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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心中更有数,先与猛虎这般周旋,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万不可发出气劲对敌,因为此后可能还会有更厉害之极的敌人。
猛虎扑击了几次之后,也毫不像人世的猛虎那般攥食不成,则成狂怒,这只猛虎几次扑击不成,也不显示出一点的怒意来,还是像先前一样,双眼呆滞地看着小乙。
小乙心中奇怪,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想法,那就是这猛虎难道是假的不成,又忽然想起先前的泥人也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那这老虎会不会也是没有生命的呢?
那他们难道是被什么力量操纵着吗?
而操纵他们的又会是谁呢?
小乙想到这些,眼光便不由得再次向四周望去,但四周还是空无一物。
他此时知道了这老虎并非真的老虎,胆子不由得壮了许多,咬咬嘴唇,心道:“罢,先解决了这只猛虎再说。”
他摸着了猛虎的攻击路径,抖擞精神,此次却要主动出击了。
只见他身子一跃,反而向着老虎当头跃去,而此时老虎摇头一摆,竟然退后一步,小乙毫不松懈,身子一跃,便骑在了老虎的背上,老虎似有反应,大大地颠仆摇晃起身子来。
小乙两只手掌伸出,紧紧地拽住老虎身上皮毛,不论老虎怎样的跳跃颠仆,他都死死拽着,毫不放松,整个身子都伏在老虎背上,不敢稍稍松懈。
老虎颠仆一阵,无法将小乙甩下,便缓了下来,似乎要稍做修习再行攻击,小乙趁老虎一缓之际,趁机腾出右手来,攥成拳头,奋力地向着老虎的当头打下。
老虎被重击之下,又颠仆起身子来了,小乙更加的不敢放松,使出全身的力气来,狠狠地老虎的头顶正中砸着,也不知过了过久,小乙觉得自己的拳头也疼了起来,而老虎的颠仆也越来越减慢,渐渐地,直到老虎慢慢伏下四肢,不再动弹,他心里有一些奇怪,这老虎怎么这么不经打,心中虽是这般想,但手里一点都不敢怠慢,依然发狂一般地在老虎的头顶狠狠地砸着,一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臂酸软,右拳也疼的厉害,每根手指就像被针扎上一样,他才停了下来,呼呼地喘起粗气来,他见老虎已经伏地不动,仿佛死去一般,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竟能斗得过一只大老虎,喜的是自己暂时脱离危险了。
他伏在老虎背上大口地喘着气,见老虎最终还是不动,才放心下来,一骨碌从老虎背上翻了下来,仰天躺在地上,胸口里心脏飞快地跳动着,他呆呆地看着头顶,好好地歇一会。
但没歇息了半刻钟,身旁的老虎又簌簌地动了起来,小乙大惊,陡然爬了起来,只见老虎大嘴一张,他以为老虎要扑咬自己,慌忙站起身来,连连后退,同时中指指向老虎,胸口一口气便凝在了一起,决定在危急时刻以气劲击伤老虎。
但这时却见那老虎大口一张,从它口中竟缓缓地钻出一个大汉来,只见大汉上身赤裸。腰间围着一条虎皮裙,手中还拿着一只钢叉,从老虎口中钻出来后,便站在了小乙的面前,眼光凶恶,身上还到处流淌着粘液,仿佛是老虎体内沾染上的似的。
小乙一时有些缓不过来神来,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一下子目瞪口呆,直到那大汉向他一叉刺来,他才惊觉,知道此处不同凡间,所见皆是奇奇怪怪之事,自己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不然稍有差池,小命难保。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此时才开始。
当大汉一叉刺来之际,他身子一扭,躲了开来,右手食指商阳穴倏出,一道气劲便射向大汉。
