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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编一套律法出来的话,是十分耗心血的,对吧?”魔尊严肃脸。
玄离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所以,你得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对吧?”
玄离继续点头。
“很好。”魔尊一挥衣袖,向门外走去,“那你就好好在房间里编律法吧,编不出来就不许出来。”说完,在迈出门槛的同时直接用一把锁把门锁上了。
在房间里清清楚楚听到落锁声音的玄离:(⊙︿⊙)
迷茫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一沓白纸,玄离默默地再次把度娘拉了出来。
“你——”白桦站在门外,看着魔尊把钥匙放到储物戒里,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老了,年轻一辈的心思果然猜不透。
“嗯?”魔尊掀起眼皮,示意白桦有话快说。
张了张嘴,白桦终于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你忘了锁窗。”他指了指玄离所在的偏殿,示意那些窗还可以随意开启。
极其鄙视地看了白桦一眼,魔尊说:“你真以为本座不知道吗?”
白桦:“……”
将白桦拉到一边,估计玄离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之后,魔尊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本座怎么可能会真的关他禁闭?这只不过是做样子罢了,他想走就走,只不过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而已。”
白桦服了。
之后魔尊没管白桦什么反应,直接向重霄殿外走去:“跟上。”
白桦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玄离所在的偏殿一眼,然后满头雾水的立马跟上魔尊的步伐。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白桦发现魔尊似乎准备往南方走去,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魔尊准备开始动手了;被心中的想法一惊,白桦连忙问到:“你打算独自去?”
“是。”
“你疯了。”停住脚步,白桦脸色惨白。
魔尊回头,隐在面具下面的嘴角微勾,双眼里暗色浮沉:“本座一直都是疯子。”
莫颜捏着手里的茶杯,手心里全是汗。要是说他不知道魔尊为何会来,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明白的是,魔尊到底是有多大把握才敢只带着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桦来他这儿。
见识过魔尊的手段,莫颜可不觉得他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事,十有*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下面的小动作。
定了定神,莫颜端起笑容:“不知魔尊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何指教?”
“指教?”将手里把玩了好久的茶杯放到一边,魔尊抬头,眼神冰冷:“可不敢当。”莫颜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白桦在一旁笑而不语。
现在联盟势力分布复杂,而赤焰魔尊上台之后一直在打压旧派,一时之间,联盟内怨声载道;最近这段时间,赤焰魔尊又像是疯魔了一般,开始大肆清盘,还制定了一系列新的规章制度,着实损害了不少势力的利益,一时之间,联盟之下,暗潮涌动。
莫颜属于上任魔尊的旧部,说起来,他还算是赤炎魔尊的长辈,不过那又如何,自打赤焰魔尊开始无情镇压他们这一派,他早就心有不满,一直试图和另一个联盟“明月台”勾结,吞并掉“重霄殿”。
你说他薄情寡义,狼心狗肺,就算不满赤焰魔尊也不应该勾结外人吞并掉重霄殿?哈,是又如何?他可是魔,又不是什么君子。
站起身,故作爽朗的哈哈大笑,莫颜一边对着一旁的魔侍使了一个眼色,一边朝着魔尊拱拱手:“魔尊这么说,可折煞老夫了。”
一旁的魔侍悄悄往后退去。
“哦?本座可看不出来。”魔尊似乎是无意识的一甩手,顿时三道风刃凝起,直奔那个魔侍而去。
风刃速度极快,躲闪不及,那个魔侍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风刃砍成了四段,血液“唰”的喷涌上天花板,再顺着墙壁慢慢流下来。
这下还能忍住脾气的就是圣人了,莫颜顿时变了脸色,呵斥道:“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清楚?”有些嫌弃地移开脚,避过溅过来的血渍,魔尊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我都解释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清楚”的意思。
白桦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解释道:“魔尊的意思是,你今天,死定了。”
“什么?!”莫颜听闻,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老夫为联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是这个下场……”说着说着,他垮下双肩,低着头,声音悲痛:“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猛地将双刀召唤出来向一旁的魔尊头上砍去:“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相当清晰,坐在凳子上的魔尊因为距离太近似乎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头颅一下子就被莫颜砍掉;带着黑铁面具的头颅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留下一地绯红,最后停留在白桦的脚边。
白桦看着脚边的头颅,没有动弹,看上去惊呆了。
魔尊的身子还在远处坐的挺直,衣服的下摆“滴答滴答”的滴落红色血珠。
嗤笑一声,莫颜甩甩刀上的血肉,对着那边的白桦说:“看样子,赤焰魔尊也不过如此。”
白桦站起身,没有理会莫颜,向外走去。
莫颜觉得好笑,对着白桦的身影喊道:“你真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白桦顿了一下,微微扭过头,说:“以后杀人的话不要弄得鲜血四溅的,弄到衣服上了不好清洗。”
“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么说话?”莫颜一挑眉,把刀立在一旁,洋洋得意,“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留你一个全尸怎么样?”
