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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人还在屋子里,小手一拉,后一刻人就在福地里了,瑜娘脸颊羞红,忍不住瞪着王家柱,“你这人!”
王家柱一脸狭促的看着瑜娘娇羞的面颊,不怕死的来了句,“媳妇儿,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想领你进来看看!”
瑜娘一噎,脸颊涨红,又羞又愤,“还不是你这几日……”
这两日她进来所谓的福地也都是泡温泉,是以,一听说是进福地,她便以为又要泡温泉呢!
王家柱哈哈的笑着,此时的笑容没有一分憨厚的感觉。
二人手还拉着呢,瑜娘把手抽开,瞪着王家柱,说道:“不是说逛逛嘛,呆子,还不带我逛逛!”
王家柱看自家媳妇儿被逗得差不多了,也不在继续,领着瑜娘逛福地。
这福地犹如一片小天地一般,头顶蓝天白云却不见太阳,空气清凉舒适,多一分便就炎热了。
福地内有座竹屋,清新淡雅,竹屋外铺着青石小路,顺着青石小路走下去,有池塘、竹林。
穿过竹林又是另一番田地,青翠的矮山下流淌着湖泊,如今山上种满了树木,山脚下有良田、有温泉,瑜娘这才想起,当时她们出现的地方就应该是这山脚下了。
王家柱这时开口说道:“这山与良田都是先祖开辟出来的,那边还有一片药田来着,这山上的漆树,都是王家先祖一颗一颗收集回来的,过了千百年,那些粗壮的树比咱们年龄都大!”
瑜娘想起王家柱之前时常上山便问道:“难不成,你进山里也是为了收集漆树?”
王家柱挠挠头,“总想着,要为子孙后代留些什么!”
瑜娘撇嘴,双眸狭促的说道:“是想留个痕迹吧,要不哪天在树上刻写你的名字?”
王家柱忽然严肃的看着瑜娘说道:“媳妇儿,王家取之于漆用之于漆,万不能在伤害它们了!”
瑜娘哑然,那好在她没说以后家里不缺木头用了这话!
瑜娘点点头,王家柱拉着他的手,指着田里的麦子说道:“这麦子估摸也是先祖种的!”
瑜娘惊讶万分,“这都千百年了,这麦子还活着?”
“可不是,要不说这是福地,种下的东西过了季也不会腐烂!”
瑜娘纳闷道:“你为何不收了?”
王家柱挠挠头,“收它干啥?长的挺好看的!”
金黄的田地是好看,可这是粮食啊,钱呀,瑜娘颇是无语的看着王家柱,王家柱被看的有些心虚说道:“哈哈,媳妇儿,有时间了我就收。”
瑜娘撇嘴,这福地最让人舒心的便是温泉了,养身健体不说,平日想泡澡随时能来,可比在家烧水省事多了。
瑜娘瞅着温泉着实稀罕,王家柱凑过来问道:“媳妇儿,想泡澡了?”
瑜娘瞪他,“哼。”
瑜娘转身要走就被王家柱拉住,说道:“左右进来了,我们泡个澡吧!”
“滚蛋!”瑜娘可不中计,“刚才还说就是要领我逛逛呢!”
“这不是逛的差不多了嘛,等泡完澡,我领你去竹屋看看!”
“那我们现在就去竹屋呗,泡什么澡。”瑜娘说完,迈着步子就走,王家柱嘿嘿的笑着跟上,嘴里不怕死的说道:“媳妇儿,你脸红真好看!”
“呸,之前还以为你是老实的,这会才知道是个油腔滑调的!”
“那媳妇儿喜欢哪个?”他娘说了,男不坏女不爱来着!
瑜娘上去踩了王家柱一脚,瞬间疼的他呲牙咧嘴的,瑜娘得意的说道:“我喜欢这样的!”
竹屋看看去不大,却五脏俱全,厨房卧床一一应有,王家柱拉着瑜娘往里屋走,只见有一地口通下,顺着台阶下去,俨然有个密室,瑜娘不解道:“先祖弄个密室干嘛?又没人能进来!”
王家柱摇摇头,“可能就是兴趣使然吧!”
进入密室又是一翻天地,这里有些阴凉,墙壁上挂着几颗发亮的珠子,照的密室亮堂的,瑜娘看着墙壁上的珠子说道:“这不会是夜明珠吧?”
王家柱看着墙上的夜明珠点点头,王家到了他们那代也算是富裕人家,世代工匠传承,一手绝活,家里除了钱也就是雕漆品了,他曾经在自家的仓库里看到过夜明珠,是以认得这个!
瑜娘好是惊奇的看着墙上的夜明珠,原先在李府听过南海盛产夜明珠,京中好些大户人家晚上不点油灯,点的是夜明珠,屋子里亮的跟白天似的,当时听的新奇,这会儿算是开了眼界了!
