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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托银一口气又追出二百余里,仍然没见到‘玉’镜公主的影子,眼看天‘交’二更了,再往前一百多里就是鄯州的地界了,眼前仍然是一望无边的大草原,空无一人。.最快更新访问: 。
乌里托银收住兵马,心说,这丫头片子虽然是马上将,但他的马是辇车上卸下的马,不至于跑这么快吧,而且她还怀着身孕还在服‘药’呢,肯定是她躲起来了,我再回去肯定能找到她。
于是,乌托银又在通往鄯州的官道上,留下两千铁骑,分几处埋伏,准备截杀‘玉’镜公主,然后带三千铁骑又搜索回来了,一直搜索到王城外,仍然没‘玉’镜公主的影子。
天‘交’四更了,折腾了一晚上只杀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太医,连‘玉’镜公主的影子也没见着,乌里托银气坏了,骂了几句带着三千铁骑,拖着疲惫之躯向慕容顺‘交’令去了。
就在乌里托银带着铁骑殚‘精’竭虑地搜索‘玉’镜公主的时候,‘玉’镜公主出现在胡州附近的一座道观近前,原来她‘迷’路了,本打算往东北方向的鄯州,因为天黑道路不熟,她从岔道跑到东南方向去了,歪打正着逃得一命。
此时天接近三更,‘玉’镜公主跑得浑身是汗,人困马乏,也不知道脚下是哪里,离鄯州前线还有多远,战马也跑不动了。她觉得浑身无力,‘精’神一散,一阵的头晕目眩来袭,喊了声“不好”便裁到马下,遂昏死过去……
慕容顺一晚上没睡好,等来的却是‘玉’镜公主不翼而飞的消息。他也气坏了,不过慕容顺也相信乌里托银的话,‘玉’镜公主肯定先躲起来了,黑天瞎火的,茫茫草原,找一个武艺‘精’通的‘女’将太不好找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乌里托银沿途设下的两千铁骑仍然没有传来‘玉’镜公主的消息,这说明,‘玉’镜公主肯定没到鄯州。二人为稳妥起见,又在通往鄯州道路四周,布下很多明哨和暗哨、流动哨,表面上迎接即将回城的吕珂和杨勇,实际上搜寻‘玉’镜公主的下落。
又等了两天,仍然没有‘玉’镜公主的消息,不过这使得二人心里安定下来。因为按照日程计算,此时,远在鄯州前线的吕珂和杨勇,应该已经到接到“可汗的旨意”往回赶了,他们只须依计,布好口袋让杨勇、吕珂往里钻就行了。
杨勇和吕珂送走薛仁越后,商量起兵攻打格尔巴旗的事,拿下这块地盘,把突厥赶回去,战争才算结束。
但是杨勇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老婆‘玉’镜公主,汗王的旨意上说得明白,她坚持要到前敌来找自己,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两个人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杨勇想起她就有‘激’情,更重要的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连等了三天,没有‘玉’镜公主的任何消息,杨勇有些坐立不安,太子吕珂和大将杜义一看杨勇心事重重的,也知道是为‘玉’镜公主的事心烦,也不好摧促,因此起兵的事自然也就放下了。
正在这时,王城的宣旨官再次来到鄯州。
按照惯例,太子吕珂和杨勇集合众将施礼接旨,宣旨官高声宣读完旨意,这些人全傻了。
因为这次旨意只说了两件事,一是汗王伏允病重,要求吕珂和杨勇安排好鄯州的防务,立即轻装简从赶回王城;二是薛仁越酒后失德,调戏公主,被公主诛杀。双方在撕扯争斗的过程中,‘玉’镜公主动了胎气,正在调养。
这两件事对吕珂和杨勇二人来,不亚于晴天霹雳,二人愣了好半天才从宣旨官手中接旨。宣旨官这次一刻也没停留,传完旨带着人就离开了鄯州。
薛仁越被杀了?还是被‘玉’镜公主杀的?还动了胎气?怎么会这样?杨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旨意在这儿,消息肯定是千真万确的,按理说,薛仁越贼心不改,酒后调戏老子的‘女’人‘玉’镜公主,死有余辜,但是薛举和薛仁果知道后会怎么样,杨勇不敢想像,现在义军又是多事之秋,腹背受敌,万一义军闹内讧,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令杨能最揪心最不放心的是‘玉’镜公主出事了,动了胎气这几个字在杨勇心里重有千斤,第一次当爹的喜悦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痛苦。
与杨勇一样心焦的是太子吕珂,其他的事他顾不得考虑,父汗病重,让他安排好前敌防务,轻装简从火速回王城,这几个字传递的信息令吕珂惴惴不安。
因此,二人一秒也没敢耽搁,让大将桑木达带兵驻守鄯州,告诉他不必发兵,守住鄯州即可,这段时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然后带着杜义引三千铁骑回师吐谷王城。
二人心急如焚,昼夜兼程,不到两天便赶到了伏俟城下。
