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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后,妤淑就去沁兰居了,正好丫鬟禀告阮氏银霜炭下毒一事,“太太,银霜炭是姑娘派刘管事送进府的,每日进出炭房的丫鬟小厮不少,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倒是前儿四太太去潮音庵,冯妈妈亲自
去炭房挑了些银霜炭,见有不少,还让丫鬟给老夫人送了两筐去。”
阮氏一听,脸就沉了下去,“拿炭这样的小事,什么时候也要冯妈妈亲自去了?”
丫鬟没接话,正是因为可疑,所以她才禀告太太的。
但冯妈妈去挑炭,虽然反常了些,但没有证据,也拿她没办法,毕竟没有规定冯妈妈就不能去炭房了。
丫鬟禀告完,赵妈妈摆摆手,丫鬟就退下了。
妤淑这才迈步进去,阮氏看着她,道,“银霜炭被下毒的事怕是难查出来什么了。” 妤淑嘴角勾起一抹冷义,昨晚她就猜到这案子会和之前她的绣屏被毁一样无疾而终,况且,就算查出来了又能如何,冯妈妈是四太太的心腹,要是有人目睹是冯妈妈下的毒,这案子到冯妈妈这里也就
了结了,她会认下所有过错,根本就烧不到四太太身上去。
再者,冯妈妈心思缜密,她亲自出马下毒,怎么会给人留把柄,特意让丫鬟给老夫人送炭去,怕的是不小心毒死老夫人吧。
毒死府里其他人,对大老爷来说不痛不痒,可要死的是老夫人,那可是大老爷的亲娘,就算长房笑到最后,她也只有哭的份。 阮氏恼火,如果妤淑不是百毒不侵,她就又失去一个女儿了,她怎么能不生气,怕她气坏身子,妤淑挨着她坐下,道,“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都看着呢,她们下毒害我,我没事,她们自己却
先遭了报应了。”
想到四太太陪嫁烧毁了一半,又因为赶着回府惊了马车而受伤,阮氏的心情好受多了。
而且,庆幸的是袖烟她们中毒在后,要是在前面,那东院被烧二房的嫌疑就更大了。
松寿堂内,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点胃口都没有,柳妈妈劝道,“老夫人再吃几口吧,不吃饭,身子怎么好的了?”
“放下吧,我吃不下,”老夫人摆手道。
先是她女儿,再是长房,现在又轮到妤淑了,这还没有过元宵节啊,初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接下来一年,老夫人不敢想象还会发生多少可怕的事,一想到这些,她就寝食不安。
柳妈妈再劝,老夫人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柳妈妈叹息一声,让丫鬟把燕窝粥端走,要伺候老夫人歇息,结果拂冬进来,道,“老夫人。”
她才说了三个字,柳妈妈就示意她别说了。
老夫人睁开眼睛,望着拂冬,示意她禀告。
拂冬就道,“城南的绸缎庄子派了小厮来,说是闫家二太太一大清早就去了铺子上,说是二姑奶奶让她去拿绸缎的,她捡最好的拿了七八匹,一文钱也没给。”
柳妈妈眉头一拧,“要拿绸缎,二姑奶奶自己不会去,要劳烦她?!”
这明摆着就是借着二姑奶奶的名头拿东西! 的确是显而易见的事,但人家闫家二太太做的理直气壮,虽然闫家爵位早就被贬了,可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衣食无忧,有丫鬟伺候,闫家大老爷入狱,还牵连不到二房头上来,本来二房都商量着
分家了,结果还没提出来,闫家又恢复了文昌侯府。
本以为闫家从此风光了,二房能跟着沾点光,结果这才几天啊,爵位被夺,闫家被抄家,沦为白丁,闫家二太太一肚子邪火呢。
这都是初文敏害的!
永乐侯府要负一半的责任,女儿管教不好,玉佩还不知道藏严实了,让闫芊芊偷拿了去,害的闫家得罪秦王世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闫家二房凭什么要为她们母女的错吃尽苦头,有好处时,他们二房可没占到半分!
