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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迫不及待接起, 拿出最甜美的语气,“宴宴~”
谢池宴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接起, 语气中有着难得的显而易见的高兴, “苏阮,你看到这次英语演讲比赛的决赛名单了吗?”
“我还来得及看呢, 不是会发短信吗, 不着急的。”她这几天都在醉生梦死中度过,每日吃了睡,睡了吃, 哪还有其他时间去关注别的事。
“短信会比教育厅公布的结果晚一点。”
“那你是不是看到了决赛名单,我知道你肯定进决赛啦,我有这个机会和你一起去吗?”她笑嘻嘻地问。
谢池宴轻咳了一下, “你进决赛了,决赛日期是大年十四, 也就是我们开学前一天。”
“啊?”苏阮顿时有些不高兴, “我还指望着那一天补作业呢,要是去比赛了,我作业怎么办呢?”
谢池宴叹了口气,“你提前一点做不好吗?”
“不好, 会耽搁我休息的时间。除非……”她顿了顿, “你把你作业借我抄抄, 反正寒假的作业老师又不会仔细检查。”
真的……想得好啊。谢池宴怎么可能答应她, “不行, 你自己做。”他说得斩钉截铁。
“那好, 我不做了!”苏阮也十分干脆。
谢池宴真拿她没办法了,“你这样下学期考试又会暴露原型了。”
“哼。”她轻哼一声不说话。
“……”谢池宴也沉默。
电话那头只余他浅浅的呼吸声,最后是苏阮先忍不住的,“那你监督我写行了吧,我一个人没自控力。”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这,寒假作业还是要做的,不然真的会在下学期的开学考中暴露原型。
谢池宴沉默,苏阮的心怦怦地跳,似乎他下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但是,万幸,他说:“好吧。”
据说,好吧是好不太情愿的说法,但是那又怎样,他到底是同意了。
苏阮心情顿时扬到高空,“那要记住哦,监督我学习,我们还是像在学校一样,周一到周五学习,周末放假。”她打着商量,“不过,我们早上可以晚点学习吗?现在冬天,天气太冷了,我担心你早起会感冒。”
明明是她自己起不了,偏偏还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谢池宴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他知道她是个典型的起床困难户,于是只淡淡回答,“可以。”
苏阮还以为他被她蒙骗过去,内心小小欢呼了一把,“那明天见哦。”
“嗯。”
谢池宴将要挂下电话之际,忽然听到电话那头她传来加大的声音,“宴宴,等下!”
他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事吗?”
“嗯,有事。”她说,“晚安,还有,记得想我。”
谢池宴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回道:“晚安。”但关于她后面的话,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只是他站在窗户边,冷冷的风的从缝隙里灌入,时间尚早,但外面天色沉沉,长时间握住手机的手冷冰冰的。但他心中却仿佛有一盏烛火,外面疾风也吹不灭,它在顽强地燃烧。
接完谢池宴的电话,苏阮心情一下就好了,刚才因为苏期那个贱人而起的小情绪全部消失不见,谢池宴真是她的治愈良药啊,无论身心。
她开始在房间收拾明天要带去图书馆的作业,寒假第一次和谢池宴去图书馆,要有个好兆头,选的科目一定要是她拿手的。无论任何事,只要和谢池宴有关,她就会有点小迷.信。
又去翻了翻黄历,嗯,明天宜出行!很好,最好在出行期间发生点什么好事,比如什么身体接触啦,语言碰撞啦,都可以有的。
最后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只是她翻遍衣柜,对着镜子换了一件又一件,皆不满意。一想到要去见谢池宴,她便希望自己以最美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他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但每次在他面前,她都像一个小女生。初恋,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第二天一早,苏阮便醒了,那时闹钟还没响,离她和谢池宴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一点也不慌。
只睁着一双眼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地转,房间里有地暖,让人根本感受不到冬天的温度。
她暗自脑补了一下今天可能出现的场景,然后立马起床,她已经迫不及待和谢池宴见面了。
只是穿好衣服之后,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雪白。
安城今年意外地下起了雪,要知道,往年的安城几乎不怎么下雪。即使下了,也是那种雨夹雪,一落到地上就融化。所以当一看到这番景色,苏阮忍不住小小的啊了一声。
这是一个南方人对下雪的本能尊重,要十分惊讶,再表现出十分的开心,还要欢呼雀跃。
她迫不及待去敲响了苏期的门,她不敢打扰苏父苏母,只敢去祸害苏期。
“咚咚咚”门被敲了好几声后,苏期醒了,“你干什么啊,苏阮,有病吗?”
