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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车驶进宽敞的花园, 蓬勃的花花草草给这栋别墅增添了不少朝气, 西德熟门熟路地停好车, 带着林敬知往里面走。
一边走,一边时不时搭上一两句介绍,连小区的安保情况和分布图都能说得清清楚楚,熟悉程度就差没直接把花园里的每一株花都报出名来。
林敬知瞟了他几眼, 在西德又一长段介绍后,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敬知平时这样回复的多了,那头的西德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一时间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这种别墅区很安静,四周安保工作做得也都很好,闲人勿扰模式完全可以实现,比街边那种随意的一室一厅一卫的公寓好多了。而且空间很大,想干什么都可以, 特别舒服---”
“嗯。”
“虽然到科研院时间比较长,有半个小时, 但这种类似别墅区还有很多, 离科研院近的也不是没有,悬浮车十分钟到位的那种我可以给你找到一堆---”
“嗯。”
“所以, ”偷偷进行传销洗脑课程的西德努力地弯弯绕绕着, 总算把话题绕到了他的最终目的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住进这种房子里?”
林敬知看了西德一眼,继续往前走了好几步,才慢慢地回了一句:“不要, 这是你朋友的房子。”
西德一愣,看着林敬知头也不回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哪哪不大对劲,但又没完全明白过来,“对啊,这是我朋友的房子。”
林敬知闷声不吭往前走,只觉得西德刚刚那种态度,就好像在以主人的身份向客人介绍一样,而且态度过于热情。
这让林敬知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挺没道理的,毕竟来之前,西德已经强调过是朋友家了,所以或许他只是喜欢这种房子,才用这种热情的口吻介绍的?走到别墅前的楼梯时,也不知道林敬知想到了哪,抬头看了看这栋属于朋友的房子,再看看满目期待的西德,足足三秒的时间,终于被情商女神眷顾地顿住了脚步,“多少钱?”
西德:“?”
“这套房子,多少钱?”林敬知扭过了头,又问了一遍。
西德看着林敬知,想说你要住我给你买啊,但目光落在林敬知无比认真的表情上,下意识愣愣地报了个数字。
林敬知:“……”
半秒,林敬知在脑海中做了十次工资计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买不起,太贵了,完全买不起。
老实说,科研院给的薪资绝对算比较高的了,尤其是林敬知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得花个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出这样一套房。
想想自己每个月到账的工资,再想想介绍别墅时满脸都在发光的西德,林敬知皱了皱眉,突然体会到了饲主的苦恼。
西德是直接刷终端开的门。
熟稔的动作直接让林敬知终止了思考“怎么早日买下这样一套房子来装霸王龙”的念头,甚至继而隐隐有了想把这念头和西德一起丢到十万八千里外再也不看一眼的欲/望。
这欲/望来得莫名其妙,林敬知自己都理不顺,幽怨地看了西德一眼。
西德在从背后直射来的目光下,顺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动作,脑内灵光一闪,总算是明白从刚刚开始的不对劲气氛是怎么回事,下意识把两只手一收,“不是,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儿住的真是我一个朋友,就普通朋友,一会你看见他你就知道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也没想。”林敬知把目光扭开了,淡淡地说道。
“你撒谎啊林敬知小朋友,你明明在想,你刚刚那个眼神就是在怀疑我---”
“没有。”林敬知又把目光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宝贝儿你能看着我说话吗?”
林敬知抿了抿唇,再不回话,快步越过了西德打开的半扇门,朝里走去。
见状,身后的西德急忙追上,生怕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正想说点什么时,余光瞟到二楼有道骚粉一闪而过。西德和林敬知的脚步当即双双顿住,半秒不到,那骚粉就已经突到了二人面前。
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体型非常健硕的男人,这种健硕和他脑袋上那摊骚粉形成了相当截然的对比。
事先说明,林敬知绝不认为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当他看见那个男人,以及那个男人身上围着的理发工具的一瞬间,内心还是忍不住强烈质疑了一下自己同意来这里剪头的决定。
“我来看看,今天要把脑袋送给我的是哪个小宝贝---”对方显然没料到自己差点失去一位顾客,面上正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目光径直忽略西德,看向林敬知,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搭林敬知的肩膀,语速极快道,“上门洗剪吹三千元一位办卡优惠两千元哟,宝贝我看你骨骼清奇长相诱人可以给你个折上折顺送特殊服务---嗷!”
