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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云不解：“将军，怎么了？”
“若云，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谢青森开门见山。
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去留，眼下听到这话，秦若云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但凭将军安排。”秦若云看着谢青森。
谢青森深深吸了口气：“若云，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我忘不了我的妻子，所以只能给你亲情。”
“将军，妾身明白的，妾身从来没有怨过你。”
“青璃永远是我的女儿……”
秦若云将眼泪逼回去，笑着道：“谢谢将军。”
“你想回齐城还是留在京城。”
“回齐城吧。”
“好，等青璃的亲事定下之后，我会安排的。”
谢青森终究还是不希望秦若云留下，他不爱秦若云。
亏欠了儿女这么多年，他并不愿意给他们找继母。
谢小宁的试探，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妾身先出去了。”秦若云福了福身，走出房门后，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她不怨他，相反，她觉得很有眼光，没有看错谢青森。
有些人，注定无缘的，她不强求，有过这么一段交集她已经很满意。
顾青璃一直在院子外头等着，看到秦若云的眼泪，便知道了谢青森的选择。
“娘……”
“娘没事。”
“爹他……”
“青璃，一定要牢牢记住，永远不要恨你爹，他不欠我们的，知道吗？”秦若云拭去眼泪，握着顾青璃的手，认真叮嘱。
顾青璃哽咽着点点头：“我不会的，娘。”
“娘救了他，但他却不止救我们一次，他给我们娘俩的，早已还清了那份恩情，你不要恩将仇报。”
“嗯。”
顾青璃心疼母亲，可她也明白感情不能强求。
谢青森可以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母亲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心爱的人。
……
谢小宁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真的要让云姨回齐城吗？”她问。
谢青森应道：“嗯，留下来只会伤她更深，爹给不了她想要的，只能辜负她了，你们的母亲只有一个。”
谢小宁深深地望着他。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这个便宜爹却是不折不扣的痴情郎。
说让秦若云留下，她只是想看看谢青森的态度。
如果他答应了，入京的计划会一直往后推。
谢小宁将大宝视为亲弟弟，她不愿意大宝和父亲相认的同时，还冒出一个继母要他去接受。
“宁宁，爹心里只有你娘。”
“娘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谢青森笑了。
“你吃点东西吧。”谢小宁端起碗，主动喂谢青森。
谢青森感动得红了眼，硬是吃得干干净净。
谢小宁恢复了中年男子的模样，谢青森有些不舍，可也没有阻止。
“就留在将军府，陪陪爹说话好不好？”他恳求道，“跟爹爹说说你们的事，爹想听。”
不知为什么，谢小宁感觉这会的谢青森不是大将军，而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孩。
“我还有些事找魏山长，你先好好歇息，我明日再过来。”谢小宁放缓语气。
“哦。”谢青森的语气竟透着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