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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这人,是那位的秘书,虽然并非是机要,级别上也算不上多高,但说到底他也算是那位的贴身人。所以,他态度这么嚣张,实属正常。
只是可惜的是,此时我并不愿意吃这套。
我要掌控南方六大山庄,这注定是个没法讲理,也没有道理可讲的过程。要是我和上头那些人去商量,那最后我还得老老实实地滚回到玉石山庄去,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独霸六大山庄,所以,我只能用蛮横的手段。
他们不想让我占,那我就得让他们看看,除去我之外,没人敢来占,也没人占据得下。说到底上头那些人都是文化人、素质人,玩脑子我可能远远不是他们对手,但要说玩横,他们却也不见得有我这个胆色。
我年轻,气也盛,敢和他们玩命。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让我得偿所愿,那就别怪我破罐子破摔。
所以说,这个仗着几分虎威的秘书此行注定是要悲剧的。可能他的主子也料到我并不会那么听话,派他来也不过是试探试探我的口风而已。借得了虎威的是猴子,呵,借不到虎威,那就是扔出去打狗的肉包子。
猴子拍着桌子:“黄戚,你连那位的话也敢不听?”
我轻笑着说那位是你的上司,可不是我的上司。
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无疑算得上是大逆不道。
鸡有鸡道,狗有狗道,这个秘书能够做到如今这个位置上,自然是不蠢的,他很明白他的主子是谁,也忠实地袒护着他的主子。他们这样的猴子,不论主子是否在身边,同样都会死心塌地的护着主子。
样子,做出来给人看,自然也会传到他们主子的耳朵里去。
猴子发脾气了,拿起他的公文包就要出去,还让我好些掂量掂量,想清楚这西广的地盘是谁的,“黄戚,你最好也就在湖省和云省得瑟得瑟,西广,还不是你能够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冷笑着看他:“在放屁,我让你躺着出去。”
猴子气急败坏地离开,就差没有说我是个野蛮人。
他走后,我和叶智明相视笑笑,他说:“你演戏演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我说本色出演而已。
张雷现在也不在我们面前装傻了,自从那夜之后,他突然从“楞子”变成聪明人。这让我感觉,始终以来其实都不是他傻,而是我们太傻,看不透他深处的大智如愚。
装傻,是门学问,高深的学问。
他看向我,说:“小戚,你就不担心那位把你给怎么样?”
我笑着说:“不会的,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取舍,虽然我现在人在西广,他随时可以收拾我,但是到时候整个南方都会乱掉。只要我死,南方道上就会天翻地覆,所以有很多人不会让我死,他应该也不敢冒这个险。”
张雷叹息着说:“是有很多人不想你死,但是你想过没有,想你死的人也不少哇……有的人不在乎这南方乱不乱,因为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就提拔人出来,无非就是经历些血腥而已。比起这个,他们更不愿意看到你在南方称霸,翅膀硬了,他们就不好掌控你了。”
我说:“我把我的位置摆在管家上就行。”
张雷听我这么说,怔怔神,然后点头,很快便明白我的意思。
转眼间,我便在西广省呆过数天。
那位没有来联系过我,我也没闲着。这几天的时间里,我先是联系桂市道上的大佬吃饭,他们都听说过我的名声,也知道我现在在南方的势力,再加上我接连干掉廖川谷、徐守成、何浩天的余威,这让得他们对我很是客气,即便个个年纪都比我大,但话语间,却是把我当成前辈,口口声声都是戚老大。
总龙头派下来的杀手,那几个逃走的,也没有见到他们露面,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暗地里整什么幺蛾子。不过有陈家高手们在,我也不在乎,而且还有瓷娃娃那丫头黏着我,我真不担心我能出什么事。
瓷娃娃的某些技巧,是陈家高手们都无法企及的。
将桂市的大佬们认识个遍之后,我顺理成章的把我们幻城的业务发展到这里来,和他们中间不少人建立生意往来。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他们表面上却都是笑呵呵的,我想他们之所以这样,除去和我合作能赚钱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自知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其后,我的触手伸到整个西广。
只是除去拥有辉煌山庄的桂市,以及作为省会的南市之外,西广其余那些城市的局面相对来说要简单得多。那些城市里,甚至有不少早已结束“群侯纷争”的时代,有人称王。
我结识那些王,便足以。
这些日子来,有旅游区、玉石、金碧山庄,还有我们幻城、野盟那些白道上的产业资金源源不断的流入,我们的资金非常的充裕。所以,我轻轻松松地许诺那些王,和他们合伙做生意。
他们现在,都想着漂白,没人不乐意给我这个面子。
现在上头还没有要收拾我的风声,且北方又那么乱,无暇来顾及南方,这些个大佬们谁都明白,只要那阵风还没刮到南方来,那我就黄戚就是南方的王。即便是到时候那阵风刮过来,能不能把我给刮倒,也难说。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到时候难免会需要我的帮助。
大树底下好乘凉,到时候刮倒的,也是我这棵大树嘛!
