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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众人回归安静。
林归也握了握拳头。
可以看见靠左边的棺材那坐起一具尸体,准确来说是一具粽子。
半响又没了声音,林归觉得那个粽子是不是躺太久了,身体一下子适应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没再听见什么声音,众人似乎也放下了警惕,就连他手里的刀也往下垂了几分。
也是,他们怎么也不会算到,一具死了那么多年的身体,变成粽子以后竟然会算计他们一波。
这么多年,粽子总归还是成了精。
只见那粽子趁着吵闹声大轻手轻脚出了石棺。
其实林归倒是觉得,就应该直接修一个台子或者直接把它摆地上,那样人家也不用这么算计了,不是太麻烦了?
当然,如果不考虑防腐的话。这间墓室特地设计了暗河,为的就是不让人点火,谁又能想到几千年后,人们使用的灯,不需要火就可以点燃。
那粽子顿了顿,似乎是真的还不适应那具身体,这个墓穴应该很久没人下来了,人家粽子都没斗志了。
……
不对!
林归立马做了一个备跑的姿势。
那家伙前面的,是吴邪!
距离还是有点远,那粽子没动静。
几人一边摸索一边试着点火,可终究点不了。距离在拉近!现在还不行,如果跑早了,或许迎来的会是张起灵的刀,那样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还会先一步上西天。
那粽子站直了身子,缓缓移了两步似乎在试探。
可惜,几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太大了。
“天真同志,你说我们下地这么久了,怎么就看不到一件明器,那娘们……”说完抬头看了看领头的女人的方向,感觉那人正回头看着他,立马呵呵迎笑几下,接着沉沉脸:“那什么什么玉石也没见踪影不是吗。”
吴邪没理会,一股脑点着火,急着眉头紧皱。
还有大约十来米……
要来了!
只不过,这具身体的反应能力似乎超过了林归的预算,她这才有了一点感觉,这具身体大概不是她原本的那具。自己学过格斗和一些三脚猫东西,反应能力也算可以,但是这具身体更快!
先是跑过头猛的把吴邪撞了一下,又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挡在几人的面前,正对上迎面跑来的粽子,一口就咬在她的左肩上,而另一只肩膀刺来一把刀,刀身微微一怔,在刺穿她肩膀之前就收了回去。
林归猛地吸了口气,缩了缩身子,用力把那粽子给掀了出去。或许那粽子也是一脸懵逼的,躺在地上动了动头可惜在没其他大动静之前就被人一刀解下了头颅。
换谁谁都心里憋屈。
那颗头里似乎有什么在晃动,林归没往深处再想,一定会恶心到自己的。
四周又安静下来,那领头的女人这才叫人打电灯,胖子细声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又回归安静。
被撞飞出去倒地上的吴邪立马就爬了起来,快步跑到她的身后。林归背对着众人,眼前是拿着到刀的张起灵。
她看着他,他的模样和来这里之前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举着刀,直指她的心脏。
林归笑着,手上覆着左肩的伤口,血止不住的流。她这才发现自己一身黑衣,也不像是现代的服饰,倒像是民国?
果然,自己也是一个粽子,只不过碰巧开了灵智。
她微微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说一声“对不起”。昏迷之前,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滚”字,自己想着也不服气。
只不过,血流得太多,已经支撑不住她做一些别的事情。
吴邪还没看见她的正面,林归就倒了下去。
胖子看了看地上被砍头的粽子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林归。这下好了,一下子死俩,要是被人墓主晓得了他们把他的小啰啰一下子砍了两个,一定会气得把整个墓给翻过来。
只不过,他目瞪口呆得看着人小哥把林归扶起来,还撂下一句:“带着她。”
???
他急忙跑上前去,吴邪把林归仰面扶着。
看看他左肩被咬的伤和右肩不断渗出的血,在看看那张脸……长得的确不错,就是脸色太白了些。
“小哥这是给天真你丢了个尸质吗?不过那个重瞳子未必会在意这个小家伙,倒是见这搞得这么惨,或许会大发雷霆把咱们一块灭了。”
吴邪白了他一眼:“人家有呼吸。”
胖子还真的凑过来听,猛的又缩了回去:“这年头,他娘的粽子还成精了?你看看这衣服,像是正常人吗。”
见吴邪没说话,胖子也是知道的。这一路上但凡只要小哥发话了,那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而且后果还特严重。
胖子抬头看了看小哥,想着去问问他的来历,不过人小哥看也没看他就走到石墙便敲了敲,似乎在探机关。
他没好打扰他,又低头看了看吴邪,见他皱着眉头。便先一步把人给背背上了。
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举动,如果这人装晕的话,那么她可以轻轻松松把他给送走。不过看着这人浑身的血和两个肩膀的窟窿,顿时又于心不忍,大发慈悲了一次。
再者说,她是因为救吴邪才这样的。
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
有一点不对……
胖子微微愣在原地,偏头看了看靠在他肩上的头。虽说是长头发,眉宇间也是像小花那样的长得太过清秀,细看却有着男子的挺拔,任谁都会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和小花一个类型的男人。
只不过,好像错了……
大错特错!
