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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儿一看,杨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拨马就逃。-
杨勇杀得‘性’起,摧马在后面就追。
勇哥无意就犯了个错误,此时他应该去夺城‘门’,敌众我寡,而且,他之所以能杀败来护儿,完全是靠这猛三招儿。他现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了自知之明,一句话,杨勇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毫无经验可谈。
杨勇马快,雪里豹眨眼便追上了来护儿的青鬃马,来护儿不能坐以待毙,只得抡枪再次和杨勇厮杀。
但来护儿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他知道杨勇力大,不敢碰他的大枪,只好把大枪路数施展开来,用巧招赢他,以巧破千斤。
这下,来护儿还走对路子了,这正是杨勇的短板,现在的杨勇拼力气谁也不怕,但要讲枪招数的巧妙,杨勇只能用普通二字来形容。
因此,几个回合过后,杨勇又把盖顶三枪使出来了。
像来护儿这样的高手,上当不可能有二回。来护儿一看,咦,这不是刚才那几招吗?便轻而易举躲了过去。杨勇没办法,只得把项家枪从头再来。
来护儿一看不由心中大喜,心说你就这么点本事呀,把老子虎得可不轻,这次老子非要你的命不可!
来护儿‘摸’准杨勇的脉后,加紧往里进招,这下杨勇可吃不消了。没几个回合,便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正在这时,杨勇听到公冶长喊他。杨勇一急什么?千斤闸要落下来,那我们哥俩困到城里还活得了吗?他无心跟来护儿‘交’纠缠,再纠缠自己也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杨勇倒拖大枪,拨马就往城‘门’‘洞’方向跑。
来护儿在后面带领兵将摧马就追,紧紧咬住杨勇不放。公冶长一看‘抽’弓搭箭,对准来护儿嗖嗖嗖又‘射’出三箭。
这三箭两支‘射’人,一支‘射’马。
来护儿低头闪过一支,用大枪挡飞一支,但‘射’马这一支他可没躲开,扑的一声,这支狼牙箭正‘射’到马的前锁骨上,这马一疼长鸣一声落荒而逃,来护儿吆喝不住,在他自己的队伍里横冲直撞,手下的兵将躲避不及,被踩死踏伤好几个,这下自‘乱’阵脚。
这样杨勇得以脱身,他的马像箭打一样便冲入了城了‘门’‘洞’,他舞动大枪,驱散这里守城‘门’的几个官兵,飞身下马,将城‘门’打开,然后飞身上马。
但这时千斤闸吱吱就落下来了,杨勇大惊,纵马刚冲到千斤闸近前,千斤闸离地面也只有不到一人高了,而且还在快速下落,这匹马吓得一声嘶鸣便不敢往前冲了。
这时,公冶长还在后面断后。不过这些隋兵隋将也不敢猛冲了,因为主将的战马受惊败逃,将是兵之胆,兵乃将之威。这些隋兵隋将知道这两个人不但身份尊重,还特别厉害,有的跟着跑了,有的干咋呼不敢上前。
杨勇一看千斤闸下来就急了,把大枪往前一探就架住了千斤闸,然后马往前提,腰身一‘挺’,双臂用力往上挑。这下,千斤闸便不往下落了。
杨勇大喜,舌尖一顶上牙膛,丹田一沉,再一用劲儿,咯吱吱,千斤闸竟然奇迹般又升起了半尺来高。这样,离地面总高度超过一人高。
杨勇憋得满脸通红,想喊“公冶大哥,快出城。”但哪喊得出来,如果一喊这口气一松,千斤闸就会落下来卡死城‘门’。
幸亏公冶长眼急马快及时冲到,他趴伏在马上喊了声“少保快出城”便纵马飞出。
这时,千斤闸往下又滑落半尺,杨勇连人带马还没过去,他情急之下,把大枪甩出,双手拖住千斤闸往上猛举,“嗨——”脸上的汗滴滴答答往下落,千斤闸竟然又被杨勇顶上去了。
但突然胯下一软,这匹马一声嘶鸣便卧倒在地,杨勇大叫一声,一头从马上滚落下来。
幸运的时,他刚好滚出城外。随即,咔嚓一声巨响,伴随着马的哀鸣,他的战马雪里豹被千斤闸压成了‘肉’泥。
“啊?”等杨勇从地上爬起来定睛再看,惊得真魂出窍,我的妈呀,好险,好险。
“少保千岁,快走。”公冶长一看他马没了,纵马过来喊他。
杨勇顾不得许多,从地上捡起大枪,飞身上了公冶长的乌锥马。
这时,城头上箭就‘射’下来了,公冶舞大刀拨打雕翎,纵马冲过护城河,顺着官道打马如飞奔东北方向就跑下去了。
也不知道跑出多远,这匹马累得浑身热汗直淌,四蹄直打晃,飞奔不起了。
公冶长心说我这匹马也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呀,怎么跑这么会就跑不动了,难道老了还是病了?
其实都不是,现在乌锥马身上驮了两个人,一副甲胄,加上两个人的刀枪兵刃,总重量近五百斤,这马哪受得了哇?
