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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如果你再不出来,蒋城是一样的下场。”风朗看着蒋城笑着,但我能确定他在和我说话。
“不出来?”风朗询问,“那好,动手!”
动手两个字说得狠辣,蒋城闭上眼睛等死,我攥紧了拳头,看着刀慢慢下落,直到看到一点鲜血益出,才直到风朗是来真的,手边气力打出,瞬间刀被打开,执行的人踉跄后退,我飞快的窜过去,护在蒋城身边,扭头对着风朗,拍了拍手:“好狠辣的心思。”
“对别人兴许没有,但是对于你……陈家欠我的!”风朗淡淡的,说出来的话都是仇恨。
而在于我却是可笑;“欠你?并没有,相反是你西山欠我陈家的,我爷爷虽然活过来,但也是死过一次,老葛,二叔,还有我爸,痛痛死了,没有一个活口,而我爷爷不过是破四旧的时候到过你家,我能理解,你们怪,却不能理解你的恨。”
“呵!紧紧是到过?”风朗笑着,“他自然不会说在么杀了我家人。”
“杀?”我皱眉头,“你见过?”
“我自然没见过,但口口相传。”风朗攥紧拳头,“我不需要和你说这些,今天算是个了断,陈曦,你力量如此强大,不知收集了多少城隍壁?”
我摇了摇头,如今风朗也好,霍华也好,还是孙继洲,他们只想让我死,既然如此……
我往后退了几步,心念一动将慌张的蒋城收进刻刀,紧接着,整个人借着气力飞起来,浑身的气力开始涌动,风朗拿出一把满是黄钱符箓的铜钱剑,威力迅猛,冲杀过来就是一同拼杀,霍华脱离身体窜了过来,剑气,阴风将我团团裹住,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杀机。
紧接着孙继洲大吼一声红了眼睛,用力跳了上来,古武世家的武力展露无遗,竟然穿过气力将我拉到了地上。
紧接着,众兵将将我团团围住,包括上面。
而我,却一动也不能动,怒火攻心,气力开始散开在每个细胞,无数的杀机,危机,被我隔离在外。
“糟糕!”霍华的声音钻入耳朵里,“风朗,告诉你的人快点退后!”
“退什么,杀了她!”风朗很坚决,“她在进权利,不是我们死就是她死,退了也是残废,都给我上!”
突然,体内的一根弦断了,接连一阵阵的气力接连汇成巨大的一团猛然爆出,我只感觉身体恢复了自由,气血翻涌:“咳!”
“小曦!”刻刀剧烈震动,青衣出现在我面前,扶着我护在身前,“怎么这么不注意,在四块城隍壁齐聚之前,这么大的力量冲击会让你受伤。”
我抓着青衣,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们,风朗撑着地面看到青衣睁大了眼睛:“你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在他身边?”
“用你管!”风朗定然是将青衣当成了袁墨,然而青衣也知道,这句话回答的让我忍俊不禁,也让风朗吐了一口老血。
紧接着远处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众士兵出现在我眼前,正是龚家的势力,这时候才来也是醉了。
我摇了摇头:“重区的事情交给你们了,这些人一个不留!”
“陈曦!”风朗怒气横冲,站起来,刚要动手,突然一阵冷风刮过,在一睁眼竟然没了风朗的踪影。
我拖着白玲珑将霍华收起来,而孙继洲则是一脸颓败之色,青衣扶着我,将我带到了屋子里,直直的到了蒋城屋子里,紧接着就要褪去我的衣服。
我脸色一红:“我……”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青衣突然大笑出声,“阴阳调恢复身体也是有限制的,最起码要相隔四十九天才会有效果,这次我就不了你,我检察一下你身上的伤口,上些药,如今城隍壁在沈峥手上,如果刚才没看错,劫走风朗的是袁墨。”
“我也看见了。”和青衣一模一样的脸,就算再快也能看清楚。
我心思一动:“不行,我现在要赶去阴司之门,徐青和天涛的人都在哪里,另外……”
我拿出报警器,打开了声音频道:“你们都在吗?”
“在……”
“在”
……
本来三十余人,只剩下27个回声。
我沉声默认这个事实:“立刻去目的地2。”
说完关上了音频装置,青衣仔细的给我上药,伤口很深,虽然有隔离,但也被剑气所伤,另外还有霍华留下的阴疤。
青衣遍上药,一边说:“那霍华的阴魂留着,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
对于张口吸收阴魂的招数我没有见过,但是青衣说那是一种邪气的功夫,霍华有过冥婚,阴阳掌握比一般的阴魂要好,所以这种功夫练起来也如鱼得水,而我身上的阴疤就是他将我少部分的阴气吸走,长时间缺少阴气倒至皮肤变色,无法恢复才形成的特殊疤痕。
等到上好药,也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我没有耽搁,青衣回了刻刀,而蒋城……我则是将他留在了家里。
蒋城惊魂未定,却带着新奇的震撼,他第一次见到第二空间。
我笑着安抚他:“”好好活着,以后什么都能见。
“我想和你去。”蒋城说的认真,“师傅说让我保护你。”
”你?“我笑笑摇头,“谢谢你了,蒋城如果我没回来,代替我照顾好我爷爷和老葛,懂我的意思吗?”
“我……我懂。”蒋城最终妥协。
我到了甘肃的时候是转天上午,到了甘陕边境的时候又是下午,停顿了一会,找了家宾馆,等到晚上八点左右,剩下的27个人才到,我主动打电话联系了徐青,徐青带着十五个人和我集合,东山最终人数定在三十三人,当然除了我们俩。
“决一死战了。”徐青云淡风轻的笑着,“中山已经主动暴露了地址。”
“定好时间了?”我问。
徐青点头:“自然,今天凌晨。”
今天凌晨正是十月十五号,我手心微微潮湿:“该来的终究会来。”
徐青说他不怕,但如果找到杀害他师父的凶手,定然要杀尽:“以前我以为是执念,现在不觉得,那是我唯一该做的。”
我没有出声,这条路一路走来,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已经无足轻重,既然躲不过命运的河流,就勇往直前。
我看着远处的林子,如今到了阴司之门的所剩无几,四山的据点都已经清晰,凌晨之前不会有人动手。
时间剩下最后几个小时,实在是难熬,几个小时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但当四山各据一方对视的时候,却又觉得等着一个画面等了好久。
四山我差不多都有认识的,徐青站在我身边,组成了东山势力,而我对面是西山,风朗噙着笑,身边站着袁墨,中山装笔挺,和青衣一模一样的容貌,不见当日的惨白。
左侧是北山,显得七零八落,在我们的注视之下主动朝着对面最壮大的队伍考去,那是中山,沈峥手中摆弄着黑色的城隍壁站在那里把玩着:“欢迎北山加入。怎么样各位,如今三足鼎立?呵呵,不如你们东山和西山结合联盟吧?”
这话说的嘲讽,他明明知道西山和东山势同水火。
袁墨从来就不是青衣能妥协的:“沈峥,你以为你赢了吗?”
说话的时候,袁墨眼中带着不屑,不,更像是蔑视,这种眼神我曾经在青衣看袁墨的时候也曾经见过。
这么一想,我竟然发觉,好像袁墨除了忌惮青衣之外,再也没有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