月双眸微眯,弯出了一道极尽危险的弧度,那眸中倾泻而出的邪魅与狠戾看的人头皮发麻。
“而且那徐家还说了,若是明日晌午还没看到爷的聘书,便要相思姑娘一命抵一命!”念夏一脸愤慨,若不是高祥拦着,她早一脚踹在了那徐家老爷的身上。
树要皮,人要脸,她看那徐家老爷的脸皮是比那勤政门的城墙还要厚得多!
“那便看他如何一命抵一命!”
皑皑天地,白雪纷飞,央月一手拢在身旁人儿的手上,阔步而入徐府大门。守门的人一扫那一身绯红的女子,面露疑色。却也不敢耽搁,忙开了门迎了几人进去。
徐府老爷徐宏自太师椅上起身,拱手招呼道“公子这一趟莅府之行真是让老朽好生等了一番!”言语之中竟丝毫没有强人所难的自觉。
“哦?我还以为徐老爷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呢?”央月一声轻哼,面露不屑。
徐老爷面色微僵,却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公子见笑了!实不相瞒,老朽活了这一把年纪,唯一担心的便是小女的婚事,奈何操碎了心,也没找到一个让她觉得合适的。而今,她既然看上了公子,那老朽便是想尽一切方法,也要替她达成所愿。”
徐宏没有说出来的是,自从自家女儿在云息山下见过他一面之后回来,便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整日里只想着要嫁他为妻。甚至还扬言非他不嫁,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
“那便能不顾别人的意愿了吗?她想嫁,咱们爷就一定得娶吗?”念夏实在听不得他那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他的女儿是宝,别人家的便是根草吗?
“姑娘此言差矣,老朽一没强逼,二没强嫁,一切单凭公子意愿而已,若公子实在不愿,老朽也别无他法!”
“哦?若本公子实在不愿,是不是明天正午这云柳街头就该出现一人的尸首?”央月眸光阴翳,狠狠地盯在徐宏的身上,一袭如火衣袍无风自动,邪魅妖娆。
“阿月!”姬姒一声轻唤,双手交握在他的臂间。央月闻声望去,敛了那满眼戾气,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徐宏一副胜券在握,无所担忧的样子。便是此路不通,他也有无数种方法逼他就范,不怕他不从。
“若我说,我今天……便要带她完好无损的离开呢?”眸中红光乍现,如烈烈焰火灼灼燃烧,那般妖冶邪魅的颜色,似能透过人的眼睛直望到人的心底深处,摄人心魄,蛊人心智。
徐宏双眸空洞茫然一片,仿佛整个人都随着那妖冶的红神魂俱失,再难自控。“去,通知府尹,一切都是误会,让他即刻放了相思姑娘!”那似无意识的话语自口中喃喃而出,不带一丝的感情。
双眸急扫而过,那原本呆愣惊恐一片的人皆如徐宏一般,那被徐宏喊话的小厮一个应答,转身而去。
待得小厮传来相思已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后,央月方才一扫衣袖,携身边众人而去。似是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对他极大的亵渎和羞辱。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那拱门拐角处,一佝偻着身子的老者目睹了这一切后,转身而去的身影。
“等那徐宏清醒过来,会不会出尔反尔再叫人将相思姑娘抓去?”念夏一脸担忧,若是这样,那爷这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高祥一声晒笑“他徐家丢不起那个人!只怕这一计不成,后面还有千百计在等着爷呢,这以后的日子咱们可得小心再小心了,万不可轻易地着了他们的道!”
念夏急忙点头应允,待几人回去时,却见相思正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忙迎了上去,一瞥嘴角道“是你救了我?”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脸上却倔强的不肯表露半分。
“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自是应该由我解决!”央月眸色不变,只淡淡的陈述道。
“可你救了我,这是事实!”相思紧抿嘴角,执拗地说道“我听说那徐家小姐要嫁你为妻,如果你不愿意,最好早点想好应对的方法。徐家在这云柳镇上可谓一家独大,惹了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这一点央月自会提防,不劳姑娘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