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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甬道,也没再遇见什么类似于“危险”的东西。
不过小哥告诉吴邪,这个墓里危险的东西本来就不是那些已经失灵了的机关。战国时期已经可以炼制铁器了,他们不会不知道铁与湿会生锈,反倒往墓里引水,为的肯定不是好玩。
小哥想了想:“有好几处泉眼,是近不久枯的。”或许引水为的就是供养墓里的那些东西。
吴邪和胖子也试图从林归嘴里套些什么,不过林归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呢,她只能一笑而过。
在这个墓里除了甬道还是甬道,真是搞不懂修这么多干什么!
众人都开始倦了,虽然有小憩但是下墓也有将近十多个小时了,怕是月亮都要落了。
胖子打打哈欠,惹得周围一群人跟着打哈欠,他自己还觉得特别有意思。
甬道里常年不见光,拉满了蜘蛛网,那些蜘蛛毒性小,即使落了你满头也没什么,就是咬起人来疼那么一点点。
胖子就觉得特别无聊,时不时和林归拉拉家常。
“小丫头,你哪里人?”
林归看看他,回答:“湖南湘西那边的。”
胖子:“那你会赶尸吗?会驱蛊吗?”
……
林归突然森森笑了:“老王,要不我咬你一下,让你做粽子王?一人之下的那种!”
胖子抖抖一身肥膘:“不用啦不要啦,我还惦记着北京烤鸭和楼外楼嘞。”
还真是,越想越饿!
他娘的!到底要走多久!?
林归注意着走在前面的几人,那个领头时不时回头就冲她一笑,搞得她一头雾水。
原著里似乎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而且也没提过重瞳墓不是吗。这些又究竟是怎么出来的?而且,这些东西看着也不是平平常常的血尸粽子什么的,蛊尸什么的,听声辨位太超纲了。而且整个墓就跟蛇窝一样,那些蛇也生的怪,一颗真头还不够非得在尾巴那进化出一个假头来,而且还能够自由移动,就差一个假舌头了,太超自然了。
她虽然到了这里脑子就跟着不好使了一样,但是理理脉络还是能理出些东西的。不像小说里的穿越那样自带原著记忆,她这里可是一片空白的,跟才开机一样。
望了望石壁,说真的,只有在一切安静的情况下她才有空整理心绪。
来到这里不易,也如她愿,只不过她却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们,只能竭尽全力保护,看待他们似乎还保留着书里人的感受。
有些事情就是越重视越理不清。
看看小哥,看看吴邪,最后又看看胖子,心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有似乎充满了,她能告诉自己,这三人有的是主角光环,她又能做点什么?无非就是让路顺畅一点,亦或许什么都做不了。
沉积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哪怕面对他们时是真的开心,但是还是会有不知名的东西冒出来,在她的心里留着一根刺,刺多了,自然会伤到人的。
伸手摸了摸左肩的伤口,咬得很深,一大块肉都没了。
之前,她话很少,性子也特别冷漠,现在她话突然多了,也总爱冲着人笑。这个转变她是自己能感受到的。
看着甬道的尽头和众人上扬的嘴角,她拉着胖子的衣角,看了看那被血浸红的破衣服,突如其来的一句:
“老王,下次穿黑点,不然就是活靶子晃来晃去的。”
胖子哼哼几声:“你也是能耐,胖爷背有太平洋那么大,你也能拿血给染得透透儿的。”
林归扯扯衣角:“黑显瘦。”
胖子立即嘿了一声:“胖爷我这是精华。”
至今为止,林归只听过浓缩就是精华以及胖子的肥膘就是精华两个。
尽头又是一方天地,但是看着却繁华不少。
一只威风的踏火麒麟就立在石棺前,那石棺用蜡密封,暂且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无疑,吴邪第一个跑了上去,围着石棺转悠起劲。
小哥微微皱眉,他打量了许久,用狼牙照了石壁,那些石壁被磨得很平整,有一淡淡的半圆痕迹,是古时线切割才会留下的。
要磨这么几块大的石头可不是时间就能解决的,一面石壁中看不出拼接的痕迹,只能是整个切割。虽然这种石头密度较小,但这切割的工艺却不简单,更何况这石壁看着就平整,手一摸还真是平整。石壁上也覆了些苔,摸着增加的润滑度。
回头在看这个墓室链接处,小哥轻轻皱了眉,这墓门处连接并不算很好,或者说这间墓室是这个墓室完工后新劈开的一间。再加上里面的麒麟石像,谜团越来越多。
