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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后撤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楚云深忽然想不起沈步月方才说了什么,只点了点头,而后道:“这样也好。”
脑子里却热的几乎要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沈步月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楚云深,但似乎也没有深究的意思,转过身去自顾自的牵着缰绳走。队伍浩荡人多,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市内的大路,但也尽量挑了平整的乡间路段,一路走来虽然看不到多少行人,但是风景秀丽,很容易便让人感觉到心情舒畅。
楚云深的那点心思没多久便被这种气氛给消磨的没了,两个人同骑一匹马说说笑笑,这一天很快便有过去了,他们也已经走出了京都附近的区域,快要到了周边城镇了。
夜灯初上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找到了合适落脚的客栈,沈步月先行回了房歇息,白雪把饭菜端上来伺候他们两人吃完,沈步月这才伸了个懒腰。
说实话自从到了京都之后,她很久没有这样劳累过了。
楚云深在一旁看着她,便知道昨夜处理的及时,她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于是也不在问,笑笑起身想去洗漱。
可是刚一转身,便见沈步月将外衣脱了下来,如今天气已经越发寒冷,脱件外衫里面还有好几层衣衫,理应是没什么的,可是外衫粘的紧了些,脱下来的时候将半个肩头的衣服带歪了,露出一段白如凝脂的肌肤。
楚云深瞬间便感觉今天白日里没烧完的那把火激烈的从小腹处熊熊升起,几乎要将他看见她的雪白肌肤的眼珠给烧热。
沈步月完全没有发觉一样,迅速用另一只手将衣服调整好,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屋里还有她这个挂名的相公在看。
楚云深嗓子发紧,低声道:“热?”
沈步月动作稍微一停,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脱衣服自然是热了难不成冷了还要脱衣服?
但还是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还好白雪跟着那群侍女送完了餐具便回来了,似乎也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不对,轻手轻脚的伺候着洗漱,又替沈步月解开一头已经快要长到腰间的长发,慢慢梳理着。
“今日公主感觉如何?”
沈步月似乎仍然沉浸在今天白日的惬意当中,声音都比平日里要轻快几分,道:“没什么感觉,一直都挺好的。”
白雪点点头:“这次用药用的早,不过还是该多服几回汤药。明早奴婢还是伺候公主吃药,请公主早起些时候。”
“嗯。”
梳洗完了沈步月便自顾自的上了床躺在上面,规规整整的盖着被子似乎是打算睡觉了,但是她睡得往里,床上还闪着一个人的空,明摆着就是给楚云深留的地方。
楚云深笑笑,心头不自觉地就暖了起来,虽然知道这人没睡还是轻手轻脚的上去,睡在了沈步月的床边。
又是故技重施的一阵翻滚,楚云深身上便已经好好的盖上了被子,沈步月在旁边嘤咛几声,稍微有些热络的呼吸打在楚云深的脖颈上,似乎像是一把烧着火的刀子,还未接近便能用热度把自己的命脉抓在手中。
楚云深定住了不敢妄动,可是眼神却不自觉地移过来,一点一点刀锋一样的打量过沈步月。
如此倾国倾城之色,就算是不信有神明之说的楚云深,也不禁想感叹造物神奇。
这一寸一寸的线条都像是事先测量好了,该如何描画才能最让人惊艳,才能让人在见她的第一面起脑海中便只有一个关于美人的诸多念想。纵然楚云深从未见过沈传与林琪楠,也知道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这两位一定也不是什么平凡姿色。
而现在这个造物主恩赐一般的人,正乖巧的躺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还不时用眼睛偷摸的打量自己一眼,似乎在看自己睡没睡着。
楚云深一直没有说话,也对沈步月偷看他的行为默不作声,只默默的看着沈步月将原本就宽松的领口折腾的越来越大,直至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后颈,视线顺着那道文明掩盖的裂缝不由自主的蔓延下去…
眼睛里的火便像是要一路燃烧到四肢百骸,因为这点从心而起的滔天欲念。
楚云深闭了闭眼睛压制住自己,同时翻了个身道:“不早了,公主早些睡吧。”
原本乖巧闭着眼睛的沈步月果然中计,幽幽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嘟嘟囔囔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不睡了,我早就说想要休息了……”
但有忽然咬住下唇把后面的话细细密密的咽了回去,虽然楚云深背对着她看不到什么,但是从这轻微的声响中已经窥探出她如今的面貌,一定是脸颊微微泛红,牙齿轻轻咬在饱满的红唇上。于是连对那嘴唇的感觉都一并唤醒了,想象着她贝齿咬过红唇,在那上面留下白色印记的样子,某个部位更是胀痛难忍,让楚云深忍不住又狂躁的动了动身子。
