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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晟天打量唾手可得的猎物。
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她,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只是从未在意。那天红毯一见, 尤为惊人, 他竟未察,尚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游离在外。
这些年,他见过很多女人,有些是含苞待放娇羞的少女作态,有些是丰满妖娆的放荡姿态, 而此刻他手底下爱抚着的这个,却令人耳目一新。
她漂亮自信, 乍一看光艳四射, 实则天真明媚, 仿若成熟边缘的性感少女,尚未过渡到女人阶段, 妩媚的肉体与灿烂的气质相结合,像是迷雾中忽然出现鲜亮的红绿, 所有的风景瞬时明朗, 只一眼,便立即扎根人心底。
他向来不会压抑自己,男欢女爱是人类天性, 他毫不避讳自己想要与她欢愉的事实。
对女人, 他很大方, 一个代言换一夜缠绵, 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就算她不会算数,只要她的经纪人会,那就够了。
他并不急着占有,浅尝慢吻后,颇有兴致地欣赏身下人的媚态。
从裙尾开始撕,一点点剥开,手指所碰之处,温热娇嫩,让人忍不住细细摩挲。
迷迷糊糊间,他兴致正浓,忽地听见她神志不清地问:“你是谁……别压我……喘不过气……”
或许是酒性已散,人慢慢清醒了过来。这样更好。
赵晟天换个姿势,想起她即将替Tara拍广告,声音低沉,徐徐诱之:“你这个姿态,Tara的团队可不会满意……”
她双眼迷离,面露春-色,说话里都带着娇喘,仿佛并未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只是不甘心被人否定,“那你教教我……”
他血脉泵张,更为兴奋,几番摆弄,乐此不疲。
长达两小时的激战,赵晟天总算鸣金收兵。
他搂住受尽蹂-躏的娇人儿,手指划过她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吻痕。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过。
他虽无赖,但对于刚到手的女人,第一次怎么着也会秉承绅士精神,尽可能收敛自己,不至于太放纵。
但是今晚,他一进入这具软玉娇体,就疯了一样停不下来。
每次完事就离开从不留下过夜的赵晟天,头一回生出想要与人同床共眠的念头。
至于她醒后面对这一床狼藉时的反应,他也愿意照单全收。
赵晟天满足地从背后抱住她,手掌心柔软触感,来日方长,好梦犹待。
夜色旖旎,沉沉睡去的赵晟天浑然不知,被他搂在怀里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她翻过身,懒懒地撑起半边身子,饶有兴趣地扫量着眼前的男人。
功夫不错。
一直装睁眼瞎的通灵玉猛然听到这么句话,嘴角一抽,晃着狗腿屁颠屁颠地跑到床边。
献殷勤:“主人,你太卖力了,竟然毅然决然牺牲自己……”
南姒媚眼如丝,晕红未褪,一点都不避讳:“不,我只是单纯想睡他。”她话音一转,透着几分忧伤:“万万年没做了,果然生疏不少。”
通灵玉:“……”
南姒拿手指描着赵晟天的五官轮廓,口吻愉快,语气恩赐:“这个男人,勉强可以做我的奴隶。”
通灵玉哑口无言。怎么听着有股要榨干人家的意味?
为防止理解错误,它多问一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吧?”
南姒笑而不语,一下下地点着男人笔挺的鼻尖。
早上酒店经理来敲门。经理担心受怕,守了一夜也不见太子爷出来,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怕闹出事。
赵晟天被吵醒,一脸不耐烦地打发经理,回过身,床上的人也已经醒了。
两人相对而视。
南姒觉得,按常理,这种时候她应该为自己失去的贞操掉几滴泪。
她立马挤出泪,元真真自身精湛的演技让她演起被侵犯的少女格外入戏。
赵晟天看着揽被慌忙遮身一脸害怕的南姒,内心奇异般地荡起一丝波澜。
他起了坏心,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将电话递过去,肆无忌惮地问:“要报警吗?”
