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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顾长廉洞府,程隅连忙道:“师尊,之衍他也受了伤,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为师知道了,走吧。”殿青候道。
程隅欣喜,道:“多谢师尊。”不过转念一想,程隅又将之前身体莫名发冷发热的反应说了出来,问道:“师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初时我还不觉,可当遇到古潇魂魄时,我方觉得这一切都跟她离魂有关。”
闻言,殿青候神情复杂,道:“此事为师还是第一次听说,等为师去一趟藏宝阁之后再来与你细说。”
程隅点头,这藏宝阁的最顶层也只有化神修士才能入内,或许里面有典籍能够解释这样的情形。
两人此时已经出了内门,程隅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师尊,古潇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她可不是这般轻易寻死的修士。”
看着一脸八卦的程隅,殿青候微微摇头道:“此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否则顾长廉的万里冰封不是那么好受的。”
“师尊的意思是,古潇寻死跟顾长老有关?”程隅心思千回百转,又想到曲长老的鸳鸯醉,昨夜顾长老可是也喝了满满一盏,莫不是和古潇……
‘砰’脑袋一痛,就听殿青候道:“瞎想什么,一脸猥琐。”
“没,没什么……”程隅心中忙向顾长廉道歉,顾长老可是门派中数一数二心境清冷的元后修士了,她私以为仅次于云净的性子了。那么点果子酒恐怕根本就无法左右他,又如何会是她想的那般龌龊。再说了就算真是那样,该懊恼,该寻死的也该是顾长老了。
程隅很不厚道的想定然是古潇惹的麻烦。
当顾长廉和殿青候出现在莫秦院时,房门正好开启,就见曲傅等人连忙问道:“莫长老,古宝他如何了?”
莫威却是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望向殿青候道:“还需借你的化神灵力一用。”
“竟是如此严峻。”殿青候快步入内,房门再次紧闭。
哎,程隅叹了一口气,就见李尚上前问道:“我们听说古潇师姐那里也出了事,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大概是无碍了。”至少走的时候她的情势已经被控制住了,想必有顾长老在,她也不会再出意外。
“那就好,这一夜的顾长老的神识不知来回了多少次,着实骇人。”燕浩齐拍拍胸脯说道,随后神秘兮兮的问道:“古潇为何如此,据说顾长老虽为人清冷,可对这弟子却是好的没话说。虽说也十分严厉,可这不也是对弟子好么?”
“这不是你的长项么?却是不该问我。”程隅作了个封口的动作。
燕浩齐却是连连点头,道:“程师叔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但凡世间发生过的事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等我查出定然来悄悄告诉你。”
“你不入执法堂还真是屈才了。”程隅感概燕浩齐对八卦的执着,若是刘综仁在,恐怕两人早就窝一处讨论了。
天际缓缓出现鱼肚白,随着房门再次打开,众人这忐忑的一夜才算过去。
“多谢颐兰师妹,他日莫某定然好生拜谢。”莫长老正亲自送颐兰真君出门。
“莫师兄客气了,你我几百年的交情,何须言谢。再则,衍儿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早就视作亲子看待。”颐兰真君温声说道。
莫威不语。
见此,颐兰真君也有明悟,有些失落,道:“那师妹就先告辞了。”随后闪身离去。
“殿灵君,莫长老,古宝……”众人忙问道。
莫长老点了点头,众修就蜂拥而入。
程隅待入内,却被殿青候拦了下来道:“你先随为师来。”
房内围聚了一众修士,让程隅翘首也没能看清莫之衍的样子,只好先随殿青候出了院子,来到紫竹林里。
“师尊,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
殿青候叹息道:“你可知莫家这小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程隅摇头:“我哪里知道,我来时莫长老就已经在救治了,方才我还正准备进去查看呢。”
“强行破除五道嗜心禁制,仅差一道恐怕就回天无力了。”殿青候将一枚玉简递给程隅。
程隅快速将其按在脑门上,殿青候就知道她要问何为嗜心禁制,是以这玉简就是描述这等禁制的。
这嗜心禁制是六道封印心魔的禁制,贪、嗔、痴、恨、爱、恶、欲各有一种,由七七四十九道符文随意组合封心魔,凭着修士是何等心魔下这嗜心禁制,是以每个修士的嗜心禁制皆有所不同。而要解除只得由那修士彻底清除心魔,这禁制方自动消失,否则将永锢心头,但凡牵动心魔,就会遭受锥心蚀骨之痛。
“这嗜心禁制乃是修仙界一大上古禁术,早就在这千百年中失传了。也不知这莫家小子是如何得了,好在他此次尚存一道禁制,也算禁制尚在,否则反噬之力定能彻底绞杀了他。”顾长廉道。
程隅鼻尖有些冒酸,当年莫长老就说过莫之衍有心魔,想来就是在那时莫之衍就寻了这等封心魔禁术。
“师尊,这等嗜心禁制可是会造成修士记忆缺失。”程隅又问道。
“三道之内的嗜心禁制都不过是寻常,也容易解除禁制。可这小子足足有六道,想来彻底的压制了心魔,才使得与心魔有关的记忆被封。”殿青候解释道:“想来有些事情,你比为师清楚,此物可是你的。”
殿青候手中的赫然是一只玉簪,样式普普通通,可程隅一眼就认出了自是她丢失的那只。
程隅心中大惊:“师尊是从何处得来的?”
“为师也算是见你带过,方才却是从那小子心口拔出的。也因此,这小子失血过多,倒是需要好些年将养了。”殿青候见程隅的神情,却并非他所想那样,问道:“你不知这簪子如何会出现在那里?”
程隅真是一头雾水,道:“不瞒师尊,这簪子在前夜丢失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于是敲了敲脑袋,道:“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此刻心中却是异常忐忑,生怕这簪子是她酒后不慎插入莫之衍心口的,那样的话,她就是莫长老口中那个闯入莫秦院伤了莫之衍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