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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金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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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宛仔细看着摘下黑布的林子淼。

    林子淼转过身微笑,眼里乌黑明亮,真真的眼若寒星。

    南宛有些动容,“林小姐,失敬了。”

    “失什么敬,你在陪穆渊演戏吧。”林子淼多看了南宛几眼,感兴趣地笑,“你们是……”

    “教父和我未婚夫是合作伙伴,我是帮教父一个忙。”南宛解释。

    林子淼显得有些惊讶和失望,“原来是有未婚夫了呀。”

    穆渊站在一边看着她的表情,弯眉叹息。“梓余没有来。”

    林子淼这才正眼看穆渊,“你还好吗?”

    他还好吗?多么平常而怀旧的一句问候。

    穆渊垂眼静思,没有回话。

    唐白知他心思,朝林子淼勾了一下手指,“林子淼,过来。”

    林子淼依言过去,笑眯眯,“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唐白伸出两指捏她面皮,语声冷漠,“下次再骗我试试。”

    唐白与林子淼待得时间久了,自然能形成一种夫妻间的默契。

    而林子淼虽然与穆渊许久没见了,但也曾经共度过一段并肩二战的日子,所以当她突然被一拨黑衣人掳走又不被伤害分毫的时候就隐约意识到了绑架她的人或许就是她的熟人。

    后来之所以很配合是因为她也想看看她对于唐白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不过她忘记了唐白是一个高智商的男人,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恩佐教父,借一步说话。”唐白对穆渊道。

    穆渊看了林子淼一眼,点点头,跟随唐白去了外头谈话。

    片刻,两人回来,穆渊开口道:“子淼,你们走吧。”

    “那你呢?”林子淼问。

    “我送南宛回闵安。”

    “教父,不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自己回去的。”南宛见穆渊眼里有别样的情绪,识相地摇头婉拒了。

    穆渊千里迢迢赶来就是想见林子淼一面,跟她好好说话,怎么能这么快就走呢?

    南宛看了看西装笔挺俊美矜贵的唐白,知道刚才他找穆渊出去一定是跟他说了什么。

    南宛对他们而言即便是个陌生人,也依然可以看出来在这场感情里唐白很强势,穆渊略占下风,而这下风也永远压不过唐白。

    穆渊身为全球闻名的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不管在黑道上赢过多少场战役,但在自己的感情里却永远是一个败者。

    林子淼似乎也考虑到穆渊的来意和情绪,挥挥手在唐白和穆渊之间做和事老,“穆渊每一次来都要回云来堡,今天也是要回去的吧,唐白,正好和我们顺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唐白抿唇露出一个冷笑,不再说话。

    林子淼便做主和穆渊一道走了。

    穆渊走之前要给南宛留下秦灰保护她,她又婉拒。

    穆渊只得叮嘱她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平安回闵安了再给他打个电话。

    南宛点头应了,自己一个人坐车回了闵安。

    闵安的繁华不曾变过,她坐着公交沿途观光整个城市的风景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半年的时光就像一个梦。

    匆匆地走了,又匆匆地回来。

    像一只迷茫的鬼,不知道现在该回南家还是薄家。

    晃荡了大半天后,她终于在华灯初上的时刻去了金沙娱乐城。

    金沙曾经是薄黎的地头,如今薄黎不在了,它也依旧在木之长秀和徐玄明的手里运转得很成功。

    她走进大堂,大堂新来的前台小姐并不认识她,见她进来只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又过片刻,另一个圆脸小姐走过来替她的班。

    两人交接间,传出细细的话语:

    “今天怎么晚了半小时?我都饿死了。”

    “对不起啊,刚才王经理把我们叫去开了一个小会,说是今天晚上有什么人在,要我们全都仔细点,进来出去的人都要更留意,听说监控器都全开了……”

    “呀……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上头那么吩咐的,照做就是了。唉唉,你快去吃饭吧……”

    交接完毕,第一个小姐走了,第二个圆脸小姐抬头看到大堂里站着的南宛,习惯性露出一个职业笑容,“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南宛没想好要来这里干什么,犹豫了半晌,才回答:“我来这里赌钱。”

    “赌钱?”圆脸小姐很惊讶南宛这么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姑娘居然会赌钱,愣了一瞬后才笑着说:“那请问小姐有贵宾卡吗?”