她轻咬下唇,神情不知所措,像是只被吓坏的小绵羊。
果然没有被潜的经验吗?那正好。
赵晟天亲亲她的小耳朵,“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南姒泪盈盈地看着他。
赵晟天笑道:“好消息是你很符合我的胃口,坏消息是我暂时不打算放你了。”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摸索,也不管少女是否抗拒,极尽挑逗,仿佛魔鬼般,以折磨人心为乐趣。
“我是个开明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依旧可以和别人有正常的恋爱生活。”他薄唇轻启,语气不可置否:“仅限柏拉图式。”
他甚至没有问她的意愿,自动将她楚楚可怜的沉默当做同意。
洗漱穿衣后,他派人送她回去,通灵玉差点被落下,赵晟天发现它时,目露惊讶,反应过来昨晚耳鬓厮磨全被一条狗看见了。
通灵玉摇尾巴等着他的羞耻心爆发。
没想到,赵晟天蹲下身拍拍它的脑袋,赞赏:“难为你是只泰迪,冷静得不像条狗,真乖,改天带你去配种。”
通灵玉气噎。
离开酒店后,通灵玉调出赵晟天的资料,暗暗提醒南姒:“主人,这个男人天生浪荡,从不为谁留情,玩完就甩,没有人能在他身边待过三个月。”
在资料显示中,赵晟天注定要完成一番霸业,所以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事业上,表面是个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实际却是个精明的实用利己主义者,此生最爱的只有他的事业。
哪个女人想用情爱绑住他,基本是做梦。
通灵玉本意是想让南姒悠着点,万一玩脱了,连任务及格线都达不到,那就丢脸了。
南姒一改刚才郁郁寡欢的样子,恢复正常神情,笑问:“以前那些及格的任务者,用了多长时间?”
通灵玉道:“宿主原本是二十六年寿命,但只要任务者愿意,他们可以延长寿命,大部分人,都奋斗了二三十年,还有的奋斗八十年,寿终正寝也能一定程度上消减宿主怨气。”
南姒挑眉:“我可没那个耐心,你等着瞧好了,我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达成满分成就。”
通灵玉口是心非地应下:“是是是,主人最棒了。”
哼,满分成就?它才不相信!
杨燕一直提心吊胆,但是看到南姒完好无缺地继续来公司后,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虽然娱乐圈潜-规则遍地都是,但是被这么直白地送到人床上,元真真还是第一次。真真平日里虽然没什么心机,但她多愁善感,很容易因为压力导致情绪崩溃。
杨燕想着,只要真真不反感,哪怕在赵公子身边待两三天,捞到的资源也够她今年一整年的通告了。
大概是因为愧疚,杨燕这阵子推掉了乱七八糟的饭局,让南姒好好休息。
虽然推掉了其他事,但Tara的代言仍要继续。
工作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最后的成品令人欣喜。
摄影师感叹,元真真气质好,肌肤雪白,举手抬足皆是高级感,很符合该品牌高端大气的定位。
Tara官宣海报和广告视频出来后,原本等着看笑话的网友说不出话了,事实证明,品牌方的眼光很不错。
元真真,当初一个廉价的炒绯闻三线女星,摇身一变,成了时尚贵气的代表词。虽然如此,但依旧没有消减她被网友无脑黑冷嘲热讽的现状。
但这些南姒通通不在乎,反正无论他们怎么黑,都不会对她有半分影响。
赵晟天找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很高兴一个低等生灵能有这么强的欲-望。
真是享受,难怪那么多低修为的小蝼蚁乐此不疲地进入司命系统,原来还有这等好处。
只是她太久没做,怕露怯,每次都扮作被强迫的小白兔,任由赵晟天伺候她。
这个男人很奇怪。
刚开始凶猛如野兽,从不会保留,渐渐地,次数多了,他竟生出强迫她的愧疚感来。
在男人眼里看到怜惜二字,就代表着她有机可乘。
共浴过后,他抱着她出来。
电视上正放着娱乐新闻。
大热IP《山月》开机在即,导演携一众主角出席发布会。
屏幕里,林晨娇俏可人,在她旁边站着的,是风头无人能及的韩宴。
名导演配上大制作团队,这个剧已经未播先火。
赵晟天拨开她肩窝湿漉漉的黑发,投下细碎的吻。
一番动作后,她依旧看着电视,很是入神。
