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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国。
自夏朝之后第二个几乎可完成统一之大业的王朝-周朝分裂后的一部分,秉承周礼而立世,素以姬氏嫡脉,大周正统自重,好与他国建交,重视商业发展,是在这乱世之中最为富庶的强国。
这一代国君,穆王,虽非有治世之大才,却也勉强做得守成之君,死后谥号为穆字也代表了他的功绩。
当然,他现在身体还算康健,王位也坐的很安稳,更让他国国君称羡的是,他很会生儿子。
且不说“姬氏麒麟儿”太子长风,他还有一个少时便有君德之名的二儿子,公子长雪。
除此之外,他的三子长月文才昭昭,四子长星骁勇善战,连年仅十岁的幼子长辰都被自小称作“神童”,聪颖至极,尤善辨理。
也因此,民间素有“姜国贵女,姬氏儿郎”的说法,并为一蒂双莲,不分伯仲。
东周尚礼,亦好筑高台亭榭,以深庭高殿彰地位之尊,身份之贵。
就算是在江平此处远离国都的城邑,王室别苑亦被修建得重重深景,步步高台,水榭楼阁,铺陈错落,只在面积上略输幽都王宫一筹,奢华与尊贵之气却丝毫未减。
苏越跟着管家走过一道足以并行三辆马车的玉带长桥,心里想着,这家里之大,怕不是为了建起来让主子跑马。
她从后门入后宅,居然要走一刻还多。
“姑娘,前面就到了,这里是主宫西偏殿,公子入寝便歇在这儿,这是西偏殿的北厢房,就是你要住的地方。”
苏越跟着管家从偏门进去,打量了一眼主宫格局。
主殿和东偏殿一看就是没有住人的,主殿之后应还有后殿,应该也是空着。
因为主宫的主殿,是一国之君才能住的地方,后殿则多为王后所准备。东西两侧偏殿之中,以东为尊,住的应该是太子。而以姬长雪的身份,虽然是现在江平城最大的主子,却既非国君,又非太子,也就只能住在更次一级的西偏殿。
至于比姬长雪排行更后的公子入别苑,那就连主宫也住不了,要去东苑择处而居了。
好在这里虽是偏殿,连带一个小院的面积却也有一百五十平左右,并不显得局促,连南北两侧厢房都很宽敞,若是姬长雪有妻妾,也是能住下的。
不过现在,大概只是留作贴身侍奉主子的人住了。
苏越跟着管家在厢房里转了一圈,见这里没像有人住过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
“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住在厢房的眼下的确只有姑娘一个。粗使奴婢是配不上住在主子跟前的。”
后宅管家是个长相没什么记忆点的普通中年人,面相和善,仔细和苏越解释,丝毫没有端架子。
一看就是心思玲珑的聪明人。
苏越心中了然。他所说的奴婢大概是这别苑中蓄养的奴隶,在这奴隶制王朝的统治下地位最是轻贱,是住不进这主宫里的。而她虽也是下人,但经主子一句话,纵使是奴隶籍,也至少有个良民的身份,是可以住在离主子最近的地方贴身伺候的。
何况以王室别苑后宅大管家的眼力,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绝非奴隶出身。至于为什么会被安排住进这儿,他纵使心里有数,却也是不敢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思的。
“多谢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以后还劳照顾着些。”
苏越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碎金塞进管家手里。
“不可,姑娘,给几个圆钱也就罢了,此物给不得。姑娘以后可以叫我荣叔,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就是。”
管家连忙推却不敢接。
苏越看他这样子,心想大概是楚司承已经说了什么了,不过,反正她这些钱也是他给的,如果真的要给出去她也是不会心疼的。
“那好吧,那这些圆钱荣叔收下吧,要不然我心里总是不安稳。”
苏越从善如流换了几枚管家荣叔口中的铜质圆钱给他。这种圆钱是东周最为通用的一种钱币,比碎金低廉很多,也是平民之间除粮食布帛外最易流通的硬通货。楚司承给她的钱袋里装了足足有几百枚。
“多谢姑娘。”
面色一度诚惶诚恐的中年男人这才接下。
日过辰时。
管家从西偏殿外侧门出来,看了眼幽静无人的四周,沿脚下青砖石路穿廊过门,步子未敢做丝毫停留,只半刻便离开别苑后宅,登前苑望月台入临仙殿,在左殿书房外候着等主子召见。
“进来。”
内侍进去通传,不多时书房里便有了回应。
他低头进去先行一礼,听得主位上人说一句。
“去了这么久,可是她太磨蹭?”
还没抬起头又把头低得更低小心回道。
“是老奴行走不利,耽搁了。”
“……我清楚她是什么性子,是被娇养得散漫惯了,你无须替她遮掩。”
主位上男人一袭白色深衣绣银丝重焱麒麟,外披云纹大氅,戴玉冠,面白如皎月,眸黑若点漆,风仪端方,清俊异常。
未抬眼看阶下久养家奴一眼,只似随口带过一句。
管家却细细记在心里。
一个优秀的奴才永远不会觉得主子是随口说话,否则他也不会从一介奴籍做到眼下这个位置。
娇养惯了。
管家田荣一听这话,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后宅多了位姑娘,粗使奴婢老奴自然会再加派些过去。只是奴婢们做事粗手粗脚的,难免不可心。老奴家里倒还有一小女穗穗,随她娘在后厨做些杂事,手脚还算麻利,虽上不得台面,端茶倒水倒也做得,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去北厢与那位姑娘做个伴。”
田荣是个极通透之人。先前那位姑娘在他面前问了一句,眼下主子又如此暗示,他便清楚这其中关窍,便顺势推荐自家女儿,好让主子用得安心。
“总是你想得周全些。母后一向责备我身边少了些贴身伺候的人,穗穗可一并与她在我身前服侍,吃穿用度与宫中一概相同。毕竟是家人子,不可太委屈了。日后随我回了幽都去,也好指个好人家。”
男人的声音从书案后飘来,如铜炉中燃起的沉水香,既缥缈又沉厚。
田荣心里又惊又喜,连忙再次叩礼。
“老奴,谢公子恩典,穗穗有这样的造化,老奴感激涕零,不敢忘公子大恩。”
“这不是我的大恩,是谁的,你要记得清楚些。”
男人瞥他一眼,意有所指。
“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