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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呃……是叫张天赐吧,关于你之前的那场手术,我对的身体很是惊讶。”
男医师的头发很是稀疏,头顶已经秃了大半,一想到之前助刀的看到的情形,忽然就变得两眼放光。张天赐看着他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话题拉了回来:
“其他的以后再谈,你们这里算是最好的医院了,照我亲友的病情来看,多久能出院?”
“呃……这个不太好说,我们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例,金属中毒的问题还算不大,主要是它还有侵略性,初步断定还具有传染能力,对于防控来说……”
“说重点。”
“……有点棘手,对于根治出院,我们并不能给出准确日期。”
张天赐很是疑惑,吴温泽在电话中的语气很是肯定,到了医院这边后,医师口气却是左右不定。张天赐续而问道:
“不是你们这家医院在负责这次病例的吗?”
“我们只是从旁辅佐,主要负责的是吴上将调派过来的国立科研组人员。”
“啧,真是靠不住,他们人呢?”
张天赐站起来,医师当即吓了一跳,他印象中的张天赐确实很高,但没想到会高出他两个头。地中海医师口吃的回应道:
“呃……在二楼会、会议室,开会。”
刚说一半,张天赐就离开了302病房,快步地下了楼梯,朝二楼走去。二楼过道里,有一间屋子里传出很明显的争吵声,他们似乎是在研究这新病例,大家各持己见,说得很大声。
张天赐顺着争吵声走去,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门。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全都穿着白大褂,有不少还带着眼镜,大部分都是三四十好几的中年人,还有几个年纪稍大点的老头。
大家看着张天赐推门而入,会议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身上的穿搭与在场的各位大有不同,一看就不是个医生,也不可能是什么科研人员。
台上的科研院院士看了张天赐一眼,很是鄙夷地朝他喊着:
“喂,这里是医院开会的地方,闲杂人等不要入内,出去!”
张天赐也回敬给他同样的眼神:
“呵,是么?那你们开会开了这么久,有讨论出什么吗?有什么成果来对抗这次的金属中毒传染事件?嗯?”
“……”
大家默不作声,在张天赐没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讨论了一个早上了。张天赐进来后,抓着门把手反身一甩把门关上,在前排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下。
台上的院士主持着荐举方案,每个人都有独到的见解,偶尔有几位中年学士站起来说明自己的方案,他们个别人的理论很是优秀,让院士一时间难以抉择。思虑良久,院士敲桌示意:
“他们几位的方案很不错,我一个人决定不了大局,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票多者得吧。”
正准备点名举票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张天赐开口了:
“啧,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可比我见识过的黑得多了。”
讲台上的院士朝张天赐看去,恼怒的嘴脸快要挣脱他的五官一般,他尽量压制着怒火: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的身份,但我们这里是讨论严重病情的地方。我们在做的各位无一不是精英,还轮不到你来挑刺,能让你坐在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呵,难道让我出去,然后,你们把这一次的事件搞得一团糟?”
张天赐歪着脑袋回怼着他,气势不遑多让:
“凭靠着你们这群呆瓜的口头说说,就要让几十位病患赌上性命,比起钻井下的那个疯子,你们和我当年所知的那些庸医一样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