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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淑对此颇为无奈,身为大家闺秀如何能随便高呼呢?
只是初妤澜从小养在庄子上,礼仪规矩只能慢慢来,要是逼急了还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如今她走之前知道打招呼就已经不错了。
她走后,初妤沁摸了摸妤淑的绣品,见它针脚缜密,绣得可谓是栩栩如生,便自行惭愧,道,“四姐姐,你的绣技如今是越来越好了,和你一比,我的都不敢说是绣品。”
妤淑朝她温和一笑,放下针线揉了揉手指头,道,“你年纪还小,等长大些也就绣得好了。”
她这般说话,惹来初妤沁噗嗤一笑,道,“你也不必我大多少,说话却是如此老气横秋的。”
妤淑也笑,道,“是只比你大一岁,可等你练上一年,也就能赶上我了。”
初妤沁却朝她挤眉弄眼的,笑道,“我估摸着用不着一年,往佛堂里头跪两天也就成了。”
跪佛堂之前二人的绣技还能持平,跪佛堂之后她的绣技就如突飞猛进般进步,到如今根本就是望尘莫及。
虽说祖母是罚她反省去的,可她这一反省,也反省得过分了点吧?
“要不,我也和祖母说说,跪上两天试试?”她还在笑。
妤淑没有接话,那两天对其他人来说是两天,可对她来说,却是整整八年时间。
“也别绣太久,太伤眼睛,歇会儿再绣也不迟。”
二人说着,竹烟端了糕点上来,妤淑和初妤沁就坐到窗边小塌上吃糕点。
一小块紫薯山药糕捏在指尖,一层紫色一层白色,又拿了蜂蜜做馅料,送入口中绵软细腻,吃着很是舒服,也不黏牙。
妤淑连着吃了两块糕点,觉得有些饱腹就没再吃,外面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微微抬头,就见黛眉从外头挑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只纸鸢,妤淑不解,黛眉便道,“先前袭悠说九姑娘想要糖人样的风筝,奴婢便拿去找人做。”
“那纸鸢还没做好?”妤淑点头,问了句。
黛眉又把纸鸢放好,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懑,道,“纸鸢倒是做好了的,就是不知被谁强买了去,那小贩不想惹事,便随便塞了两只纸鸢给我,叫我再宽限他两日,他重做一个。”
“那纸鸢被谁给强买走的?”初妤沁问道。
黛眉摇头,道,“小贩也不知道,说是位穿着华贵的姑娘,却不知是谁家的。”
昨儿她送画纸去的时候,还和小贩说好了今儿去取,小贩也熬夜做好了那个风筝,可谁知摆在面上被人瞧中,还强行买了去。
原本小贩是不肯卖的,说是客人定制的,可那家人的姑娘非要买,姑娘身边的小厮还恐吓他,说他若是硬是不肯卖的话,他就叫他连生意都别想做。
小贩不过是个做小本生意的,还能如何?也只能卖了。
想到这个,黛眉就一肚子火气,那可是她们家姑娘连夜画出来的模样,结果被人捡了现成的便宜,她能不气吗?
别说黛眉气愤,就是初妤沁也觉得那人可恨,道,“抢人东西还恶言相逼,还什么富贵人家的姑娘,根本就是土匪寨子里头出来的!”
这番话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转头又安慰妤淑,道,“不过是只纸鸢,也犯不着气坏身子,左右晚几天再玩也是一样的。”
“哪里就犯得着生气?总能知道是谁抢了的。”妤淑面上仍是温和的笑,心里却开始犯冷。
这几日外头天气不错,风向也好,适合放纸鸢,妤淑便让袖烟和黛眉盯着放纸鸢的都有谁,但凡是放出她画的那款纸鸢的,那就能揪出抢风筝的人。
前世她为他人做嫁衣,今生哪怕就是一只纸鸢,那也决不能被人抢了!
侯府也有个观景楼,站在观景楼上就能一览无遗,可二人在观景楼上仰着脖子一天,脖子都酸了,却还没见到那个抢了风筝的人。
不过就因为她二人站在观景楼一整天,引得所有人争相观望,也跟着上了观景楼,却不知道她二人要做什么。
又过了一日,妤淑早起去松寿堂请安的时候,初妤汐好奇地问道,“我见你那两个丫鬟在观景楼都望了两天了,是要做什么呢?”
就连老夫人眸底也有问询之意,这两天她的丫鬟在观景楼观望的事都传遍了整个府里,就连松寿堂的丫鬟也时不时地望天。
妤淑想了想便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前几日我画了张图纸,让黛眉找外头做风筝的人做个风筝,可风筝做好了却被别人抢了,我便让她二人在高处盯着,看是谁抢的。”
她这样说,逗得初妤汐都忍不住笑,道,“四妹妹,几时你也变得这般小气?不过就是只纸鸢,就算你找到,难不成你还要把它抢回来?”