    “一定要贵宾卡才能进入吗?”她以前来都是薄黎带着来的,还刷过薄黎的vip卡。

    “那倒不是,只是小姐如果不是正式会员的话要先到这边登个记。”

    南宛听了真的过去做了个登记,写名字的时候刻意将“宛”字写成了“婉”。

    圆脸小姐一看,有些吃惊:“吓了我一跳,南小姐,我以为您的名是宛如的宛。”

    南宛没说话。

    圆脸小姐又道:“那位南宛小姐是我们以前老板的未婚妻,虽然说现在老板不在了,未婚妻也不是未婚妻了,但如果真是那位南宛小姐过来,我们还真不知道该要怎么接待她。”

    “哦?”南宛发出一个音,依旧不多说一句话。

    圆脸小姐见她有些木讷,掩嘴笑:“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位南宛小姐过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待她如座上宾。”

    “为什么?”

    “您不知道吗?”圆脸小姐见她疑问,表情变得更加惊讶,“当初三德村那片儿要建度假村,度假村边上建一座度假别墅,那别墅是我们以前的薄老板要送给他未婚妻的,不过确实也送了,前月木之老板和徐老板亲自督办那个度假村的建成事宜,木之老板亲自跟媒体说那栋别墅依旧是属于薄老板的未婚妻南宛小姐的。”

    度假村建成剪彩之时吸引众多媒体前往采访,隐秘的金沙大老板木之长秀首次接受媒体采访,被问到金沙薄老板的现状,木之长秀只说了一句话:“宛如果好,黎肯定也是好的。”

    南宛好,薄黎便好。

    这句话很有深意,引起媒体唏嘘的同时木之长秀又说那栋别墅依旧以薄黎的前未婚妻南宛的名字命名。

    宛苑。

    这是当初薄黎亲自取的别墅名字。

    现在这两个字被刻在别墅的院前石碑上,字迹古朴深刻,似乎昭示着某种决心和信念,也一度引起人们对薄南之间的恋情的猜测。

    但是在纷繁的绯闻之后,总有一些莫名的诋毁。

    圆脸小姐说:“去年薄老板坐牢,他的未婚妻与他解除了婚约后失去了踪迹,听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国去了,唉唉,说起来可真令人心酸,不过也是哦,大难临头各自飞嘛,那位南宛小姐和我们薄老板又不是真的结婚了。”

    南宛听了不发一言,接过圆脸小姐递过来的会员卡往里走了,心里却难免叹息。

    当年薄黎坐牢,她毅然出国,是个人都会往她忘恩负义的一面想。

    不过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年真正受了大苦的那个人终究只是薄黎,而她却活在他的庇佑下逍遥去了国外。

    她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薄黎。

    金沙的赌区一到晚上七点就热闹非凡,各大赌桌前都坐的满满当当,就连边沿的老虎机都坐满了人。

    南宛只能立在一台老虎机前等着。

    灯光大亮的赌厅中央汇集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老外赌客,赌客赌得异常凶猛,投掷钱币的时候格外用力,即使隔得老远也能听见“咣咣当当”的声响。

    不少华人赌客对他们敬而远之。

    场子里的打手也明显增加了不少,一圈圈的在赌桌中间来回走动。

    今夜的金沙到处充斥满了一股紧张而异样的气氛。

    王经理几乎发现从一楼到十八楼都有不少老外宾客,他怕闹起事来,在上下的场子里都加派了许多好手。

    比较让他安心的是今晚木之长秀和徐玄明都在。

    木之长秀坐在顶层私人区包间里,舒舒服服地品了一杯香茗。

    “黎之前跟你说了什么?楼下好像都是人。”

