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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书写的速度飞快,不一会儿,就看到羊皮纸上,一串串数字公式如跳跃一样出现。可能得出了某种结果,黑袍人把手上的羽毛笔一扔,用一个容积大的量杯,接住从数根试管倾斜而出的液体,之后把量杯里的混合液体,倒入烧杯,放在一旁不断燃烧的酒精灯上方固定住。
自己则走到实验台左侧,只见实验台上捆绑住一只体积幼小白色老鼠,白色老鼠身上插着数根测试心率的蓝红试线,仰躺在实验台,发出吱吱的声音。
“哗哗哗,哗哗哗”
就在黑袍人观察白色老鼠的身体情况时,烧杯里的混合液体剧烈沸腾,发出一股辛辣并且刺鼻的古怪气味,黑袍人丝亳不慌,手脚麻利地把烧杯从酒精灯燃烧的火熖取了下来。
之后,黑袍人拿一支带有针管,把针头浸入烧杯,抽出计算核定量的混合液体,又直接注射进实验台上那只白色老鼠的身上。
接着伊凡就看到,插在白色老鼠上数根蓝红试线的终端,那台显示老鼠心率数据的仪器,上面的数据开始发生剧大的增辐。
数据的变化越来越大,而黑袍人又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唰唰的书写,等到数据停留在一个短暂极限的时候,黑袍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羽毛笔,把目光望向实验合上那只一直在抽搐的白色老鼠。
白色老鼠浑身剧烈抽搐,好似被雷电击中,慢慢地抽搐的四肢开始收敛,尾巴默默垂摆动。
“吱”
发出一声惨烈的痛嚎声,白色老鼠爆烈成一堆烂肉,而随着白色老鼠的消亡,仪器上的数据缓缓归于平静。
黑袍人明显十分失望,把他手上那张记载着数据变化和一些公式计算的羊皮纸,使劲揉成一团,扔在一旁的垃圾堆里。
“你叫什么名字?”黑袍人忽然对站在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伊凡道。
“学生伊凡。”伊凡有礼回答道。
“哦,既然你选择了炼金学系,而最近炼金学系只有我愿意招收弟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吗?黑袍人沉声问道。
“学生愿意。”伊凡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很好,你过来。”黑袍人对伊凡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
逐渐靠近黑袍人,伊凡也终于看清黑袍人的样子,只一眼伊凡就感觉遍体生寒,藏在黑袍下的那张脸,左脸上清秀非常,看得人赏心悦目,只不过一双眼异常阴冷,眼里泛着无数令人心惊的沉郁和寒意。
最令伊凡心惊不是别的,就是那张右脸,半张脸满是紫黑毒瘤,凹凸不平的肌肤垂挂着一颗颗肉瘤,丝丝脓白液体从肉瘤里流出,细密如蛛网的黑色血管在脸上微微呈现,一半清秀,一半丑恶,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这张脸好像拼凑而成的古怪感觉。
压下心里的惊讶,伊凡神色不变得垂手在黑袍人面前,黑袍人对伊凡扫视几眼,道:
“我叫做卡侬伽门,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卡侬伽门导师,作为你的导师,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对法师的认知,我问你,在你心中,法师是什么?”
伊凡低头思索一下措词,才开口回答道:“我认为法师是一群冒险者,他们好奇,毕生都在为探索真理而研究,他们勇敢,敢于挑战世间一切常识伦理,他们强大,以自身的魔力操控世界上风,火,地,水等魔法元素。”
“嗯,不错,你的认知还算成熟,要是你敢对我说,法师是世界上最高贵,最强大,最聪明的人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直接把你从我的实验室赶出去,你要牢牢记住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最强,只有更强。”卡侬伽门点评道。
“再问你一个问題,你认为法师力量的来源是什么?”卡侬伽门再次提回道。
“我觉得法师的力量应该来自己身体的魔力。”伊凡想了下回答道。
“没错,法师力量的来源是魔力,魔力就是我们法师对世界无数魔法元素的一个感应器,利用冥想法不断让自己的魔力强大,强大的魔力就能感应到外界各种各样的魔法元素,当你拥有的魔力越强,能够感应和调动的力量也就越多。”卡侬伽门很满意伊凡的表现。
“这是作为导师送给你劰第一份礼物,是一本有我随手笔记的冥想法手册,和一本炼金术基础手册,你可以去我这个房间外任何一个房间体息,明天十点,到这里报告。”
接过卡侬伽门递过来的两本书籍,伊凡恭敬朝卡侬伽门行了一礼,之后缓缓退出了实验室房间,之后,在距离实验室不近的地方,伊凡找到了一个房间。
推开沉重的木门,房间自动地冒出火焰,照亮了房间的一切布置,何凡一边把木门关上,一边打量这个未来自己可能要生活好久的房间。
房间格局虽然小,但怎么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个房间分为三个隔间。一间洗漱间,摆放着一批全新干净的洗刷杨品,一间客厅,布置简单,只有一个小小的木案和几把随意摆放的经木椅子,最后一个当然就是卧室。
卧室不大,只摆放一个单人小床,外加一床干洁整洁的被子,不过伊凡已经很满意了,这个房间可比他在伦塔城那个木屋房间,好得太多太多了。
何凡坐在单人小床上,把那个教导院黑袍老者给得黑色包裹打开,只见是两套灰色长袍,外加一个代表身份的黑色纹章。
伊凡三下五除的把灰色长袍换上,又把代表身上的黑色纹章戴在胸口,灰色长袍应该有施加简易除尘术,穿上明显能够感觉衣服十分干净,而这时候,伊凡也发现了,他的穿着跟白天见到的灰袍学生款式是一模一样的。
这种发现,让伊凡不得不感叹,最高魔法学院真是财大气粗,连这种好衣服,都能够免费赠送给学生,也怪不得有那么多人眼红最高魔法学院占有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