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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夜半鬼笑声
突然客厅一阵阴风扫过,一个透明白色的身影在衣柜那里出现,林海走过去听她说完什么就过来对我说他有事先走了,如果我遇到危险别忘了吹小玉箫叫他,说完就跟那个透明白色的身影消失了。
张望了一下他消失的地方,回神拿起那两个同样黑乎乎的餐盘,打算收拾一下,却不小心弄脏了林海给我的小玉箫,赶紧放下餐盘,抽了几张餐巾纸,小心翼翼的擦干净,笑着又带回了脖子上。
抬头就撞见薄深在盯着我看,显然我刚才那个举动让他很介意,可是在我看来别人送我的东西我就是要好好爱惜,去保护。所以也就没管他那么多,直接进卧室去了。
一直到晚饭时间,莽莽去买回来吃的,我才下楼。看见薄深坐在那里看报纸,凌蕴抓着鞭子摆弄着看薄深,给人很怪异的感觉。我走过去问凌蕴他们俩在干嘛。
凌蕴摇了摇头,抬头看我说薄深从我进卧室后就坐在那里看报纸也不说话,所以他很好奇那一张薄深看了一天的报纸究竟有什么好内容,搞的他想看都不让靠近,然后他就盯着薄深看报纸盯了一天,还都是一个姿势,动都没动过。
我很佩服的看了他一眼,转而走到薄深旁边坐下,刚想说话,他就把报纸翻过面去高高的挡住脸。
我微微皱眉,一天都没翻过去的报纸,见我过来就翻过去还挡住脸,这是怎么了?
有些不解的坐过去些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却突然放下报纸自顾自的说了句,该吃饭了!说完就走到餐桌去,笑着接过莽莽递过来的筷子,还夸莽莽买的饭菜好丰盛。
凌蕴见到这有些不淡定的从我身边过去,一把拉过莽莽朝她要筷子还要她盛饭,然后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薄深,眼神有种威胁的味道。
我诧异的看着薄深,平时我不做饭他都不吃的,现在却主动过去吃饭,对我冷冰冰,对莽莽却笑的那么暧昧,心里有些想不通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也走过去,很用力的坐在椅子上,拿着饭碗直接用勺子大坨大坨的往碗里盛着菜,瞥了薄深一眼,低头就开始吃,我不说话,他也没吱声,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无形中的冷气流快要把空气都冻结了。
莽莽和凌蕴坐在旁边有些尴尬的互相使了个颜色,然后凌蕴就跳出来暖场,可没说两句就被薄深噎的死死的,而后薄深猛的放下筷子就回我们的卧室了。
我越想越不舒服,嚼着的饭也转头一口吐了出去,没等莽莽和凌蕴吃完就开始收拾桌子,把碗筷拿去厨房洗,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真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对我撂脸子,哪里惹到他了!
莽莽过来帮我刷碗,小心试探的跟我说薄深好像生气了。
我讶异转头问她薄深为什么生气,我又没惹他。
莽莽却拿出一碗热粥给我说要我端去给他,顺便自己问问他为什么生气。
我压着脾气接过放着热粥的托盘就去卧室找薄深,一进去发现薄深在拿着我送给他的手机看之前我们在阴间拍的合影,看到我进来马上收起来,起身用鬼气洗涤着玉扇继续不理我。
我走过去把粥放到他面前,“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这粥我端给你了,吃不吃就是你的事了。”
“你喜欢他?!”是问但却带着一丝肯定,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小玉箫,突然这么问我。
我当然知道薄深指的是谁,却故意问,“你说的是谁?”
“林海。”他看着我的脸色有些缓和,显然对我第一反应不是林海有了满意。
我这一看,突然笑了,过去凑的很近,“你在吃醋?”
“嗯。”他看着我点点头。
我讶异,他直接承认让我很意外,但这就是薄深,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对我没有遮掩也不需要。
而我却很欢喜他为我吃醋,那种被自己爱的男人在乎,恐慌,害怕被别人抢走的感觉占满了心。感觉整人瞬间轻飘飘的,好想扑到他怀里亲近,可我忍住了,更靠近些,故意问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跟林海走了怎么办?”
“杀了他,找回你。”眼神闪过一丝杀气,转而深情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知道他没开玩笑,眼神被感动洗礼而变得灼热,与他四目相对,眉目纯情不过三分钟,下一秒就被他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随即他反手蕴起一股灵力在我们彼此小腹处揉划了一下,随即一把扯掉我的上衣,霸道的看着我,“让我们的孩子先睡个觉,我要好好给你个惩罚!”