但想不到大汉却对小乙射出的气劲毫不躲闪,随着小乙气劲的射出,他的手中钢叉又扬了起来,一叉当头向小乙扎去,小乙怎见过如此奋勇不顾身的打法,忙忙退步,避开大汉的一击,但同时他也听得嗤的一声响,他刚刚发出的气劲已射中了大汉的左臂,大汉的左臂上亦是同时出现了一个伤口,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流出来,大汉也茫然不理,好像并不疼痛的样子。
小乙心中大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这大汉也并不是真的人吗?也是像泥人与老虎一般,是毫无生命的东西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忽然便恍然似的,是了,大汉是从老虎大口中出来的,也定然不是真正的人了,不然如何能在老虎的口中还一直安然无恙。
他想明白了这点,心中更加惴惴,更加的万分小心谨慎起来。
这时大汉又向他刺来一钢叉,小乙又刷刷两手齐挥,射出两道气劲,嗤嗤两声,这次又分明射在了大汉的前胸和右臂之上各一个伤口,但大汉还浑然不觉,继续袭来。
小乙心道:“这大汉太也古怪,这样打法,自己永远也难取胜,当想个法子才好。”
退后两步,注视着大汉,但见大汉摇摇摆摆,又向自己袭来。
小乙此时见刚才委顿在地的那只老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已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委顿在地,就好像变成了一张虎皮一般,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忽然想到这大汉是从那里出来的,那里面是否有什么奥妙能将这大汉降服呢。
他想到此节,双手嗤嗤发出两道气劲,稍阻一下大汉,自己一个跟头翻到了那张虎皮的所在,顺势一把扯起,只觉得那张虎皮入手轻飘飘的,毫无丝毫的重量,只见虎皮上老虎的神态样子惟妙惟肖,就像是活着一般,他细细地注视着虎皮,看有什么古怪,他这时稍稍一分神之际,那大汉又手持钢叉凌厉地攻了上来,他的身上已被小乙的气劲穿透了好几个窟窿,但亦是像没有受伤一般,整个样子虎虎生威。
小乙此时眼见他钢叉就要招呼在自己的身上,忽然心中一动,你不怕我的气劲,难道你的钢叉也不怕我的气劲吗?随着钢叉的叉来,小乙右手手指气劲直奔钢叉而出,嗤的一声,钢叉头上受了一击,嘣地一下,钢叉头竟掉落在地,但大汉无甚表情显现,钢叉还是一如既往地扎下,小乙一击得逞,心中冷笑一声,手指又连连点出,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顷刻间,钢叉被气劲击中之处纷纷断裂掉落,等招呼到小乙身上时,大汉已只剩下手中握着的一截钢叉柄了,但大汉依然做着扎下的动作,仿佛茫然无知钢叉已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小乙这才心中恍然大悟,难不成这大汉也并不是真的大汉,而是假的了,并没有正常人应敌时的反应。
这时大汉手中没了武器,小乙对他依然不怎么惧怕了,但要如何降服大汉,他心中还无丝毫的主意,大汉是从这只老虎嘴中钻出来的,那么只能是从这张虎皮上找出玄妙了。
想到这些,小乙便擎起虎皮来,向着大汉的面门,左右连连挥舞,大汉茫然不觉,依然向着小乙做着手中有钢叉时的动作,小乙此时神闲气定,在大汉手中做着钢叉刺来的动作中,也一毫不用躲闪了,只有在大汉的身体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这才稍稍一躲。
但大汉主要是用钢叉伤人,他这时手中空空如也,但仍做着钢叉的诸般动作,比如挑、刺、勾、拽,这些动作现在在小乙看来,都是滑稽可笑的,仿佛是对方一个人再表演了,而绝碰不到小乙身上丝毫。
小乙现在就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用这张虎皮降服大汉了,他一面挥舞着虎皮,阻击着大汉的进攻,一面眼睛细细看虎皮之上,希望能看出些奥妙来,但看这虎皮与刚才那只斑斓大虎的面目丝毫没有差别,连双眼中呆滞的目光也一模一样,只是小乙实在不懂,那么一只斑斓大虎怎地能在顷刻间变成这薄薄的一张,而且头尾四肢俱在,一点儿也没有遗漏了什么,更玄妙的是,现在这只虎皮虽然拿在自己的手中平平的就如一张大旗一般,但只在错眼间,自己看去,那张虎皮仿佛又鼓突起来,重新变成了一只斑斓猛虎,但细细一看,还是平平的,并且拿在手中的重量也丝毫没有增加,还是轻飘飘的。
