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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妈找来三根粗麻绳,地上的三个黑衣人,被她像捆过年的猪一样五花大绑,然后吊上了房梁,只给他们脚尖沾地的机会,三个黑衣人不到一会儿就汗如雨下,呼天抢地了。
我牙疼般摸了摸鼻子,额……着容妈,应该是在山中生活久了,每日都要上山捆柴,不然手法如此熟练,上次我也是这么吊在树上,还是东灰救了我。
这里除了我们一串儿动物,大人就只有容妈和面包孩儿的娘了。
显然,这三人也是冲着他们母子来的。
面包孩儿背着莲藕般的手,像个小大人般走过去,还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粗声里面还是带着奶气。
“你们三个!先报上阿猫阿狗的名字,然后幕后指使,所图为何?通通报上来,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
秃毛鸡站在我旁边,庞大的鸡身像一推肉山,让我只能过过眼瘾,我在想要是把他卖给大胡子叔叔,能做几个汉堡?
秃毛鸡听完面包孩儿说话,红色的鸡冠一甩,直接从鼻孔里嗤出两声哼哼:“装腔作势!”
我不耐烦推了下他说:“别打岔!听听着三人怎么说?”
其实我是红果果的八卦心理,听东灰说,这座卧龙山只是湖上的一座孤岛,除了面包孩儿一家就没有其他的人类,可是现在忽然出现了三个人,这让我既感到亲切又感到好奇。【ㄨ】
容妈这次右手只拿了一把打锅铲,不停的拍打着左手,脸上的横肉挂着很无害的笑,这让她更加像容嬷嬷,而且还私自改了容嬷嬷的武器,变成了大号的锅铲。
她指着不远处的炭炉,里面正烧着火红的炭,粗声粗气朝三人吼道:“说名字!要不然今天我可要在你们身上烙大饼。”
我背上的肉不由自主的耸了耸,我不知道那三人有多硬气,可那红通通的锅铲要是拍在了我的身上,估计我整张皮肉都要烧焦。
三个贼头由于背靠背,根本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也没办法递眼色,这就无形的给他们三增加了压力。
容妈拿着冒着青烟的锅铲,先是在胖子身上比划一圈,胖子的眯眯眼中全是慌乱,可是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说一个字。
容妈又返回去,把锅铲放在炭火上烤一会儿,然后又举着朝高个子的面前虚晃几下。
瘦高个脸上同时挨了两巴掌,整张脸都浮肿了起来,比胖子的脸反而更大一些,他冷哼一声,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大有随便的意思。
容妈又转到矮个子的面前,矮个子被我抓破了下眼睑,加上鼻梁骨被我压折了,整张脸看起来更惨不忍睹。
我以为他和其他两人一眼,也是很硬气的人物,谁知道容妈只是往他跟前一站,还没来得及举铁铲,矮个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女大侠、姑妈、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招,我全招了……”
“闭嘴!”
“闭嘴!”
两道厉喝声同时响起,显然是高个子和胖子。
秃毛鸡把头一扬,冷哼:“没用的东西!”
我嘿嘿一笑:“我觉得他挺好,识时务、懂事儿,对于我方显然是好现象。”
面包孩儿双手拉着他娘的手,退到一边的椅子里。
“娘,你坐这里,剩下的叫给孩儿吧!”
他娘的话很少,斯斯文文的,长得并不怎么倾国倾城,可是看起来很婉约秀气,而且我总感觉她对我们动物有着骨子里的排场,所以一般我们也不去招惹她。
她至少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面带愁色,也专心的把注意力放在这三人身上。
面包孩儿昂首阔步的走到矮个子面前,像个小大人一样老成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容妈在小孩儿身后扬了杨发着红光冒着青烟的锅铲,大有不说就要拍他脸的冲动。
矮个子抖抖索索蹦出两个字;“铁通!”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头一跳,好家伙!居然是把这我网络大关的老虎。
这名字一听就堵的慌,往往一到我的游戏要攻城略地的时候,它总是要卡上我一截时间,我就看到那个刷网页的圈不停的转,等什么时候它不转了,城也被敌国打下来了。所以,我对它没有好印象。
面包孩儿指着胖子:“他叫什么名字?”
铁通努力朝胖子的那边瞅了瞅,无奈脑袋只能转过九十度,除非他能一百八十度的翻脸,不然绝不能看到胖子的表情。
胖子的伤在裤裆,脸上依然浮肿,自带的,不是我们打的,听了这话,顿时恶狠狠威胁;“你小子敢说,我就告诉师傅去。”
我品着这话有意思,有点儿像小时候和小伙伴儿玩儿过家家,一会儿不理这个,不到两分钟,阵营改变又不理那个了,反正谁兜里的糖多,谁就是老大。
铁通显然恐慌之极,他哭丧着脸嚎道;“二师兄,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她们要烫我的脸了!”
这回是瘦高个说话了,他语气很硬气,带着明显的不服气。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们三个既然落到你们手里,再藏着掖着更加辱没了我们师傅的名声。听好了……”
说到这里,瘦高个儿还不忘清咳嗽一声,然后昂然道:“我们乃是护国寺主持的三大座下弟子,我乃是他们的二师兄申通!那个哭鼻子的你们已经知道了,是我的小师弟铁通,至于我旁边这位,说出来,怕吓死你们!他是护国寺主持的大弟子圆通。”
我一个倒栽葱就蹲坐在地上,头上的冷汗涔涔,果然要吓是我了。
原来这三个兄弟,两个是搞快递的,一个是搞通信的,以前我还真的是一个都惹不起,现在我是老鼠,不用上网买东西了,我怕个屁啊!
秃毛鸡用鸡爪子撞了撞我,生怕大声了孤陋寡闻被被人笑去。
“诶?这三位的名声你在江湖上听说过?至于吓成这样吗?”
面包孩儿也回头看我,连忙跑过来,关切的问:“鼠鼠你没事儿吧?”随便还瞪了一眼秃毛鸡。
秃毛鸡嘴巴张了两下,很想说他没欺负了,可是遇到面包孩儿的挑衅,他一下改变了注意。
“干什么!要打架吗?”
我看两人又要掐出火药味儿,连忙拽了拽面包孩儿的衣带,虚弱的说:“你去问问,他们的师傅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