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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哒……”
墙上弹出一只少了一只眼睛的报晓鸡来,陈迟从这狭窄的集装箱里起来,看了一眼贴满的宇宙海报,顺着这梯子上去,这是客厅,堆满了车模和零件,当然不是那个前凸后翘的车模,现在已经没有那个东西了,而是车的模型,陈老子以前是个修车的。
满头翘起头发的陈迟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在摸车的叶子,“你怎么在这里?”
叶子虽然是个网瘾少女,当然也不能一直住在网吧,叶子看着邋遢的陈迟有些嫌弃,不过对这些车模倒是很感兴趣,“给了我棒棒糖的人都是要照顾我的。”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陈迟双手插于胸前,这家伙可真是不要脸,昨天还分道扬镳的说,陈老子睁开眼睛,拿下这倒着的报纸,挪挪眼镜看了看叶子,又睡了过去,犀牛还在窗台弄着零件,好像在做什么东西,陈迟没敢像犀牛要房租,因为打不过。
“作为哥斯拉小队的骨干人员……”
陈迟在故作模样的说着,但是这身形怎么都不像一个队长甚至领导人,因此会被毫无征兆的打断,“有吃的吗?”,叶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
这叶子真是个吃货,嘴里还真是空不了。
陈迟拿着桌上的罐头丢了过去,只有这个了,叶子打开这罐头,里面看起来像是黑不溜秋的果冻,看着就没有食欲了,这就是陈迟天天吃的东西,叶子看着陈迟吃着,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别说,从来没吃过这东西的叶子还有点真香警告。
陈迟拿着两罐给认真组装东西的犀牛,犀牛有些冷,没有接,陈迟便在犀牛身旁放下,带走了一片寂寞。
为了证明谁是约德尔城最强的小队,陈迟接受了约德尔的考验,为了一个似乎并不存在的小队,无聊的行尸走肉总得做点不无聊的事情,至少沙发上没了屁股印。
约德尔城的赌场最近死了很多人,任务局里调查了许久未果,导致局里的局花到了黑曼巴小队里当了个通讯员,否则要没饭吃了。
抓到凶手,就是这场比试的胜利。
陈迟叨叨了许久,似乎在自导自演,叶子并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吃着罐头,陈迟只是拿过了叶子手上的罐头,“吃了东西就得办事。”
“诶呀,我发烧了……”
叶子倒坍在了沙发上,全身无力,这好像叫做陈老子躺。
陈迟眯着眼,“哦?发烧,哪个骚?”
“赌场里有奶茶。”
“走着。”
这是一个神奇的对话。
陈老子睡得流下了口水,大概是梦见水珠儿了吧,犀牛在楼上看着陈迟二人的身影,一脸冷漠的打开了罐头,也是有点嫌弃这黑不溜秋的东西。
赌场到了,陈迟很少来这里,除非是为了躲酒馆那些人对自己的追杀,平息一个混乱的地方的追捕最好的办法就是跑到另一个更混乱的地方。
陈迟只认识赌场的莎拉,这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家伙,每一寸肌肤都是无穷的魅力,因此莎拉的那桌上围着的人总是最多,赌场长大的莎拉,一身混着烈酒的刺激与面包的柔软,每日赌场开盘,人们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一旁把玩着上五手枪的她,笑容妩媚。
陈迟带着叶子走进这约德尔城最刺激的地方,determine赌场,两个年纪不大的人走进去自然格格不入,叶子拿过陈迟手上的五个铜币蹦蹦跳跳的去那前台点了一杯珍珠奶茶,上一次卖出珍珠奶茶还是给了陈迟,没人会在这里买珍珠奶茶,但是这里就是有。
莎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都是诱惑,不经意间撩起棕发露出优美天鹅颈的流线,嫌热而顺手将开叉裙撩开露出白皙有力的双腿。莎拉浅灰色的双眼在赌场里四处游荡,寻找下一个自愿上门的猎物,一眼便看见了陈迟。
陈迟也看见了她,喝着奶茶的叶子也在陈迟身边看见了她。
陈迟打算过去打个招呼,叶子只好跟过去,不料一个男人挡在了陈迟身前,果然见美女都是要排队的,更何况是风靡determine的美女,赌场的规矩都是黑规矩,日后再说当然不是普通的以后再说的意思。
各式各样的赌徒都围了过来,说着各式各样的话,陈迟与叶子的位置肯定是极好的,陈迟知道莎拉的手段。
前来送死的男人总是前仆后继的,不是拜倒在颓靡灯光下她的迤逦裙摆,就是沉醉在吵闹环境中一隅的幽静。她就坐在那儿,托腮笑看前方,手臂上的红玫瑰惹人注目,这可比那些自愿送上门来的美人儿刺激多了。
事实上,莎拉到现在也没见过能在她手底下活过一轮的人,看着那些用血液染红的桌布,内心逐渐麻木,手指轻敲,几个高挑的女郎撤下之后,再换上一块崭新的白布。
今天,似乎来了位不同寻常的客人,辣个男人衣冠楚楚,口音迷人,胸前别朵白玫瑰,眉眼间是锐利的刀锋,礼仪倒是温和,这确定不是酒馆里的看脸酒保,男人没有自报名字,看来这个路人不配拥有名字。
“一曲探戈,一枚香吻,再加一个名字。怎么样?”,男人挑眉,摘下胸前的白玫瑰,丢出一道绅士般的抛物线,恰巧落在莎拉的胸间,与莎拉手间的红玫瑰相映成趣,
莎拉轻轻拿起白玫瑰,妖娆的点了点自己的脸庞,直到扔到烟灰缸里,“赌赢了,任您玩。”
莎拉看着卡壳的上五手枪和面容带笑的男人,面容里淡然的自信无人可以睥睨,男人牵起她纤细白嫩的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现在,您是我的。”
堵桌开始移动,二人坐好,莎拉掐着长细的烟卷,吐着圈烟。
两把一模一样的上五手枪在底下送了出来,二人同时将枪口放在手掌上,一枪,都是哑弹。
又两把上五手枪送出,莎拉烟卷一掐,“换吗?”
两把手枪如镜子一般照着面,男人绅士般的摇了摇头,一枪,白布上沾上了鲜血,枪子在男人的手掌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