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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洗手吃饭了,别玩了。”英国一处比较偏僻的房子里,一个穿着围裙,温柔的少年端着手里刚刚炒好的的菜放在餐桌上,看了一眼客厅里一个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跟一个小孩儿坐在地上互相嬉闹着,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Wenttodinnerwithuncle?(跟叔叔去吃饭?)”男人抱起张牙舞爪的英国小孩儿站起身抬脚往餐桌走去,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嘴角眼角满是温柔的笑容。走到摆碗筷的少年身边,低头亲了一下少年白暂的脸蛋。抱着小孩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一桌自己爱吃的菜:“小灿,你现在越来越贤惠了。”
刚刚当着小孩子的面被亲了的张灿咬着下唇,清秀的脸羞得通红,把手里的筷子塞进男人手里:“秦之豪你再在Candy面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小心饿死你。”
“嗯,小灿对我最好了。”秦之豪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张灿笑着。抬手夹着菜,轻轻吹了吹,慢慢喂着怀里的漂亮的小女孩。张灿端着米饭,看着眼前和孩子相处很好的男人,明亮的眸子暗了暗,低头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米饭。
“秦之豪....”
“怎么了小灿?”秦之豪看着低头吃饭不说话的张灿,心里有些疑问。
“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张灿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会说是一样。
“....”秦之豪看着耳朵尖红通通的张灿,无奈的摇摇头,缓缓启口:“我喜欢和我爱人的孩子。”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一个孩子。”张灿低着头,微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神情,让人看不到他在想什么。站起身放下碗筷,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回了卧室。秦之豪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垂着眼。怀里的小孩儿咿咿呀呀的抓着他的脖子,脸上有着甜甜的笑容。
......
殡仪馆的火化场内,11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规整的站在火化间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欠身低着头。这样的场面惹来好多人的议论,有人说是哪个黑社会的老大死了,也有人说是为了闹场面给别人看。为首的平头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两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特质玻璃门里燃起熊熊大火,眼角有眼泪悄然流下。不远处,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抱着怀里哭得有些支撑不住的女人,剑眉使劲的皱着,看着火化间门口的男人,眼神有些暗淡。
“已经火化完,家属可以进去扫一扫骨灰。”戴着口罩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推门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架势,下意识的一愣,往后退了两步。
“五子,去拿骨灰盒。”苗朗修长的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冷冷的说道,身后的一个男人站直身子匆匆退了出去。苗朗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去。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和骨灰,淡淡的笑了,伸手摸着还有些烫的骨灰:“芭兒,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一个盒子和一个墓碑。”
“苗子。”袁硕左胸带着一朵白花,站在门口看着喃喃自语的兄弟,心脏一紧: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有多重要。“骨灰盒拿来了,别耽误了好时辰。”袁硕从五子手里拿过白色的骨灰盒,上面贴着黎芭兒生前一张笑得最好看的一寸黑白照。苗朗点点头,接过盒子,双手捧着一把一把骨灰放在盒子里。“芭兒,你的新生活就此开始。”苗朗抱起盒子,抬头闭了闭眼,抬脚走向林炴,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小嫂子,最后还要抱抱芭兒吗?”林炴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伸手接过盒子抱在怀里,静静的流着眼泪。
所以仪式在风水大师说的最好的时辰举行,夜幕慢慢降临,当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的时候,苗朗盘腿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笑得迷人的照片,笑了。当袁硕要上前叫他离开时却被秦之别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媳妇儿,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安心休息了,我坐这儿陪陪你好不好。以前总是上班玩游戏,也没时间跟你好好说过话。但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嗯?”苗朗摘下小指上的戒指,举起给她看:“戒指我不留给你了,我要戴在我手上,这样还让我感觉你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人一旦离开了自己的躯体,一旦没了思想,就算一个灵魂,她总是游走在人间,徘徊在她放不下的人身边。
“丫头,喝口水。嗯?”秦之别把林炴接回了家,接回了他们的家。家里还是那个样子,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切的家具窗帘全部都是她当初选的。林炴坐在沙发上,还轻轻地抽泣着,靠在秦之别怀里,莫名的心安。秦之别拿起玻璃杯,轻轻放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慢慢给她渡着水。林炴心里突然莫名的烦躁,突然坐起身,打翻了杯子,玻璃杯被摔碎在地,哭闹着挥手打着秦之别的身体,大声哭喊着:“你回来干什么!!你回来干什么!如果你不回来,芭兒就不会死,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如果不认识苗朗,芭兒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个混蛋!秦之别你他妈就是个混蛋!”秦之别咬咬牙,抬手抓住她的双手,伸手有些粗鲁的抓着她的后颈,逼着她跟自己对视,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盯着她:“人有生老病死,未来你我都要经历!这跟认识不认识我和苗朗没有关系!林炴你清醒一点!如果要按你这样说,那当初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低身下气的陪在你身边!”
“低身下气?”林炴使劲挣脱开他的手,脸上满是怒气,“你喜欢我会让你觉得低身下气吗!那你大可不必!”
秦之别站起身,双手紧紧握拳,胸膛因为怒气而大大起伏着,看得出来他在隐忍,他不想伤害到她。男人有些危险的半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朝着她大吼:“大可不必?你以为我不想一直待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认为这一切错误都是我当初离开?!你以为我想离开?如果不是你爸当年指着鼻子骂我孬种叫我赶紧滚,你以为我会离开?!”
林炴瞪着大大的双眼,“你说...我爸找过你?”
“.....”秦之别闭了口,心里自责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说出了口。
“秦之别?”林炴的声音有些微颤,“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