    “你不觉得最近来我们这儿的外国人太多了吗?”徐玄明将黑色运动衣的帽子拉起来扣在头上,人窝在沙发里,一脸的昏昏欲睡,“黎要和大天叶氏为敌,但是好像对方也下手了。”

    “所以?”木之长秀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理解。

    “所以我派遣了人手驻守这个娱乐城,那些外国佬敢动手,老子一定先灭了他们!”

    “那需要我帮忙吗?”

    “你?得了吧,手无缚鸡之力的木之先生,您还是好好待在这个安全区域内喝你的茶吧。”

    “那需要我叫信帮忙吗?”

    “暂且不用,等到需要信少主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向他借用皇家骑士团的。”徐玄明撑住脑袋想了想,“如果真要闹起来,波及范围和力量到底有多广?”

    还有,那群一直在娱乐城里滥赌烂娱乐的老外到底是哪方势力?

    这一点,薄黎也还不敢确定。

    徐玄明也猜不到,只能打算等一下闹起来的时候再估算。

    至晚上九点过半,南宛终于抢到一台老虎机,占定后便敛眉玩了起来。

    赌桌上的喧闹声依旧源源不绝,噼里啪啦的筹码换算声叮叮咚咚直响。

    南宛静心玩她的老虎机,过半个小时,赌桌上的一个白胖子老外忽然拍案而起。

    “shit!”他用简单的英语大骂,“fuck!”

    他抓过一把筹码照准对面的荷官砸了过去。

    荷官大惊失色,不等她喊叫,打手便赶了过来,但还来不及阻拦那群突然暴起的外国佬,外国佬先扑上来打人。

    喊骂声从他们的嘴里连珠炮似的冒出。

    场子里的赌客纷纷受到惊吓往外跑,打手持着警棍一拥而上,堵住赌厅入口将这群十来个的外国佬围了水泄不通。

    南宛也随着逃命的赌客往外走了两步,略略回头,只见那个白胖子撩起了袖子准备干架。

    南宛眼尖地看到白胖子那截肥硕手肘内侧纹着一道黑色闪电般的纹身,只一眼,她心里就起了警铃。

    她在国外生活了半年,知道国外的黑帮成员都会在自己身上纹个纹身做标记。

    这群在金沙闹事的外国佬多半是外国来的黑势力,要不然仅仅只是普通人的话也就不敢在金沙这么大的娱乐城里放肆了。

    赌厅四角安置的监控仪嗡嗡作响,透过这几台监控器,坐在监控电脑前的人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各楼层的情况,他马上报告给了徐玄明。

    徐玄明踢了木之长秀一脚,“别喝茶了,真的出事了,你在这里随时听我吩咐,我先去监控室看看情况,该死的,这群外国佬到底是哪方的势力,居然敢来惹老子!”

    透过监控电脑的画面,徐玄明注意到那些闹事老外的手臂上纹着一个闪电状的纹身,他连忙上网查了查,发现这是美国的一个黑势力克洛诺家族特有的标志。

    “美国的黑势力家族,为什么是美国?”徐玄明皱了一下眉头,再仔细查看各处的监控录像。

    十楼赌厅的画面一闪而过,徐玄明突然从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连忙将画面调回去,暂停,放大。

    那个站在老虎机旁看着外国佬和打手交缠的女人……

    天杀的!

    这不是阿黎的前未婚妻南宛吗?

    徐玄明头脑嗡嗡一响,顿时白了脸色往外跑。

    他记起来了,阿黎刚和他说过南宛回闵安了,可她怎么一回来就往金沙赌场跑?

    那间赌厅里正打得起劲,万一伤到了南宛,他不要被阿黎扒了一层皮!

