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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伏龙镇冷冷清清的,街上留下了昨夜疯狂过后的遗产。空无一人的一处小巷里,有一位身穿青色破袍的年轻男子,披头散发,模样脏乱,发丝结成一缕一缕,额前刘海掩住那双浑浊的眼珠,嘴巴耷拉着。破碎的几块布围在身上勉强御寒,露出的赤裸皮肤经过寒风吹拂都变得通红,脚趾上还有些污泥儿。他手上拿这一个空酒瓶,躺在一架被人丢弃的破独轮车上,他眨了眨眼睛,寒秋的天,是非常刺骨的,他慢慢起身,伸了伸懒腰,看着自己周围的几个空酒瓶,自嘲一声,就准备找个地方乞讨去,刚要走,就发现巷子口站着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白,长发随风飘扬,手中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就是一大早不在酒楼的韩政。
邋遢男子没理,继续向前走,直至走到那韩政身旁时,身子不管怎么弄,就是迟迟迈不出另外一只脚,邋遢男子索性懒得挣扎,直接瘫坐在地,靠着墙壁想要继续打盹。
韩政那里能如他所愿,就看到邋遢男子的眼皮一直闭不上去,这让他有了怒火,大声叫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对我施法干嘛,*********(此出省略无数字骂人的话!)
听了脚下邋遢男子的叫骂,他只是笑了笑,蹲下身子,对着看起来很老,实际确很年轻的邋遢男子道:“我想找你帮我个事,不是免费的,有报酬!”
邋遢男子一愣,挖了挖鼻屎,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摇头表示听不懂。
韩政也不恼男子的做法,仿佛自言自语道:“一张六品续脉丹的丹方,可惜了。”
本来眼神浑浊的男子,一瞬间褪去,恢复他原本精明的眼神,他那沾满灰尘而变黑的双手死死抓着韩政,不敢相信道:“你有完整的六品丹药方?”
韩政点头,男子也许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他松开了抓住韩政的双手,淡淡道:“你既然找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想让我帮你炼制续脉丹吧,但是既然你知道我,就应该清楚我才五品,就算有丹方,我也炼制不了,那是六品。”
韩政看着气势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男子,道:“我可以指点你如何炼制六品丹,让你成为六品丹师和那张六品丹方就是我给你的报仇,如果你想好了,就到贵客来找我,我叫韩政。”
说着就离开了巷口,留下了还愣愣瘫坐在巷口的男子,他是宁波城唯一的五品丹师,不到三十岁,年少成名,让他变自负,任何人找他都有求必应,救活了很多人,但是前几年发生了那件事,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当时他的妻子得了一种怪病,任何人都束手无策,包括他,众人都劝他去找高品的丹师看看,但当时的他非常自负,以为自己就可以救他妻子,他在书房连夜查找了好多古书,终于在一本《草纲方》的书上,找到了符合他妻子的病,知道了一种六品的芝癀丹,可以救他的妻子,于是他全力的去寻找,各大拍卖场,黑市等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一位黑市摆摊的人手里拿到一张残缺的丹方。
丹师圈里流传这一条禁忌,如果丹方是残缺的,禁止自行添补或炼制,因为药与药之间会产生药性,弄对了可以救人,弄错了救可以害人,但当时他心中自负,以为靠自己的才华,是可以正确添补丹方,经过几天的时间,他终于补全了丹方,但就是他的丹方,使他的妻子永远的离开他,自此,他就闭炉,解散了府里的下人,一个人流浪,自此宁波城里街上多了一位衣衫褴褛,十分邋遢的男人,他总是喝着酒,对着街上的行人疯言疯语,与之前的年少风华完全不同。
酒楼内,众人吃完都坐在椅子上说话,都在询问苟富贵为什么才经历一个晚上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简直不可思议。
苟富贵被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逼问,才无奈说道:“昨天大叔不是向九尾狐拿了一滴精血,他让我泡在桶里去吸收精血,说会改变我的体质,可连我都没想到随之变化的还有我的外在。”
听了苟富贵的解释,正在对面剔牙的江小道,暗暗的放开神识往苟富贵的身上探查,这一探查不要紧,让本来懒悠悠的江小道吓了一跳,直呼喊道:“我的亲娘耶!”
