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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霞山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整个山体都是红色的,我到的时候,这里正是秋天,红枫火满天,不仅是枫叶的红,听说赤霞山的顶部还有一****的火山,指不准儿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下。
第二天,我跟着君莫问去了赤霞山的大厅,其实这座赤霞山上就他一个落脚的道观。
让我感到新奇的是,我刚进入大厅的那个门中央,头上牌匾上,居然也是写的赤霞山三个大字。
照顾我的是一只小老鼠,他的嘴巴很八卦,整天滴沥哒啦的说个不停。
“光姐,你知道吗?当初在给这个道观取名字的时候,第一任的馆主认为很麻烦,这里本来就叫赤霞山,于是给这个道观也叫赤霞山。而且还说,房子和山有区别吗?我们修行之人,山就是我们来家,家就是我们的山。”
我望着那个怪异的牌匾,心里不禁好笑,这个馆主一定是一个惯会偷懒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为自己的懒劲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回来的第二天,湖衣和石榴也回来了,她们两个看到我的时候就像陌生人一样走过,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舍得给我。
我当然是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住在这里,你不找我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我们就发生了争执,湖衣依然是一副高冷清漠的模样,来到我房间的时候,她根本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坐上了我房间里的首位。
她有代言人,石榴双手叉腰,一身火红的裙子就像她的脾气一样,张扬跋扈。
“听说你要在这里学艺,你知道新来的规矩吗?”
“哦?愿闻其详。”我一看她们这个架势就是来者不善,所以我也万万不能露怯,不然我还怎么在这个地方立足。
石榴昂着光滑流畅的下巴,小鼻子一哼:“每个新人来求仙问道的时候,都会送上一份厚礼,这是对我们小姐的尊重。”
厚礼。
我思索着这两个字,我也在想,谁给我送礼呀?奶奶个腿儿,我现在穷的叮当响,居然还想从我的身上敲竹棍?
再说这个厚字,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怎么样才算厚呢?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还是一掷千金,用银子砸死他们。
这个又不是结婚过生日请客,送礼的时候有个比较?谁家给了多少钱,谁家给了多少值钱的东西,这完全是在她们个人的高兴。
我双手一摊,很光棍的说:“我什么也没有,你们看着办吧!”
石榴的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然后说:“既然没有礼物,又要在这里拜师学艺,那么就从学徒的生活做起吧,从明天起,我们小姐屋里所有的马桶都你倒!”
我愕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神仙也要用马桶这么俗气的东西吗?我以为神仙都是餐风饮露,活在五谷之外呢!”我故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幅乡巴佬进城的好奇模样。
石榴显然被我的话给刺激到了,她高声叫道:“你管的着吗?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了一遍,话说有这么逼人的吗?那我以后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吗?尿鼠?
然后我又指出一个很不现实的地方:“大姐,你看我这个小骨头小身板儿,我还没有马桶高呢?我怎么倒呀!”
石榴被我气得干瞪眼儿,他一跺脚:“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叫你倒就倒,就算你搬不动,你总能跳进去吧,然后把每个桶也得给一遍。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就算雪公子也帮不了你。”
她一说雪公子,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他了,自从他把我扔到这里,就不知道去搞什么鬼了?
湖衣站起来,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凌厉的眉毛一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要得到好的修炼法门,必须经历这些磨难,我这也是替师兄好好的教导你。”
靠你奶奶的教导,你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想到君莫问。
如果他知道我被人整,大概也是偷偷的躲在墙里笑吧,他才不会因为我的伤心而伤心。
这个家伙的快乐从来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刷马桶是吧?谁叫我要在这里寄人篱下呢?我认了。
我想要快点修炼精进,第一步,我记起君莫问说,我的属性是土性,所以,我能吸取土里的精华。
于是,我把屋子里的床都给撤了出去,睡在了地板上。
后来我又嫌弃地板也妨碍了我和土的亲密接触,于是我就连地板也给撬开了。
君莫问回来的时候,是半夜。
我都怀疑他有习惯跳窗户的那种癖好,不然怎么老是半夜爬进我的房。
他把我叫醒,我揉着眼睛的不满的瞪他。
“你怎么把屋子弄成这样!”君莫问低头看我,背光的脸上都是愤怒。
我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听你的话啊,不是说睡在泥土上才有助于我的修炼吗?”
“那你可以去睡外面!”
“我怕蛇,也怕猫,要是晚上挡了他们的路,我还有命吗?”
“你遇到那么多次蛇,照样活的很带劲!”
君莫问没有了床榻睡,就坐在了木头的椅子里,然后他的白色大袖一挥,从他的怀里,扔出了一个水晶一样的球。
我抱在怀里,纳闷地问:“这是什么?”
他的手指在上面一点,然后那个球上就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面孔。
一群灰不溜秋的动物,抱在一团睡觉、
我的鼻子马上就开始发酸,泪腺发达的我又不争气的开始流泪。
“她们还好吗?”我问,东灰临走之前,让我好好的照顾他娘和妹妹,结果我连自己都要混到刷马桶的境地,怎么去照顾她们?
君莫问烦躁地揉了揉额角:“还死不了!我把她们移走了,安全。”
“我要去看她们!”我无比可怜地望着君莫问。
我怎么忘记了,这个家伙从来都是冷血的。
“叫一声师父来听!”
我就像是据嘴的葫芦,那两字要从我嘴巴里出去,太难了。
“那我走了!”君莫问起身。
“师父!”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那不是我的声音。
君莫问也没有为难我。
“从明天开始,整个赤霞山,你必须是第一个起,然后是最后一个睡,参照的对象是一切动物。”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那我岂不是不能睡觉了?那么多夜行动物,一晚上都不睡的!”
君莫问给了我一个甜枣:“等你第一次化成人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她们。”
我就像是秋天打霜过的茄子,瞬间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