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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刚提出来,万寒旌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去帮忙破案是幌子,最近京中不太平,她想把他往兵力最多的地方送,一来可保他同顾凌波的安全,二来将来若有一日需要动用到这些兵力,他亲临坐镇总比只有兵符来得可靠。
“娘娘思虑周全,寒旌只得从命。”
太后还有些犹豫,半晌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他道:“虽然舍不得,但凌波我还是交给你,她在我这儿也不安全,但你得答应我,无论到何种地步,即便要拿这天下当赌注,她必须安好无虞。”
“娘娘放心,这也是……我欠她的。”
太后听他说得这话,无限感慨地笑了笑:“你同她还真是许多事都牵扯不清了,这世上欠她的人多,欠你的人也不少,总归盼着有一日能见到当年之约能践诺,看到你们成亲那日,我便再无遗憾了。”
万寒旌也听得笑了笑:“娘娘真是说笑,凌波素日里挺有自己想法,真有那一日,也得她自己肯才行。”
“她到底肯不肯……”隐隐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太后慈爱地笑起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掀开,那脚步声更快了,顾凌波的声音比人来得还快:“万寒旌没走吧?哎我怎么就睡着了……我睡多久了?他还在等我对吧?”
太后笑得愈发慈爱了:“怎么样,我说吧,这还没试,她的真心就显出来了,带她走之前就不要再进宫了,省得惹人惦记。”
“知道了。”万寒旌答完便抬起手来朝奔过来的顾凌波招了招,“慢点儿走,仔细着点儿,你不怕摔也别把娘娘宫里的地给摔坏了。”
太后率先笑了起来。
出宫之后顾凌波高兴得很,一路都在跟他叽叽喳喳地说娘娘有多好,万寒旌先前只是沉默着听,到后来也跟着笑起来:“我看你同娘娘倒挺投缘。偿”
“是挺投缘的啊,娘娘待我好,我看娘娘也慈祥,”顾凌波睡醒了劲头十足的,“你说娘娘这么喜欢我,会不会封我个公主当当?”
这真是越说越没边了,万寒旌怕她太兴奋了要跳起来,就伸手过去拉住她,这一拉顾凌波的脸就蹭的一下红了,老老实实由他牵着,但嘴里还在抵抗:“你牵我做什么啊?”
“怕那走丢了,得拉着,”万寒旌笑笑,“对了,娘娘先前说我查案不错,恰逢幽州王上报朝廷说幽州那边有悬案未破,想让我过去帮忙查查。”
果然顾凌波立马就有兴趣起来:“什么样的案子?”
“说来同你也有些渊源,”万寒旌知道她已经上钩了,就故意笑道,“说是有白狐索命,杀贪官除暴民,虽说做的都是好事,可毕竟是是妖,幽州王想将那狐妖给抓了,娘娘想起我先前破过一桩传说白狐索命的案子,所以想让我去。”
顾凌波立马就火了,想挣脱出他的桎梏:“凭什么要除狐妖啊?狐妖做什么坏事了吗?为什么要抓它们呢?什么幽州王,我看也就是个狗官……”
万寒旌手上一使力就把她带进怀中来,另一只手直接捂上去:“你不要命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她还在“唔唔唔”的,一心要挣脱,万寒旌就吼了一声:“别胡闹了!”
顾凌波的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一滴滴掉在万寒旌捂住她嘴的手上,他忽然心口有些疼,像是被这灼热的泪烫着了似的,猛地一下松开她:“你……你哭什么?”
“若是都像那幽州王似的,我第一次被当做白狐送进你们提刑司的时候,是不是就被你们剥皮拆骨了?”她的眼泪还在往下掉,“你们当官的怎么都这样啊,谋财害命的从来都是人,关狐狸什么事啊!”
怎么感觉……她对白狐的感情有些奇怪呢?