练家子的,身体都软,就像小哥那样,这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人是个女人,真真实实的女人。背上的感觉清清楚楚,他背过吴邪很多次,这感觉根本不同。再往脖子处看了看。
……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猛吗?
吴邪走在队伍中间,回头看了看,一双干净的大眼睛盯着他,带上些疑惑:“胖子,干嘛呢?有那么重吗?”说着就要走过来,胖子连忙摆手,重重的喘了口气。
“没!什么都没!你走你的。”
墓室四角各摆着一口石棺,三个空的,还有一个里面的粽子已经头和身子分家了,不得不说,那小哥的手段确实挺残忍的。得亏是个干的,要是个湿的会多多少麻烦。
柱上雕这蛇纹,缠绕着,头向下,眼睛那镶着两颗红石头,那石头就是好看,价值可以说跟河边的鹅卵石差不多。
吴邪原本跟在小哥后面的,中途却被蛇纹给吸引了过去。手指划过墙上的一道裂缝,沾了一手黑灰。那石缝里面已经长了苔,看来裂了有段时间了。不过,这墓室湿度大,他也不能确定到底具体时间是多少。
两面墙角有一道水沟,半米深,只不过水早就干枯了。墓室密封,那水汽一直浮在这间墓室里。
之前就听过还有几波人下过这个墓,后来还说,那几波人一个也没能活着出来,哪怕装备再精良也没折。他们也只不过受人之托而已……虽说是被人举着枪逼下来的。
胖子背着林归往那四个空棺材里看了看,愤愤骂了一声:“这怎么这么抠啊,我们下来多久了?连个屁都没看见。”
“也不想想,前前后后来了多少人,有明器早被摸走了,还等着你。”
队伍里冒出一个头来,立马又被领头的拍了回去。
“几波人?谁见他们出去了?”
吴邪不禁嘲讽,这墓很奇怪,不仅设计不符合战国墓,而且这里面那些可以活动的东西也邪门,时间长久成了精他也还是能理解的,只是整个墓的东西都开了灵智那就太奇怪了些。
而且再怎么说古时候的机关终究是比不上现代的,可是那几波装备精良的人无一生还,当真是让人想不通。
只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找到那个没有墓门的墓室,是林归出来的地方,尽管就在转角处,但没人发现,他们眼中,那是一面墙。
一路上似乎顺畅多了,之前那些粽子什么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再看小哥,手上的刀就那么垂着,似乎也没有防备的样子。
胖子感觉自己整个背都已经湿透了,这回下墓他穿的衣服颜色浅,现在肯定红艳艳的一片。
“我说,她像是不行了。”
待走到宽敞一点墓室,胖子就把林归放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她肩上的口子。
顿时就紧皱眉头。
伤口愈合的太快了,非常快。
从那个墓室到这个墓室不过十多分钟,现在血已经止了,而且伤口都结痂了。
刚刚说的话就啪啪打脸了。他往背上一摸,湿答答的,抬手一看,一手的血,还是热乎的。在对比那伤口,就觉得十分不科学。
吴邪就坐在一边,被胖子疑神疑鬼的模样勾起了好奇心,这胖子平时就是嘻嘻哈哈的笑脸,什么时候眉头也能皱这么紧的。往这边探探头,还没瞧上那两道口子就被胖子紧紧给护在身后,还脱了自己的衣服牢牢把人给抱住。
这才认识多久?
再看看林归深眠的脸,实在看不出特别的地方,皮肤因为长久没见光显出过度苍白,头发过长,几乎已经到了膝盖处。
一个大男人,头发这么长干什么?
