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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给我一个痛快(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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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地带,除了北部,其他三面均是平原,绵延几十里,可偏偏北部是连绵起伏的山岭,“悍马”的山寨就在江原北部,临近山岭的位置。

    临近山岭,各种野生动植物自然多到数不清,虎豹豺狼、夜中鹰隼、秃鹫山鹰,自然也少不了。

    起初,夜空中的声音并不大,加上房子内传出痛苦的叫喊声,自然而然的掩盖了夜空中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大,促使本就漫不经心的光头,转头看去,这一看,瞳孔立时放大数倍——

    “嗖……”

    极其刺耳的利刃破空的声音,刺破浓密的夜色,仿佛从天外飞来,径直激射向光头。

    此时逃跑已经来不及——

    那羽箭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似的,不偏不倚,射中眉心。

    箭簇穿脑而过,钉在木制房门上。

    紧接着,箭羽发出“扑啦啦”的震颤之音。

    那光头的眉心处,立时流下一道极细血线,在鼻梁顶端分开,滑落至嘴角两边,很快,凝聚在下巴两寸长的胡须上,继而,一滴、两滴、三滴,坠落在冰凉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此时,光头的嘴巴微张,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说,却又说不出。

    紧接着,瞳孔再次放大,透露出不甘、恐怖、绝望,死神的气息凝聚在眼前的空气中。

    “嗖……”

    又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飞速击向光头的左胸口。

    “噗……”

    箭簇贯体而入,箭梢发出“嗡嗡”的震颤之音,在光头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久到气绝,那恐怖的声音却留在了耳中——伴他长眠。

    抽烟的崽子心里想的却是齐天和蝮蛇口中说的“女人”,本就没有在意身后光头的声音。

    听力惊人的崽子,感受到箭簇射.入门板后,箭梢发出“嗡嗡”的震颤之音,立时引得他惊疑,继而扭头看去。

    听力敏锐的不止这崽子,齐天察觉异样时,早已看向那崽子,就在那崽子准备转身的一瞬间,齐天脚下猛然发力,迅疾奔出。

    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崽子的身边。

    此时的崽子已经看见身中两箭的同伴,正面露惊疑之色时——

    齐天拍了拍那崽子的肩膀,就在那崽子回头的间隙,齐天双拳猛然递出,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砸向那崽子的胸口。

    由于那崽子没有防备,加上身子不稳,结实地承受齐天的两记重拳,身子不受使唤地倒退。

    几在同时,夜空中再次传来一声刺耳的利刃破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齐天嘴角轻扬,继而再次奔出,紧握重拳,祭出拳尖,砸向那崽子的胸骨柄(胸窝)。

    “咔……”

    立时传出清脆的骨裂之音。

    拳尖之下,胸骨击碎,刺破隔膜,伤及内脏——神仙难救。

    就在那崽子面部扭曲时,身子刚好站在同伴的身前。

    “嗖……”

    死神之箭再次降临。

    那崽子正准备扭头去看,瞬间箭簇刺入脖子右侧的大动脉,不偏不倚,右入左出——贯穿。

    那箭簇不仅贯穿,还射中气绝的光头左侧锁骨。

    由于两人相距较近,羽箭的箭梢并没有射.出来,而是永久的留在了那崽子的喉咙里。

    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高绝到极点,秒杀一切,专治各种不服!!!

    这人,自然是神箭手张胜。

    所有如行云流水的动作,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齐天扭头看向浓密的夜色中,嘴角轻扬,对着看不见的尽头竖起大拇指。

    另一端警惕性十足的张胜,透过箭簇十字尖,嘴角漾起一丝久违了的笑意。

    真正的箭道高手和狙击手一样,透过十字线或瞄准镜,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和目标,一旦锁定,瞬间爆头。

    反应慢的蝮蛇大步走到齐天身边,瞳孔立时放大,极其惊讶地说:“这、这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齐天侧脸看向蝮蛇,嘴角轻扬,低声说:“你的动作,还是太慢。”

    齐天的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含义。

    蝮蛇立时想起来背负弓箭的张胜,顿时才想明白,继而联想到齐天的那句话,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变强,强到让齐天拍手称赞。”

    ……

    由于房内的喊叫声过大,对于外面的声音自然听不见。

    齐天和蝮蛇透过门上早已碎裂的玻璃窗口,清楚地看见房子的最里面——七八个彪形壮汉坐在椅子上,地上站着一个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白色翻毛羊皮袄,腰围虎皮裙,手上握.着鞭子,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靴的男人,嗓子里并发出喑哑的声音。

    齐天侧耳细听,只听那人极其愤怒地说:“……说不说?说不说?那东西放哪儿了?”

    身前跪在地上的正是“悍马”,身上的棉袄被抽打的棉絮翻飞,脸上左一条右一条被抽打的血痕,交错在脸上,而那柄满是鲜血的斩马刀已然折断在地上,折断的刀刃却插在一个崽子的腰间。

    “悍马”突然张口,却将一口血沫子吐在了身穿虎皮裙的男人身上。

    穿着虎皮裙的男人没有说话,瞬间抬脚脚,飞踹向“悍马”的下巴,继而身子倒地,后背在地上滑行一米多远。

    就在这时,坐在椅上的一个长着连心眉且络腮胡子的男人,沉声说:“敬你是条汉子,说出那东西在哪儿,我‘野马’可以留你一条命。”

    “呵呵,哈哈……”

    “悍马”大笑,嘴里的血却不停地流淌而出,落满衣襟。

    “留我一条命?真是笑话!”

    悍马坐起,看向穿着虎皮裙的男人以及野马,继而接着又说:“我悍马纵横江湖几十年,到头来却没保住妻儿,没保住老母……”

    悍马说时,目光看向血泊中十岁的儿子和瞎眼的老母,以及贤惠的妻子——

    或许是因为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悍马看着血泊中的妻子——虽然是抢来的,但是从没有因为受辱而上吊自杀,或者咬舌自尽,最终还为悍马生下一个儿子。悍马顿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这一生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如有来生,还会再抢来做媳妇儿,守护她一生。

    “给我一个痛快……”

    话音稍落,立时响起一个金铁交鸣之音,回荡在众人耳中,立时定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