此时正是傍晚,落霞下,这座不算高大的王城,静静伫立在草原上,像个孤单的巨人一样,透着几分神秘,幽深莫测。
在城外迎接他们的是大将乌里托银,施过礼后,乌里托银告诉他们,王爷在宫里陪汗王,‘玉’镜公主身体虚弱,在宫中养病,因此没法出城相迎。
吕珂和杨勇一点也没多想,将三千铁骑驻扎在城外,让手下的一员万夫长叫巴雷的大将负责。因为吐谷浑的不少骑兵都在王城附近驻扎,城外全是‘蒙’古包式的帐篷即吐谷浑的兵营。
城内除了可汗的五万铁甲卫士外,就是守王城的五万兵马。加在一起共十万人马,这十万人马除了可汗伏允之外,没有人能调得动,但这只是以前的状态,现在完全不同了。不同在哪里,吕珂和杨勇、杜义三将当然不知道。
吕珂、杨勇和杜义三将由乌里托银陪着就进城了,三个人刚一进城,乌里托银在马上一回手,守城主将就命令城‘门’关闭,厚重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响声,咣当当当,接着是城‘门’‘插’锁的声,大铁‘门’栓哗啦哗啦直响。
吕珂和杨勇、杜义三将坐在马上,都听到动静不对,一回头,见城‘门’已经关上并锁死,心说不对呀,太阳还没落山,离关城‘门’的时间至少得个半个多时辰,现怎么就关闭还落锁了。
三个人刚然一愣,吕珂忍不住问:“乌里托银将军,今天的城‘门’为何关闭这么早哇?城外还三千铁骑刚从前敌回来,还须安顿一下。”
乌里托银听完就不往前走了,哈哈一笑:“对不起,太子殿下,末将今天最后称你一声太子,想知道吗原因吗,让我们王爷告诉你吧。”说到这里,乌里托银冲城头大喊:“王爷,你要的人可都在这儿呢,就请王爷现身看着办吧!”说完,他拨马顺着马道上了城,把三个人就扔在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杨勇三个人瞬间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不约而同把兵刃摘下来擎在手中。
乌里托银话音刚落,可了不得了,城头上伏兵四起,全是弓箭手,手中的强弓硬弩就对准了杨勇三个人。
慕容顺从人群站了出来,洋洋得意道:“三位,别来无恙啊?”
“老二,你搞什么名堂?父汗究竟怎么样了,‘玉’镜公主呢?”吕珂怒目喝道。
“哈哈哈……”慕容顺纵声大笑起来,“吕珂,你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你难道还不明白本王要干什么?那本王就告诉你也无妨。天下乃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自古以来就是有才者居之,无能者失之。我慕容顺哪一点比你吕珂差?论武艺,论智谋,论治国安帮,都不比你差吧?为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太子,而我就要一辈子俯首称臣?本王就是不服!我要取代你的位置!吐谷王城以后要由我慕容顺说了算,懂了吗?
不过父汗那里你放心,他老人家安然无恙,而且我还保证他安度晚年。因为父汗对我不薄,他业已看到了本王的才华,已经把你这个不肖的太子给废了,任命我为太子,而且本太子已经亲政了!”
“你胡说!父汗让本宫让位给你,本宫无话可说,但旨意呢?”吕珂不相信慕容顺说的话。
“旨意?你要那玩意干什么?你要真想要,回头我让父汗多刷几张给你,不过眼前你得听我的。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你两条路选择,下马跪下,乖乖地喊我三声‘慕容太子’,或者被‘乱’箭穿身。”
“你?你……”吕珂气得吐血,说不出话来。
杨勇早就听明白了,慕容顺这是挟持他老子发令,以前那几道旨意也肯定是他杜撰的圈套,薛仁越遇害,‘玉’镜公主受伤恐怕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杨勇强压怒火骂道:“慕容顺卑鄙的小人,我们在前线浴血杀敌,你在王城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却反而算计着篡权害人,实属卑鄙无耻到了极点,老子不得不配服。现在你敢说实话了吗?”
慕容顺又狂笑了几声:“哈哈哈……杨勇,本王爷,准确地说是本太子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不就是想知道薛仁越是怎么死的、‘玉’镜公究竟如何了对吗?看在是死到临头的人的份上,本太子就实话告诉你吧。薛仁越酒后调戏‘玉’镜公主是真的,被杀也是真的,只不过是被乌里托银将军所杀,本王祝贺他终于为兄长乌里托金将军报仇了!这一切都是按我和乌里托银将军的计划进行的,明白了吗?至于‘玉’镜公主,当然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要把她献给突厥的三王子,这本来早就有婚约的,都是你从中‘插’杠子,才坏我们的大事,本王现在要遵行可汗的命令。”
“啊?”杨勇听完气炸了肺,“王八蛋,老子宰了你!”骂完,摧马往城头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