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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阵脚步声惊醒,陈慕下意识的起身结果重重的撞上头顶的尖石,昨天就受伤的额头重新冒出/血来,一张脸面目全非,他也不在意,捂着伤处吸了口气又猛然屏住。
外面的人没有发现,几个人迅速的分派了要巡视的地界便离开了,陈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抿了两口营养液又重新放好,他不知道秦综那群人什么时候会离开,但他必须撑住,一只营养液他现在的状况可以撑一天,总能熬过去的。
陈慕想着,秦综可能没几天就会离开,他只要坚持这几天就可以爬出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秦综竟然打算在这里定居。
那是第三天的下午,外面的阳光很好,这个星球的阳光似乎一直都很好,远处轰隆巨响他以为是秦综离开了,于是扭着身子试图从狭小的缝隙里往外看,可眼前的光景一片蔚蓝,什么也看不到。直到晚间他恍惚间听到一个稍微有点印象的声音,属于一个男人,开朗中带着一点怀念。
“以前听说他有一颗星球,一直没机会来看一眼,现在终于看到了,虽然小却很适合养老啊!”
没有人答话,陈慕想到秦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僵硬的脸颊抽了抽,这颗星球日夜温差有点大,他穿的是衣柜里那个人留下的睡衣,如今蜷缩在一起还是抵挡不住身体里的寒意。
那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已经一片漆黑,陈慕又听见那个声音:“你决定了?真要留在这里。”
陈慕半梦半醒只觉得四周冷风呼啸,身体冰凉不可抑制的发抖,他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却只有一片黑暗,秦综的声音传来,低沉轻柔仿佛变了一个人:“嗯。我想陪着他。”
康文撇嘴:“随你!天晚了,早点睡。”
陈慕打起精神又听了很久确定外面已经没有人之后才慢吞吞的把仅剩不多的营养液搁在口袋里,幸好装营养液的瓶子结实,不然像他这样慢吞吞的拖地前行估计会碎成渣。
手脚发软,浑身冷汗,脑袋昏昏沉沉,这些迹象陈慕只当是这具身体正常的发/情反应,他凝眉慢吞吞的往外爬,刚刚结痂的手掌因为摩擦而流出/血液,他也恍若未闻,好不容易爬到出口,陈慕谨慎的看向外面。
这颗荒僻的小星球从未迎来过这么多人,除了住在楼上的秦综其他人都被安排在远处那架崭新坚固的飞船上,此时夜色中的黄色土地美丽静谧,充满了无数的可能。
陈慕小心翼翼的爬出来,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才贴着墙壁一点点的往外挪,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离开这颗星球,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离开这座房子,但他必须走,剧情什么的现在已经没办法确定,他也没有余力去管,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活下去不让自己留有遗憾。
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陈慕深吸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来,如此几次,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拖着脏污而疲惫的身体向着黄沙中跑了出去。
睡梦中的秦综猛然睁开眼睛,洞/开的窗户能够感受到一阵清风,而此时,夹杂在风中的清香熟悉到令人发狂!
几乎是一瞬间,这个猎豹般的alpha跳下床,手臂撑着窗柩一个跳跃落在地上,他锐利的视线扫视四周,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费劲奔跑的人,他的身体纤细而瘦弱,浑身脏污使他几乎与黄沙地几乎融为一体,可秦综就是知道那是他,是那个终于长大了的实验体一号,那个失去一切仍旧坚强存活的孩子,如今的——陈慕。
他敏捷而迅速的奔跑过去,将身体打晃的人抱入怀中。
陈慕正拼着老命往前跑猛然感觉面前出现一堵墙,他想往后退结果墙伸出一双手把他抓了过去,他的鼻子装在墙壁上,酸痛的他双眼冒出泪花,昏沉的脑袋短暂的麻痹之后便人事不知。
秦综紧紧的抱着怀里脏兮兮的少年,他比上次又瘦了一点,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过得不好。秦综心中酸涩,脸上却还是一片冷淡,他想起那个人,似乎已经记不清楚,眼前只有这个孩子的眉眼,相似又不同。
许久,他松开手臂想要看清陈慕的表情,却只看到一张灰尘扑扑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明显陷入了严重的昏迷。
康文臭着脸收回注射器,看着旁边一脸阴沉的老板兼挚友,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没什么大事。打了退烧针明天一早估计就会退烧,外伤比较多,等会儿你给他洗个澡清理一下用治疗仪治疗就好。”
秦综点头,起身送康文离开。
走到门口,康文转身,欲言又止好一阵才无奈的露出一个苦笑:“秦综,我知道你有分寸,但这些话我还是要说。陈慕不会希望你把他的儿子当成一个影子,如果,你不是真心,还是放他走吧。”
秦综面色阴沉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却什么话也没说,康文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笑嘻嘻的告辞。
