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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潋滟的眸光轻闪,面上对此倒没多大的表示。她只是略微冲他挑了挑眉,须臾,娇俏的唇瓣终是轻勾了勾。
“你这是……想要找我出力?”
司徒空当即点了点头,他是这个意思没错。
“那你家老头子就不怕我这个纨绔草包的废物把他手里的兵将都给毁了?亦或者在旁人的眼里,像我这种软脚虾一般不堪一击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接手你家老头子手里的神兵?”
司徒空被她这番话说得心下一哂,面色不由得僵硬了几分,君爷方才所说之处,他之前确实没有思虑到。
“不过,你若是想要借的是我家老头子的那股东风,司徒空,你不觉得你找错人了?”
君卿好看的黛眉轻轻一蹙,仿若不甚在意的说着。
她是不在意了,然而,司徒空却是真的急了。
“嘿嘿,君爷!小爷今日登门看来的确有几分欠妥,但正如你所说,如若我司徒侯府真若需要的是你们府上的这股东风,那我又何尝不直接去找君老爷子?”
“枪打出头鸟。”君卿眸光淡淡的抿了抿唇。
“什么?”司徒空摸了摸脑袋,表示并没有听懂,还倍感疑惑的瞅了君卿一眼。
“你想要为这天曜争一口气的做法没错,但你在做这决定之前,不妨先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子,这事儿他到底乐不乐意做。”君卿潋滟的眸光,渐渐的淡了下去。
不过,有了君卿的这番话,司徒空倒是愈发的不懂了,能为他们司徒侯府挣一张脸的事情,还有什么好问的,他家老爷子又怎会不愿做?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蝶儿,替本小姐送客!”君卿冷声吩咐着,并没有抬眸去看司徒空那小子此时略带埋怨的目光。
待他走后,她深吸了口气,这才平复下胸腔中那股复杂的涌动,看来不仅这天曜皇朝,恐怕就连整个天启大陆的平静日子,都没有多久了……
如今四国野心昭昭,天曜的国宴之上,那一文一武的比试,除了某些小国企图使出浑身解数的,比下对方以外,那些但凡有实力的大国,在这种敏感时期,哪个又不是藏着掖着?
而这国宴之上的比试,于天曜这方东道主而言,那更是赢得,输不得……
“小姐……”蝶儿低垂着首,不敢抬头去看她那敏锐的眸光。
“司徒空那小子当真走了?”君卿敛眉低问着。
蝶儿神色不明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次果真被气着了……毕竟,的确难为他了……”君卿难得的低叹口气,随即扫了眼低垂着首的蝶儿,沉吟道:“江流儿的失踪,你也不必自责!”
“小姐!”蝶儿倔强的不肯抬起头。
“此乃预料之中的事,你无须怨怪自己。放心吧,他会没事的。”君卿潋滟的眸光,微转了转,轻抚了抚蝶儿的肩膀,宽慰的说着。
“喂,你到底听不听?这可是沧澜玉凤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此时的摄政王府里,亦白正百无聊赖的缠着刚从朝堂之上,回府的那人。
宫夙夜狭长的凤眸里终是闪过一抹不耐,冷厉的睨了他一眼。
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地从亦白的手里夺过。
亦白只觉眼前一道绯光一闪,须臾之间,只留鼻翼下那熟悉的青紫寒兰的气息。
亦白不甘地撇了撇嘴,不由得怨怼道:“我说,我让你查的那流沙,到底怎么样?”
宫夙夜带着浑身凉寒的气息,看到那纸上的字句,眸光骤然沉了沉。
半晌,亦白都没有听到那人的回话,他好看的眉梢不由得蹙了蹙,“难不成……是那边的人支撑不了多久了?”
亦白这边兀自揣测着,然而,宫夙夜那凉薄的嘴唇却是愈发的紧抿。
“拿去。”宫夙夜难得大方一回,亦白坦然伸手接过,眉心却是不安的跳了又跳,喃喃道:“这……”
“你当初把那人安排在你眼皮子底下,可是早有一日就曾料到会出今日这样的岔子?”亦白略感疲惫地揉了揉揉眉心,一脸不善的看着端坐在那里的那拢绯袍。
“不错。”宫夙夜周身的气息,在听到亦白的话后,终是稍稍缓了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步棋到底意义何在?”
“意义?呵……云王的秘密归京,宴王的野心,那女人的惶恐不安,这不就是这其中最大的意义?”宫夙夜轻敛了敛眸,那棱角分明的脸,兀自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得!既然你不愿说,而这南疆的人,却又这么快就忍不住插手这边的事,想必有些人的好日子,也逍遥不到哪里去。就凭今日宫里那女人突然出手的那一招,也定是把那群老不死打得个措手不及!”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南疆的人也真有胆子敢做!”亦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实在忍不住的开口冷嘲。
宫夙夜波澜不惊的冷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幼帝那里的事不急,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王倒是想要看看,宫里那女人到底该怎么圆这个场!”