赵晟天饥渴难耐,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南姒指了指电视,“我想演这个。”
字字戳心,毫无半点情分。
赵晟天恼怒地将手机掏出来,拨出报警电话塞到她手里,肆无忌惮地继续未做完的事,“你报警,现在就报,我哪都不去,坐等警-察上门来抓。”
他啃上去,恶狠狠地将话递到她耳边:“你以为你是谁,能够跟我提分手?只要我一天不放手,你就永远别想逃。”
她微微侧过脸,眼眸余光睨他,像是看小孩子吵闹一样,语气淡定:“赵先生,何必呢?你即将有家室,你该为你未来的妻子着想。”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又是一阵猛力捣鼓。野火燎原,烧得人理智全无,狂野的欢爱过后,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即使动作结束也不愿意抽出去。
她娇弱的雪白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青紫红印,赵晟天有些愧疚,轻柔地吻上去,慢慢恢复清醒意识,低喃:“我不结婚了。”
她不看他,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不是前两天还和孙小姐一起国外度假吗?说不结就不结,赵晟天,你可真任性。”
赵晟天任她嘲笑。
他回想自己昨日看到微博后直接扔下孙小姐订了最快一班飞机回国的狼狈样子,确实可笑又任性。
那种挠心挠肺,难受得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的感觉,他这辈子也只体会过这么一次。
赵晟天贴上去。
他从机场赶来时,外面大雨倾盆,此时她身上沾了雨水,是他蹭上去的。
赵晟天一点点耐心舔舐,与刚才的暴躁截然不同,他突然问:“真真,你爱我吗?”
南姒不说话。
赵晟天心头仿佛梗了千百根针,每一根都深深地穿透心房。
他低下头,“你别得意,我也不爱你。”
捏住她的下巴,他凑过去吻,将她嘴上的血渍吻干净,吻着吻着他蓦地停下,背过身揉了揉眼。
通灵玉躲在暗处没敢出声,它望见赵晟天好像在擦眼泪,只刹那的功夫,看不太真切,他就已经恢复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无论你和韩宴之间有过什么,我都不追究,现在立马发微博回应,说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南姒觉得这个人真麻烦:“我懒得动,不发。”她想起以前他的承诺,趁机取笑:“而且你以前不是说我可以拥有柏拉图式恋爱吗?”
赵晟天无赖道:“我反悔了,你发不发?你不发我替你发。”
他拿起ipad登录她的微博,噼里啪啦敲打一堆字。
南姒皱眉,“走开,我自己发。”
与赵晟天大段的行文风格不同,南姒重发的微博短小简洁,只有八个字。
——“专心事业,无心其他。”
发完后,南姒重新躺回去睡觉,她被搞得疲惫不堪,连下床都没有力气。赵晟天主动为她擦身子外加端茶递水,做完一切后,他躺在她身边,拿起ipad不停地刷微博。
如他所料,全网再次轰动。
他看着网友可怜韩宴的评论,心里升起一股快感,他将屏幕递过去,得意地说:“你看,人们净喜欢同情失败者。”
话音刚落,南姒的手机响起。
赵晟天快一步拿起手机看,是韩宴的电话。
南姒正在睡觉,不耐烦地说;“挂了。”
赵晟天看着震动的手机,并未挂断,从床上跑下去,翻箱倒柜找出一盒东西。
不等南姒反应过来,身子一凉,有什么东西抹上去,是赵晟天惯爱用的催-情药膏。
他将她翻个身,重新覆上去,抽动的一瞬间,他恶毒地按下接听键。
——“真真,我看到你的微博,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可以等。”
南姒被身后人摇晃得快要散架,药膏发挥效果,痒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正在叮咬。
她嘤嘤地出声,语气娇柔无力:“韩宴,别给我打电话了。”
赵晟天换个花样姿势。
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难受,韩宴着急地问:“真真,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
赵晟天终于忍不住出声,他冷笑道:“她在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