吴邪也跟认命似的焉着头走到几人面前,一看胖子又不见,再往四周看了看,好家伙,就趴在人墙上粘着,跟只壁虎似的。
他没空管,只是看着一眼就回头说着:“石棺封得太紧,似乎是从里面加固的,或许就说明,这人是活着的时候入了石棺,而且还自己从里面封了棺盖就为了把自己憋死。”
见到的多了,吴邪时常会害怕,更何况眼前就站着个千年粽子。
“我怕里面那家伙也是个千年活粽子,如果硬是打开的话,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他仔细观察着小哥的表情变化,捕捉不到半丝遗憾。
“应该是张家人,只是……”小哥猛地停住,突然冲着麒麟石像大步跨了过去,锁着眉头就凑了上去。
林归知道他还没说完的那句话后面是什么,只是张家人死后都会被送入张家古楼吧。
这就说明,吴邪他们还没进古楼,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如此一来,潘子就还活着。她长舒口气,还不算太差啊。
小哥对着那个麒麟石像就是摸来摸去的,两根奇长的手指划过了一个又一个纹路,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个墓里除了麒麟就是石棺,而且那棺材又不能开,对那些佣兵,自然少了兴趣。
在石壁旁坐成一排,有的是在休息,有的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了又看,哈口气又吹了一下,挽着衣袖就擦着。
林归不懂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罐子什么的,吴邪倒是偷偷笑了笑:“那些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好货。”
他神神秘秘看着林归:“看见胖子之前收的那两个环状的白色镯子不,那才是好货,也就胖子眼尖。”
吴邪就左手搭着右手站在那看着小哥动作,胖子也趴够了悠悠走了回来,手里握着些东西,应该是他从石壁里抠出来的。
“摸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胖子冲着吴邪“嘘”了一下,快速凑到两人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其他人看。脸上挂着一副猥琐的模样,这才缓缓的把手伸到几人的这间。
几块黑色但又黑得不地道的石头,外层一点点银灰色。
“我刚刚看了,这可是殒玉的碎块,跟西王母那里的那堆特像。”
胖子压着声音,又凑上前一点:“天真,没准西王母里的那块就是从这里带走的,那大块,得多少人抬?那个时候的车可拉不了那大家伙。”
吴邪脸色一变,又一脸嫌弃:“西王母那离这多远?而且胖子,这是战国墓,要搬也是从那边搬过来。”
他语速急了些,胖子就心里不好受,憋着嘴坐在林归身边:“是是是,就天真你能耐。”
其实每个人都只是太累了。
吴邪没看他:“胖子,我不想吵什么,这里的事情太奇怪了,你不觉得吗?”
胖子努努嘴一脸委屈:“我也没想吵啊,再奇怪又能怎样?连小哥都想不清楚。”
看着还在麒麟石像旁边摸索的人,林归也沉了沉眸子,收了一副笑脸。
小哥很认真对待那个残破的石像,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双眉紧皱,步子上难免急了些。
这个人什么时候这样过?
有,但很少。
林归一直就盯着小哥,见他沉沉的嘴角缓缓的上扬,眸子中也慢慢的上升起光来。她知道,他要解开这一切了,因为这个麒麟石像,因为命运。
果然他放下了手,看向他们这边叹了口气就走了过来坐下。
“这间墓室是在墓主下葬之后劈开的,那石像上留下了一些信息。”小哥靠在石壁上,若有若无看了一眼林归,转而闭上了眼睛,只启了唇:“那个石棺里是张家……准确说是张家前身的一个部族的第三任族长。”
张家前身?
林归听得格外认真,不经意间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恨不得把耳朵凑到小哥嘴边。
吴邪问:“小哥,你们以前改编过?”
他答道:“大概在明清时期发生过一次变动,在那之后就有了张家。”
吴邪:“那石像上还说了什么?”
小哥淡淡看了林归一眼:“上面记载着前因后果。在西周晚期,部族里的一个分部与本部发生冲突因而主动分裂出去。只不过那个分部十分特殊,之后,当时的第三任族长杀了分部的首领。”
吴邪不禁好奇:“既然特殊当然不会长留,只不过那个族长又为什么要把棺材摆在别人墓里?”