密室里一排排柜架,上面摆满了雕漆品,瑜娘瞪大了眼睛,上前一一细看,各个堪称巧夺天空,镂空花雕栩栩如生。
王家柱也看着此花雕说道:“这雕品最起码涂了几百层漆,才能雕出镂空花雕来!”
瑜娘这两天也从王家柱口中得知些雕漆的手艺繁缛复杂,目瞪口呆说道:“那岂不是要几年才能雕刻出一件来!”
王家柱点头,“是以这东西难得,卖的自然贵一些,想来先祖是名雕痴,等有时间咱们上山上你就知道了,满山就只有漆树与梧桐,可见,先祖对雕漆有多痴迷了!”
瑜娘看着一排排宝红朱色的雕艺品满眼敬佩,这可比织布要有耐心多了,一一看下来,密室里的雕漆具是没个两三年下不来的成品。
王家柱也满眼敬佩的说道:“这是先祖留给王家子孙后代的手艺传承,早晚有一天我也刻出镂空花雕,这些雕漆不能卖了,要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镂空花雕最难得便是内部的雕刻,瑜娘点头满眼的支持,“你一定能做到的!”
王家柱眼睛明亮的看着瑜娘,手不禁握住瑜娘的手,瑜娘这次没在抽开。
王家柱又带瑜娘往密室里走进一些,瑜娘看到两台梨花木小箱子颇是疑惑,只见王家柱上前打开一箱子,瑜娘惊讶的合不上嘴来!
满箱子的金银首饰,让瑜娘脱口问出,“你先祖之前是做什么啊?”
王家柱咳了一声,“我先祖得此福地时,竹屋里就有这两台箱子。”
瑜娘随手拿出一枚步摇,金玉镶嵌的巧妙,浑然天成一般,样式繁复华丽,再看箱子里,具是精品,把手中的步摇放进去,瑜娘不禁咋舌。
王家柱看瑜娘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拿出来用的意思,笑着说道:“若是喜欢,戴着用也没甚不行的,不过先祖不允变卖此两箱中的饰品。”
瑜娘点点头,也理解先祖的意思,人心切不可贪婪,一旦被铜臭迷了眼便失了本心。
王家柱颇是欣喜自家小媳妇儿没被钱财所动,拉着媳妇儿又来到另一边,这回是个大箱子,打开一看,竟是满箱的金银珠宝,瑜娘眼红了,问道:“这个不会也不能用吧?”
王家柱揉了揉瑜娘,摇头说道:“先祖一生积攒无数金银珠宝,这一箱不过是一部分,留在福地,就是怕哪天王家没落,有缘子孙进此福地靠着这一笔银子重新发扬门楣。”
瑜娘明白了,这箱金银珠宝是留用万不得已之时用的。
看着自家媳妇儿明显失落的模样,王家柱笑道:“媳妇儿,我以后指定能挣得比这还多!”
瑜娘点头,“我也能!”
二人相视一笑,王家柱把箱子扣好,瑜娘清了嗓子,说道:“你身上的银子是不该上交了?”她娘说了,得掌握家中财政大权!
眼前场景一换,二人又回到了屋里,瑜娘有些头晕,王家柱颠颠的把柜子里放着的银子拿出来,递给瑜娘,说道:“媳妇儿,给!”
瑜娘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子内都能闪着光。
本就喝了酒缓过乏的王家柱,舔舔嘴唇,凑过来,说道:“媳妇儿,天都黑了!”
瑜娘刚要骂他,嘴就说不出话来,犹如被一头饿狼扑倒在炕,瑜娘闷哼了一声。
“媳妇儿,没弄疼你吧?”
“……还好……唔!”
一室温情,娇喘连连之时,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媳妇儿,叫我相公。”
瑜娘娇羞,轻喘一声,才叫道:“相公……嗯……”
王家柱更加热情,化为狂野,还不忘压抑的说道:“媳妇儿,再叫一声,我还要听!”
瑜娘理智全无,随着韵律一声一声的叫着相公,明明清凉的秋夜让二人满身细汗。
此时,门外煞风景的传来敲门声,王老爷子的声音犹如沙哑破锣般的喊着:“家柱,开门!”
瑜娘惊呼,被王家柱堵住了嘴,此时瑜娘都能看出王家柱狰狞的面孔,心里瞬间心灾乐祸起来。
眼前场景一换,二人出现在温泉之中,瑜娘舒服的呢喃一声,瞬间点燃还与她负距离的男人,瑜娘本都出戏的问道:“唉,你还能想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啊?”
王家柱铁青的脸把瑜娘转了过去,没一会,人就迷离不知身在何处,娇羞道:“你这人!”
