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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前程似锦,可不能让一个商户女给毁了。”威宁侯夫人的目光,让庞芳容莫名有些害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威宁侯夫人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芳容,你是庞家的大小姐,无论做什么,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像今天这样的事,姑母不希望有下次。
你这样随意闯入,我们自家人是知道你关心则乱,可传到外头,旁人会如何说你?姑娘家的名声要紧,你要注意些。”
这话让庞芳容涨红了脸。
她以前也是想来就来,也没人说什么,为什么今天姑母就发火了?
“姑母,我也是为了表哥好。”她有些委屈。
“你表哥没事了,你跟阿昭先下去吧。”威宁侯夫人淡声道。
庞芳容不知道陆玉衡心中到底说了什么,她心里痒痒的。
她很担心,陆玉衡真的为了负责而娶了周棋,那么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她现在又不能直接将信抢过来,只好福身和陆玉昭退了出去。
威宁侯夫人兴冲冲地回了锦华苑。
巧云也好奇:“夫人,可是有什么喜事呢?”
“喜事,确实是喜事。”威宁侯夫人笑呵呵地道。
别个像她这年纪的夫人,早已娶回儿媳妇,眼看着就要当祖母,而她的儿子虽然优秀出色,可至今尚未议亲。
而她曾经也答应过,不会干涉陆玉衡的婚配,这不,这些年总是愁着陆玉衡不懂这事,不知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如今他突然来信,说要娶周棋,让她安排上周家提亲的事。
她能不高兴吗?
威宁侯夫人承认,刚才庞芳容的话让她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
可冷静下来细细一想,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她不知道?
他不喜欢的姑娘,哪个能近他的身算计他?否则,这京城大家闺秀那么多,总有那么几个有手段的,他不早就娶妻了?
陆玉衡也在信中解释清楚,此事与周棋无关,若不是周棋舍命相救,他已经没机会再给母亲写信。
威宁侯夫人是相信陆玉衡的。
陆玉衡难得承认喜欢一个姑娘,商户又如何?品性好就行,她的儿子又不需要夫人帮衬着升官发财。
一想到儿子想要娶妻,抱孙子不再是遥遥无期,威宁侯夫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开始张罗给陆玉衡提亲一事。
当然,这事暂时还是暗中进行,得先探探周家的口风。
是以威宁侯夫人连陆玉昭都没说,只托了信得过的人前去林州城。
庞芳容和陆玉昭离开佛堂后,庞芳容问陆玉昭:“阿昭,表哥的事你怎么看?”
“哥哥如今已无事,他向来对自己的事有主张,就连我娘都不干涉。”陆玉昭淡淡地道,“通州那边的事,只有哥哥最清楚。”
“可万一真的被那商户女算计了呢?表哥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容表姐,哥哥在通州凡事亲力亲为,鞠躬尽瘁,他做错了什么要被人笑话?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娶了周棋,那也是他的选择啊!”
“可周棋是商户女,京城没有士族会和商户通婚的。”
“据我所知,在通州大乱的时候,周棋在通州没少行善,而她还是谢姑娘的好朋友,我相信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朋友。”
“阿昭,你太天真了!”
“容表姐为什么对周姑娘这么深敌意呢?她远在通州,和京城相隔千里之遥,我实在是想不通。”
庞芳容一噎。
她能说她讨厌周棋,是因为陆玉衡对周棋的特殊吗?不能!
整个京城,就连她在威宁侯府住的那段时间,也没能这么近距离的和陆玉衡相处,可周棋一个商户女却做到了京城所有大家闺秀没有做到的事!
姑娘家的直觉是可怕的。
周棋对陆玉衡来说很不一样。
庞芳容有浓浓的危机感。
“随便妄议他人,会抹黑他人名声,周姑娘虽是商户,却也家世清白,容表姐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对周姑娘对你都不好。”
“阿昭,我只是担心表哥。”
“哥哥从小到大就没让谁操心过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些天因为担心哥哥的伤势难以入眠,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失陪了,容表姐请自便。”
陆玉昭实在是不想跟庞芳容再说话。
她自小被保护得很好,又有陆玉衡时不时提点,虽然性子率真,却也不是不谙世事。
陆玉昭已经看出来庞芳容今日来威宁侯府的目的。
哥哥若是喜欢庞芳容,早就让母亲去议亲,而不是避之不及。
如今这样抹黑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陆玉昭觉得,还是躲着点的好。
庞芳容看着陆玉昭消失在园子小径上的身影,脸色很难看。
她急冲冲地跑来威宁侯府,最后却竹篮打水?
一想到某种可能,庞芳容就坐不住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棋这个小贱人得逞!
她要去通州找陆玉衡……
……
庞家的人找上门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威宁侯夫人一听庞芳容没有回去,额角直跳。
一问门房才知道,她收到陆玉衡的信件没多久,庞芳容就离开了威宁侯府,并未在威宁侯府逗留。
庞芳容的父亲庞海涛立刻站起来:“三妹,芳容是来了你们威宁侯府才不见的,这事你得负责,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们怎么办?”
李氏也跟着抹泪:“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娇养着,如今不见了三天,只怕是凶多吉少啊。便是找回来,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呢?”
这夫妻一唱一和,摆明了就是逼威宁侯夫人给他们一个承诺:人找回来之后,要陆玉衡娶庞芳容。
陆玉昭差点就要气死了。
庞芳容已经离开了威宁侯府,庞家凭什么还要威宁侯府负责?
帮忙找人是情分,不是本分!
“容表姐是自己离开威宁侯府,我们可以帮忙寻人,但是舅舅和舅母记住,我们威宁侯府不欠你们。”
“这人是从你们威宁侯府出来才不见的,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就不知道安排人跟着吗?如今不见了,你们倒是撇得干净。”李氏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