听到宫夙夜这般够气势的话,亦白那不靠谱的真是恨不得能给他鼓鼓掌,他的眸光,暗里闪过一抹狡黠,不由开应和道:“的确是该考虑考虑该怎么圆场!啧啧,真不知道那傻女人到底怎么想,居然肯费尽心思的把天成那没脑子的女人,绑在你身上?”
“唔,这桩婚事,你打算怎么办?”亦白不知所谓的说着,顺带好笑的睨他一眼。
果不其然,宫夙夜的脸猛地一黑,就在下一秒,挟裹着青紫寒兰的气息的玄纹云袖,猛地朝他一扫!
亦白神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身形猛地一闪,然而却依旧是慢了那么一拍!
“哎!你来真的……”亦白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浑然不顾风度的,当着宫夙夜的面,就拍了拍摔疼的屁股。
他好看的眉梢,轻蹙了蹙,“看来,那些小子说得果然没错!你这厮一看就是被外面好看的美人儿洗了脑。”
“你再多说一句,当心你的舌头!”宫夙夜难得开口警告。
亦白的眸光轻眨了眨,只是个转身,便再次黏了上来,“啧啧,看你这模样,果然是真看上了君家那位。赤燕的第一美人儿,不是都来了么?你也不多考虑考虑?”
“你若想要,本王即刻就可以派人把她送给你。”宫夙夜冷着眸子,毫不在意的说着。
“王爷,那可别!美人儿恩,可不是像我等寻常人,就能够消受得了的。”
“女人呐,有些外表是只温顺的小寡妇,爷可不希望,脱了皮之后,那就是八条腿儿的黑寡妇。”亦白一听他这说辞,不禁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应和着。
“只不过,那女人既然当初开了这口,哪怕这懿旨没有下……按照她的性子,真想要善了,那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不知王爷这是打算……”亦白的话说到这里,一双狐狸眼又在滴溜溜地乱转。
此时,正慵懒的趴在窗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赏着它主子的火火,一看到了亦白那厮的眼神,不由得别过了脸!
哼!真碍人眼的男狐狸!
“你就不必在本王这里盘算什么了,既然那女人有这个胆子开这个口,哪怕她下了懿旨,本王都有办法让她把话怎么说出来的,怎么收回去!”
宫夙夜狭长的眸子里,恰到好处的隐下那抹一闪而逝的冷厉。
然而,亦白那厮却是意犹未尽的,撇了撇嘴,这厮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严!
慕容叶宇等人,从大殿出来之后,倒是和天曜的一众官员,虚与委蛇的寒暄了一番。
“哈哈,三皇子这不是说笑了?赤燕公主人人皆知乃是天下第一的才情,我天曜的儿女,又如何能比之?”兵部尚书皮笑肉不笑的讨好着。
慕容叶宇听罢,眉眼不禁一缓,随即朗声道:“那是陈大人过谦了!毕竟是我赤燕到天曜前来做客,怎能肆意喧宾夺主呢?”
兵部尚书的脸色微微一变,面上却仍旧不显,只得僵硬着嘴唇,继续奉承着:“哈哈,三皇子果然心胸开……”
“诶诶!诶诶!陈大人!陈大人!”护国公一路追来,不停地高声唤着,见那两人的脚步,终是顿住,不由得长舒口气。
“护国公这般着急,可是找陈某有何急事?”兵部尚书这时眼神期盼的看着他,与之前的那番对待俨然不同。
有了司徒老侯爷的那番指点,护国公好歹年轻之时,也算是个人物,只需旁人稍稍一提点,其余的事,自是能融会贯通。
他浑浊的一双老眼,轻眨了眨,走进了,这才对慕容叶宇,行了个礼,转身道:“本国公的确有事,还要和陈大人相商。”
听到护国公这番话,慕容叶宇那双阴鹜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是吗?”
“哈哈,那若是这样的话,那本皇子倒是先行一步。”慕容叶宇倒也识趣,并没有在这种时候,识穿此等拙劣的伎俩。
“恭送赤燕三皇子!”那二人眼见慕容叶宇毫不迟疑的就迈步向前而去,不由得两相对视了一眼,其间自是饱含着对方才能懂的深意。
沈惊郅走在他们的身后,神色倒是颇为愉悦的勾了勾唇。
“沈右相,好兴致。”墨无痕疏离的声音,适时在沈惊郅的背后响起。
然而,他却是像丝毫没有意外似的,转了转身,冲他挑了挑眉,“西凉的大国师,墨无痕,墨大人!你又何尝不是?”
“呵!”墨无痕冷笑一声,“本国师怎么听不懂右相大人话里的意思?”
“沈某的话,国师大人,自是无需听懂,昨晚之事,有些人心里明白就是。”沈惊郅眸光淡淡地垂了垂眸,但那般挺拔的身形,看在墨无痕的眼里,却不是一般的刺眼。
“心里明白?”墨无痕甩了甩袖,“看来沈右相方才那番话,果然别有深意。”
沈惊郅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挑,“的确如此,沈某从未否认。”
“如若国师大人,并无旁的……”沈惊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兀自轻笑着的墨无痕所打断,不过,此时,他冷厉的眸,恍若寒冰。
“沈右相,你急什么?如若不是今日上朝,本国师倒是差点儿忘了,前不久曾心血来潮给沈右相占过一卦,不知沈右相可否想要知道结果如何?”