轻喘过后,耳旁之人问道:“媳妇儿,这样是不是更舒服,听声音,挺开心的!”
“滚蛋!”
“哈哈!”
王家柱回去后,王老爷子独自闷着,就怕小两口大手大脚的把手里那么点积蓄花没了,翻来覆去的担忧,突然想到以后让儿子每月给他二百铜钱养老钱,他替儿子攒着,等老了管不动了,死之前在还给儿子!
本一片好意,可偏偏心急火燎的就去找儿子去了,也是天才黑,王老爷子没多想,来儿子家门口也不管屋里点没点灯就拍门。
拍了有一会儿,刘氏跑了过来,拉着王生说道:“黑灯瞎火的你这是干啥?”
“我找家柱有事。”说完不死心的又拍了两下。
刘氏老脸一红,拽着王生嘀咕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这说的啥话?我哪不要脸了?”
挺多人家晚上不点油灯,就摸着黑的过日子,王生这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
刘氏气的,“我问你你是不拍了好一会儿了,没给你开?”
“嗯,咋了?”
“咋了?定是小两口在里屋睡了呀,人家今天回门,不得灌你儿子酒,你这是干啥呀,做公公的堵儿子儿媳的被窝,被邻居知道了,不得埋汰死你!”
王老爷子听的脸色一红,嘟嘟囔囔的说道:“你早干啥去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和刘氏赶忙回屋了。
刘氏没好气的骂了王老爷子一路。
温泉内,二人泡着澡,瑜娘问道:“这样不管你爹行不?”
王家柱脸色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开口道:“总不能以后每次他老人家晚上敲门我都要出来迎接吧,这次得给他老人家提个醒儿。”
王家柱挺无奈的,老头子这是干啥,天都黑了,还过来!
“不会是有事吧?”
王家柱摇摇头,“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瑜娘脸色一红,“那岂不是就知道咱们……”
“怕啥,都成亲了,要不好意思也该是他们!”
瑜娘撩了一波水到王家柱脸上,“你这脸皮越发厚了!”
二人出了空间,忙擦干身子换了衣服,王家柱临出去前问道:“自个儿一个人害怕不?要是害怕,跟我一起过去。”
瑜娘点了油灯,摇头,“不怕呢,你去吧!”
“把头发擦干了在躺炕上。”
“知道了,快去吧,早去早回,也该休息了!”
“嗯!”
送走人,瑜娘忍不住偷笑,王老爷子拍门那会儿,呆子的脸色可真是……
这边,王家柱开了门进屋,王生坐在炕头听到声音问道:“家柱啊?”
“爹,是我!”
“快进来!”
王老爷子乐呵呵的看到儿子进来,头发是湿的,看样子刚才是洗澡了,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洗澡了?我刚敲门咋不给开呢!”本以为两口子睡着了没听见,这会儿王老爷子觉得儿子洗澡没听到,儿媳妇还听不到?是不想给他开门咋的?
“那会儿不方便给你开门!”
王生一看儿子不太高兴的脸就明白了,老脸一红,刘氏偷摸踢了他一脚,该,让你问!
“爹,你找我啥事?”
王老爷子讪讪的说道:“这分了家,也该商量下,你每月给我多少钱不是,我想着,你每月给我二百铜钱咋样?”
二百铜钱可不是小数,多少人家一个月二百铜钱都挣不到的,王老爷子这是防着瑜娘呢,生怕瑜娘把钱全填补到了赵家!
王家柱一乐,点头,“行,爹,就这事?”
“啊,就这事!”
“……”王家柱心里有些不悦了,想了半天还是说道:“爹,我和瑜娘没有夜里摸黑的习惯,若是晚上没休息指定会把油灯点着的!”
刘氏险些都挂不住脸了,王生咽了咽口水,说道:“爹知道了!”再多说他还能说啥!
“明天我就拿二百铜钱过来,爹,我回去了!”
“唉。”
听到开门关门声后,刘氏才吱声,“丢不丢人!”
“巴巴巴巴的,你巴巴啥?睡觉!”王老爷子恼羞成怒的说道,这才真真意识到儿子成家了,不像以前那般随便了,突然心酸,想起小时候爷俩相依为命的时候,爷俩多亲啊!
叹口气,满是沧桑的叹道:“小时候,家柱还说长大了娶媳妇孝敬我呢!”
刘氏嗤笑,“阿齐还说娶媳妇都让媳妇儿听我的呢,别想以前了,你把家柱送去当兵就应该想到今天,说句不好听的,家柱能回来就不错了!”
王生呵呵一笑,“也是,只要家柱还活着就好!”
“快睡吧!”
瑜娘看王家柱回来了,问道:“可是出事了?”
