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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把我问住了,幽蓝的眼中也是让我吃瘪的快意。
我听说君莫问让老龟开启湖底的密道,让大家都进去躲避。
这件事是瞒着我做的。
而君莫问本身把我扔到卧龙山,就决绝而去了,凭他的能力,如果要帮助我,别说联通是一个黄鼬精,就算黑蛇来了……不对,就像眼前的这个怪物来了,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帮我呢!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凤爵还是一个没有毛的秃毛鸡,可是他还是帮我把火都灭了。
三通来抓面包孩儿的时候,我要去帮面包孩儿,凤爵原来也不同意的,可是没办法,他还是帮了我。
后来我中了毒,凤爵把我从面包孩儿他们手中强抢过来,不但给我解了毒,而且听强生说他还照顾我一晚上。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他已经累趴下了,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是就在那天,我被君莫问抓了,如果说凤爵就是君莫问的话,那么,那天他到底有没有睡觉?
答案是明显的,他不但没有帮我,而且还把我抓走了,这简直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后来又听其他的朋友,我被抓走的日子,凤爵在卧龙山,不但帮他们扫除了很多侵犯的天敌,而且还一直急切的要来救我,练功激进。
这样阳奉阴违的凤爵,这样对我真心如故的凤爵,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我发现我越发的看不懂他了。
犼见我神色不定,立即得意地扭动着身子,笑的那个肆无忌惮,就差吧尾巴翘上天了。
“小丫头,既然现在你已经修炼成人形了,就在我身边做一个伺候的贴身丫鬟吧,我一点也不嫌弃你,你这样跟着那个阴险的鸟,到时候把你连骨头都吞了,你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呢!”
我的神经依然卡着为什么凤爵那样阴晴不定的行为,茫然不知所措。
犼以为我伤心透顶,立即煽风点火:“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们两个一起在山洞的时候不是相处的好好的吗?你也知道我的生活习性,我也不会再找其他的人,这样总行了吧!你说的很对,不久的将来我将会是新一代的魔王,到时候……”
“白日做梦!”我真想把他腌制成肉干,挂在门上当装饰:“你不用挑拨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相信凤爵一定会给我交代。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犼巨大的头压下来,黑漆漆的脸在我的脸上放大了好几倍,加上那蓝幽幽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淬上了一层病毒,邪气又狠戾的气息萦绕在我周围,形成了强大的压抑。
他的眼睛和蛇的眼睛一样,都没有上下的眼睑,只有一层薄薄的鳞片覆盖在上面,看起来的时候眼里定定的,没有任何焦距,渗人的要命。
“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只笨鸟已经把你抛弃了,你还在对他忠心耿耿,我就不知道,他哪里吸引着你,我们两个同时变成君莫问的时候我看你对谁都不排斥,你就对我有意见!”
我没好气的撅嘴,上眼皮一翻,抬眼死死的盯住他,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杀气,可是我不管不顾地说:“你说对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超乎于寻常的感情,那就是友情,有些人的友情是狗屁一文不值,可是有些人的友情是建立在性命互交的信任上面,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也无法理解我和凤爵的交情,他既然愿意为我,死伤两次次,那么,我也愿意为了他,等他给我解释,我信任他!”
犼张开的嘴巴立即闭紧,看得出来他全身的肌肉都处在自我控制压抑中,就连尾巴都开始颤抖起来,隐忍到了极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一笑:“好,我就拭目以待,既然你对他来说那么重要,那么我就当做钓鱼的渔夫,等着他来,救你了。”
我心中也七八个水桶吊着,乱糟糟地晃来晃去,让我一阵心烦,担忧。
刚刚那一下,不觉伤的不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今天为了我又的和这个家伙斗在一起,他那样仓皇的走了,我真害怕他有事,记得那次他去悬崖边找犼的心,结果被蜈蚣精咬伤并且诅咒,从此以后,他的灵魂多少会遭到吞噬,不知道卧龙山那一別,他的灵魂修复没有,现在可安好?
我一向都是输人不输气势,就算我心中有不安,可是我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他一定会来!你等着!”
“哼!”犼的脸几乎都快贴到我的脸上,我现在没有厚厚的皮毛,更方便了他身上冰冷的寒气,全部都通过细微的空隙,全部都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我都能感觉到脸上的鸡皮疙瘩就像雨后春笋般冒起来。
后面的话,更加的让我尾椎骨都哆嗦了。
他露出森然的獠牙,尖锐的牙尖发出锐利的白光,语气狠戾阴冷:“所有和你有关的雄性动物,我都会让他们消失!”
我们两个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就像针尖和麦芒一样对持着,好半天,我伸出抖得不行的手,轻轻地踮起脚,另一只手的指甲还顺带插进了她身上的甲片,这才小心触碰到她的额头,我的脸部所有神经都绷紧,也用同样的语气回敬:“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会找到你的心脏,然后踩碎它,让你这个怪物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听到我满含威胁的话,居然神色诡异的牵起嘴角,眼眸中的冰冷就像是三月的湖面,乍暖还寒,透着融融的暖意:“你想要我的心吗?那得先要我的身!”
我只感觉后背上腾地一下就冒出了热气,而且就像点燃的火箭一样,翻滚的血液嗖地一下冲上了我的脑门,我的整个脸都红成虾米,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能把米饭煮熟。
什么煮熟?米饭?
我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生米煮成熟饭!这个家伙的脑袋是怎么构造的?
“你……你……无耻……”磕磕绊绊地说完这句话,我迅速地倒退几步,躲开了那种窒息死人的气息,也顺便掩盖我慌乱的思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