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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了购买比, 30%,看不了的话,六小时过后看!抱歉呀! 同来实习的, 大家年纪都相仿,那些人不知是在什么时候, 忽然变得很熟起来, 偶尔还会私下搞搞聚餐。周皓向来不合群, 也不喜欢跟人交流。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里, 恐怕就他落了单。
他知道那些人背后怎么说他的?说他假清高, 爱装B。
中午的时候。
“周皓!”后面有人喊他。
周皓回过头,才发现是急步朝自己走来的邹凯。邹凯跟他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两人实习还分在了一起, 也算挺有缘的。
“去食堂啊?一起啊。”
“好啊。”周皓转过身子,脚步浮软地朝前走。
两人去医院食堂打了饭菜,然后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周皓不习惯别人的突然亲近, 所以全程板着脸也不说话, 就光是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米粒。幸好他这位同窗属于特能找话聊的那种,没话也给你整出话来。这一餐饭, 全靠邹凯一人搁这儿巴拉巴拉说东说西, 周皓就是偶尔应一下。
“你毕业有什么打算?还继续读博吗?”邹凯问。
“直接工作。”
“还以为你会继续念下去。”邹凯眼珠子咕溜一转, “我听说啊, 咱们学校招本校博士, 不过每年的名额只有一个。”
“那很好啊。”周皓只是虚于表面地附和。
“你不想争取下?当个几年讲师, 也许过几年运气好, 能评个副教授。”
听到这里,周皓已经听出来些名堂,这人兜来兜去无非就是想套自己的话。邹凯这个人吧,周皓虽接触不深,但也知道他平时的为人,会在老师跟前来事,做什么事儿目的性很强,还有就是学习比较刻苦。
五年来,大大小小的考试总是名列前茅。要说这人有什么怨念,大概就是永远比自己低一个名次,永远是第二名。
很多事周皓都能看得细致,这是从小就锻炼出的天赋。
“没这个想法,况且学术圈也不好混。你加油吧。”
“我就是随便一说,并没那个打算。”邹凯紧绷的神色明显舒缓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周皓在住院部电梯门口居然碰到了贾临,那人恰好往外走,于是就面对面地撞上了。
“周皓。”贾临喊了一声。
周皓淡漠地回应,“挺巧啊。”
“咳,老爷子住院了,我爸妈都不在国内,这么些天全是我在侍候。”
“哦,那你接着忙吧。”
贾临看了眼周皓身边的邹凯,然后试探性地问道,“你实习啊,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咱倆聊聊?”
周皓没有推脱,比起说些客套话应付邹凯,他还不如跟贾临待一会儿。其实,江羽骞的四人小团体中,贾临对他算是最没有恶意的。这人跟自己有点像,啥事儿都漠不关心,自然不会故意恶语苛待他。
“行啊。”周皓扭头转向邹凯,“你先上楼吧。”
医院最西面是处可供赏玩的地方,拱桥、流水、凉亭、还有花花树树。目下正是中午,天火辣辣的热,人就像浮在滚烫的沸水里。也正好是午休时间,园子里一个病人也没有。两人寻了处阴凉地,坐在大树下的木椅上。
“好久没看见你了。”
周皓有点皮笑肉不笑,“也没多久,上个月在酒吧不是刚见过嘛。”
贾临也附和着笑笑,只是笑意总有些尴尬,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一身是刺,自己温和的客气话,他也能曲解成讽刺,然后趁机噎你一句。
“也是啊,说到酒吧那次,我也有好久没看见羽骞了。”
周皓不喜欢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好不容易碰见个熟人,随便聊聊天。”贾临掂量起身侧人的面色,佯装问道,“你真不知道羽骞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忙什么?”
这人看来是真不知道,贾临收起打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回去了。”
周皓起身欲走,贾临末了喊住了他,“那个,我听世初他们两个说,羽骞去欧洲玩儿去了。好像,不是一个人去的。”
“那是和谁啊?”周皓假装无所谓地耸耸肩,“程子旭吗?”
贾临没再继续说了。
“祝他玩得愉快。我走了。”
七月过去,步入八月,依旧是酷暑难耐。周皓的生活越来越有规律,永远是家和医院,两点一线。所有休息的当儿,要不就是在家看看书,要不就是打打游戏。对了,最近办了张健身卡,闲的时候还会去锻炼锻炼。
大部分的夜里,他还是会失眠,不过情况并没有很糟,白天他虽然困,但并不影响工作。
八月中旬的时候,严明给他来了通电话,那小子很兴奋地告诉他,他俩高中的班主任生了二胎;某某同学现在当起了煤老板,混得风生水起;还有高中暗恋自己的那位姑娘,昨天碰到严明,还向严明打听他的消息……
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事,末了,周皓再次问起严明——“它现在是什么样儿?”