幸好渭南城头已经相望了。渭南是个小县城,因渭水而得名。杨勇不知道,但公冶长是向导,他一看已经跑出京城百十余里了,二人纵马便进了县城。
但他俩这狼狈相引得不少百姓闪躲观看,指指点点的。杨勇一看不怪人家,自己和公冶长浑身是血,脸上连血水带汗水再加上尘土一掺和,不用化妆,就赶上影视剧的五‘花’脸了,又是一马双胯,别人怎么能不看呢。
二人顾不得这些,纵马直奔县衙。
“公冶大哥,我们赶紧穿城而过呀,这不没到汉王的领地吗,奔县衙岂不危险?”杨勇担忧道。
“少保莫怕,他们肯定没接到杨广的圣旨,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整,换马再走不迟。不然我们跑不远的,这匹马已经不堪重负了。”
“对,还是公冶大哥想得周到。”杨勇心说,多亏把公冶长忽悠来了,不然的话,老子如此不识风情,早就落到昏君手里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县衙‘门’前,几个当差的看到二人这副模样也是一愣,赶紧上前拦住喝问:“什么人,敢擅闯县衙?”
公冶长就跳下马来了,用马鞭一指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我是靠山王的旗牌官公冶长,因军情紧急要赶到蒲州,快让你们县丞出来回话。”
当差的一听不敢怠慢,有人撒脚如飞往里送信去了。
时间不大,县丞张柄林带着师爷、捕快等几个急匆匆出来了。因为这里离大兴城近,这个张柄林还有幸见过杨勇一面,那还是四年前杨勇当太子时,他中榜从京城来这里赴任。
今天他对杨勇还记忆犹新,一看马上端坐的正是杨勇,虽然他知道杨勇被贬的事,但仍然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赶紧跪倒施礼,其他人也都跟着呼啦跪下了。
杨勇一看,公冶大哥这招行啊,县官领人见面就跪下了,搞得跟君临天下差不多,心中高兴。
“下官参见两位大人!”张县丞脸上冒汗,怎么称呼呢,只好称大人吧。
公冶长充杨勇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你别说话,看我的,杨勇会意绷着个脸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贵县,军情十万火急,我们奉了靠山王杨林之命,要火速赶到蒲洲,中途马失前蹄了,只好前来讨扰,麻烦贵县给我们换两匹好马,我这匹乌锥马暂时先存在这里,你可要刷洗饮料照顾好了,我们回头来取。”
“哦是是是。”张县丞唯唯诺诺,“两位大人太客气了,大人亲临小县,下官荣幸之至,何来讨扰之说?快快快,请二位大人到里面休息,小心伺候着。”张县丞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个七品县官,能亲自伺候皇亲国戚和王爷旗牌官,平时做梦他都不敢想,这次突然变成现实,也真难为他了。
公冶长把脸一沉道:“不必了!贵县赶紧‘弄’两身普通的衣服就行,你看我们这衣服被划得又脏又破,另外赶快准备马匹,我们要火速登程,耽搁不得。”
“遵命!下官这就准备。”张县丞一声令下,很快有人牵来两匹高头大马,这马虽然不是什么宝良驹,但也是膘满‘肉’‘肥’的战马,鞍擅‘交’环都是崭新的。
两个人大喜,带着兵刃等应用之物搬鞍认蹬飞身上马,这时有人拿来两套崭新的公服挂到马上。
二人刚要走,张县丞拦住道:“二位大人慢走!”二人就是一愣。
这时张县丞从师爷手里接过来一包沉甸甸的包袱,满面陪笑道:“二位大人如此匆忙,下官深感不安。但军情紧急下官也不敢挽留,此去蒲洲路途遥远,下官也来不及准备什么,这点银两不成敬意,二位大人路上用作盘缠吧。”说着,恭恭敬敬地递到杨勇马前。
“多谢县长,真够哥们!”杨勇一看这银子包可不小,这是银子不是砖头哇,这县官真大方,又赠马又送银子,一高兴又把二十一世纪的话撂出来了,‘弄’得众人有些瞠目。
杨勇觉得失口赶紧把脸一沉改口道:“难得贵县想得周到,本少保就笑纳了!”
公冶长赶紧给打圆场,一抱拳道:“贵县可能还不知道吧,这是靠山王新收的干儿子,杨勇杨少保,我们就此别过。”说着冲杨勇使了个眼‘色’,二人摧马而去。
二人战马跑出多远,回头身后仍然跪倒一片:“恭送少保爷,恭送二位大人!”……
二人自然不管这些,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纵马出了东‘门’,策马扬鞭而奔东北方向就冲下来了。
又跑出一个时辰,估计着离蒲洲应该不远了。前面有片小树林,二人累得通身汗,战马也是浑身汗水淋漓的,相互看一自己这副尊容也太狼狈,一商量就下马休息,让马啃草,二人开始换衣服。
两个人刚换好衣服,站到高坡上往身后一看,只见征尘大起,二人心里一紧,知道是追兵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