身后凌厉的一脚踹下去,骚粉碰都没来得及碰到林敬知,就当即一个踉跄差点直接给扑地上,勉强稳住身体,转头怨念地看着西德。
西德凶巴巴地瞪回去,“老实自在点会死?”瞎碰碰什么?林敬知真想要特殊服务轮得到他?
“会!”骚粉明显不似盖伦好欺负,当即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单手叉腰掐着嗓子怒道,“你把我关这鬼地方多长时间了看都不看一眼我说什么了吗!给人提供个特殊服务你都这么生气怎么不早把我接到你身边去呢死鬼!”
林敬知在这强行尖锐的嗓音下忍不住一抖,瞟了骚粉一眼,又瞟了西德一眼,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西德背后长眼睛似的伸手一把拉住人,不让林敬知挣开,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对着骚粉冷笑,“说人话?”
这动作护短之情简直溢于言表,骚粉当即翻了个白眼,勇敢地坟头蹦迪:“这么多年了你套路就不能换个,隔三差五招花惹草带野男人来我这,你不知道我们仙女已经不吃这套了吗?我跟你说啊这年头有句话叫什么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宝贝你在这等我一会。”西德突然回过头,把林敬仔细地塞在了门边的小角落里,“一会就好。”
一根食指竖起收回,西德一个转身,动作矫健,按着骚粉就是一顿暴揍,拳拳到肉拳拳带响,顿时整栋别墅里都充斥着骚粉的嗷嗷叫声,可以说是悲惨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十分钟后,西德去角落里把乖乖窝着的林敬知原封不动取了出来,拉着人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
“……靠。”身后被塞在角落里一顿打的骚粉好半天才缓过气,“娘的……”
“我手下的一个兵,剪头天赋很不错,以前我们一整个军团都是他剪的,哦,战俘也是他剪的,反正边疆的头他基本都碰过。”进了客厅,西德开始给林敬知介绍骚粉的丰功伟绩,打归打,到底是自己推荐的人,该吹也是要吹的,“退役之后也有去专门学习,拿过不少奖,技术够硬,你放心。”
林敬知眨了眨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门口的骚粉,“你们两---”
“他是和我穿一条内裤长大的傻子。”骚粉扭曲着一张脸杀气腾腾地走到客厅,目光落在林敬知身上,浓眉一竖,“这位小帅哥是?”
“你村通网吧?”西德斜了他一眼。
“妈的?”他不说还好,一说骚粉就更气了,“老子在家奶孩子呢?你是不是没奶过孩子,不知道养娃很艰难吗?这要不是他这会儿睡着了我闲着没事,真能直接给你把门禁换了看你怎么进来!”
“没养过,不知道,拆了你的花园啊能怎么进来。”
“你他妈---”
“林敬知。”两人正吵得兴头上,被林敬知插进来的三个字给生生打断。
骚粉骂人的话生生被这名字震住了,客厅内安静了足足三秒,骚粉才回神,“哦,林敬知啊。”
他兀自重复了一遍,没再继续找西德吵架,想了想,随手从自己腰上抽了个工具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工具太滑,他第一下竟然没拿稳,“前边疆军第一军团上将大金,编号998,你想剪什么头?”
“前面的,修短一点就好。”林敬知拨了拨脑门前的碎发,他的发型始终留的是中规中矩的那种,没有太复杂,几十年如一日。
“哦,成。”大金应了一声,然后抄起了剪刀,在林敬知的脑门前比了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林敬知的脑门倒是挺正常的,但大金的手绝对不正常,那完全是双快抖出帕金森的手啊!
