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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要杀她,大可雇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来,而不是这般招摇。
自爆身份,若是行动失败,等着她事后反扑吗?
她心存疑虑,但也只能先离开,京都内夜凌渊的情况容不得她再拖延下去了。
快马加鞭,赶路两日,终于在夜色降临前抵达了京城,回到了王府。
慕卿宁将马交给门口的侍卫,急急入府。
管家听闻她回来,连忙将她带往那方院子。
她推开门看到床上病容苍白冷峻,气息微弱甚至生死未知的男人,心尖都在发颤。
喉头几乎一哽,握紧拳头努力稳下颤抖的声音,“你们都出去。”
慕卿宁周身散发冷沉气息,管家不敢去看她的脸色,轻轻应了声,对屋内侍候的几个下人招手使眼色,连忙带着几人出去了。
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间内只剩她和昏迷不醒的夜凌渊。
慕卿宁逼着自己冷静,保持着双手平稳,给他把脉和检查病情。
夜凌渊伤势凶险,离死亡只一线之差。
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说不上是压抑还是愤怒。
到底是谁!
现在这种时候来不及想太多,慕卿宁将心绪平复下去,沉稳的给夜凌渊展开救治。
有医疗空间的辅助,救治过程虽然艰难,但却意外的顺利。
渐渐外面天色已然全黑,两个时辰过去,慕卿宁收走最后的仪器,微喘着气,发丝略显狼狈。
这两个时辰,考验的是体力和精神的高度消耗。
但好在,她将人拉回来了。
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床上男人忽然眼睫颤动,渐渐睁开那双深邃狭眸。
虽是初醒还有些懵然,眼中却依旧犹如一层寒霜弥漫,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意。
慕卿宁看到他睁眼醒来,无疑是万分欣喜的,想唤他姓名又察觉到自己激动之下怕声音太大,惊到才初醒的他。
最后在嘴边卡了一卡,嗓音柔了许多,“凌渊,感觉如何?若有不适一定要同我说。”
夜凌渊似是微怔,才反应过来慕卿宁在他身侧。
“你怎么回来了?”
他明明吩咐过底下人封锁消息,别告诉她。
慕卿宁听到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忍不住黑了脸,要不是看他现在是个病人,都能直接抬手给他一记爆栗。
“我不回来,你还打算让人瞒我一辈子不成?”
夜凌渊莫名地有些心虚,苍白冷峻的容颜对她笑了笑,透着一种易碎的病态美。
他轻声哄她道:“怎会,伤的突然,只是顾不上罢了。”
他以为他一人便能撑得过去,却不想还是要让她来回奔波。
慕卿宁不是傻子,她什么都明白。
“夜凌渊,我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下次你若再让人瞒我,我、我就与你和离信不信!”
她压下哽咽和害怕,撑着几分强硬,却脆弱的能被人一戳就穿。
夜凌渊将她的柔夷小手包裹入宽大温暖的掌心,偏着头看她,俊美的面容上漾着温柔宠溺的轻笑。
“好,不会有下次了。”
他永远照顾她的情绪,慕卿宁脆生生地别过脸,不想这么快给这个男人好脸色,却没有将手收回。
直到门外突然被敲了三两声,传来下人的声音,“太子妃娘娘,您吩咐的药已经熬好了。”
慕卿宁这才急急将手抽走,而后快步走到门口去接药,步伐总有那么些凌乱。
她看着夜凌渊服了药,又被他缠着陪了他好一会儿,才端着药碗离开房间。
药碗交给了下人,慕卿宁令暗卫去追查她回来路上在林中遇刺的之事,查清这当中的古怪之事。
事情吩咐完以后,她召来了暗一,连同夜凌渊近身的几个心腹,严肃着脸一一问道:“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他究竟为何会重伤?”
屋内的气压顿时变得压抑沉重,她冷着脸不苟言笑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竟是不输夜凌渊。
几人都不由自主地低着头,暗一开口:“娘娘,京中的争斗越发严重了,殿下身处风暴中心,不免遭人算计。”
“到底是谁?”她眸子越发冷沉。
暗一摇头,“属下还在派人追查当中,暂不知是谁,但极有可能是想反殿下的几位朝臣和世家联手,来算计殿下。”
坐上了太子之位,并不代表就能高枕无忧了,登基之前,永远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等着夜凌渊跌落神坛。
慕卿宁沉着脸没说话了,眉心微敛,不知在思索什么。
“你们务必仔细追查,别太高调,免得引人防备。”
“属下遵命。”
估计京都里那伙人意想不到夜凌渊还能活下来,并且已经醒了过来。
夜凌渊昏迷的那几日,除了深交的,其他官员一概来探视的都没有,王府也冷冷清清。
一则觉得他挺不过这关,朝廷很快又要更替风云,他们自不必再献这个殷勤;二则怕得罪将来的太子。
几个平日里颇受南帝宠爱的皇子这几日府上倒是十分热闹,大部分朝臣官员巴结的巴结,献媚的献媚。
是以夜凌渊已经苏醒并且没什么大碍的消息传出去后,惊着了一大片人。
原先正得意的一些人彻底笑不出来了,宴会的局面僵在那里,最后各自悄悄散去。
夜凌渊醒了,太子之位于他们暂且无望了。
王府上,慕卿宁不止要照顾夜凌渊,还要操劳府上事务。
夜凌渊怕她辛苦,本想将琐事全都扔给下人去办,但官员来往探望却不得不她亲自出面应付。
许多世家贵族提着礼过来探望,这一大早,在前厅等候的就有不少,皆是闻风而来。
慕卿宁也无所谓这些人见风使舵做墙头草,照样招待,命人看茶,落落大方又从容不迫。
但官员不是老实的,对夜凌渊苏醒这一点不少人心底都存疑,出言试探慕卿宁。
“太子妃娘娘,我等今日特地提了补品来,对殿下的情况实在很是忧心,不知可方便见殿下一面,回去也好向圣上禀报。”
慕卿宁唇角微勾,纤细如玉的指尖轻握茶盏,这幅捉摸不透的态度让几人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