他们住在楼梯这一头,而苏父苏母住在另一头,相隔甚远,根本不会互相打扰。
只有苏阮从小到大都十分喜欢打扰苏期。因此,苏期不用开门也知道敲门的肯定是苏阮。
“苏期,快起床啊,外面下雪了!”她语气十分兴奋。
“滚,没兴趣!”他十分痛快地拒绝了她。然而,几秒钟后,仿佛才清醒过来,“什么,下雪了?我起来看看。”
即使是标准的赖床户苏期,也不能免俗的对雪有着一种天然的热爱。
告诉了苏期这个消息之后,苏阮都懒得等他,自己跑下了楼,去花园里玩雪,虽然这样刚刚把地面覆盖上一层并不厚的雪并不能怎么玩。
冬季花园里的花几乎都凋谢了,只有梅花依然盛开,他们家中的是红梅,雪停在枝干上将落未落,苏阮拿出手机连忙拍了好多张。只是手一拿出来便冷得发颤,她也不觉得难受。
她发了一张照片给谢池宴,“美不美?”当然,那是她和梅花的合照,也不知说的是人还是花。
谢池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在外面?”
“是呀,在外面玩雪呢。”天知道,她现在就在外面往手里呵着气回他消息,哪还有心思玩雪。
“早点回家吧,外面冷。”
“你都不激动吗!好不容易下一次雪。”
“这只是种普通的自然现象而已,是水在固态的一种形式,安城平时下雨的次数也很多啊。”
哼,这个没有情趣的人。“那我激动好了,哼。”她不再回复他,蹲下.身专心玩雪。
地上积雪不过薄薄一层,挖起一小块,地上就凸了一小块,但她玩得简直不亦乐乎,手冻得红彤彤的也不觉得。
苏期下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自己那个坑人妹妹此时不知道受了啥刺激变傻了一样,蹲在地上,也没带手套就在那堆积着一团冰雪。
“苏阮,你在干什么啊?”
“堆雪人,看不出来吗?”她头也没回,特别不耐烦地回答他。
噗嗤,苏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确定这么小的雪可以堆成雪人。
走近一看,苏期才发现他真的被限制了想象力,苏阮手里搓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小小的,和她大拇指差不多大。而她面前已经有了一个迷你雪人,只还差最后一只胳膊。
她摘了腊梅放在雪人脸上当作鼻子,虽然比电视里看到的雪人小了大概有十分之一,但是还是做得有模有样的。
啧啧,苏期感叹,真没想到苏阮还有这样童心烂漫的时候。
终于把雪人的最后一只手给做好,苏阮往手里呵了口气。从兜里拿出自己早准备好的小纸条,上面小小的两个字,“宴宴”。
她把纸条小心粘在雪人的身体前,然后小心拿起垫在雪人下面的大树叶子,捧到自己面前,看着雪人有些憨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仰起头,她看着苏期,“帮我拍张照片,手机在我一副兜里。”她略微侧了侧身子,示意苏期自己动手拿。
还真是,十分有童心啊。苏期从她兜里拿出手机。
苏阮赶紧摆好造型,永远不变的剪刀手加上特别可爱的微笑。
苏期心想,要是自己没和她相处十几年,说不定都会被她这副乖巧的模样骗过去呢。
拍好照后,苏阮示意他把手机放回自己兜里。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想拉她起来。
苏阮先把那个小雪人递给了他,“你帮我拿好。”
“你不起来?”
“我的脚有点麻,怕摔着我的雪人了。”
苏期:……
一回到家,空气温度升高了十几度,被苏期拿在手上的雪人眼见就要化了。
苏阮顿时急了,“赶紧给我放冰箱,快去!”指使起人来,别提多顺溜。
苏期他认了,任劳任怨地跑去厨房,把雪人放在冷冻室。
苏阮这才放心下来,也终于能感受到了,手真冷啊。
她用手贴着脸,坐在那瑟瑟发抖,苏期看见她这模样,感叹道真是自作自受啊。
但苏阮没感觉到难受,虽然手冷,但心是热乎的啊。
她拿出手机,开始哆哆嗦嗦给谢池宴发信息,
“给你看看我堆的雪人。”她一连发了好几张照片过去,
“你看,像不像你。”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亲吻雪人的额头,雪人的头不大,她看似吻上了雪人,但其实还有一点距离,轻轻闭着眼,嘴角上扬,背后是一片雪景,偶有绿色出没。不得不说,苏期照相技术还是不错的。
谢池宴很快回了六个点过来:……
“你的手,不要了吗?”
“九点半图书馆,带上你的作业,别迟到了。”
欸,苏阮赶紧回复他,“不是说好九点的吗?”
“临时有事。”
看他这回复的高冷范,苏阮忍不住想逗他,“是因为我吗,说来也是哦,现在八点过了,我还没吃早饭,浑身都冷冰冰的,是该多休息一会再来。”
他的信息迟迟到来:你想多了。
她才没想多,哼。
苏阮把取暖器拿出来,烤了好一会手,等到浑身都暖和了。阮云也就从楼上下来了,看见苏阮坐在那还颇有点惊讶,“阮阮,你今天起这么早啊?”