墨无痕仿若并未察觉到沈惊郅暗藏在眉间的那抹轻愁,他口气自然的说着。
沈惊郅轻笑了笑,倒是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天曜自古皆有言道:‘命若天定’,这天下间少有几人不信命。不过,大多数人,皆说沈某之命,贵不可言,年纪轻轻便已是惊才绝艳,地位直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又有谁能料此间祸福心酸?旁人再怎么所言,都不过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罢了。所以,沈某又何须庸人自扰……自问凡间命数?结果的未知,比起既定之路,难道国师大人不觉得更有趣?”
墨无痕听罢,眸若寒冰的一双眸,轻闪了闪,须臾间,他抚唇轻笑道:“单凭沈右相这番话,便足以让本国师高看几分!就是不知,沈右相认为我西凉如何?”
“西凉?”沈惊郅微敛了敛眸,随即坦言轻笑道:“西凉之处有灵山,传言道,此处乃是万物之灵所归之所。再传闻,西凉有一国师,睿智若妖,若他真心想要筹谋之事,事半功倍也不过如此。”
“所以,西凉……”沈惊郅言尽于此,西凉到底如何他却只是微摇了摇头,只字未提。
墨无痕一双宛若鹰隼般的犀利目光,就这般突兀的打量着沈惊郅。
半晌,他终是勾了勾唇,轻声一笑,“天曜皇朝,沈右相,沈惊郅!年纪轻轻,惊才绝艳,果然如此!”
“国师大人见笑!”沈惊郅波澜不惊的向他行了一礼。
然而,墨无痕见状,却是半分都没有收敛气息,再次幽声问道:“那沈右相觉得,如若我西凉对卿扫榻以待如何?”
沈惊郅好看的眉梢终是一挑,倒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样子,不过他那依旧恍如青松不自影的气质,却是无声的出卖了他的内心,“天曜挺好,至于西凉……沈某恐怕没那个荣幸!”
“沈右相还真是个妙人!”墨无痕轻敛了敛眸,意味不明的再打量了他一眼。
“是沈某受宠若惊,自认为这和一女不侍二夫该是同一个道理。”沈惊郅坦然的抬眸,不躲不避的与墨无痕对视一眼。
对此,墨无痕轻拢了拢眉,倒也未再多做纠缠。
待得那些人走后,南疆的使者,是最后一个踏出宫门,跟在南疆王身侧的塔里木,此时凑近南疆王的耳边,正低声耳语着什么。
“嗯,干得不错。”南疆王阴鹜着神色,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等到他们一行人一回到行宫之后,塔里木便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用着粗暴的借口,支开了天曜派到这边来的随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王上把人带上来!”塔里木沉着眸子,冲底下的人不耐地挥了挥手。
塔里格木然着神色,冷瞥了他一眼,恭敬地站在了南疆王的身侧,不发一言。
伴随着塔里木的话音一落,房屋的门也随之被人打开。只见那鼓胀的麻袋,随手被人一丢,塔里木当即不屑的冷嗤了声,“哼,这些废物!”
南疆王神色冰冷的看着那麻袋的动静,塔里木当即会意的上前踢了一脚。
“塔里木将军,你确定这就是你抓到的天曜皇朝的那个病弱的小皇帝?你确定宫夙夜那人,会让咱们这么轻易的得手?”
塔里格怀疑的话,响彻在塔里木的耳侧,塔里木顿时炸毛似的瞪了他一眼,恼怒地吼着,“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塔里家族好歹也是咱们南疆数一数二的英勇将士,你见过咱们塔里家出手,有几次失手过?”
听罢塔里木这话,塔里格自是心知,他这是扭曲了自己心中的意思,但他塔里格也算是熟悉这位胞弟的性子,当即只是浓眉不满地拧了拧,并没有再开口。
反倒是塔里木心有不甘似的,躬身道:“尊请王上亲自查验!”
南疆王的脸上倒没有出现什么不耐的神色,他只是朝着身旁的二人挥了挥手,那二人立即会意的迈步上前,对着那勒紧的麻袋就是用力一扯!
天曜帝京,宴王府
北辰墨沉敛着眸色,看着底下的人传来的信息,冷声问道:“人竟然半路被劫走了?那可有曾查到是哪方势力而为之?”
那人听罢,不禁颤着身子摇了摇头。
北辰墨的拳头紧握,幼帝的行踪,一向被那人掩饰得很好,他不是没有想过,幼帝或许根本就没有出过帝宫,但也就是进来传出的沧澜玉龙佩的消息,联系这二者,反倒让他愈发的迷惑。
这种恍如雾里看花的无力感,显然并不是他北辰墨所想要。
不过,如若他真要探得那沧澜玉龙佩的下落,他相信就凭当初幼帝的突然失踪,就绝不会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