妤淑反驳道,“那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怎能叫抢?”
初妤汐见自己被她说,心下恼怒,道,“左右若是我的东西被抢,我是没那个脸登门要回来的。”
妤淑听得一笑,大概她这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吧?
不过她也不介意再提醒她一下,便道,“我要回来的东西都有人找我再要回去,如今我的东西被人抢了,如何就不能要回来?”
起先初妤汐是没听明白的,接着就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烫,她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说,她找她要那五千五百两银子的事吗?
初妤汐恶狠狠地瞪了眼她,要她说就是,不过就是一只风筝,侯府的姑娘还会连这点气度也没有?
别说她觉得荒唐,怕是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老夫人倒没她想的那样,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心想这段日子妤淑也算是性情大变不少,许多事情做得不错,再者她说得也没错,本就是她的东西,如何不能要回来?
不过……
想了想,才道,“知道是谁抢了你的可以,不过要回来就没必要,往后对那人敬而远之便是。”
妤淑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不能忤逆老夫人,点点头,道,“孙女明白。”
老夫人见她知道也就放心,原本她就不认为妤淑会连这点分寸也没有,就是东西被人抢了心里不痛快而已,等真找到了吗人,她顶多也就是在心里骂几句。
从老夫人处请安回来,妤淑便继续绣她的针线,可还没片刻,小榻都还没坐热,就见一丫鬟匆忙跑来说,“四姑娘,宫里派了人过来,说是要接你进宫。”
接她进宫?
平白无故接她进宫做甚?
妤淑不解,放下针线赶了过去,待她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动,全聚在松寿堂。
见妤淑进来,阮氏秀眉微微皱,问道,“淑儿,宫里来了马车,说是要接你进宫,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做了什么,宫里的人怎么会要接她进宫的?
阮氏是真的有些担忧她,先前她就找了人帮忙,要了纯阳大师的亲笔信,后来又要了庄子,阮氏是真的怕,怕她这回又做了什么,还惊动了宫里人。
妤淑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夫人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确实是不知道,眉间还带着几分豫色,况且她这几日也没出府,便道,“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先随他们进宫,别让宫里的人久等。”
宫里的人不是妤淑一个小丫头就能得罪的,只是她这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
妤淑点点头,就又听阮氏叮嘱道,“宫里不比寻常人家,万事要小心谨慎。”
妤淑还是点头,就带着袖烟往前门走去。
侯府门前,宫里的马车正停在那,比她们侯府用的马车不知要华丽多少,四面皆是用最好的香云纱做的布,帘子更是用蜀锦做的,就连周边的流苏也是天蚕丝制成。
这还只是宫里最普通的马车,接那些官家嫡女的。
妤淑敛去眸底神色,风拂过,流苏上挂着的银铃随风摆动,发出清脆的悦耳之音。
宫里派来接她的公公堆着满脸笑容,方才永乐侯府的总管给了他十两银子,他这会儿心里正美着呢。
袖烟扶着妤淑上了马车后,也跟了上去,刚刚坐下,还没坐稳,就听那公公说道,“初四姑娘坐稳咯!”
说完就扬了几下马鞭子,然后扬长而去。
妤淑坐在马车里,倒也不是很紧张,就是有些郁闷。
前世她每个月也要进宫好几趟,对宫里也算是熟门熟路。
马车飞速行驶,进宫之后,就有另外的公公带路,妤淑不知道是谁传她进宫的,也就只有跟着公公走。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宫里遇到楚王世子。
远远地就见到萧世翊走来,依旧戴着那张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背脊挺得笔直。
妤淑抬头的那一瞬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她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酒楼发生的事,万分窘迫,便压低了脑袋,走偏了路。
引路公公回头一看,不由无奈地道,“初四姑娘,走这边。”
心里却在想着,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点傻啊?走个路还把头压那么低,这都要看不到路了都,还有她那个丫鬟也是,都是不看路的吗?
妤淑原本就因为那天酒楼的事脸红,被他这么一说,小脸就更加红了,赶紧跟上,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就这般怕见到我?”
这拦住她去路的人还就是她此刻最怕见到的人……
妤淑情急之下也忘了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狡辩道,“没、没有,没有……”
萧世翊眉头皱了皱,还说没有,这连说话都说不利索还敢狡辩,她那天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他道,“你进宫来做什么?”
关你何事!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妤淑也觉得这人管得有点宽,可还是道,“我也不知道。”
而前头那位引路公公听到二人对话,诧异这初四姑娘居然还认得楚王世子,本着讨好楚王世子,道,“奴才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接她去玲珑宫的。”
玲珑宫?
那不是娴贵妃的宫殿吗?
这次是娴贵妃传召她进宫的?
妤淑心头一惊,难不成真是护国公府的人选中了她? 这不可能的,肯定是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