他的举动吓坏了苟富贵三人,用奇异的眼神去看他,江小道也发觉刚才有点失态,连忙假装咳了咳嗽,又重新坐下。
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正逗小雪玩的苟富贵,他现在都有想去入山找九尾狐要滴精血了,这他妈太逆天了,他刚才发现,本来就跟普通人一样的苟富贵,虽说还没有修炼,但体质已经堪比二品中期的武夫了,这可以让体质变强,又可以把人变帅,这谁不想要,自己都不用搭讪小姑娘,人家都自动投怀送抱了。
正和小雪玩的不亦乐乎的苟富贵感觉有人在盯自己,抬头一看就发现江小道那猥琐的样子,嘴角流着哈喇子,眼神色眯眯的,这让苟富贵一阵恶寒。
看着苟富贵的样子,本来正在谈话的邓近安和范思哲也顺着苟富贵视线,看到正在想某种不可描述的江小道,邓近安实在看不过去了,在桌下用腿推了推江小道,“啊,怎么了?”被推醒的江小道看到三人正在用不认识的眼神看自己,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有口水,脸色有点红,对着三人正经道:“男人做梦,尤其白日想春,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道祖说过,不好色者,简直丧尽天良,难道你们从来没做过?”
三人连忙摇头,这让江小道又是一阵尴尬,正当要如何把这茬给混过去,忽然发现韩政从门口走进来,大声道:“韩哥,你回来了,快来这里坐。”
本来准备趁机要戏弄江小道的三人听到了他的话,都转头看到了韩政往这里走了,韩政看到了变化极大的苟富贵,也是很诧异,昨天晚上还没那么明显。
苟富贵看到了韩政,急忙问道:“大叔,我这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韩政道:“没有,这是吸了那滴精血的后遗症,不过只是形态变了,没有其他的后果。”
听韩政的话,苟富贵放下心来。
“那我现在可以修炼了吗?”苟富贵眼神期待道。
韩政摇头道:“你的经脉还没解决,现在还不能。”
苟富贵有些失望,江小道看了失望的苟富贵,笑道:“咋了,现在还不能修炼,又不代表以前修炼不了,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体质可是堪比二品中期武夫啊,还不满足啊,小家伙。”
“啥,苟富贵现在比我还要厉害?”本来在逗小雪玩的范思哲,听到江小道的话,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苟富贵,这小子有这么厉害?不可能吧?他心里暗想。
听到范思哲在质疑自己的话,江小道不乐意了,一手咬着还没吃完的包子,斜眼看着范思哲淡淡道:“你可以朝苟富贵的身体打一拳试试,我保证他没事,你肯定有事。”
韩政与邓近安两人都静静的看着,他们俩都一直属于看戏派。
苟富贵听着江小道的话,都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有那么厉害,就看到坐在他右手边的范思哲站起来,对着他道:“小屁孩,?你起来,让我打一拳,我就不信了,你有那么厉害。”
“啊,这,我?”苟富贵不知所措,就看到不怕事大的江小道挑唆,叫苟富贵起来让范思哲打一拳,面对这两人,苟富贵无奈站起身,对着前面的范思哲道:“牛鼻子,记得轻点啊!”
范思哲点点头,“砰”,范思哲一拳打过去,苟富贵完全没事,反而范思哲被反弹撞到墙壁,嘴角流血,苟富贵看到了,连忙跑过去扶起来,江小道看着景象,哈哈大笑道:“看到吧,让你不相信道爷我,吃到苦头了吧。”
“哼。”范思哲甩掉苟富贵的手,一瘸一拐的回到楼上房间,期间苟富贵想要再去扶他,还是被他拒绝,苟富贵抬头看着他关上了房门,回到座位上,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自己气。
江小道还是一脸幸灾乐祸,桌上的小雪突然用脚将桌上的豆浆洒向正还在大笑的江小道,来不急避让,被洒着一脸都是,衣服都湿,这下轮到他脸色不好看了,而小雪与苟富贵则哈哈大笑,邓近安也开始忍不住的偷笑了。
突然酒楼的小二往他们这里走来,对着他们道:“各位客官,外面有一位男子想要找你们。”
“男子?”苟富贵等人都摇头,他们在伏龙镇没有熟人啊,怎么会有人过来找他们。
小二看到他们一脸迷茫,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补充道:“小的差点忘了,他说他叫王之谦,专门找韩政先生。”
听到来人是找韩政的,苟富贵与邓近安看着旁边正在喝豆浆的韩政,看到众人看他,韩政放下豆浆,淡淡道:“是找我的,叫他进来吧!”
小二得到了韩政的回复,连忙离开,来到门口,请那男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