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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弃权。”
巴图看着大胡子,眼睛一眨不眨地说。
大胡子还以为听错,继而本能的一愣,紧接着问:“你说啥?”
“看着我的嘴型。”
巴图指着嘴巴说:“我弃……”
没等巴图把话说完,大胡子突然拔出腰间弯刀,向巴图头顶砍去。
忽然察觉有异,齐天瞬间出手拉开巴图,从而致使弯刀紧贴巴图的衣服划过。
看得出来,大胡子是真舍得下死手。
“放肆!”
格戈多怒声说完,命附近的小兵将其拿下。
“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弃权,我看你今天是怎么弃权的!”
一刀方落,大胡子准备再砍,却被已然赶至身边的兵械了弯刀,按住两条手臂。
只是,巴图也不看身边的齐天,高声说:“砍我,你也不怕丢人?”
话毕,话锋一转,紧接着又说:“原本不想弃权,也没想过娶萨仁,只想拿个名次给你长脸,可你倒好,处处阻拦,我弃权,不比了。”
巴图的一句话,致使大胡子再次惊到了,完全没想到巴图为了拿名次,仅是给他老爹长脸。
瞬间,大胡子的心也就软了下来——
可是,一想到齐天,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真想拿个名次给我长脸?”
大胡子试探性地问。
其实,大胡子听见巴图的话很是感动,快二十年,巴图一直都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偶尔还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比如硬是要说齐天是“长生天”,起初大胡子以为是受了齐天的蛊惑,可眼下看来倒是不像,似乎真的能感知到什么。
从而,大胡子对齐天的态度也有所减缓,毕竟,万一齐天的身份真如萨满巫师说的那样,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巴图很是气愤地说。
这时,大胡子强行挣脱两个小兵的束缚,继而轻笑着说:“你要真是那么想的,爹不拦着,不就是一个赛马么,多大点事儿,咱把第一的名次让给他齐天,爹支持你弃权。”
一身方落,齐天和白音乌代均是下意识地挑眉。
“不是缓兵之计?”
巴图疑惑地问。
“这孩子,爹啥时候跟你玩过兵法!”
大胡子轻笑着说。
巴图仍旧不放心,继而看向白音乌代说:“王爷,我弃权了,您可以宣布结果了。”
话毕,紧接着又说:“还剩一项射箭,我看剩下的人基本没有人还能继续参加比赛,再说,三局两胜,无论比或不比,齐天都是最终的胜利者。”
话毕,齐天、白音乌代、格戈多、大胡子齐齐看向巴图,四人均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不咋地,关键时刻还挺顶用。
巴图能这样说,正中白音乌代和格戈多的下怀。
同时,对齐天来说,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巴图弃权,从侧面看,大胡子也给齐天留下一个好印象,从而致使齐天成为新一届“巴图鲁”的称号。
最终,那达慕的第三项射箭取消,直取摔跤和赛马的胜利者——
新一届巴图鲁,齐天。
同时,定在那达慕的最后一天,迎娶科尔沁第一格格——萨仁。
……
为了庆祝“那达慕”主要项目的顺利结束,白音乌代王爷在中午举行贵族、部落首领及代表人物之间的小型宴会。
期间,满洲里布特哈八旗兵的梅勒章京,极其不服气,言明让历届“巴图鲁”挑战齐天,或者由齐天挑战历届的“巴图鲁”,直到完败所有“巴图鲁”,才能称为真正的“巴图鲁”,毕竟“巴图鲁”意义非凡。
虽然白音乌代王爷是科尔沁的主人,他不便说话,可心里却希望这个准女婿挑战所有“巴图鲁”,但是就在这时,满面堆笑的达尔罕王却说:“能够成为王爷的乘龙快婿,谁还在乎那个‘巴图鲁’,万一出现意外……”
“王爷!”
齐天抱拳,看向达尔罕王,紧接着又看向白音乌代,最后将目光定在满洲里梅勒章京,也就是一身戎装的矮胖子身上,当即沉声说:“真正的檬古勇士,就是要不畏任何艰难险阻。”
“即便我是汉人,可我即将成为科尔沁的第一女婿,自然算是半个檬人,自当有理由战胜一切困难,这才能配得上科尔沁的第一格格。”
齐天话音稍落,在场众人瞬间发出欢呼声。
殊不知,达尔罕王的那句话是故意说的,顺便语言相激之下,考验齐天的勇气。
与此同时,一身戎装的矮胖子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没过一会儿,冷眼看向齐天说:“好,既然咱们的勇士决定战胜困难,那么……”
紧接着,将目光转向白音乌代,恭敬地说:“时间、地点,还请尽快安排,否则迟了咱们的勇士会着急。”
话音稍落,不等白音乌代回答,齐天行檬人礼仪,恭敬地说:“齐天恳请王爷明天开始,就在王帐前设擂。”
白音乌代看着齐天意气风发的模样,当即决定第二天举行争夺“巴图鲁”的公开挑战赛。
白音乌代和格戈多都希望齐天胜出,这关系到齐天是否是“神,选中的人”,至于以达尔罕王为主的其他人,均是持观望的态度,毕竟“神,选中的人”过于虚幻,况且一千年内只出现两个人,每次出现必将迎来空前灾难。
齐天,他会是“神,选中的人”吗?
神,即长生天。
此时刚好处于宴会,众人表面并没有显露出紧张与期待,可心里却紧张与期待的要死。
可眼下毕竟是为了齐天这个“勇士”举行的宴会,于是以格戈多为首,依次对齐天敬酒。
齐天起初只喝了不足十杯,即便马奶酒的度数远不如关东烧,可齐天毕竟酒量有限,随即画锋一转,将此次那达慕的功劳尽数推给白音乌代王爷。
紧接着,再坐的众人纷纷给白音乌代敬酒。
齐天知道,整场大会的核心人员,除了白音乌代,只剩格戈多,别看他只是世子,但在白音乌代的培养下,骨子里已然显露出科尔沁王的霸气与果敢。
在白音乌代灌了十余杯酒之后,便指引众人为格戈多敬酒。
对于齐天是否拿下“巴图鲁”的称号,有人欢喜有人愁。
很快,一场宴会便在忐忑中结束。
眼下齐天要做的,却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