在大金握着剪刀的手再次打滑的一瞬间,西德猛地伸手挡在了林敬知脑门前,后者也顺势往后一退。
“你他妈能不能行啊?”这场景看上去太惊险了,也就好在那手工刀的剪短似乎有个什么保护装置,在掉下去的瞬间封了口,不然这一下还真没准会蹭到,西德皱起了眉头。
大金一把把那剪刀掏回来,冲林敬知说了好几句抱歉,完了晃晃手跑到一边,“老子缓缓。”
“别搭理他,他情绪波动比较大。”西德看了大金一眼,也没多说,扭头亲昵地拨了拨林敬知额前的刘海,注意到被大金剪掉的那一小个凹口时,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捏着玩了玩。
“穿一条内裤长大的意思是很小就认识了吗?”这种形容,前不久林敬知在经典爱情电影里面看过,当时他没有听懂,是后来上网搜索了,才明白的。
“差不多。”西德摸了摸下巴,“他是我爸在战场上随便捡的,然后我两一块儿在前线长大。”
“在前线长大?”林敬知一愣,“打仗的前线吗?”是二十年前约瑟夫伯爵在打分裂战争?这年头都流行战场捡孩子吗?所以西德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战场上了?
“对。”西德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妈过的早,我爸又比较糙,他觉得死不了就行,不太注重这些,况且我体质从小就比较好,战场不算什么。”正是因为在边疆待的时间太长,所以西德很长一段时间都养成了谁拳头硬谁说话的习惯。
“他当年才九岁,伯爵手下的一些成年兵就已经干不过他了,小怪物的称号就那会儿得来的---林博士,我缓好了,刚刚真是不好意思。”远处窝成一团的大金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剪刀对林敬知那个凹剪了两道,小凹瞬间变成了一个弧度平整的口。
普通的发型优点就是剪得快,长得好看的优点则是这么普通的发型也能衬地很好看。十五分钟后,恼人的碎发从眼前彻底消失,大金在进行最后的修剪处理。
“西德这玩意很久没带陌生人来我这剪头了,猜到来人不简单,但没想到是你。”两段碎发,大金说道,“既然是你,推一天客户倒也值。”
这说辞显然和西德最早说的不一样,林敬知斜了站在旁边不语的人一眼。
“法昂战争我打了个开头,没等消散剂造出来就退役了,不过即便没造出来,我也听过你。”
“那会儿咱们饭堂里,每逢有你或者霍伯特教授的采访就会反复播放,我不知道联盟怎么想,但咱们那会吃着饭,是打心眼里希望消散剂能制造成功,然后后来就真的成功了。”
西德砸了咂嘴,“话怎么就这么多呢---”
“所以我觉着吧,这事儿西德找你来,我挺赞同的,除了你,我大概也想不到谁能更好的给我们建议了。”最后一缕碎发剪断,大金随手抄了个发光的器械让林敬知闭眼,对着一扫,他身上落下的碎发就被吸得干干净净。
林敬知还在回味大金刚刚说的话,“什么事?”
大金意外地看了西德一眼,皱了皱眉,看上去挺不赞同,“你事先都没和人说清楚的?”