白桦笑了,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莫颜觉得莫名奇妙,心里烦躁更甚,准备一刀了解掉白桦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在跟本座说话。”
他没死?!这不可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莫颜握住刀的手手指指节发白,但他没有勇气回头看个明白。
魔尊戴着黑铁的面具从莫颜肩后伸出头来,叹到:“你还是那么急躁。”
白桦见魔尊出来,对他点头示意之后扭头继续走了出去。
“呵。”目送白桦走出去之后,魔尊拍了拍莫颜的肩头,用下巴示意:“看看。”
受不住压力,顺着魔尊的示意看过去,莫颜脸抽了抽,五官扭曲——坐在凳子上的尸体,不知何时变成了另一个,而从衣饰上看,是莫颜的儿子。
魔是极其难有自己的后代的,所以自打莫颜有了自己的儿子,用捧在手心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明明砍掉的是魔尊的头颅,但最后变成了自己的儿子,莫颜忍不住顺着地上的血迹看过去,只见那个头颅双目圆睁,大半的头发糊在脸上,死不瞑目。
莫颜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你一定有什么想跟本座说,对吧。”魔尊说。
在白桦走出大堂后不久,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伴着一道冲天的光束,宫殿倒塌的烟尘升腾到半空,然后迅速向四周扩散。
所有的这一切不过一息之间,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就变成了一堆废墟。
这么大的动静,莫颜的近卫军不可能没有什么察觉,白桦站在广场中央,看着不远处的一队魔将向此处飞奔而来。皱了皱眉头,白桦席地而坐,下摆在身后摆成一个扇形,然后将青玉琴召唤出来,放在了膝头上,十指放在琴弦上,准备挑起第一根琴弦的时候,魔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退下。”
沉默了一会儿,白桦将青玉琴收回,站起身,向后退去。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说一个字,白桦与魔尊擦身而过,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魔尊召唤出他的血玉刀,没有用法阵,没有用魔力,直接握住刀就向冲上来的魔将身上砍去。
这次魔尊与莫颜的魔将的对峙,更应该用屠杀来形容。完完全全就是魔尊单方面的屠杀,红色的、散发出不详煞气的血色的刀在魔尊手上宛如嗜血的怪物,翻转之间完美的吸收着来自那些自不量力的魔将的、热滚滚的鲜血;地上头颅四处滚动,鲜血凝固,侥幸不死的魔将抱着残肢哀声嚎叫,试图爬出这个修罗场,然而却被自己同伴的尸体压得动弹不得。
当只剩下只有魔尊独自站着的时候,他在那里呆立了好久,脚下是一滩汇集在一起的血水组成的小水洼,浸没了他的脚踝。
“啊。”站在那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将刀收回,魔尊向白桦走去,白色的广场上随着他的脚步出现了一串血色脚印,格外刺眼。
即使隔着老远,白桦都闻得到魔尊身上甜腥的血腥味。
站在白桦身前,魔尊顿住,冲着他张开了双臂。
白桦:?!
“愣着干什么,把本座身上弄干净。”
“……魔尊大人,敢问您把属下带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魔尊鄙视地望了呆若木鸡的白桦一眼,“你武力又不行。好了,别废话,本座还得赶回去看玄离,快点。”
白桦的脸顿时黑得要滴墨。
如果这种情况叫玄离来形容的话,他一定会说,白长老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