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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些撑着五颜六色的雨伞的小人,又像小精灵,在我眼前跳来跳去,可爱极了。
直到水温开始变凉,我的那些不适感也渐渐小腿,眼前出现的幻觉也消失了。
从药水里出来时,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那种感觉就好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突然睡了个地老天荒。
穿上衣服,我伸了个懒腰,瞬间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药水?
当我走出屋时,只看见吴南星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她旁边还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
见我出来了,她立刻冲我笑道:“完了吗?”
“嗯,吴老呢?”
“睡了,爸让我给你喝这个。”说着,她将旁边那晚黑乎乎的汤水端起来递给了我。
“这啥呀?”我满脸疑惑的问道。
“药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爸让我叫你喝。”
既然是吴老让我喝的,那我也只能喝呀。
我接了过来,闻了闻,没有任何气味,可就是有点难以下口啊!
因为这颜色看上去就跟下水道里的污水一样,黑乎乎的,还有些黏稠。
我顿时有些干呕,哪怕没有任何气味。
“这药难喝吗?”我随即又向吴南星问道。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尝尝。”
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先喝了一小口,味道稍微有些苦涩,又带着一丝甘甜,总之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谈不上难喝,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我几口喝完后,将碗递给了吴南星,又向她问道:“可以了吧?”
“嗯,你刚才泡那药水感觉怎么样?”
“挺好,整个人精神都要好些了,而且刚才我还出现幻觉了。”
吴南星笑了笑道:“那是正常的,你再多泡几日,甚至会出现晕厥的情况。”
“啊!?这……这么严重?那万一我晕在那药水里,给淹死了咋办?”
吴南星又笑说道:“不会的,我爸会去看你的,刚才他也进来看过,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有人进来过,因为刚才我整个人完全处在一种幻觉当中,根本没有任何意识。
不过这我就放心了,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没事了,晕就晕吧,我觉得挺舒服的。”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我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毫无疑问我又开始思念安澜了。
她也联系不上我,肯定也挺着急的,我甚至想着要不要翻出大山,给她打个电话报声平安。
这么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又被寨子里的公鸡打鸣叫醒了,起身伸了个懒腰,阳光已经穿过窗户的缝隙照射了进来,丝丝缕缕的光线,像钢琴的琴键似的。
抛开其它因素不谈,这里真的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除了思念安澜以外,我现在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又见到吴老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眯着瞌睡。
一只梨花猫也卷缩在他身边,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早晨的苗寨看上去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云雾缭绕,似仙境一般。
我走到吴老身旁,他听见我的脚步声后,便睁开了眼睛。
“吴老,今天不用上山采药了吧?”
“今天不用了,这两天采的药够你一个星期了。”
“那就好,这一个星期我啥都不用干了吧?”
吴老笑了一下,说道:“谁告诉你什么都不用干了?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白住吗?”
“呃……这是要我给你钱吗?”
“我要你钱没用,你得帮我家做事。”
“做啥?”
吴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等会儿吃完早饭后你就跟南星上山去捡柴吧!”
“啊!又……又上山啊?”
“怎么?不愿意啊?那你就去挑大粪嘛,你总得干一样不是?”
“那我还是上山吧!”
吴老好像把我拿捏住了似的,笑了笑,又继续眯起瞌睡来。
今天的早餐就是面条,也是吴南星做的,好像基本上都是她在做饭。
吴老给我的感觉就是大部分时间闲着的,她妻子就去忙地里的农活。
这老神仙般的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
吃完早餐后,我和吴南星就各自背着背篓又上山了。
不过间柴火就没有采药那么辛苦了,采药得去更远的深山里,而且也危险。
捡柴随便哪座山头都能捡到,不过也累呀。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她开始愿意和我说话了,而且话也稍微多了一些。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一路上还碰见不少寨子里的村民,他们都很热情的和我们打着招呼。
不过用的都是苗语,我也听不懂说的啥。
山里捡柴的村民也不少,靠山吃山嘛,毕竟这里也没有天然气。
大家都挺热情的,主动跟我打招呼,和我说话,只可惜我听不懂他们说的啥。
吴南星当我的翻译,对我说道:“他们在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告诉他们,我是从重庆来的。”
于是吴南星又帮我翻译给这些热情的村民们,他们又问了一句,吴南星又给我翻译道:“他们问你来这里干啥的?”
“你直接说我是来找你爸看病的呗。”
吴南星却摇摇头说道:“不能这样说,我爸不是医生,如果传出去了,他们都会来找我爸治病了。”
“你们寨子里的人难道不知道你爸的本事?”我很是不解的问道。
吴南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的,你也不要说。”
这就奇了怪了,我们这些外面的人都知道,竟然他们一个寨子里的人还不知道这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对吴南星说道:“那你就说我是你们家远房亲戚。”
吴南星笑了笑,然后用苗语回复了大伙儿。
我也很想和这些热情的村民打声招呼,于是又向吴南星问道:“你好,用苗语怎么说啊?”
“我们这里说某如。”
于是我又现学现用,对着大伙儿说道:“某如,某如……”
大伙儿也对我“某如”,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笑容才是最直接的语言,无论你是哪里的人,哪怕是国外的,一个笑容也能让对方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苗族小伙从上下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山,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非常急切。
他来不及歇口气,就用苗语和大家伙儿说着什么,还一点做着手势,看他那样子真的挺着急的。
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从他这急切的语气,加上这不协调的肢体语言可以判断,是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