沈步月见他这样,似乎是有些被吓到了,没了一点声音,楚云深虽还担心自己的情绪暴露,但还是更担心她,于是思虑半响又转过了身子去。
哪知动作太大,将被子全数卷了过来,沈步月只着中衣的样子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收进了眼底,更甚,被子将她身上中衣卷起,露出一小截诱人的腰线,那隐约可见的细瘦弧度像是一把利剑,忽然扎进了楚云深的眼底,将他的眼珠一并都染了红。
欲念滔天。
这下连被忽然被卷走被子吃惊的沈步月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微微直起身子来问道:“楚云深你这是怎么了?不对劲的……”
楚云深实际上并没有听清沈步月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了她的腰际因为忽然绷紧而愈发漂亮起来的弧度,那点线条仿佛是最后一点武器,像战场上的一把火,将楚云深名为忍耐力如今节节退败的城池的没有余地的烧了一干二净。
脑海中似乎有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楚云深再也忍耐不住,将被子重新盖回沈步月身上,自己则只穿一身中衣在这秋夜萧瑟中浑身如火一样的热,像昨天那样将沈步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中。
“……楚云深?”
有些被楚云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沈步月僵硬了一会儿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虽然隔着一层厚厚棉被,她这点动作还是被楚云深敏锐的察觉到了,像是小猫儿的爪子搔在了心上最痒的地方。
楚云深没有声音,只是将怀中人体抱得更紧,似乎想要以此来掩盖自己高温欲念。
沈步月觉察到他情绪不对,又使劲动了动身子,再次确认一般的问道:“楚云深?”
星星之火在两人之间逐渐燎原,楚云深眼睛似乎已经看不到眼前的景物,只有沈步月方才被咬住的唇和干净利索诱惑的腰部线条。
还有她一声一声对自己的呼唤:“楚云深?”
楚云深忽然失了所有控制的力气,忽然低头在怀中人仅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连亲吻都算不上,是啃咬。一口咬住之后还不舍得松口,像是猎豹找到合适胃口的猎物,叼住这口肉之后还用牙齿轻轻咬着研磨一会儿。
直磨的沈步月在他怀中激烈挣扎的喊痛,费劲从被子和他的桎梏里伸出一只手,抵在楚云深的胸前,将今日格外反常的楚云深费力的格开一点距离。
“楚云深你疯了?”
近乎质问的一句话终于让楚云深的理智稍微回笼,但是松开的唇齿已然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低头看看沈步月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个清晰的牙印,微微破皮,血在他唇齿之中。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轰然倒塌,楚云深再也支撑不住,从床上飞速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的夺门而出,身下部位甚至已经胀的发痛。
沈步月一头雾水的看着今晚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的楚云深,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便摸到一圈凹陷的牙印,有些地方则已经破皮,手摸上去让她痛的一抽气。
“咬人是什么毛病啊……”
沈步月完全不知道今晚楚云深的所有动作究竟是从何而来,但如今人也走了,便只好收拾收拾被子再继续睡觉,还不死心的想着:莫不是想肉吃了?
第二日清早,沈步月便醒了,躺在床上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丝丝痛感还在,昨天那个发疯的楚云深不是假的。于是又皱紧眉头一副思考国家大事的沉重表情,开始想这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表情之凝重将推门而进的白雪都吓了一跳。放下水盆便急匆匆的奔到了沈步月跟前,小声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沈步月懒懒看她一眼,语气是还未睡醒的慵懒:“楚云深他咬人。”
“咬人?”黄花大闺女白雪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楞在当场没了动作。
“是啊。”沈步月没什么力气的撑起身子,微微偏转身子给白雪看楚云深的牙印:“就在这里,都咬破了……昨晚他不知道忽然发什么疯了,咬了这口便不见了人。”
白雪先是好奇的盯了那牙印一口,却忽然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眼睛都不敢看沈步月,哼唧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低着头快速道:“公主起来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