所以说,他们这些人现在是巴不得把我给捧到天上去,如果有王冠的话,甚至恨不得马上就把我封为道上的霸王,这就是所谓的“捧杀”。
我表面上装作嚣张跋扈,年少轻狂得意地样子,但心底里着实也是有些高兴。只要南方这些大佬都愿意捧我,那我掌握六大山庄将会是迟早的事情,呵,反正上头那阵风再怎么刮,也不会刮到我身上来的。
我相信,卸磨杀驴那样的事情,殷老绝对做不出来。
因为他是直接听命于那位爷的,不是么?
八天的时间,我将整个西广是转悠遍了,个个城市,甚至是县城,只要是在西广名头颇盛的大佬我都有接触。他们绝大多数都在和我见面后称兄道弟,并且建立生意往来,只有极个别少数,不愿意给我面子。
我对那些人没有客气,很快就让他们消失了。
我深深地明白,要走完这条路,不可能脚下不踩着骨头。我自己的兄弟都死了那么多,我何必还去在乎那些人的性命,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他们,我能够救更多的人。
再回到辉煌山庄,是第九天的凌晨。
我们的车队到辉煌山庄时,外面的天色才是蒙蒙亮。
这几天时间里,连我都觉得有些累了,因为我们并没有怎么休息。西广这么大,我和那些大佬们接触、谈生意总得花去些时间,有时抹不开面子,夜里还得去赴他们的邀请,找乐子,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休息。
不过总算是结束了,西广这地方,稳了。
隔着车窗,看着近在咫尺的辉煌山庄,我的嘴角,也是连连露出笑容来。
看看旁边,这些天,还真是多亏瓷娃娃了。
她很可爱,有她在旁边,总是能多不少欢声笑语。只不过两天前她师傅终究还是忍不住这个徒弟花脚猫般的在外面尽撒野,把她给强行带回去了。至于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去闭关什么的,反正瓷娃娃被她师傅带走前哭得眼泪哗啦的,还喊着跟我们说以后还会来找我们。
我心里喃喃说:“希望我们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吧……”
咂咂嘴,我掏出手机给陈圣打电话。
这几天太忙,我只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问他二叔他们的状况。
这次,是第三次。
他刚接通,我就问他:“圣子,二叔他们怎么样了?”
他说昨天刚出院,现在在辉煌山庄里,还问我是不是回来了。
我说我到门口了,马上就过来看你们。
挂掉电话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已经驶入到辉煌山庄的地下停车场里面了。这些天我虽然没在桂市,但有遥控指挥这里,再加上叶智明这个妖孽在,辉煌山庄的原班人马很快被我们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没再怀念他们的老主子何浩天。
有奶便是娘,这世道便是这么现实。
安保队长笑嘻嘻地来给我开门,我刚露面,他就点头哈腰地喊老板。
他也是原来何浩天手下的人,我在西广没弟兄,带过来的弟兄又都不愿意留在人生地不熟的这里,所以我没有把他给撸下来。这可以说是让他感恩戴德,当然,是真感恩还是假感恩,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也不在乎。
我对他点点头,然后就和张雷走上电梯,往七楼去了。
其余的弟兄虽然也都住在辉煌山庄里,但并不在七楼,也不乘这个“老板专用梯”,七楼的那几个房间,就是陈家高手们在住,为的是保护我的安全。
现在,二叔他们也在里面休养。
这休养,养的主要不是身体,而是心。
任由哪个功夫高手的武功突然废了,也别想那么轻易地缓过劲来。说想得开容易,但真要想得开,却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反正我现在就不敢想要是我的武功尽废了,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