以前二姑奶奶没少炫耀得了多少好绸缎,闫二太太知道那间铺子是老夫人的,那粗布衣裳穿的她皮肤割疼,她气不顺,就回娘家要了两个小厮,一大清早就去抢了。 倒也没敢明抢,借着二姑奶奶的名头挑了七八匹绸缎,捡最好最贵的拿,铺子管事和小厮也不敢说什么,真敢动手,回去蒋二太太会原样从二姑奶奶身上讨回来的,只能任由他们把绸缎拿走,再派人
禀告老夫人,往后该怎么做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气的两眼翻白,柳妈妈怕她气坏了身子,连忙帮着顺气,劝她想开些。
这边气还没顺畅呢,又有烦心事传来。
那天,老太爷给了二姑奶奶十亩良田,让她以后农耕度日,不至于饿死,老夫人偷塞了三十两给她,结果一回到闫家,银票和田契就都没搜刮走了。
那十亩良田是从一大片良田割了一块给二姑奶奶的,到底是亲生女儿,紧挨着,庄子上的小厮也能帮忙看着点儿,可才过了一天,没看到二姑奶奶去看良田琢磨种些什么,闫家二老爷带人去看地了。
没错,闫家把那十亩良田卖了换成银子了。
这回,不止老夫人气的够呛,老太爷也气的呼哧呼哧的。
这两件事足够看出来闫家打算赖着侯府,靠侯府养着了,而且人家还要过的日子不比从前差,人家要锦衣玉食,光鲜亮丽,人家才不愿意吃苦呢。
这些消息传到妤淑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小榻上做腰带,黛眉听了直呼痛快,“恶人自有恶人磨,二姑奶奶回府欺负姑娘,现在有人替姑娘报仇了。”
妤淑嘴角微勾,袖烟就道,“闫家一家子人可不少呢,听小厮说,闫家卖了良田,当即买了好几个丫鬟小厮伺候,除了二姑奶奶和表姑娘,其他人和之前吃穿没什么区别,侯府难道要一直养着他们?” 妤淑听着,手中针线未停,闫家的事,她也知道一些,那日二姑奶奶风光回门,言语间没少鄙视闫家二房,本来闹着分家,怕被长房牵连,结果闫家一恢复侯爵,又绝口不提这事了,二姑奶奶就不是
什么好脾气的人,当时还说回去就让二房分了,岂能由着二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当时老夫人也觉得闫家二房做的过分,不过她是长辈,再加上闫家老夫人还健在,父母在不分家,她就劝二姑奶奶以妯娌和睦为先,不过二姑奶奶应该不会听进这话的,她是不肯让别人占一点便宜去
的人。
闫家二房要是有点自尊,当时就分家了,分家之后,文昌侯府府被抄家就牵连不到他了。
说到底,闫家二房只肯共富贵不肯共患难罢了,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值得同情和可怜的。
只是以老太爷的性子,妤淑猜到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虽然她敬重老太爷,但是该拖的后腿也不能少了,谁让这一次她气大了呢。
打定主意,妤淑就埋头绣腰带了,到了傍晚的时候,一条腰带堪堪绣好,她又去书房写了封信,让袖烟送仪园去。
第二天早朝,老太爷在议政殿上替闫家求情,不是替闫家大老爷,而是替闫家大老爷。
一人做事一人当,闫家大房的错,不应该牵连到二房,况且当时闫家二房都商定好分家了,只是事出突然,又近年关才拖延了,请皇上将闫家老爷官复原职。
老太爷说着,还有几位大臣附议,就算不官复原职,好歹给个一官半职吧,正好某州有个空缺,一直没人去,闫家二老爷去正合适。
皇上当时还觉得老太爷很正直,不替闫家大老爷说情,替闫家二老爷说好话,着实不错。 然后,一御史站出来,道,“皇上,臣觉得闫家二老爷不宜再入朝为官,昨儿内子挑丫鬟,听人牙子说起闫家,闫家被抄家后,永乐侯府给了闫家大太太良田和银两都被闫家二房给抢了去,闫家二老爷
还把良田卖了置买丫鬟小厮,吃穿用度一如从前,而闫家大太太却和丫鬟们住在一起,实在令人唏嘘,闫芊芊有错,但毕竟孝顺,闫家如此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如何立朝为官?”
皇上一听,就给了四个字:永不复用。
老太爷想把闫家二房打发的远远的,闫家老夫人肯定会跟着去任上,到时候只留闫家大房在京都,二姑奶奶的日子就能轻松不少了。 老太爷这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疼爱女儿,就算一次不能成功,好歹给了闫家二房希望,只要好好对待他女儿,不要做的太过分,侯府帮着努力就还有入朝为官的可能,不过皇上永不复用四个字让这种
爱更沉重了。
闫家二房绝了希望,对二姑奶奶的折磨只会更胜从前。
这不,二姑奶奶又哭着回门了,而且是一家老小都来了,那阵仗……
妤淑没瞧见,黛眉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用了三个字来形容那场面。
很壮观。
上到闫家老夫人,下到丫鬟小厮,呼啦啦二十多人呢,两辆破马车挤着,那马都呼哧呼哧喘气。
看着人从马车里钻出来,一个又一个……
你都没法猜里面挤了多少人,你以为该没人了吧,又钻出来一个。
二十多人把侯府大门堵的个水泄不通,街上人来人往都留步看热闹,指指点点。
李总管带着小厮把门拦着不许进,里面一堆看热闹的丫鬟,比外面人还要多。 黛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去,听着闫家老夫人的话,她嘴角都抽抽,因为闫家老夫人说侯府重情重义,知道闫家落败是因府上二姑奶奶导致的,老太爷在朝堂上还帮着闫家二老爷官复原职,
一定不忍心看着他们闫家一家老小留落街头,特来投奔。
什么投奔,话说的冠冕堂皇,明摆着就是要赖上侯府了。
李总管可不敢放他们进来,只要进了侯府大门,还会走吗,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请自来的神更是招惹不起啊。
只是大门前这样闹着,实在脸面上无光,但比起名声,侯府的安宁更重要。 先前东院被烧,只觉得侯府倒霉透顶,这会儿倒是多了个现成的理由拒绝人了,侯府被人放了火,还没有查出纵火之人,侯府上下都住的不安心,哪敢让亲家住啊,再说了,闫家虽然被贬了,也不是
就没有了落脚之地,只是地方小,住这么多人闹的很,更重要的是气不顺,来出气的。
双方僵持,这不闫家使出杀手锏了,闫家老夫人装病,直接在侯府门前倒下了,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而且是八宝粥。 真的,黛眉从来没想过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端庄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居然会有这样撒泼耍横的一天,实在是叫人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