说完,大手粗鲁的揉捏抚摸我身体每一寸,狂吻着我的唇,吸取着我所有甜腻的气息,薄深整整要了我好久才把我放开,抱我在怀里安睡过去……
迷梦中,也不知到了哪里,我孤身站在一个黑黑暗暗的宽巷子里,幽幽月光照落,周围飘着淡淡的迷雾,透着一股难以说清的诡异。
我朝前面缓慢的走着,突然听到更夫打梆子的声音,我心想自己这是究竟在哪里却又听见有人在耳边鬼声鬼气的说着,“夜半子时鬼笑声,三更人肉饺子蒸……”
随即耳边就响起咬断饺子后嘎嘣嘎嘣嚼脆骨,喝热汤的声音,还发出阵阵满足的叹息,虽然看不见却完全可以脑补到那个画面,身体整个被阴森恐怖的感觉包围起来。
拼命跑出宽巷子,转身看到不远处飘着一个招牌大旗,上面写着三更饺子,却挂满的烂乎乎的血肉肠子,还趴着好多人在上面啃着。
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心和恐慌让我吐了出来,再抬头时我已经惊醒了过来,看见薄深在旁边抱着我安睡,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做噩梦,却被这梦膈应的不行。
坐起来去拿放床头上的水来喝,薄深怕他现在的情况会保护不好我,所以每晚睡前都会在门口划下屏障,因为每晚屏障都不同所以薄深不打开屏障,凌蕴和莽莽也都进不来。
放下水杯,瞥一眼薄深设在门口的屏障依然完好无损,也就心安的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本应该是睡的很好,却浑浑噩噩的浑身没劲还很累!坐在餐桌那里看着满桌子早餐除了反胃就是反胃,一点都不想吃。
薄深看我脸色很差还以为是昨晚他造成的呢,就拿一碗粥过来喂我吃,我想拒绝可薄深硬是要喂我吃,我只好让他喂我勉强的吃一些。
太过秀恩爱的感觉严重刺激到了凌蕴,他转头就朝莽莽张嘴,要喂喂。
莽莽一巴掌打过去,走开!
这个时候,一道波光闪动,林海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个白衣女鬼,看到薄深在喂我粥吃,林海脸一沉,闪身过来挤开薄深,拿过豆浆要喂我喝。
我推脱说自己又不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喝豆浆这种事情自己来就好了,可林海非要喂我喝,就算还恶心着也得硬头皮喝。
薄深一看,也拿东西过来喂我,还故意问我昨晚忘了在床上对他说的话了么,来给林海听,林海反讽回去,他也不甘示弱,一来二去俩人又较上劲了。
好好的一桌早餐就被掀翻搞的满地都是了,看了一眼委屈没吃到早饭的凌蕴,我重重的沉了口气,朝卧室走去,白衣女鬼却突然瞬闪到我眼前,眼神阴涔涔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了么?”
我诧异的看着她,木讷的摇摇头,“我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她听了倏然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冷冷的说,“最近你最好离薄深远一点!”
还没等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已经又回到林海身后了,感觉她比一般的鬼还要冰冷阴森,对我总是有种敌意,可能是因为薄深的缘故吧。
想着我回了卧室,才起床不久就又困的不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随即我又到了那个宽巷子里,耳边有无数个带着尖笑的哀怨声吹着冷气一遍遍说那句话,夜半子时鬼笑声,三更人肉饺子蒸……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薄深担忧的看着我,林海没走也同样坐在床边,凌蕴说他们俩守了我三天。
我感动的问他们自己为什么会睡了这么久,他们说可能是孕育阳胎的缘故,虽怀鬼子但也算是孕妇,孕妇就是嗜睡,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异样。
可是之后我总是动不动就睡,而且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对血的渴望也越加强烈,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就要莽莽和我去小镇商场逛街去。
最能让女人打起精神的事情就是买买买,反正对于薄深来讲,钱只是个数字,我就算拼命挥霍也永远都花不完。
在商场试衣服,刚从试衣间出来照着镜子,就发现试衣间有个小鬼娃娃探出头来正看着我,虽然样子有些恐怖,但看她那个好奇的样子也挺可爱讨喜的,也许怀孕的缘故让我母爱大发,有种莫名的想要过去把她拉到怀里好好疼爱的感觉。
可我刚要过去,她却阴阴一笑转眼就不见了!
我张望着寻觅了一圈儿都没有,正巧莽莽换好衣服出来叫我,我转头看过去,换好一身粉色连衣裙的莽莽,杨柳细腰身材极好,还真有着蛇的妩媚妖娆,很是漂亮,也难怪凌蕴会对她动心了。
买完衣服回去的时候,在十字岔口的一条街上路过一家饭店,都没用走太近就闻到一股香得勾魂的食物味道,我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王曳饺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