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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除邪
“死就死吧,爷爷的事不能再拖了”王明虽然被吓到了,但是现在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出门的时候那四爷一再叮嘱我们,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旦过了早晨五点,鬼门关不再开门,到时候送不出去他爷爷,那就大事不妙了。老头也是点头同意。
这附近事有一个枯井,阴森森的,冒着凉气。老头把我紧紧拉住,我心里面一咯噔,这井也是有问题的!可是,王明已经走过去了。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我们已经走过枯井,没错,什么也没发生,显然在自己吓自己了,我和王明都长长的出了口。可就在这时,我明显感觉我的脚忽然用不上劲。我回头一望,却差点吓得我哭出来。
枯井上,王麻子正蹲在井檐上,低着脑袋往下望着什么,见我回头,他别过头望着我,嘿嘿直笑。王明显然也是看见了,和我是一样的表情,腿都在发抖,脸色惨白。
王明下意识的拔腿就跑,而我的脑子里除了恐惧就是空白。老头拉着我直到了王屠夫的家门口,借着土墙,我能看到他房间里还有光,尽管这些光很微弱,微弱的让我觉得奇怪,但人在极端害怕的情况下,看见光,那是一种看见希望的温暖。
这个时候,我们和王明已经是走散了,可是不多久,就听见了一声恐惧的尖叫声,毫无疑问,这是王明发出来的。
我轻轻走到王屠夫门前,推开他房间的门,开门的一瞬间,我双腿都软了。
我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印入眼睛的,就是地上那还火焰抖动的白蜡烛,蜡烛的上方是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
王屠夫吊死在房梁上,舌头伸得直长,眼睛突兀,眼颊范着血痕,直勾勾的望着我们,防佛他早在等我们一样。蜡烛抖动,他那被拉得长长的影子也随着飘动,开门的时候风刮进来,他悬着的尸体也轻轻摇起来,木制的房梁,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细微声音。
王屠夫穿着很奇怪,一身红色旗袍,跟他肥胖的身躯极其不合适宜,配上脚下那根白蜡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王明已经被吓晕了,一股尿骚味在这里。老头这时直说:“幸好幸好。”老头一把拉起我,说幸好王明吓尿了,这是童子尿,辟邪的!
老头在空中画着符咒,然后让我一个人说是去找找老村长。我要是有这个胆子,还能怕鬼?我打死都不愿意去,死守着老头。
老头把这王屠夫弄下来,然后带着我回去找找老村长,老头说别人村里面的事情,我们不能擅自插手的,这件事情,我们最好是旁观者为好。
拖着王明,回到他家里,这几个人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出那么多的事。
“王屠夫死了,穿红衣,肚皮上还画满了怪异的符文,脚烧白蜡烛,这是要将王屠夫的魂活生生的烧死,让人魂飞魄散,连超生的机会都没有。”柳四叔摇头纳闷道。
老太爷点点头:“老王诈尸,王大麻子回魂,王屠夫也死于非命,村子里太不太平了,老四,你对这事怎么看?”
“像是人为,又像是鬼非,老太爷,我也看不懂。”柳四爷的话相当于晴天霹雳,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恐怕村子里没人能够解决了。不过,听他将事情这么一串联,我倒是觉得,事情有蹊跷的地方。我没敢多嘴,怕老头说我。晕了的王明赶紧爬了起来,走过去:“四爷爷,老太爷,我们刚要找王屠夫,王屠夫就死了,会不会太巧了?还是有人故意的?”
“二娃子,你醒了?”老太爷和四爷爷关切的望了王明一眼,见他点头,他们的话题重新回到他的提问下,四爷爷点点头:“匪夷所思啊!”
正说话间,王明爸走了进来,手里抓着有一只公鸡,见王明站在一旁,他笑了笑。
又望向四爷,疑惑道:“四爷,已经重新下葬了!”
“好!”四爷点点头,看了下墙上的大钟:“八点已到,吉时,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他站门口大声喊王明妈,问好了没,他妈那头喊了声好了,众人急忙就走出了屋子,我和老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四爷最先带着我们一群人来到他奶奶的房间,奶奶的门上已经贴了一张黄符,门两边挂上了两尊佛像,不过,已经残破不勘。
他妈递了四个鸡蛋给四爷,他爸则用鞋盒子装了一盆沙放在门前。四爷用朱砂笔在鸡蛋上面画了些图案,最后将鞋盒里的沙抛出两条沟壑,将鸡蛋放在沟壑里,又重新以沙掩埋。
四爷拿起三柱香,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太懂他念的什么,只能大致听到一些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亡灵亦有安生处什么的。等念完了这些之后,四爷手上捏其法令指,脚下猛的一蹬地,大喝一声:“令!”便将香插在鞋盒子上,并放置于进门的旁角。
老头对我说,这叫魂头蛋,是专门用来吸鬼的魂魄,如果晚上还有什么脏东西闯进来,看见魂头蛋会有所顾虑,一般小鬼不敢再进屋了。
并且,依着老头的意思,这四爷还是有些道道的,说是比我张叔强。
接着就来到了他爷爷的房间,四爷说他爷爷的房间白虎犯冲,是他家最犯忌的地方。进门前,四爷用将柚子水泼在门上,洗涤秽气,破掉鬼气。之后,他在屋子里挥舞到桃木剑东跳西跳,嘴里念念有词。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都是些什么,我只知道,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在屋里蹦来跳去,着实辛苦。念了一阵后,四爷急忙叫道:“撒鸡血!”
老头这时说道:“这会儿估计郑亦他们也该回来了,等会咱们就走。这件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郑亦和韩争他们说这村子哪里有丧尸,然后这几个人就去看情况去了。
王明爸提着刀就往公鸡的脖子上抹,可他爸一刀抹下去,鸡居然毫发无伤,再抹,还是如此。可是一个地道农民,天天提着锄头干活,手上劲不比鸡过小啊。这刀是菜刀,锋利的很啊,可就这样,鸡脖子却怎么抹不开口子了。
“它还在坚持,用砍的。!”四爷眉头一锁,急喝道。
他爸一听,顿时将鸡按在地上,拉长了脖子,挥着菜刀,一刀就下去。
“砰!”
鸡头落地,可是……
“四爷,这,这鸡不流血啊。”他爸有点发愣,我们身后一群人也傻眼,哪有鸡不流血的?脖子都砍断了啊。
“这东西凶的很呐!”老头在旁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