“我小时候在树林里长大,什么猎物都狩过,杀的生也不少了,可唯独白狐……这些年遇到白狐的机会少之又少,头一次是在一场大雪里,我误踩中了狩猎夹被困在雪地里,差点冻死,是一只白狐用嘴咬开狩猎夹救了我,从那以后每次我狩猎时遇到白狐,从来都只剪一撮毛下来,我长到现在没对白狐下过手。”
万寒旌到今天才知道这渊源,难怪最初她想帮提刑司破案的时候会用“狐仙”这个身份,他也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冬日里总爱戴的那条狐狸毛做的白围脖是这样得来的。
他本意是想用白狐这个噱头来引得她自己想跟着去幽州,没想到还引得她伤心了一场,万寒旌走近了几步将她揽在怀里:“好了好了,谁也没说过去了非得拿白狐开涮啊,你要是不放心,同我一起去,亲自监督行不行?”
顾凌波埋在他胸口哭得一抽一抽的,万寒旌只得一下一下地拍着她背安抚,最后两个人回到万府里来时,顾凌波一双眼睛还红彤彤的,一同来探望施人仰时,他眼睛都惊得瞪大了许多:“大人你怎么我们小白了?怎么眼睛都哭成这样了?”
万寒旌淡淡反问道:“她什么时候成你们小白了?”
施人仰被噎住,只好转攻顾凌波:“小白,大人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施大哥听听。”
“说给你听又怎么样?”万寒旌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还能帮她出头来教训我不成?不知道人仰你还有这等本事。”
“我虽官职低于大人,但总也不能教你这样欺负了小白去,大不了同张大人说说,总有人能治你。”
顾凌波被逗得乐起来:“多谢施大哥,不过大人并没有欺负我,我是……沙子迷了眼,不妨事的。”
万寒旌也不同他们说笑了,直接说正事:“人仰的病我问过奎子了,再修养一段时日便可大好了,不过我同凌波再过两天要出一趟远门,奎子这边反正提刑司也走不开,你们就留在京里,真有什么事……总之你们有办法联系到我。”
“你和小白要出远门?”施人仰撑着坐起来,“去哪儿?现下这情形若是没人贴身保护我担心……”
“不必担心,”万寒旌笑得很愉快,“正常调动而已,朝廷官员出行总有护卫的,即便有人还想动手,这次也不比提刑司那几个弟兄。”
施人仰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笑起来:“大人此行前去乃是公务在身,带着小白又是什么由头?”
万寒旌摩挲着那串又回到他腕上的菩提子,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携眷上任……需要什么由头?”
一旁一边垫着脚玩儿一边听他们斗法的顾凌波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脚,直接栽了下去,刚好过来给施人仰送药的万伯一进门就看到她趴在地上,惊得“啊呀”一声道:“小白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才过完年吗?来年行大礼这也忒早了点吧?”
施人仰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万寒旌要去幽州,必须有官方关蝶,这就得去提刑司办手续,邱奎子听闻了消息过来同他打招呼:“大人此行就只带顾姑娘一人同行?”
“这真是从何说起啊,”万寒旌摸摸鼻子,“你同人仰说话倒是一个路子,我是奉旨去幽州,怎么可能只带凌波一人,同行的人比整个提刑司的人都多。”
“到底不是自己人,教我们如何放心。”
“就是因为自己人太少,凌波和人仰都受过伤了,我不想让你也伤一次,”万寒旌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此行前去目的就是要多些自己人,对我动手之人短期内不会再轻举妄动,现在燃眉之急倒是人仰那边的安危,他的伤还过几日便能下地走动了,少不得过些日子就得会提刑司,张大人政务繁多,人仰总觉得是他自己的事,若是再来几个于他有恩的旧友,手下留情也情有可原,但我下次回来不想再看到他手上或者更甚者……”
邱奎子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十分沉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放心。”
有他这句话,万寒旌多少放心了些。
“他那个臭脾气你比我清楚,有时候我都拗不过,也就你能收拾。”
邱奎子从鼻孔里哼出来两声:“大人真是抬举我,他那个性子,连大人都拗不过,更别提我了。”
万寒旌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你有多本事,就不必我多说了,京里的事交给你我放心。”
张聪不知是接到了谁的旨意,原本六日才能办下来的通牒,三日不到便办了下来,亲手交到万寒旌手中,连声嘱咐道:“尽快走,你府上有我,施人仰处有邱奎子,你万事皆可放心。”
“有大人在,我并无不放心。”
“放心就快走,幽州王那边连着来折子催了好几次,娘……圣上已经允了,让你即刻便出发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