严明依然不解地问:“谁?”
“五年没回去了……忘了是什么样儿了。”
严明立马反应过来,“挺好的,家这边刚通了铁路,咱高中前面不是有个麻纺厂嘛,拆了,建了个大超市,还有你家那块,周围差不多都拆了,没个几年,你家那房子也能拆,你很快就要成拆二代了。我下周也回校了,我妈熬了点辣酱,让我带给你尝尝。”
周皓:“阿姨现在生意咋样?”
严明:“前阵子创建文明城市,街上的小摊都清了,我妈寻思着也挣不了几个钱,就去饭店刷盘子去了,以后不卖那手抓饼了。”
……
没多久,严明就回校了,大包小包给周皓带了好多家乡特产,还有他妈熬的几罐辣椒酱。两人说说笑笑,下馆子搓了一顿。
严明一个劲儿地问周皓,暑假里有没有碰到江老师,周皓故意逗他,就说不光碰见了,还碰见江老师跟一个女的依偎着走在一块。
“真的?”
“千真万确。”周皓一本正经,“要不你带几罐辣酱送给他?给他尝尝丈母娘的手艺?”
“去你的!”严明骂过又问,“那女的长什么样?”
“逗你玩的,哪有什么女的,整个暑假我都泡在医院里,压根你没见着你家江老师。”
严明这下脸色才好转了,那种偷偷藏匿的喜悦太明显了。周皓突然间有点羡慕起他这个朋友来,没去尝试,就没有失败,留着一份幻想,是不是好一点?
至少不像他现在这样,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捞不着一点好处,反而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想要?”男人半睁半醒问道。
“睡不着,想整点事干。”
一拍即合,两人又紧紧叠在了一起……
大约半个小时,两人都差不多从彼此身上得到满足。男人推开周皓,进了卫生间,随即就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周皓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事后总得一根烟。烟雾能够麻痹神经,暂时忘掉许多事,还能忘掉方才的鱼水之欢。
没多久,男人冲洗完毕,腰部以下裹了层浴巾就出来了,头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水迹,滴答到肩上,还有地板上。他打开了房间的灯,一下子黑暗没了。
粘稠不堪的床单,周皓的裸-体,还有周皓大腿间那一团白色液体,瞬间跳进了男人的视线里。
“去卫生间洗洗。”男人拧眉说道。
周皓笑了笑,把烟蒂怼进烟缸里,抬头挑眉问:“刚才舒服吗?”
男人没有理他,自顾擦拭起头发来。
“江羽骞,”周皓在心底酝酿了很久,极为郑重地喊出了这一声。
男人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明天是我生日,你晚上过来。”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若有似无的嘲讽,似乎在指责他的逾矩,“明天是周一。”
隐形的条约横亘在两人之间 ——周一至周五,男人根本不会来这里,只有周末他才会过来。
这是个过分好看的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瞳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欲望的深浅,寒冰般坚不可破的面容,永远都绷着一张脸,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良久,周皓都没说话,他把自己关进笼子里慢慢舔伤。伤舔得差不多了,他才自嘲一笑,无所谓地说,“是周一啊,我差点都忘了。成,那我自个儿过了。”
总有一种人,装得孤傲自负,甚至已经到了惹人嫌的地步,他都不肯轻易卸下那层伪装。明明心里脆弱得要命,孤独得要命,更是要命得盼望能有人陪他过个生日,但他就是不肯认怂。
好巧不巧,周皓就是这种人。
江羽骞擦干头发,走到床头,看了看烟缸里的半截烟头,神色凝重,“以后别在房间里抽,味道难闻。”
周皓眨眨眼睛,痞里痞气地说,“怕吸二手烟啊?”
江羽骞漠然以对:“我去客厅睡。”
周皓像是突然间受了刺激,冲过去堵住了门,“不许去!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又抽哪门子疯!?”
股间的精-液顺着大腿滑到小腿上,像是身上挂了无数条透明的蛇,周皓的身体软了下来,他缓缓移到了旁边去,让开卧室的门。
江羽骞也看到了自己刚才的“耕耘”,他的神色软了下去,“你去冲个澡。”
颇似关心的话,周皓又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他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这就去冲澡,你别去客厅。”
少有的一次,周皓毁掉自尊地妥协了。
窸窸窣窣间,周皓先是去冲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掀开床单,丢进洗衣机里,又从柜子里掏出一条新的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