“首领的长子成了下一任首领,他被叫作‘玄籍’。”
“靠!那,那……”
胖子畏畏缩缩看了看林归,她可是已经被认定是墓主玄青了的。同为玄字姓,想必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林归完全陷入了小哥的话里,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那是那个玄籍逼迫那个族长入的石棺?”吴邪也没太在意,古时候男女分得特别清楚,女子怎么可能坐上首领的位置。
小哥摇摇头,继续说道:“石像上面说玄籍虽然发现了一种能够克制麒麟血的蛊,但是他的本意是回归本族。只不过,一个人一直反对,而且曾拼死用蛊伤了族长,结果两败俱伤。那个人也知自己活不了,就自行入了这个墓。”
话已经很明确了,那个和族长两败俱伤的反抗者就是重瞳墓墓主玄青。
三人都看向林归,林归只是笑笑,她并不是原身本人啊,抱歉了。
“那那个族长为什么又要把自己葬在这里?不会是看上玄青了吧,这太重口了。”
胖子也意识到话不对,猛地看向林归,见对方也没什么反应才舒了口气。
“玄籍一行人回到了本族,并且交待了玄青的目的。”小哥抬了抬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解释这么多,这本就不符合他原本的性子,只不过就是看林归眼熟,似乎很久之前就见过,而且心里就觉得有些东西必须要为她解释一番,虽然现在的那个主人公看着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因为重瞳,她自幼被人觊觎,老首领开始就护着她。她这是在报答。”
后来啊,那个族长也佩服这个女子,只身一人潜入本部还重伤了他,她本人虽也受了必死的伤,但这个人从来就不在乎,就像一个死侍,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报答他的恩情。那时也还没有集体葬在一个地方的规则。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了,传了下一代族长后就找了这个重瞳墓,劈了一间墓室,隔着一个石门,成了下一个老首领守这玄青。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怎么做,只是因为这个女子非同一般。
很久之后,他刻了麒麟石像,交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就自己进了石棺,让人在外面滴上蜡,自己从里面关上。
胖子呵呵笑着,吴邪就是看着林归,脸上挂着朦胧的神色,小哥说完了,似乎花了他所有力气一样,吐出一口浊气就闭眼小憩。
几人的动作吸引了在对面休息的领头,她往这边看了看,又继续打量那扇石门。
说实话,林归没有任何感想,她只是觉得,这个族长做了多余的事。而且由这个原身身上的衣服来看,她至少在民国时期就苏醒过一次,那么以前呢?肯定也有。几千年的光景,苏醒过多少次?又长眠过多少次?那个族长或许也想不到,所有人都在追寻的长生之术,真的就掌握或者说就存在一个女子身上。
林归看着闭眼的小哥,他话里藏了很多东西,而且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她在这个副本里压根就没有上帝视角,也奈何不了他。
当下无事可做,林归只能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她感慨的是,小哥这次的说话字数应该是这一年的量了吧,还真是难得。
对于这些事,并不是她没心没肺,只是不在乎这些,哪怕关乎这个身体。现在掌控身体的权利在于她,那么只需承载有关她的事情就好。
小哥时不时会扫林归一眼,他只觉得,这个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但是他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但无论是什么,他能确定的,她一定不会算计他们的。
没有时间的验证,但这一路来她舍了几次命?演戏的确也能演到这个程度,接下来就是她的眼神,如果说是演吸,那么那就是天衣无缝的演技。最后只能是直觉,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从来不觉得应该相信的东西,那告诉他,这个人可以相信,但他还是没太多把握。
领头见他们悄悄话说完了才走过来,站在林归的一边,低头,另一只手指着那石门,看了看吴邪和小哥道:“石门对面应该就是主墓室了吧,这一路来我可没什么耐心了。”
吴邪哼了一声:“仔细看看,那可是承重门,还没搞清楚要承多重最好暂时别动,不然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那门与他之前走过的一些古墓机关相似,不过在这里人家是立着的。
胖子走上前看了看,之前他一直粘在石壁上倒是没注意这边。
“应该是要血才行。”他的手在门上抠了几下,指甲盖里黑色的血早就干了,现在就跟一块铁锈一样,但他手掌出汗多,没一会又给打湿了,用力磨了两下勉强可以看出是血来。
领头走到胖子身边,满是嫌弃的粘了点他身上的东西,借着光看了看:“颜色不对,太浅了,密度也不够,死胖子,睁眼说瞎话吧。”
胖子没理她,反倒坐到吴邪身边去,冷冷撂下一句:“爱信不信。”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林归闷闷的憋笑。
领头知道自己在他们这边人缘并不好,对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又看,像是血,却又不像。
“姐大,这看着应该是血没错,我之前在受过几次战场,人血浸了水干了之后就这个样子。”
钟厉虽然看着矮小,但是他以前是黑在部队里的,正遇上战乱,谁也都没在乎他身高的不合格。
接着他幽幽看向林归:“那娘们的血之前我们可都见过,就跟水和的一样,肯定能用。”
这个人一早就在针对她,林归是清楚的,不过也没什么。
只是之前放的血就足够多了,现在她还没恢复过来,看那石门的宽度想必也少不了需要很多血。
林归看了一眼钟厉,又看向小哥,她不是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哪怕在之前她救吴邪时一样,生命与他们,她暂时抉择不了,不过大概会选择前者。
只不过,她笑着,还是拿出之前的那把刀,手上的伤痕不能加深,她又缓缓的撸起袖子,这件大袍子反倒像是民国时期男人的装扮,就是颜色不太对。
吴邪和胖子劝阻着,正准备来上一刀时,那个领头突然按住她的手,力量惊人她竟挣脱不开!
灯光已经有些昏暗了,林归对上她的眼睛。领头取了她的刀,吩咐人把空水瓶都拿出来,事先兑好了水,拿着刀久就往胳膊上招呼。
她在帮她?
没有人在乎为什么她会知道要多少浓度的血水,他们只知道,领头对林归的态度变了,自从上次的维护开始就变了。
这又让钟厉极度不满。
林归就看着她,看着血一滴滴融入水中,直到染红一瓶水,然后又是一瓶……一边滴血一边试探石门的承重,足足八瓶。
门,缓缓的打开,领头笑着,她第一个走了进去,身影在所有灯光的照射下,走进了主墓室。
没人知道原因,或许是因为她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