    但是等他气喘吁吁跑到那间赌厅,却意外地发现南宛不见了。

    去哪儿了?徐玄明疑惑又滞闷,连忙打电话到大堂前台询问有没有一个面目寡淡下巴尖俏的黑头发女人出没。

    前台的那个圆脸小姐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有,是有那每一位小姐,我还给她办了贵宾卡。”

    “她有出去吗?”

    如果南宛出了金沙,那他也就放心了。

    但是圆脸小姐摇摇头,“没见到那位小姐出来,还在里面呢。”

    徐玄明的心顿时凉了一截,挂了电话又冲到监控室调过每一层楼每一间房的监控录像。

    南宛其实没走远,她在看了一分钟赌场内的打斗后就出去了,坐电梯下到三层开了一个包间,打算留宿一晚,等明天一早就坐车去S市西庄找小叔叔。

    她关了灯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外面传来。

    南宛没睁眼,翻了一个身。

    有人停在她的包间门口,按住门把手撞了两下门后突然静止了一切声息。

    但过不了一分钟,南宛锁死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人摸着黑走了进来。

    南宛察觉到了一丝寒气,眼睛陡然睁开。

    包间里门窗一关便是彻底的黑暗,所以她看不到来人的身高面貌,甚至只能隐约辨别他的大概方位--

    他正从门那边慢慢往沙发上摸索过来。

    “hello?!”突然一声男人的招呼声响起。

    浓重的美音腔调。

    南宛皱起了眉头,是那一群滥赌的外国赌客。

    他们到底在金沙里做什么?

    对方并不是很确定这里有没有人,所以一边试探一边往沙发上靠,同时手伸向后腰摸出了一把手枪做提防。

    南宛伏在沙发上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几乎不知道来人在做什么,但他掏出手枪的时候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枪管散出的一点反光。

    所以当对方下意识朝沙发上开过一枪的时候南宛及时一跃避过了。

    手枪消了音,没有发出半点扰人的杂音。

    南宛一跃而过的时候迅速在地上滚了一圈,就着一个玻璃茶几挡住了身形。

    而这么一下,对方已经明确发现这里藏了人了,警觉性顿时升起,不由分说举起手枪就对着四周一阵扫射。

    “砰砰砰”!

    南宛心头一跳一跳,不敢轻举妄动,只静静潜伏在地上。

    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那几抢都射空了,停止了射击后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

    “谁?”他用撇脚的中文冷声问,“谁在那里?”

    他慢慢往南宛隐身的茶几走去。

    南宛握紧了手掌,冷汗滑落额头,紧张得心跳如鼓。

    她是第一次面对真刀真枪的实战,对方而且是一个黑势力分子。

    哪怕她从小在武馆长大,在眼睛无法辨物的危急情况下也有些慌张和胆怯。

    对方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她。

    她一动都不敢动,手指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紧张了几次后略略抬头,她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一枚骰子。

    她顿时对准这枚骰子屈指一弹,骰子像颗暗器似的一下子飞向了包间的角落。

    这一下沉闷的动静果然给了对方一定的心理压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弹飞的骰子吸引,手腕一转,手枪对准那枚骰子就开了一枪。

    南宛趁机直起身来往门边飞跑着扑过去。

    对方察觉到异状,飞快侧过身子对着南宛移动的方位连开两枪。

    “砰砰”声落了空,全击在门上,南宛得以开门逃出。

    走廊里明亮的灯光一下子刺得她眼睛眯了起来,但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身后一缕凉风忽然飞快袭来。

    她暗呼不好,那个误闯进来的外国佬跟了出来。

    电光石火间,一颗子弹从她面前飞来,擦过她头顶直接击落了紧随她其后的那枚子弹。

    南宛护住脑袋扑倒在地。

    两枚子弹在空中相撞后骨碌碌落在地上。

    她的身前身后,一个穿白T的欧美男人和一个穿黑色运动衣扣着帽子的男人持枪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