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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
空荡的房间里,李君如和李胜利乖巧的坐在老爷子面前。
她的眼睛扫到老爷子的双手,原本还算白净的手上长满了老年斑,青筋鼓了出来。
是啊,老爷子,也差不多支撑不住了吧。
老爷子双眼不复之前的清明,他喘着气:“我李家,遭逢大难,以后家族的传承,就......就靠你们两兄妹.....”
“爹!”李胜利说:“您那都是老四旧,早该埋入尘土跟爷爷他们做伴了!”
李君如轻轻锤了下兄长,老爷子情况是这样,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李胜利朝李君如瞪眼:“你别打我,趁老爷子临终前,我也把话说明白。这等东西,我是不会用的。以前学的东西,我也全当做了梦,忘掉了。我的梦想是当军人!”
老爷子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喘气。
李君如连忙靠上前帮忙顺气:“哥,老爷子的愿望就是靠着我们的手艺光宗耀祖!你怎么还说这样忤逆的话来气老爷子!”
“哦,现在你来做好人?”李胜利猛的站了起来:“现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欢迎这些什么江湖风水,全部都是骗人的东西!你不是也不喜欢吗?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多年带只叫他老爷子,不肯开口叫一句爹?”
李君如尖叫一声:“我叫老爷子是对他的尊重!”
“尊重?你不是恨他纳了你娘,却没好好待她,让她早死吗?”李胜利好像一个出笼的野(和谐)兽:“你从小就没受到他的照料,他只把你当成侍女对待!你不是恨吗?你不是怨吗?你不是要走吗?怎么?看他要咽气了,你就在他面前当好人了?”
“我告诉你!”李胜利神色狰狞:“这些天你也看到了,那些红色小将有多恐怖!要不是他!”他的手指到了床上的老爷子,“要不是他前几年阻止我去当兵,我现在起码能护住这个家。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看看!”
除了不能打破的墙壁,其它的东西全部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家里能拿走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现在他们没有衣服穿,没有东西吃。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蹲在四处漏风的房间内。
“可是。”李君如说:“也是这些风水术,让你过了二十多年的潇洒日子!”
老爷子手脚不能动,他的双眼流泪,不停的说:“不......不要....吵.....”
“哈!是啊!过了二十多年的潇洒日子,结果就因为是他的儿子,我就得承受现在的一切吗?”李胜利大吼:“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参军!李君如!你这个拖油瓶,你不是偷偷的学了我李家的风水术吗?你来光宗耀祖啊!只要你不怕那些红色小将,把你的衣服脱(和谐)光,丢到街上游(和谐)行!”
疯了.....他疯了......李君如脑子里掠过这个念头。
李胜利如同疯了一样,拉着李君如红着眼睛去撕(和谐)她的衣服:“你不是清高吗?”
老爷子急促的声音像在拉着风箱:“走......畜(和谐)生.....”
“你骂我畜(和谐)生?”李胜利笑了,“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畜(和谐)生!”李胜利刷的一下撕开了李君如的衣裳,“爹,你总是骂我笨,骂我没魄力。现在你看看,没魄力的是谁?”
“你偷偷的教李君如这贱人我们李家的风水术,你以为我我不知道吗?凭什么?这些都是我的?你既然看不起我,为什么不让我去当兵?为什么?”
无视李君如的挣扎,李胜利眼睛红彤彤的问:“你也一直在心里嘲笑我傻吧?我爹他教你那么多东西,而我怎么学都比不过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哥!你是我哥!你疯了?”李君如奋力挣扎,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是在跟老爷子谈后事吗?
“是!我是疯了!”李胜利突然低头嗅了嗅李君如,“真香~你这骚(和谐)货,只知道出去勾(和谐)搭男人!这也是你逼我的!”
“哥!”李君如意识到李胜利是真的疯了,她喊道:“哥,你,你是我亲哥啊!救命啊!”
‘刺拉’李君如的衣裳被撕(和谐)开了一半。
“亲哥?”李胜利喘着气,鼻孔变大,“就算我是你爹,我也不能放过你!”
“孽(和谐)障!”老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看不清,身体却起来了,拿起他的拐杖,就是一棍子敲了下去:“你......你给我.....”
李胜利抓住老爷子的拐杖,轻而易举的推了回去,“老东西。前半辈子,我受够你的压迫,下半辈子你可管不到我了!”
老爷子大叫一声,倒在床上不动了。
“老爷子!”李君如一边哭,一边挣扎,一边喊,“老爷子?”
原本还有些气息的老爷子彻底的没了声息。
“你!李胜利你不是人!”李君如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李胜利捂住李君如的嘴巴,“贱人!你乱喊什么?老爷子活得好好的!”
李君如说不出话,张开嘴巴牢牢的咬了李胜利一口,李胜利转手就把她打了一巴掌:“你也想死是吗?老子成全你!”
老爷子......爹......爹啊!李君如泣不成声,被李胜利打的一巴掌咬到了舌头,现在脸都肿了起来,“李胜利,老爷子那么喜欢你,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结果养出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胜利!你等着!你等着!”李君如诅咒的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胜利被李君如的脸色吓了一跳,又是一巴掌过去:“老子怕你?你活着都打不过我,死了我会怕你?”
就在李君如绝望的时候,他们摇摇欲坠的门被推开了,“李先生在吗?”来人看到屋里的一幕,静了一静,“你们兄妹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君如仿佛看到了救星,嘴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字:“酒命!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