“是啊,妈,我今天要去图书馆学习,看看书做做作业。”
一听自己的女儿居然这么积极好学,阮云赶紧表示支持,“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苏阮笑容灿烂,“好的,谢谢妈。”
原来学习真的能使人快乐,带来的好处简直不要太多。
苏阮吃饱喝足后,才拿起自己的书包从家里出发,阮云怜惜她大冬天的还要去图书馆学习,她美其名曰那里才有学习气氛。司机已经随苏庆东去了公司,阮云十分感动地替她叫了个车,还提前把车费给付了。
母女俩依依惜别了好一会,苏阮把阮云哄得笑得合不拢口之后,才从家里出发。
到达图书馆时,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他们说好在图书馆的大厅等,那里有暖气,比较暖和。苏阮以为自己要等一会谢池宴了。
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他,应该是随手拿的放在展架上的报纸,他手指修长,看上去十分具有艺术感。
他侧脸对着大门,苏阮一进图书馆后从另一侧绕道绕道他身后,他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苏阮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伸长脖子,看了他手里的报纸一眼,是有关时政的标题,她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嘿嘿
她悄悄靠近他耳边,正准备做点什么。
不料谢池宴忽然转过头,霎那之间,他的脸离她的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苏阮,你能不能别总是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他语气十分无奈。
“啊?”苏阮惊讶了,“你知道我来了?”
他点点头,“你不在门口张望这么久,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还假装淡定坐在这,就等着我出糗是吧。”她不乐意了。
谢池宴轻咳了一声,“走吧,不然你作业得写不完了。”
“哼,你就是想看我出糗!”她依然耿耿于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没有,他只是想……但是最后也没……不说了,真的让人伤脑筋啊,这个人。
“你不走我走了。”
欸,眼看他真的要走,苏阮赶紧追上他,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要监督我学习吗,怎么能抛下我,你这样是没有良心的,知不知道?”
他懒得回应她,任她一路小声在他耳边叨叨。
临近过年,图书馆里人寥寥无几,他们去的三楼,这儿人是最少的。苏阮说她在做题时会问他问题,这样会打扰别人,最好选个清净的地方。
他睨了她一眼,似乎能看穿她的意图。但也没戳穿她,任她编着她自己也不信的鬼话,只是嘴角微微扬起难以察觉的弧度。
刚找好位置坐下,苏阮书包里的书还没拿出来,便不动了,
“我手冷,要暖和了才能拿书。”她直直地看着谢池宴,谢池宴也看着她,眉目不惊,而后慢慢伸出手来。
苏阮脸上快要笑出了一朵花,用他的手给她暖暖手吧,这样多美好。
不料,他的手伸到她面前,手心一个小小的暖手宝,“给你。”
???苏阮黑人问号脸。
“你不是手冷?”
所以,他这是准备给她暖手的,我……真是谢谢您哦,费心了。苏阮内心哗了狗。
但是面上还得笑嘻嘻,“谢谢哦。”谢谢你想得那么周到。
“嗯。”他把暖手宝递给他,收回手,不再说话,压根没想到苏阮根本不想要暖手宝,她想要的是他的手啊,啊喂。
不过,暖手宝散发出暖暖的温度,虽然知道是电的作用,但苏阮执意相信,那是他手的温度。
不过,她忽然好奇,“你为什么会带暖手宝来?”
“手冷。”他高冷地吐出两个字。
脑海中想起她发给他的照片,冻成胡萝卜的手,她看起来就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手被冻成那个样子,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又看到后面她吻那个雪人的模样,她这样是为了他吗?他无法不心有所动,仿佛那一刻他真成了她手心的雪人,由她一手制造,捧在手心,轻吻额头。
所以,再来图书馆的路上,鬼使神差地买了个暖手宝。
其实他知道这应该是多余的,她家境好,早该暖和了,但就是忍不住啊。
心里像被猫尾巴扫过,那样的痒,痒得轻柔又不容忽视。
所以,这时这个暖手宝还能派上用场,他其实是有点高兴的。
苏阮一只手拿着暖手宝,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拿着笔,做着自己最擅长的英语。
英语老师黄春是按照期末考成绩来安排的作业,相对来说,她的英语作业是所有科目中最少的,不过两张英语周报。
苏阮做起来简直得心应手,唰唰唰不到一小时就做好了一张,检查翻看时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这种有成就感的事当然得和谢池宴分享,她把报纸递到他面前,十分傲娇地说:“我做好了,刚检查了一遍,几乎没做错的,你再帮我看看呢。”
她这一副鼻孔朝上天的模样实在有几分小傲娇,谢池宴有些想笑,接过她的试卷,完成质量还真是不错。他向来是个好老师,此时也不吝夸奖,“做得不错。”
“有什么奖励没有?”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没有。”
苏阮可不在意这个,“你记得你原来答应过我吗,我期末考试物理要在53分以上,你就借一天的时间给我。”