无奈一叹,“没,说是要每月给他二百铜钱养老钱!”
“二百铜钱?”瑜娘颇是吃惊,一年就是二两银子,老爷子还真敢要!
瑜娘也明白老爷子八成是防着她呢,无奈,“明天给你拿二百铜钱!”
“行。”王家柱走过来摸着瑜娘的头发,还有些湿润,皱眉,找了汗巾过来给瑜娘擦头发。
瑜娘心中一暖。
晚上又一翻折腾才睡,瑜娘不解恨的掐了王家柱一把,王家柱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你怎么卸磨杀驴呢!”
“呸,瞎说!”
“哪瞎说了,我都听出来了。”
瑜娘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翻过身去,身后人就黏了过来,抱着她,二人沉沉的睡了!
又开始卖粮,王家柱一大早就被王老爷子抓走,瑜娘也出门去了娘家。
进屋后,赵母就说道:“这昨天刚来,今天咋又来!”
瑜娘噘嘴,“这才没在家几天,老太太几天不认人了!”
赵母没好气的瞪着瑜娘,“总回娘家小心姑爷不高兴。”
瑜娘笑了笑,摇头,“不会呢!”
“咋?有事啊!是不因为回娘礼,你公公挑刺了?”赵母担心的问道。
“没,我就是过来问问,家里今年还摆摊不?”
“摆,过两天就去了!”赵母说道。
瑜娘眼里心疼,问道:“你和爹能忙的过来嘛?”
“我让你嫂子跟着去,三人来回忙活着快一些,晚上我和你爹不用包太多饺子,包一点,第二天我和你嫂子再过去现包。”赵母说道。
瑜娘点点头,“娘,你是不还不放心嫂子呢?”
赵母叹口气,“也不知你哥到底是啥情况,不看着点能行嘛,这出了事,你哥以后还咋在村子里待!”
瑜娘想了下也是,又问道:“那阿文放我这来吧!”
赵母一脸犹豫,说道:“不了,我把阿文带上,阿文现在能跑能跳的。”
瑜娘皱眉,“算了吧,太遭罪了,哪里有家里舒服!”
赵母也是心疼儿子,沉思一会儿说道:“要不,我白天出去把门锁上,你起来开门把阿文接你那,白天就在你那待着,等到晚上你给他哄睡着,锁了门在回家!”
瑜娘笑着点头,“行呢!”
赵母拉着闺女说道:“就怕你公公不乐意。”
瑜娘乐着说道:“娘,你别担心这个,真不行了,我跟你说!”
“唉,没事我也带阿文去摆摊,不能总放你那。”
瑜娘无奈一笑,老太太要能安心些,就随着她了,也没在开口反对。
就这样,赵父赵母带着吴氏摆摊,瑜娘两口子起来洗漱后,瑜娘做饭,王家柱拿着钥匙开门接阿文过来。
姐弟俩相处了一年早就亲了,阿文在瑜娘家也不会哭闹,小家伙能吃能喝的,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王家柱颇是稀罕他。
阿文过来最开心的便是家梁了,跑几步路就能抓到一个玩伴儿,两小家伙每天都出去撒野,到了饭点再回来,压的时辰都正好,也不知出去都玩个啥,干干净净的出去,灰头土脸的回来。
瑜娘特意嘱咐他们不许上山里下河,小家伙们也都答应的好好的,村里孩子都是这么玩过来的,出事的少之又少,瑜娘对阿文还是放心的,这孩子听话!
王老爷子看到阿文就有些不开心,阿文性子敏感,见到王老爷子就躲,从来不去王家老院,这样一来,两孩子大半部分都是在瑜娘这边玩。
有两个小的在,老的时不时的过来,王家柱想白天干点坏事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晚上尽情的折腾,两人白日更是不敢进福地,那一地的麦田什么时候能收割,还真是个问题。
瑜娘想着,确实好看,放在那也挺好的!
日子平淡而甜蜜,瑜娘在屋里织布,王家柱也不进山了,他已经采了不少漆树种进福地里,福地里空气稳定,王家柱准备在福地里弄个木屋,专门用来给器皿抹漆的屋子,竹屋打算放些家具日常用的,专门做二人休息的地方。
自然这里全是白日,不是能睡觉的地方,某人不过是喜欢这里平静,气温宜人,他喜欢看自家媳妇儿在那什么时候迷离享受的样子,所以,这竹屋一定要弄得舒舒服服的……
瑜娘这几日就有些忧愁了,那日她并未说小系统的事情,可自家男人把自己所有底数倒了个干干净净,她这会儿再说就有些尴尬了,显然当初是防备了人家,瑜娘真怕他会伤心,因这事二人离心,一时颇是纠结,她能瞒得住一时岂能瞒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