西德耸肩,“现在说也一样来得及,开门吧。”
这真的是一座非常大的别墅,从外面看的时候,林敬知只是单纯地觉得它大,但当大金按下某个按钮,整个客厅的地板拉开,走下去之后,林敬知再次认识到了这栋别墅的“大”。
在巨大的别墅之下,还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机械甚至是武器,而且看上去人气很足,这意味着前不久应该还有人在这工作着。
就是在这个地下室里,西德和大金给林敬知播放了一段录像。
不是高清影像,也不是监控,而是一段被处理过的热度采集器的波频录像。而录像的地点,应该就是边疆的那次人质解救任务的所在地点,辐射矿洞。
被处理过的地方也是周围太显眼的矿物质,而在整个视频里,林敬知可以清楚的看见一名身高约一米九左右的男人,正在对数十人进行疯狂的攻击。
没错,而且从还手能力上来看,这数十人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边疆百姓。
“人质?”林敬知眯了眯眼睛。
“法昂海盗团的人,”西德解释了他们的打斗能力,“你猜对了一大半,被劫持的表面上是边疆百姓,但对方的目的,是这群百姓中间夹杂的法昂的人。这就是诺克和我谈的条件,这群人活,法昂就归降,所有矿星和研究资料一并呈上联盟。”
“苏铭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他在我的军团里,是能以体术强悍程度让我留下印象的兵,另外两位素质也非常高,加上这群法昂的人,我们的原计划是三名士兵想办法放人质自由,等到自由之后---”
“那个组织派来的人手会控制不住人质。”人数过于悬殊,尽管在矿洞内对拼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但在外面有西德亲自率队接应的情况下,成功率其实非常大。
西德也不傻,他当然知道那个组织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劫持法昂的人,肯定留有后手,这些守卫不会是那组织唯一的一步棋。但在前线领军久了都知道,万无一失的方案是几乎没有的,两军对搏,尤其是势均力敌的对搏,很多时候看的就是主帅的应变能力。
西德千算万算,唯一没算到对方留的后手会是这样一步棋。
“速度敏捷,力量极其大,且区分于狂热者,有冷静的头脑。”身侧的大金沉声道,“说实话,如果一对一,我不认为我有太大的胜率,盖伦同样如此,我们两的体术在军团内绝对数一数二,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元帅的胜率倒是很高,但如果对方不止一个这种家伙的话---”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没有杀人呢?”林敬知看着那段录像,有些好奇地问道,那男人动手了足足十分钟,但最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下重手,那他那么长时间在干什么?拖延时间吗?
“诺克到底是一方首领,他既然能为了保这群人做出投降这么大的牺牲,肯定会保得更彻底一点。”
“他们身上携带法昂机密?”
“而且是那个组织非常想得到的机密。”说到这,西德摆了摆头,表示边疆军对这个所谓的机密一无所知,“但这应该是诺克用来在归降后,在危难时刻再保自己手下一次的手段。所以我们才说,能够从这个视频上看出攻击人是有理智的,他能衡量利弊,从而控制自己的力度,而且从他后来的行为方式来看,他应该是抱着毁掉机密都不让联盟拿到的想法的。也就是说,如果他的身体没有出问题的话,这次人质拯救行动很有可能会失败。”
地点是辐射矿洞,而且是层层包叠的深处辐射矿洞,西德可以进去和那人打,但只要他进去,对方就会立刻将攻击人的目标转为攻击矿洞,而矿洞一旦崩塌,里面所有的人质都会受到巨大的辐射感染,回天无力,届时联盟什么也得不到。
“出问题?”林敬知偏了偏头。
西德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进度条,拉扯到视频的尾巴部分,“你看这里,他体内的鲜色突然猛增了一段,虽然后面平静下来了,但却让他直接选择了放弃这块战场,在临走前,应该是这个动作,导致了我们军团那三个兵的重度感染。这个是故意的,因为他在这一段有个挑人的动作,虽然幅度很低---”
西德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身后的林敬知没了声音,顿了顿,回头看人,“怎么了?”
林敬知眯了眯眼睛。
从热度波频来看,这人的身体鲜色闪烁的极其厉害,和治疗中心的狂热者如出一辙,但却能保持头脑清醒地进行攻击,应该算是接近哨兵的进化人,而这种鲜色的跳跃,也确实意味着他在矿洞里快把持不住自己的大脑了。
毕竟矿物辐射,是勾起哨兵头脑风暴最好的武器。
但问题是---
“你为什么认为那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的象征?”林敬知目光看向西德,透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探究。
西德不是研究小组的成员,他对辐射以及辐射可能衍生出去的区域应该了解的不算深才对。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当时那人撤离的行为从战争或者阴谋的角度上来说,能给出千千万万种理由,但为什么西德单单笃定对方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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