当然,吴邪心里已经确定这是个男人了。
只是,心里堵得慌,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不过,人刚刚可是拼死为他挡了粽子的,现在浑身血淋淋的不是他,他当然又胡乱猜测的权利。
“哎哎!”吴邪刚刚抬头就看见斜上方的一群壁画,高度太不同寻常了,如果不往上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里有东西,好像是壁画之类的。”
听他动静,众人都往上面看去。
“说的似乎是一个将军。”他要了一个狼眼,对方也是客气,至少没暗地里阴过他们就是了,给东西也是豪气十足,只要你开口,只要他们有就会给,如果不是下来之前那个女领头的举着枪对着他们几个的脑袋,也还是可以结交结交的,只是想不清为什么刚刚不早点点灯。
那壁画上的将军,半目重瞳,骁勇善战。
吴邪心里却更加疑惑,按理来说壁画不该配有那么多文字用以后人解读的,反而更加像是帛书,刻在墙上的帛书。
“画上说,将军能号阴兵……”吴邪凝了凝目光:“又是阴兵。”
领头凝眸盯着画,时而又看向吴邪。
“这么说,他也有一个鬼玺?当鬼玺大白菜吗?要不要甩卖扯着嗓子再喊喊?到时候就来个阴兵大会。”
胖子一边洗了手掏了饼干往嘴里送,一边把另一只手往林归额头靠靠,确定没发烧又收了回去。
“相传,重瞳子乃天之子降世,看那个将军也有半颗,是不是也属于天之子的范畴也说不定。”
领头仰着头。
这本就是战国的重瞳神墓。
吴邪没理会胖子的话,沉思了领头的话,又抬头看着壁画继续解读。
“将军领军过很多的战争,无一失败,百战百胜,攻无不克。”
胖子骂他太过文雅,打仗没失败过就没失败过,要不要这么多形容词吗,就是假文艺病犯了。
将军不是真的战无不胜,只是每次即将失败之际便召出阴兵,鬼与人碰在一起,人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已死之身的阴兵呢。
画上说,将军每次应王的要求出兵镇压北疆战事,却从未派遣其去过南域。着实让人费解。
后来,将军的风范吸引了当时的长公主,公主对他情根深种,即时便请国君赐婚成了亲。
后来有一日,那场战争是将军衰落的一个转折点。与往常一样,将军号召阴兵平乱,却不知为何,敌方依然坚守阵地,就算死伤无数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没过多久,大地开始动荡,接着从敌方阵营竟出现几条巨蛇,个个双头黑鳞,身长几十尺。两方交战,阴兵竟站下风。
那时,军里传言,对方掌军令的人也是重瞳。
将军气急攻心顿时便吐血倒地。
怪也怪在,这场战争说不上谁输谁赢。对方明明可以乘胜追击,可过了界他们便退了兵,可是每次又会再次发起新的战争。
将军派遣探子探了多次,每次都等不到归人。
有一次,一个探子浑身是血,身上几处血窟窿几乎看得见森森白骨,他传来讯息:
敌方好似鬼神。
再看上阵的士兵,冲锋在前的或许就是上次战争死去的某个小兵。后来就有人猜测,肯定是天神见他们将军召阴兵对战,已先坏了规矩,所以便派了神仙下凡,夺夺他们锐气,维护平衡。
军心顿时便乱了。
壁画缺了好一部分,时间间隔太久,这个墓室并不完全密封,墙上有水流的痕迹,壁画经流水腐蚀勉强只能解读到这里。
“这么说,这是那个半目重瞳将军的墓。”
领头站在壁画下,那壁画刻得高,她一个一米七多的个子也占不了什么优势,还余有将近半人长。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吴邪挠挠头:“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哥一直呆在一旁,倚着一根柱子,听完吴邪的解读,他转头看了看躺在胖子身边的林归。
胖子觉得有些奇怪,他看着小哥,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正准备开口,好家伙,那人直接朝吴邪走了过去。
“他不是墓主,相反,是墓主的对立方。”
他看着吴邪,吴邪也看着他,淡泊的眼眸中,是无尽的空洞,从里面探寻不到任何事物,藏得极深。
胖子嘻嘻哈哈笑了两声:“胖爷我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么长的壁画就为了介绍敌人?”他替林归拉紧衣服,抬头对上领头的目光,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不想说了,只又闭上嘴,假意看向吴邪和小哥。
对于这个领头的女人,他始终没什么好感。
看着几人互相打着哑迷,领头也显露出不耐烦来,又不好发作只得愤愤的盯着一个手下,猛地踢了一脚,那七尺男儿便扑了出去老远。
那一刻,吴邪磨灭了最后一丝与她打关系的念头。
他轻咳两声,他知道这个领头不是不知道小哥和胖子的意思,只是有些东西得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墓主应该是画上另一个重瞳子。”
只不过介绍了那么久这个将军的生平,连墓主的面也没漏上一个,也太不对劲了。
再往壁画上一看,模糊不清的地方似乎是一条巨蛇,巨蛇身侧是一个人形物体,应该就是墓主本人。
领头发话休息,整顿思绪。
她盯着胖子身旁的人:“这个人也不对劲吧,从受伤到现在也将近有一个小时了,不仅没死,反而呼吸顺畅,跟正常人差不多。”
胖子白她一眼:“可是小哥说带着人的,是吧小哥。”
在往四周一看,根本看不见小哥的身影。
……
不愧是专业失踪人员。
身体很重,可以感觉到血液内似乎有什么在游动,不过还是浑身无力,只不过几人的谈论她大概听了一半。
很暖和,她救了吴邪,那衣服应该是吴邪披的,现在的吴邪应该还未经历那十年,一开始她在暗处就默默打量,他的一举一动都很生疏,如果经历了那十年必定不会这样。
“哎?小哥怎么又不见了?”
接着吴邪又自己解释着:“算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除了刚刚遇到的那个粽子以外,他们似乎没遇见过其他的东西,想必这个墓也不是太危险。
力气恢复了些,林归微微动了动。
当即就吸引了胖子和吴邪的目光。
其他的人忙着补充体力,有的眯眼小憩,有的窸窸窣窣拿着饼干嚼着,那个领头仰头看着壁画,眸中却泛起一丝水雾,转瞬即逝。
胖子轻拍林归的肩:“醒了?”
林归点点头,这一觉睡的也不是太安慰,肩上的疼痛虽然慢慢的消失了,但整个人还是不对劲,总觉得哪里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