小乙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玄妙,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大汉周旋,那大汉受了气劲的那么多的攻击,依然斗志不减,不紧不慢地向小乙攻击着。
小乙此时找不出虎皮上的玄奥,也便将虎皮当成了一件武器,拂向大汉,虎皮拂在大汉身上,虽然不能伤着他半分,但那大汉本性仿佛畏惧这虎皮似的,小乙每每拂在他的身上时,他总要退后那么一两步,初头小乙也没有发觉,只是在后面的连连拂动中,才发现了这个很细微的很细微的异状。
小乙获知此异状后,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终于算是找到了能降服大汉的一点点法子了,他于是扯起虎皮来,更加大力的挥舞,向着大汉大踏步地连连而进,大汉也在小乙的狂力逼迫下,一直稳打稳扎的脚步终于有了乱现。
也许是小乙用力过于太猛烈的原因,虎皮不时地从他头顶掠过,虎腹偶尔会遮盖在他的头上,但他都没怎么在意,就那样一挥而过,但后来用力而挥之时,他忽然感觉到虎腹的位置有一层淡淡的荧光闪现,这种感觉也是一闪而过,他并没有看仔细,等他反应过来,再去看去,虎腹下面也不见有荧光闪现了,小乙心道这里定有古怪,便趁着大汉连连退却之时,将手向着虎腹下面摸去,看是否能发现什么异样,但这时却从虎腹之下生发出一股怪异的力量来,冲向小乙的头部,小乙一时之间只觉头晕眼花,一时竟有些站立不住的感觉,他咬牙强扎挣住,但这时忽然感觉手中的那张虎皮猛地向自己的背上贴来,如千钧之力般向自己的身上压来,他大惊失色,但此时根本无法阻挡这种力量,随之,只觉得五脏六腑也翻滚起来,似乎是想呕吐出什么,而同时,只觉得耳朵中嗡嗡作响,自己的整个身子仿佛不由自己了,接着便有一刻的眩晕,但这种怪异的感觉在持续了仅仅的短短的一小会的工夫后,小乙镇定心神,慢慢地感觉缓过气来了,他蓦地张开眼睛,但此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关在了什么里面了,浑身上下感觉木木的,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再为自己所有,而他睁眼所看到的,眼前的大汉仿佛是有什么变化,但细细而看,却什么变化也没有,只是跟自己先前看到的大汉不一样了,他心里奇怪,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而这时,大汉连连前进,已进攻了过来,小乙慌忙中想举臂抵挡,但发觉自己的胳臂也不知哪里去了,而自己此刻的动作好像是像野兽一样俯着的,而他举臂的这个动作一发出,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竟向前大大的挪动了许多,竟从那个大汉身边一擦而过。
小乙心中又是大惊,但他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那便是自己被那虎皮包围之时,自己竟化为了老虎了,或者是自己现在的身体竟便为老虎了。
但他心里也来不及想这其中的奥妙,眼下之际,先降服了这个大汉再说,他此时身子既然已经变为老虎,所有的动作表现出了便都成为了老虎的扑击,他看准大汉袭击而来的方位,双臂做了个扑的动作,整个身子便轻飘飘地扑了起来,而这时,他感觉整个身子仿佛也和老虎结合而为了一体,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带动整个老虎的庞然大躯,他向着大汉的方位轻轻一扑,大汉竟然没有躲闪开,他一扑之下,便将大汉扑到了身子底下,小乙想不到自己化为的老虎这般厉害,心中大喜,趁着大汉没有全力反击之际,他一手踏住大汉的胸口,另一只手在大汉的身上用力刨了起来,小乙虽然用的力道不大,但那大汉用无可反抗,任由小乙在他身上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