在浴/室放好热水,秦综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脏兮兮的人,被子放在一边,床单上一个明显的泥土印子,这个孩子竟然敢藏在废墟里。秦综觉得心中有股小火苗不受控制的乱窜,让他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暴躁。
废墟那么危险,他竟然敢藏在那里面,如果今天不是他主动跑出来,也许某天,他就会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心中沉闷连带着脸色也阴沉的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但动作还是轻柔的,把人脱/光了放在热水里,避开了明显的伤处。
身体各处的伤口纷纷刺痛使陈慕的身体不可自制的痉/挛了一下,被强制压抑了好几天的生理本能猛地发出警报,迫切的需要解决,但身体的主人却因为昏迷而无能为力,他摇着头无意识的抿紧嘴唇,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秦综站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感受到他的颤抖本以为是因为伤口疼痛,正心疼的不得了,就看到某处颤巍巍的立正了,面无表情的脸上表情瞬间微妙起来,上次醉酒时的记忆一下子钻出来,记忆里身体摩擦的快/感让他浑身发着热,温度直逼怀中高烧的陈慕。
“哼嗯~”陈慕扭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难受的很了,他无意识的双/腿交叠,试图抑制某处磨人的生理需求,他哼唧着嗓音里都带上哭腔。
秦综抱着他颇有些不知所措的以为,说起来他活了这么些年,正式的性/经/历却只有一次,那一次还是本能作祟,现在,面对一个自己似乎很喜欢的beta,向来杀伐果断的男人手足无措的可爱。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他想歪了,因为被折磨的无可奈何的陈慕慢悠悠睁开了眼睛,即使脑袋昏沉,他还是看清了头顶的天花板,白色的方格,素雅洁净,微微侧头能看到一个白色的马桶。
陈慕眼睛亮了亮,以一种绝对超出他如今身体承受能力的速度从浴/室里爬起来光着脚走到了马桶跟前,抬起手握住了蓄势待发的某处。
“哗啦啦——”
“呼~”
释放完毕万事轻松的陈慕眯着微肿的眼泡迷迷瞪瞪看了会儿旁边的浴缸自觉地又坐了回去,秦综面色平静双眸深沉的盯着陈慕看了好久,确定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后才伸出手去。
似乎只是一个插曲,他醒来不过是为了解决三急之一。
把治疗仪放在一边,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清醒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将旁边还没退烧的人抱在怀里。想到这人身上的伤口惊吓般松了点力道却不愿放开。
因为受伤陈慕身上残留着清浅的香气,秦综嗅了嗅,目光柔和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才闭上眼睛。
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说曾经爱过那个人。曾经的陈慕,他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超过友谊的感情,他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因为他一句话就亦然赴死。在自己的记忆里,那个人专于学术,理智又聪明,他最疯狂的一次也不过是在酒会上借着酒意熏染握住他的手腕,当着他当时的恋人的面说了一句:“秦综。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
答案,是没有。就算是喜欢,也不是他说的那种喜欢。
他又想起那段记忆,手臂不禁收紧,却又怕伤害到怀里的人一般微微松开。
那时候,他已经很厌恶自己的那位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憎恶的,因为他走上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道路,秦综一直坚信那个人背叛了自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实现未来的幻想之前,所以他在被那个人扶出酒吧时对他拳脚相向,他听到一声脆响,随即便是浓郁的可以令任何一个alpha发狂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看到眼前的人喘息着跌坐在地上,面色红/润双眼凶狠,和无数alpha被动发/情时的模样一样。
但是当他也被那股信息素蛊惑之后,眼前的人却变成了另一幅样子,他颤抖着扑到他的怀里,扭动哀求,模样卑微而令人热血沸腾。
他被本能支配,成了一只发/情的野兽,将那人撕裂蹂/躏······
并恶狠狠的用冰冷的话刺穿他的心脏。
“陈慕。没想到你能恶心到这个地步。”
“你怎么不去死?”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枪,他嘴角甚至噙着恶毒的冷笑,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因为他一句话坚决去死。
然后,他便为此付出了代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